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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骚戏-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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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倒了半截子紫红水水。
  花瓣儿不好意思拒绝,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觉得味道有点怪,但是很好喝。
  林先生拉着电灯,坐在她的对面,又递过来一块黄灿灿的点心。
  4 
  花瓣儿没有在亮着电灯的屋里呆过。
  这盏玻璃泡子不晓得比昏黄的油灯亮出多少倍。
  花瓣儿觉得新奇、兴奋,不由眯缝一下眼睛,瞟了一眼林先生。
  林先生长得清秀,不像芒种总有股子剽悍的劲头,尤其是两道弯眉和细白透红的脸盘
  儿,还有些女人的样样。由于电灯很亮,他的眼里总透射亮闪闪的光。
  林先生喝了一口酒,思忖着说:〃我觉得现在应该当机立断,你想想,你们三个闹成这
  样,就算芒种恢复过来,他也不可能再跟你和好如初,而你看着他俩在一起生活,心里也会
  不好受。你爹让你重整花家班,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即便挣出了买行头乐器的钱,像芒种
  和白玉莲这样的好角色哪里找呢?我认为你喜欢秧歌,其实是喜欢戏这种艺术形式,只要有
  戏唱就行,所以唱什么都无所谓!〃
  花瓣儿摇摇头道:〃俺爹说他这辈子就是为秧歌活的,俺也是这么想的。〃
  林先生激动地说:〃你错了,你爹死了不能唱了,芒种嗓子哑了也不能再唱了,再喜欢
  秧歌又怎么样呢?中国的剧种很多,谁唱什么自然喜欢什么,关键是你现在不能在定州生活
  下去,也就不能再唱秧歌了。如果你在京城唱成名角儿,以你的功夫和影响,再唱回秧歌也
  未尝不可,把秧歌介绍给京城的人们知道,到时候花家班不但在定州有名气,在京城,在全
  国,花家秧歌班的名气都是响当当的!〃
  不晓得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听了他一番激动的话语,花瓣儿觉得身上热热的,眼里
  也迸出少有的神采。
  林先生高兴地说:〃花瓣儿,相信我的眼力,你绝对是戏剧界的一个奇才!〃
  花瓣儿脸红着说:〃京剧……好学不?〃
  林先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红红地道:〃我倒认为唱京戏比秧歌戏更容易,当
  然,京剧的身段要比秧歌美很多。〃
  花瓣儿问:〃先生唱的啥角儿?〃
  林先生说:〃从小跟大姐学的青衣。〃
  花瓣儿似乎有些吃惊,但很快就高兴地说:〃俺还以为光秧歌有男唱女哩,原先秧歌班
  里都是男的,女的唱戏是这几年的事体。〃
  林先生也兴奋地道:〃秧歌唱的是民间乡土味道,京剧有其它剧种不可比拟的至美和大
  器!〃说着,站起身来从墙角拿过两把亮闪闪的长剑。
  花瓣儿晓得他要唱上一段,慌忙将桌子搬到一旁,自己也退到屋角。
  林先生的脸醉红着,清了清嗓子说:〃地方太小,我稍微比划着给你唱一段《霸王别姬》,
  是很有名的戏。〃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
  解君忧闷舞婆娑
  嬴秦无道把江山破
  英雄四路起干戈
  林先生果然好角色,清亮亮的嗓儿居然比女人还甜脆尖细,尤其是眼里的一颦一笑,
  一个耍剑的手势,简直把花瓣儿看得呆若木鸡。
  自古常言不欺我
  成败兴亡一刹那
  宽心饮酒宝帐坐
  且听军情报如何
  耍完唱罢,林先生笑吟吟地看着花瓣儿。
  花瓣儿做梦样样地说:〃俺……这辈子怕也学不会咧!〃
  林先生笑道:〃别泄气,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人,我敢说不出三天,你唱得
