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不拜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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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心不在焉地拿着浇水器浇花,白柏轼显然人在心不在,水都快溢出花盆了,他仍毫无所觉。
这几天,梁筱筠排定好的工作接踵而至,她在家的时间明显减少,但白柏轼却没办法跳脱锁在她身上的思绪,经常没来由的发呆。
问他发什么呆?想目前的最新财经消息,或是股市起伏?都不是,充斥在他脑子里的,全是他的雇主梁筱筠。
这是不对的、逾矩的,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尤其在清洗到她的贴身衣物时,更令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竟不自觉的脸红心跳,活像偷窥的小贼般心虚。
老天~~他早已不是青涩的毛头小子,对男女间的情事不能说完全透彻,却也并非全然不懂,该尝的、该玩的也都经历不少,怎么就不曾历练过这种控制不住的悸动?
吼!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讨厌这种心不在焉的虚浮感!
“柏轼,你在给这盆花洗澡吗?”不知打哪冒出一道声音,敲进他不设防的耳膜。
“花不用洗澡……”下意识回了句后,这才猛然觉醒。
天哪~~什么洗澡?!他根本在让花儿游泳!
手忙脚乱地倒掉花盆里过多的水分,这才想起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嗄!梁妈妈,你怎么来了?”
李睿梅似笑非笑的反问:“怎么,我不能来吗?”
她当然知道女儿工作去了,所幸女儿有留备份钥匙给她,因此她特别抓了女儿不在的时间,想来对白柏轼这孩子“机会教育”一番,要他好好“把握”孤男寡女独处的绝佳时机,好将女儿牢牢擒住。
“呃,不,我没这个意思。”
尴尬的想搔搔发,偏偏他粗心地忘了自己手上还拿着浇水器,这会儿浇水器里剩余的水因为他这无心的举动,全往自个儿身上洒去,当场搞得一身狼狈。
“欸!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粗心?”李睿梅嘴里责备,却忍不住掩嘴轻笑。
“我……对不起,伯母,我先去擦一擦。”他无奈的离开阳台踱往盥洗室,心中懊恼不已。
为何一遇上这对母女,他就变得笨手笨脚、笨拙不已?莫非这对母女是他的天敌,存心让他糗事不断?
哎~~
趁着他整理仪容的空档,李睿梅随意“检查”了下,对这小窝的井然有序十分满意,可见她并没有看错人,柏轼真的将筱筠照顾得很好。
走出盥洗室,白柏轼少了狼狈,多了丝俊朗。
“适应得还好吧,柏轼?”李睿梅满意地睐着他,标准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有件事她不曾向任何人提起过,那就是在白爷爷即将辞世之际,她曾答应如果筱筠和柏轼两个孩子不讨厌对方,她愿意将筱筠嫁给柏轼当白家的媳妇,白爷爷听了神情十分欣慰,而她,永远不会忘记当时凝在白爷爷唇边的笑意。
女儿是自己生的,李睿梅很清楚筱筠不会按着长辈的意思发展,包括她走上模特儿这条路;为此她还曾伤过脑筋,不知该怎么让这两个孩子凑在一块儿,没想到是筱筠提出这个绝佳的要求。
虽然柏轼不是出身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做的是让人使唤的管家,但毕竟是份正常的职业,更棒的是,因这职业而让两个孩子有了朝夕相处的机会,她一点都不觉得不妥。
“很好。”白柏轼怔愣了下,硬着头皮应道。“谢谢梁妈妈介绍我这份工作,我会尽全力做到最好。”
他适应得好到不能再好了,好得让他失了心魂,好得满脑子都是女主人的倩影,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化解自己的迷思了……
李睿梅不动声色,笑咪咪地问:“那么你觉得我们家筱筠她好不好?”
