三生不幸遇"贱"你 作者:爱喝水(晋江2013-11-27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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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冷,小姑姑。”
又是那声“小姑姑”,依然嗲得让人耳后根发痒,我仍旧无力抗拒,乖乖地被他拥住。我的手被他环于我腰间的手牢牢握着,先前失温的冰凉褪去后,有回潮的暖意从他掌心缓缓淌出呼应着他胸膛的温度,我就在他筑起的温柔圈里心绪渐沉渐稳。
静默中,我慢慢适应了房间的黑暗,依赖光明的眼睛不自觉地寻向窗帘缝中泻进的一束月光,清冷漠然。
江璿睿,你错了。你是那么乖张自恋的一个人,我就算想忽视也很难吧。我也没有活在别人的世界里,而是把徐陌舟拉进我的生活,自欺欺人。
卑微怯懦?!这真是能直捣我心的四个字,还可怕地令我无力还击。
视线落进银白月色移不开,我的思绪也悠远飘逝八年来我暗恋着徐陌舟的点点滴滴,似乎每个细节都能插入江璿睿口中的卑微与怯懦作为注解。以前投入其中自以为甘之如饴,现在回首审视,从高一那个傍晚的校门口直至不久前的廖记大排档……
专注回忆,裤子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唱响,我惊得身子一颤忙摸出手机,来不及看是谁的打来电话已迅速接通放在耳边,只听黄尚焦躁的男高音一刻不停地向我涌来。
“武胜男,我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非常神圣非常严肃的事情要跟你说。”
把手挡在嘴边,我压低嗓门,“说。”
那边停顿数秒后,黄尚气势震天地咆哮道:“我爱上米芮遥了,一见钟情的真爱。”
“什么!”我忍不住拔高音量又赶忙收声,冲他低吼,“真爱个屁,你喝醉了吧!”
“喝醉个球啊,你哪次见我能把第一次见面的人的名字记住过。可我昨儿一见到米芮遥就记住她名字了,大米的米,苏芮的芮,遥远的遥。每个人都有一种无药可医的怪病,偏偏只有对的人才能治,那个对的人就是该爱的人。米芮遥能治我的病,是我对的真爱。”
即使看不见黄尚此刻的样子,从他慷慨激昂的言语中我也能猜到他一定是站在自家那三十八层高的阳台上,光着膀子仰天嚎叫。
我说:“就算你这套爱情病理论正确,米芮遥已经去治徐陌舟的病了,你来晚了。”
“不对,这是两码事。武胜男,想想你自己,你就明白……”
他的话没说完,我身后的江璿睿轻哼了一声,收紧置于我腰间的手。结果电话那头的黄尚立刻跟点着的炮仗一样,话锋急转噼啪炸响,
“什么声音?武胜男,你和谁在一起?是不是江璿睿?你们在干什么?”
“是什么是,你听错了。再见!”
果断挂断电话,关机,把手机塞进枕下,我试着掰了掰江璿睿的手,未果。紧闭上双眼,我以为我会彻夜难眠,却等不及思索如何熬过漫漫长夜,倦意已奇迹般地追我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都滚上床了,写不发生点什么可比发生点什么还要难……
昨日与朋友打赌,必在后文加入千字诚意肉戏!
☆、酒醒之后
一夜不长,梦魇不断,人事交错。
前一刻,是我与徐陌舟的初见,他背衬夕阳而来,绝世清俊。后一个画面逼近入眼,又变成江璿睿那张漾开顽劣笑容的脸,却唯有双眸深邃。
忽而跳转,回到那日他立于桥头,白衣诀诀,情伤赴死的模样。我竟然化身被他痴恋的女人,于河边暗自垂泪伤心。
再后来,叼着烟斗,蓄起胡须的中年黄尚走到我面前,大声喊卡,数落我用情不专,水性杨花,惹来围观好事者窸窣嬉笑。我定眼一看,身穿大围裙的李宇宙与公主扮相的尤麦菜菜子也相拥身居其中。他们同时举起左手,两枚巨型钻石对戒在阳光里熠熠生辉。
我被闪得头晕眼花,挥舞双手试图遮挡刺目的光,耳边突然由远及近,渐闻渐强一个声音,尖利分裂,如一把钝斧劈竹,
“On my god,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条件反射直坐而起,几经艰难我才睁开眼,意识依然处于混沌状态。恍恍惚惚间,对了好久的焦距,我终于看清床尾站着的两个人。
一个是穿得惊世骇俗,惊得花容失色的文哥,一个是捂嘴偷笑完,摆出副“人赃并获”得意模样的黄尚。
迅疾闭眼,我又利落躺倒回床里。
太幻灭,太虚假了,我一定还在做梦,对,做梦……
“你——你——你——你给我起来,武胜男!”
文哥早年一定练过花腔,四个“你”字唱得高亢婉转,我随着他的“曼妙”呼唤,再次晃晃悠悠起身,慢吞吞呢喃:
“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
突地,对面厚重的落地窗帘被唰一下拉开,阳光顷刻直泻满室,亮堂堂刺得我抬手去挡。指缝间,瞧见满脸盛怒的文哥站在窗边,指着窗外青天白日,冲我大喊:
“天亮啦,北京时间上午十点一刻。梦什么梦,白日梦吧!”
放下手,我望向窗外,果然日上三竿,跟梦里李宇宙无名指上的大钻石一样闪耀,人一下子就清醒了。指着莫名出现在面前的文哥和黄尚,我疑惑地问: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文哥双手叉腰,不屑于回答。黄尚倒笑得阴恻恻,拿那双晶亮的黑眼珠子斜睨我,老谋深算地道:
“昨晚给你打电话,我估摸着你这家伙有猫腻,一早起来就往这儿赶,正巧在楼下碰见文哥。”
“哦,”我听懂点头,细想不对,一拍床面挺直身板,“我是问你们怎么进来的?”
