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红颜但不祸水 作者:黑兔所以不白(纵横2012-5-03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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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听就罢了,何必想出这些给我下逐客令。”微微脸色一冷,将手里的碗往桌上一扣,抬腿就走了。
吴妈被微微这么反常的举动吓得不轻“啊,啊”了两声,终究没有说出什么话。
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微微出了厨房,正要回红绸那去,路上却遇上了申氏府里的丫头小红,按说两人平时没什么交集了,微微也懒得和她打招呼,正要绕到走,小红却走了过来“微微姐。”
叫什么姐呀,微微脸上一黑,再怎么说自己都是比小红晚进府的,况且,她瞄了几眼,这黑黄黑黄的丫头,怎么看都有二十了吧。
小红自来熟的过来与微微拉着家常“微微姐呀,你瞧你刚进府没多久就成了小姐身边的红人了。”
微微冷笑几声“红什么红人,还不是个任人使唤的婢子。”
小红以为微微这是在谦虚,便更加费力的去吹捧她“你这话倒是让我们这些三等丫头不好意思了,你可是一等丫头,怎么好还叫丫头呢。”
微微眉头一挑“你这话是几个意思?”
小红嘿嘿一笑“没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说啊,微微姐你现在呀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咯。”
“呸。”微微瞪了小红一眼“你这话不是在故意拿我说笑。”她本就心里不自在,现在又遇上这么个不三不四的人,心里更不是滋味,索性把心中积压已久怨气都发泄在这丫头身上“也亏得你到现在还是个三等丫头,就你这尊荣恐怕就是卖到窑子里没人愿意收。”
“你,你。”小红没想到自己这些好意奉承话倒是换来她这样的污言秽语回来,脑子一热就与她辩起来了“你倒真以为自己是个谁?我不过随便消遣你几句,你就开始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也不过是个丫头,耗死了也是个丫头,你真以为你得了小姐的爱护就可以一步登天,山鸡变凤凰了?”
“你再说一遍!”微微眼睛瞪的似铜铃一般,威胁道。
小红明显是怕了,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你凶什么,还不是你自己先骂我的,你,你撸什么袖子…”小红当然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她七岁就进府了多少也会受申氏的耳濡目染,说话做事都是有些涵养的。
但微微就不同了,她小时就生活在乡下,在那里看多了妇女们因为家常里短伸手打人的,她虽然没亲自动过手,至少也是有些把握的,不屑的看了看眼前身子骨极小,还黑黄黑黄的小红,挺着胸膛走近几步,道“莫说妹妹不让着你,我给你三个选择,你给我听好了,一你现在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头,边磕头边对我说自己做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二你吃我两个拳头。三我现在就去告诉小姐,你刚才欺负了我,到时候你被赶出了府可别怪我!”
小红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你,你太欺负人了。”
“我如何欺负人了。”微微好笑的说“我不过是欺负狗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小红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这三个选择她一个都不会选的,第一个她虽然是丫头但也是有自尊心的,除了主子外她还没跪过别的人,第二个,她这么弱的身子怎么受得住两个拳头,再说第三个吧,她要是被赶出了府,不行不行,小红咬着牙,嘴唇抖动厉害,含糊不清的说“我跪,我跪。”
“德行。”微微捂着嘴笑出了声“早就这样不就好了。”撇着跪在地上,嘴里还念着,姑奶奶饶命,她心里就快活极了,总算过了回做主子的瘾。
直到小红磕了三个她还满意的头,微微才哼着曲子离开了。
黑暗中,一双眼睛正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微微转了弯,心情极好的踏进了红绸屋里,见红绸不再里面,便肆无忌惮地摆弄着屋里的东西玩,走到里屋,她还是不放心的叫了声“小姐,小姐,你可在?”没回响,大概是去夫人那了。
双腿一跨,跨上了红绸的软榻,身子一摊,舒服的叫出了声“做小姐可真是好。”
过了许久,她还是没见红绸回来,朝着窗户处张望了一眼,见屋外还是没有人,才走到红绸的梳妆台前,急慌慌的从抽屉里拿出几盒胭脂,心里暗叹,就是这一盒胭脂就要几十两银子,摸了摸盒子的表面,心痒痒的就是想打开来,心想打开了看看也好嘛,小姐平时的妆容虽都是自己画的,但小姐却极少会用胭脂,最多就是描个眉,自然这些东西都没什么用处了,自己用一些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她想着就这么打开了“真好,到底是一分价钱一分货。”手上稍稍在胭脂盒里划了划,取了一点点往脸上涂了一些,立刻她那张白皙的小脸上更显红润了,微微挑挑眉“我若是好好打扮也不比小姐逊色吧。”
她对自己的容貌一直很有信心,可惜,自己出生不好“若是我的身份能和小姐一样高,那样,那位紫衣公子应该不会只对小姐有说有笑!”
自从那次集市遇见紫衣公子,她们在茶楼里也遇见过,他可真好看,微微心口跳了跳,后日又能见到他了,那日在茶楼,他约小姐他日一道去看龙舟会时,自己就激动的不得了,她想若是换了约会她,她一定会想也不想的答应,可小姐呢,却是思虑再三,含糊不清的说,有空会去。
红绸从书房出来,就看到微微一会儿跳到软踏上自言自语,一边又对着铜镜涂脂抹粉,心里疑惑着,这丫头是怎么,直到听到微微那句,若是我的身份能与小姐一样高,那样,那位紫衣公子应该不会只对小姐有说有笑。
莫非,微微是喜欢上那人了。
她笑着走过去时,却听见屋外的一阵叩门声。
“谁啊?”还没等她说话,正在涂脂粉的微微便手忙脚乱的将胭脂盒子草草的塞在抽屉里,一边放一边问道。
“小姐可在,我是苏红。”听见门外传来那道声音,红绸疑惑的想,苏红,这么晚了她过来做什么。
第五十五章 赌徒的女儿
这时两人都往大门处走,微微见到红绸明显一怔“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从二皇子那回来就一直在屋里了。”红绸回答道。
“那…”微微心里一惊,本是想问那你有没有看见或听见什么,但见红绸神态如常,便想,若是当真看到了,哪有不说不问的道理,点点头,踩着小碎步去开门了。
屋门一开,苏红抬眼看了微微一眼,不满道“怎么这么慢,在里头磨蹭什么,小姐在不在?”