  比我还要好上三分。〃
  花瓣儿惊喜地说:〃真的?〃
  林先生走过来将双剑交到花瓣儿手里,又拉她走到屋子中央说:〃不信我现在就教你,
  注意发音,要用京腔京韵,不要用唱秧歌的定州土话。〃
  花瓣儿自幼学戏,却没按京戏路子专门练基本功,虽说年轻的身子绵软,拧扯起来也
  是费劲,没学几招,酒劲借着腔子里的热力发散出来,额头便见了汗滴。这时她才觉得那种
  葡萄酒入口好喝后劲足实,头有点显晕。
  林先生教得仔细,花瓣儿学得认真,没多大工夫,几句唱腔练得竟然差不离。她心里
  高兴,身手上的姿势也做得大方起来,只是林先生女人样样绵软的手捏着她的手腕耍剑的辰
  景,心里像圈着一头活蹦乱跳的兔子。
  除了爹和芒种,别的男人还没摸过她的手。可这是学戏,学成了不但能去京城,还能
  红遍天下重振花家班的名声,花瓣儿渐渐入了迷。
  屋里灯亮,林先生眼亮,花瓣儿的心里亮。渐渐地,她脑子里又烧起了快活的火苗子,
  一个不专心,拧身耍剑的辰景,歪趔着朝地上倒去。
  林先生眼疾手快,垫步上来抄住她的腰身。
  花瓣儿的身形后仰着,双脚用不上力,蹬了几下没能让身子挺直,不由红了脸,将那
  双蒙着潮气气的眼珠子向他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林先生腔子里满满当当一盆温软软的火苗子,〃忽〃地烧着了全身。她
  觉出他的异样,有点慌乱,急忙闭了眼睛。
  〃花瓣儿,你真是一个奇女子!〃
  林先生梦呓样样地说着,突然低下头亲住她微微张开的小嘴儿,并且把一根舌头塞进
  去。
  花瓣儿一阵惊骇,急得用牙齿将它咬住,不让继续往里走窜。
  林先生觉出疼痛,并不嚷叫,而是利索地用左手顺着她的肚皮往上滑,捏住一只酒酒
  上的软粒粒。
  牙齿和舌头在嘴里斗。
  手指和酒酒在衣裳里斗。
  牙齿用力咬锉舌头,手指便用力捏旋那只软粒粒。咬着,捏着,林先生的舌头麻疼得
  没了知觉,花瓣儿的酒酒酥痒得裂了缝缝。
  〃呛啷啷…〃
  两把雪亮的宝剑坠地。
  5 
  花瓣儿松开牙齿,扭头放出那根舌头,哭了。
  〃你……是先生,咋欺负人哩?〃
  〃花瓣儿,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就喜欢。我……我还从来没有过这种美好的感觉,
  到了北京,只要你愿意,我跟家里人说,我们成亲!〃
  〃不。俺……有男人哩!〃
  〃你怎么这么傻呢?你和芒种已经结束了,他现在和白玉莲在一起。〃
  〃在……一起也是俺的,他一时糊涂哩!〃
  林先生显得很激动,伸手从桌上拿起一只酒杯,〃啪〃地摔碎在墙角。花瓣儿以为他恼
  羞成怒,有些不知所措。
  〃看看这只杯子,它就像你现在的婚姻,碎了永远也无法复原。你纵然怀念也是想它
  原来的模样。芒种已经背叛了你,你就是把他抢回身边,又有什么意义呢?你能忘了他和白
  玉莲勾搭成奸的事?不要背着痛苦过日子,跟我去北京开始新生活吧,我无法形容北京是个
  什么样子,但是可以告诉你,在那儿,你可以做任何愿意做的事,而在定州,等着你的将会
  是暗无天日的牢狱,和定州相比,北京就像……就像你梦里的天堂!〃
  林先生一番慷慨陈词,把花瓣儿说得愣住。
  〃花瓣儿,你愿意在牢狱里等死?〃
  〃俺……不愿意!〃
  〃那好,跟我走,我不会让你失望,好吗?〃
  花瓣儿抬起眼睛,一时不晓得咋样回答。
  〃花瓣儿,相信我这颗心,我……我的行动就是最好的证明!〃
  林先生说得动情,走过来俯下头亲着她的脖子。
  花瓣儿竟然没有闪避,鼻子里闻到一股从未闻过的、好闻的男人气息。她腔子里一阵
  忽悠,全身松弛下来,一颗心〃扑通〃掉落,泡在一汪波光粼粼的水里。
  林先生抱着她走向床边,左手把她的衣襟解掀得像花瓣儿样样的绽开,手又顺势抄进
  她的裤子里。
  他满以为花瓣儿会激烈地抗拒,而花瓣儿居然一动不动,腔子里正充满了对新生活的
  向往和探寻。林先生是个多么洋气的人,他能喜欢上她,还把她带去京城,出名不出名倒没
  啥,重要的是能躲避过死罪。她从心里不愿意用肉身子换这种自由,可是她还有啥挑拣哩?