白柏轼仿佛闻嗅到一丝不太对劲的气息,却又无法明确指出哪里不对,他咽了口口水,带着点狐疑,小心翼翼地瞧着李睿梅。
“梁妈妈的意思是……”他不确定的反问。
“哎~~”李睿梅霍地叹了口气,让白柏轼冒出一身鸡皮疙瘩。“我这女儿追求者不少,老是有些苍蝇蚊子在她身边飞来飞去。”
苍蝇蚊子?他微蹙眉心,不知道追求者也能这样形容。
“筱筠条件好,人又漂亮,自然有很多追求者。”他点明事实的低喃。
毕竟杂志多少会刊载些空穴来风的绯闻,没人能证实那些是不是真的,至少他没亲眼见过,却没来由的感觉胸口发闷。
“哇!没一个我看得上眼!”李睿梅可没将那些公子哥儿放在眼里。
“梁妈妈眼界太高了。”他闻言失笑,心头的烦闷似乎消散了些。“我看过一些小道消息,虽然没有经过证实,但追求筱筠的全是些贵公子、企业家第二代,条件都很好,不会让筱筠吃苦。”
“你以为豪门的饭碗好端啊?”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这小子怎么笨成这副样子,好像一点都听不出她的暗示?
“我宁可筱筠嫁个老实敦厚的男人,平平凡凡过一辈子就好。”灯不点不亮,再说白一点好了。
“粱妈妈,筱筠的人生该由她自己决定,我认为这或许会比较好。”
哎,为何为人父母总想插手儿女的人生?他听过也看过太多,不认为这是好现象。
“安啦,我不会左右她的人生。”嗯,这小子果然老实得可以,若筱筠真愿意跟着他,她绝对举双手赞成。
“嗯。”他没啥表情地点点头。
李睿梅眼儿一转,下了记猛药。“不过柏轼,你难道不愿意加入角逐的行列?”
“嗄?!”
第三章
不过柏轼,你难道不愿意加入角逐的行列……
惊恐地直起上身,白柏轼一身冷汗的由梦中惊醒,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用力甩头,想甩去脑海里萦绕的声音。
天!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都是梁妈妈啦,没事说些有的没的,害他连睡觉都不安稳,更由睡梦中惊醒,实在伤脑筋。
蹒跚地起床走出房门,他到厨房喝了杯水,在回房经过梁筱筠房门时,听到房里传出轻浅的呻吟。
他的眼角抽搐了下,顿时产生不妙的预感。
筱筠今天回来时,他发现她的手脚上各贴了两、三块OK绷,问她怎么了,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该不会是那些伤口在疼了?不然怎么会挑这个时间哼哼哈哈?
这时,梁筱筠突然像个幽灵似的打开房门,两颗眼睛红通通的,像是刚才狠狠哭过一般,让白柏轼的心脏猛地揪了下。
“怎么回事?你哭过了?”他阐述事实。
“没什么,只是心情不太好。”她回避他的眼,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兔子般的眼。
察觉她明显回避的态度,他脸色一沉。“愿意谈谈吗?”
“谈什么?心情吗?”他的关心让她感到温暖,伹职场上的竞争似乎不该带回家,更不该将自己的压力加诸在他身上,这一点都不公平。“没什么啦!我现在好多了!”扯开笑,她佯装愉悦。
他的眉心蹙了起来,没迟钝到瞧不出她的强颜欢笑,那让他感到更郁闷。“你的伤怎么来的?”
既然她不肯坦白,那么他就用他自己的方法试,总会有方法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嗯?”下意识睐了眼自己的手臂,她连忙将手藏到身后。“就工作时不小心擦撞到的,没什么啦!”