“文哥有钥匙。”黄尚随即答道。
“还好我有钥匙啊!”文哥痛心疾首地握拳锤掌,好似阻止了一场末世浩劫般感慨万分,“不然,我不知道要被你们两个年轻人瞒多久,太有损我业内王牌经纪人的光辉形象了。”说着他又踱起步子,
“禁忌恋,不伦恋,姐弟恋,明星助理之恋,有话题有爆点,我必须要好好筹划一下。打匿名电话给报社爆料,不好。故意让狗仔拍到曝光,不好。微博互动传情,也不好……”
什么王牌经纪人,怎么越听越觉得他像王牌间谍,无事生非,挑破离间啊!
我刚张嘴欲解释,黄尚先语重心长地拉扯开来,“武胜男,我一直以为你会抱着徐陌舟那颗大树当吊死鬼。想不到你居然开窍了!”他不客气大咧咧往床边一坐,朝我飞扬浓眉,眼波暧昧,
“不错嘛,近水楼台先得月,年轻的肉体感觉如何?”
见他坐下来,我这才注意到大床上除了我,再没有别的年轻肉体,不禁茫茫然看向走近的文哥和身旁的黄尚,
“江璿睿人呢?”
他们不答,同时抬手指向床的另一边。
我困顿费解,照指引方向,探出头,骇然。江璿睿环抱枕头,像煮熟的虾子似的,蜷着身子在地板上睡得正香。
细看之下,我发现江璿睿有双天生笑弧的唇。睡着时,自然上扬的嘴角像总有好梦陪伴般,惬意甜美。
他昨天是和衣入睡,这会儿衬衫的扣子全开,隐约可见光洁胸脯和平坦小腹。如此秀色可餐,引人遐想,一时间招致我仨人聚拢围观。
“他怎么会睡到地上去了?”我悄声问。
文哥睇我一眼,依然声音尖锐地说:“这得问你自己。”
我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也不在意,“知道我为什么会有钥匙了吧。因为我们家璿睿睡眠好的跟婴儿一样,雷打不醒。哎呀!”他忽然浑身一颤,翻出兰花指戳我,咋呼道,
“都怪你,害我差点忘了正经事。赶快把他叫醒,有个千载难逢的试镜机会从天而降,我绝对不能让他错过。快快快!”
他一催,我立刻下床蹲在江璿睿身边,用田间地头才听得到的嘹亮嗓音吆喝一句,
“着火啦!”
可江璿睿果然如他所说,睡得安稳,连眼皮都没抖一下。
文哥轻蔑摇了摇手指,接着气沉丹田,喊了句,ACTION。江璿睿蹙眉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仍旧没醒。
“奇了,平时这招最管用,今儿怎么不好使了。”文哥纳闷,埋怨的小眼神又扎向我。眼珠子囫囵一转,酸溜溜,滑腻腻地问,
“你们昨天晚上是不是……”
我一个激灵,抬手打住他的话。想告诉他其实是因为江璿睿昨晚喝多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回来。
酒这东西从古到今就是最触手可得,又正大光明的媚情之药,我要是说他喝醉了,不定文哥又得想歪到哪里去了。
不能说,我低头专心投入,尝试各种方法试图唤醒睡美男。
喊完了自然灾害,喊中外美女。江璿睿就在我声声高,字字慢中,保持睡姿,岿然不动。
黄尚似乎对这项艰苦而卓绝的工作产生了浓厚征服欲,甚至是与我抗衡的竞争意识,于是积极主动参与其中,言语威逼,又从生化武器数到满清十大酷刑。最后,不知他灵感何来,冒出句,
“武胜男为情自杀啦!”
我都来不及啐他,江璿睿竟有如诈尸,陡然睁眼。眸光清亮,既不模糊也不惺忪,不差分毫地直直朝我投来。
我吓得身子一凛,他已经利索坐起,面罩乌云,劈头盖脸冲我一通骂:
“武胜男,你晚上睡觉鬼上身,还是跳大神?哭哭笑笑,又叫又嚷的,连着把我踢下床好几次。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这么大一张床,居然不够你折腾!怪不得脑筋死呢,是不是从小到大,睡觉的时候没少练铁头功?也不对啊,怎么老是我被踢下床,你睡成死猪,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教训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说不出话。文哥忽而俯身护着嘴,小声道:
“忘了告诉你,他起床气特别大,忍一忍,忍一忍。”
他不提醒倒好,一说话反而把我的战斗力彻底激发了。忍什么忍,叔叔和婶婶都不能忍。
“你以为我想跟你睡一块啊!是谁昨晚上抱着我死不撒手,对我又亲又啃的。又是谁可怜巴巴说冷,说难受,求我别动的。踢你下床已经算我善良了,没直接把你脚踹到窗外,你现在该谢谢我。”
他听得脸皮一红,气鼓鼓地瞪我,文哥搁旁边站着,请他冷静冷清。黄尚也来扯我胳膊,说含蓄含蓄。
火药味正浓,他俩一劝无疑等于火上浇油。江璿睿麻溜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还蹲着的我,
“你不知道我喝醉了吗?意识不清,做过什么说过什么,统统不记得了。亲你?抱你?你确定我不是把你当下酒的酱猪蹄啦?别自作多情了!”
我也站起来,“你才自作多情!你昨儿怎么死不承认喝醉了呢?酒醒了就推得一干二净,合着我一黄花大闺女白让你睡了亲了。”
“不然怎么着?你再把我睡回来。”
“想得美,你得负责!”
“怎么负?娶你呀?”
“我看行。”
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