“我在这,苏嬷嬷。”红绸从微微身后绕到前面,对苏红说道。
苏红福了福身子,对红绸说“小姐,奴婢是问小姐要个人的。”
“何人?”
苏红眼神一个劲的往微微身上瞟,红绸自然看到了,但也不明着拒绝,只道“这会子我要就寝了,若嬷嬷有什么事,还是等到明天吧。”
微微将身子往红绸身后一缩,苏红看自己的眼神怎的这般锐利。
“这可为难奴婢了。”苏红眼见微微被红绸护着,便搬出了申氏“小姐,这可是夫人的命令。”
红绸蹙眉,母亲找微微做什么,转念一想既然都让苏红亲自来了,那一定不是什么小事,便对苏红说道“那好,我便与你们一道去。”
微微脸色有点难看的看着红绸,发出极轻的声音“小姐,我有点儿怕。”
“怕什么。”红绸好笑的问“你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挺直了腰板。”
进了正厅,微微就更加忐忑了,不知是不是今天晚上自己让小红那丫头吃了瘪让她告了一状,红绸转头看她,问道“怎么了,怎么额头上都是汗?”
“没有,没有。”微微自我安慰道,应该不会吧,那丫头胆子那么小,怎么可能会去告状呢。
“微微,微微?”
“啊?”微微恍然道“什么?什么?”
“母亲叫了你好几声呢。”红绸朝她点点头,示意让她放松些。
“是,是,夫人,奴婢在。”微微胡乱的点着头,她更本就没把心思带出来,一门心思都在想着会不会是刚才那桩事情,至于申氏问过她什么,小红说了什么话,她都没听到。
苏红瞪了她一眼,说道“夫人问你,酉时你在何地,做了什么?”
“啊?”微微两眼瞪的如牛铃一般“我,我…”一向嘴上功夫了得的她这会儿居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把她急的差点哭了出来。
红绸见状便为她辩驳道“酉时,她应该在吴妈那里。”这个时间,正是红绸让微微送完信回来的不久,算了算也差不多是在吃饭了。
“是吗?”申氏双眼微眯,手里握着佛珠,就像一尊佛像一般坐在那里。
“是,奴婢那时正在吴妈那里。”微微佯装镇定道。
“那为何,有人看见你出现在库房里?”她面容安详,只有手里拨动佛珠时,才开始动了动嘴唇。
微微将求救的眼神抛给红绸,可红绸却未有所动,她也在思索着,为何母亲会突然这么说?那必然是事出有因的,自己不能因为微微是自己这的人就去护着她。
“我没有去过库房。”微微急的虚汗直冒,她那时候明明是在与小红那丫头纠缠,哪里去过什么库房,但她害怕,若是她说自己没有去过库房,那下一句会不会问,那你酉时在何处?
“哦?”果不其然,申氏下一句话便是问“那你酉时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
“我,我,我,反正没有去过库房。”微微握紧了手心,紧的连肉上都留下了深深的指甲印子了。
苏红白了她一眼“夫人问你,你那时候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你不说清楚,叫我们怎么相信你。”
“反正我没有去什么鬼库房。”微微差点抓狂,她最受不了别人对她质问了,这场景就像是她爹爹输了钱欠了债后,那些债主们跑到家里来质问自己她爹爹在哪里一样,那种场景她一想起就恶心,满脸横肉的男人抓着自己的衣襟对她淫笑,扯着她的衣服吼道,“如果不告诉爷爷们你死鬼老爹在哪儿?嘿嘿,爷爷们今天就让你父债女偿。”
“你这死丫头,脑袋里装着豆腐还是什么?怎的这么听不懂人话?!”苏红怒急,两三步就走到微微身前,扬起胳膊,作势要给她个巴掌吃。
这会儿,微微哪看得出苏红这阵势是做给自己看的,胳膊一撸,就要和苏红对着干,她也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按刚才的情形看,红绸也没有要帮自己的意思,她冷笑,若是这样自己左右一个罪人,不说什么欺辱了小红,就是另一条说她去了库房偷窃也不是能活命的罪,两条罪,第一条肯定会被赶出府,第二条一定会被打的半死,要是这样还不够,中间还要被苏红这个老婆子扇耳光,她是不是太亏了点,喉咙一吼“你敢打我试试看,我倒要看看是你这把老骨头禁不禁得起?”
顿时,屋内一片哗然。
侯在旁边的丫头们,都是幸灾乐祸的看着微微,有些还窃窃私语,而同情她的不过是她自己而已,这下好了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正在这时,一直跪在地上的小红突然哇哇大哭起来“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我不说也不行了,微微姐你真是欺人太甚。”
微微刚进府的时候还是十分乖巧的,但到了红绸那几月之后,性子便变得截然不同,可以说是有些狂妄吧,对以前有说有笑的姐妹们都置之不理了,一副做了上等人的嘴脸让那些丫头们实在受不了,自那以后也胜少有人会和她来往。
小红这么一哭一闹,便是更加剧了她们看好戏的心态,特别是莲花,显然一副来看猴戏的神情。
微微百口莫辩,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撇清自己去库房行窃的事情,至少私下对婢子动手比起行窃是轻许多的罪,她“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