“身体是你赚钱的工具,你会这么不小心?”他的眼眯了起来,显然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说辞。
梁筱筠瞪他。“喂,你这么说,好像我做的是特种行业似的。”她是靠肢体工作没错,可没他说的这般不堪。
“呃,我没有任何亵渎的意思……”经她这么一说,他发现自己还真的用词不当;不过,模特儿这行业本来就是靠身体吃饭,他这么说……到底有没有错?他不太确定地加深眉心间的皱折。
“算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挥挥手,手臂的伤口陡地抽疼了下,令她微皱秀眉。
“不管你怎么受伤的,伤口要处理好才不会留下疤痕,我帮你换药。”他暗叹一口,极自然地扣住她的腕,半拖半拉的将她拉到客厅。
“喂,我洗好澡才换过OK绷,应该可以了吧?”行进间,她微微抗议,不怎么认真的抗拒了下。
“你听话,我不会害你。”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坐好,他很快的拿出医药箱,不由分说地撕掉她手脚上的OK绷——
伤口不深,却很整齐,绝对不是如她所言,因为擦撞所造成的。
“这伤怎么来的?”看起来像利刃或刀片所致,他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因低头检视她的伤口而没让她发现。
“呃……被展示服装上标贴的订书针划到。”哎,说擦伤着实不智,这伤口明明跟擦撞的伤口南辕北辙,他要会信才有鬼!
“嗯。”他点点头,狠心的在那细长的伤口搽上消毒水。
“嘶~~”她狠抽口气,眼眶里立时蓄满水雾。“要死了!很痛欸!”
抬头睐她一眼,白柏轼的嘴角微扬,笑意却未达眼底。“说谎都无所谓了,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梁筱筠双眼圆瞠,不敢相信他竟这么大刺刺地拆穿她的谎言。
“我再问一次,这伤怎么来的?”当他三岁小孩,这么好骗吗?哼!
“呣……”梁筱筠嘟起唇,考虑着要不要说实话。
撕开另一个OK绷,他威胁似地晃了晃消毒水瓶。“不说吗?”
“你,你威胁我?!”她诧异得合不拢嘴。
雇主被自家雇请的管家威胁,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嗯哼。”他轻哼两声,以稍嫌夸张的姿势将消毒水倒到棉花上。
梁筱筠猛地往沙发里缩,双脚跟着往上缩,只差没四肢全蜷在一块。“我、我警告你,你……你别过来喔!”
那好痛的!她宁可伤口感染,也不愿再痛一次。
“痛一下就过去了,来,深呼吸——”轻松擒住她的脚踝,尾音未落,刺痛感立刻由小腿伤口处蔓延开来。
“好、好啦,我说啦~~”她的眼瞬时红了起来,尖嚷着用力推挤他。“不知道哪来的刀片藏在展示服装里,我没注意才会被划伤的!”
嗯,很好,太好了,总算肯说实话了。
“事出必有因,你得罪过谁吗?”将力道放到最缓,让她的疼痛降到最低,他残忍地说出事实。
梁筱筠愣住,久久才找到说话的能力,连他包扎时造成的不舒服都没注意。
“……你是说,有人故意伤害我?”不是没怀疑过这个可能性,毕竟在那种复杂的工作环境,任何料想不到的事都可能会发生。
“你们应该都有指定展示的模特儿吧?我是说,哪个模特儿穿哪件衣服,都是在展示之前就说好的吧?”这样才能藉由合适的模特儿,展示出各色衣服或产品的特点,连他这外行人都能预想得到。
“你怎么知道?!”她又被吓一大跳,一点都没想到每天关在家里的他,却能每件事都知道。
欧卖尬,这真是太神奇了!
嘴角漾起浅笑,他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没花多少时间便帮她换好药。
“明天开始,你带我一起去上班吧!”起身收好药箱,他神态自若地丢出炸弹。
“嗄?!”她一阵头昏眼花,被轰得莫名其妙。
“别以为我只会做管家的工作,担任保镳一样轻松愉快。”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拗不过软硬兼施、黏皮糖似的白柏轼,梁筱筠在百般无奈之下,只得带着他出门工作。
一到会场,高大健壮的白柏轼立刻引起梁筱筠的经纪人——温凯文的注意。
“嘿,Emma,这位是?”以专业的眼光打量着,温凯文瞳底闪动算计的光芒。
“白柏轼,他是我的……朋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