  自己的肉身子让两个年轻后生在棒子地里日过半天半宿,就算没有这档子事体,毕竟结过婚,
  肉身子再不像闺女那个样样的金贵。戏文里有句话叫〃赶哪儿的集,扶哪儿的斗〃,事体明明
  到了绝路,愣往前走,不把脑袋碰得血肉模糊?花瓣儿心里雪亮,她一旦想去那种陌生的地
  方活命,就等于对定州的一切绝望。
  〃林先生,俺……把身子给喽你,你可要带俺去哩!〃花瓣儿通红着脸说。
  〃花瓣儿,我不是背信弃义的人,你……要实在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我们到了北京
  再……好吗?〃林先生说得诚恳,手却没有闲着。
  〃俺……愿意哩!〃花瓣儿闭了眼睛。
  林先生心里狂跳不止,将花瓣儿放到床上,〃刷〃地脱了她的裤子。花瓣儿把心一横,
  用手将羞得发烫的脸捂住。
  一个女子白白嫩嫩的肉身子躺在床上,林先生的眼睛几乎流下泪来。这是个让他心仪
  许久的肉身子,在这个肉身子上,他将结束一个男人的过去。
  〃灭……喽灯……行不?〃花瓣儿捂着脸说。
  林先生听了她的话,猛地醒过神来。灯拉不拉灭无所谓,房门还没插上,于是,急着
  往房门走去。
  〃吱…〃
  他刚走到门口,手还没有搭住插销,门却猛地被推开,从外面窜进七八个嬉皮笑脸的
  学生,站在前面的竟是提了大包小包的吴云云。
  〃看,俺们给你带啥……〃
  她的话没说完,猛然越过他的腰身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不禁愣怔在当
  场。
  花瓣儿听到有人进来,惊骇地坐起身寻找遮盖之物,慌乱间抓过一块枕巾遮住小腹。
  林先生更是吓得魂飞胆散,抬手将电灯拉灭。
  几个学生愣在暗中,耳朵底子里响着花瓣儿在床上〃吱吱扭扭〃摸索裤子的动静。
  半晌,几个学生醒悟过来,相互扯了衣襟往外走。
  吴云云〃哇〃地一声哭叫,将几个人吓了一跳。
  〃你们别走,俺……俺要看看她是谁?〃
  6 
  芒种喝下蔡仲恒最先开的那些汤药反倒重了,一直昏睡不醒。
  白玉莲坐在炕上,点灯看了整整一宿他那瘦蛆样样苍白、多褶的身子,眼泪把炕席洇
  湿一片。
  若在平常,乍见这么个妖怪人物,还不吓得半死?可他不是妖怪,他是芒种,是她腔
  子里装了满满当当的亲弟,是给过她肉箍钻肉欢喜的男人。无论咋着,脑子里闪回的还是那
  个结实的、实心诚意跟她相好的壮健小伙。她在心里开导自己说,这算啥?谁没病没灾哩?
  他就是死了,也敢和他并排着往炕上躺着。
  天光大亮的辰景,白玉莲有点盹,她怕一个瞌睡眯过去让他挨了饿,提前泼了一碗玉
  亭从家里拿来的团粉。
  〃嚓嚓嚓嚓…〃
  院中传来脚步声,白玉莲端着饭碗探出头,见翠蛾脚步匆匆地走来,脸色极是不高兴。
  〃姨,大清早的你咋来咧?〃白玉莲轻声问。
  〃俺能不来?出这么大的事体!〃
  白玉莲不晓得她为芒种而来,还是为告花瓣儿的事体,身子站在门口,一时忘了让她
  进屋。
  〃你们好就好咧,瓣儿也没说啥,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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