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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与世纪同行 金日成回忆录 [朝鲜]金日成_2-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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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断转移会场的过程中,还发生过非常有趣的”王八事件“。
  那时,金东三、崔东旿、玄默观、沈龙俊、林炳茂、金墩、李渊、宋相夏等三个府的领导人,正聚在新安屯开合并会议。新安屯位于吉长铁路西南约30里地左右的地方,和吉林、兴京、桦甸一样,是在满洲屈指可数的政治运动的策源地之一。
  日本领事馆的警察探悉到举行三府合并会议的秘密以后,把五名密探扮作者百姓派到现场。这些密探来到靠近新安屯的东垧水沟村,装作抓乌龟,刺探三府合并会议的消息。但他们被村里的青年发现,全被处决了。青年们用一条绳子把他们捆在一起扔进松花江水葬了。
  驻吉林的日本领事馆警察向中国警务厅通报了这件事情的始未,并借口朝鲜人杀害了日本良民,强迫警务厅要对案件现场和新安屯进行共同调查。
  这个情报通过警务厅翻译吴仁华传到了三府合并会议的代表们那里。代表们宣布体会,撤离了新安屯。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王八事件“。在中国话里,王八是乌龟的俗称。
  旨在合并独立运动团体的三府会议,一直伴随着重重困难和迂回曲折。
  害怕三府合作的日寇,死死地进行跟踪和破坏活动,这是第一个困难,再一个比这更大的困难,是各团体内部发生的各派系之间的对立。正义府分裂成促成会派和协议会派;新民府里有军政派和民政派的相互对立;参议府则分成支持促成会和支持协议会的两大派系。他们互相勾心斗角,争吵不休。金东三、李青天、李钟乾等促成会派从正义府脱离出来;以金佐镇、黄学诛为头目的军政派也与新民府决裂。
  吉林市是三府合并会议开得最多的地方。
  吉林尚仪街有一座朝鲜人经营的叫复兴泰的碾米厂。住在吉林的独立运动者们把这座碾米厂的办公室用作寝室兼办公室。来自南满、北满和东满的独立运动者,也都把这个地方当成熟铺子,经常到这里来聚会。因此,复兴泰没有一天是清静的。就在这里,三府合并会议开了一年又一年。
  复兴泰碾米厂位于来往毓文中学的路口上,所以我有机会经常接触来参加会议的代表。
  这座碾米厂的主人是憧憬共产主义的民族主义者,是给人碾米,收点碾米费来维持生计的小企业家。
  有一天,我走进了碾米厂,有几位认识我的老人,把我介绍给金佐镇、金东三、沈龙俊等三府合并会议的代表,说我是金亨稷先生的儿子,然后开玩笑地附带说了一句:”他的思想可和我们不一样啊!“我笑着说:”您这样说,可就难为我了。诸位先生也是要争取朝鲜独立的,我也是要争取朝鲜独立的,思想怎么会不同呢?“我这么一说,他们就提出根据说,看你们搞的好像是社会主义运动嘛!
  这是进行共产主义宣传再好不过的机会。于是我对他们说:”目前,青年们搞共产主义运动是一个世界趋势,青年都向往共产主义。别人都搞共产主义,为什么朝鲜青年就不该搞呢?要是我们看不到新的,老是抱着旧的不放,朝鲜的将来会是怎么样呢?先生们都是我们的先生,我们是新的一代,先生们如果不理解我们青年的心情,就有点困难啦!“他们听罢,说道:”不论你搞的是什么,我们不会管你的。不管怎样,你们不会来打倒我们吧!“我很有礼貌地问他们,先生们凭什么说我们青年可能会去打倒你们呢?
  类似这样的事情,后来也有过几次。
  我在来来往往的路上有时进去看看他们,但总是听不到三府合并的消息。独立军的领导人把会拖得真叫人心烦。
  我在同三府领导人接触的过程中,了解到他们的生活,真是暮气沉沉,枯燥无味。
  前面谈过,吉林城外朝阳门附近有个打出三丰栈牌子的客栈。每当三府合并会议休会的时候,独立军的领导干部就凑到那里,进行牵制别的派系的秘密会议。
  这座客栈附近有孙贞道主持的教堂,是我们用来教育群众的场所。所以,一到星期六下午或星期天,我自然就能看到聚在三丰栈里的独立军上层人物的生活情况了。
  他们住的房间里常放着一张光油油的棋盘,这是店老板怕他们闲得无聊,特意给他们准备的。独立军老头子们在这里不是成天磨牙,就是攻呀挡呀地喊叫着下棋,以消磨时间。
  旅店老板为侍候这些独立军头子,几乎把老本都掏出来了。他们一来住店,就从太丰合碾米厂拿最好的米来给他们做饭,顿顿给他们吃肉、鱼和豆腐等菜。他们天天通宵达旦地下棋,夜餐还要吃荞麦冷面。
  听老板的女儿说,他们吃这些都不拿钱。每晚,她还给他们跑腿,打酒买烟,弄得连觉也没法睡好。有一次,她对自己的母亲说:”妈,咱家老这样给他们吃喝,过不上三个月,家底就要朝天,变成叫花子了。“她母亲却责备说:”他们都是为光复祖国打仗的大人物,咱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呀!等作好了准备,他们会去打仗的。你可再别说那种话啦。“然而,独立军的指挥员们别说什么打仗,就连武器都归拢到一块藏在仓库里,成天无所事事,白吃闲饭。当我们去找他们时,他们却打开像帐本一类的东西,装出在做工作的样子。他们不愿让年轻人看出他们是游手好闲的懒汉。
  有时,他们用拳头或木枕敲着桌子,污言秽语地互相谩骂。争论的主要焦点是三府合并后应由哪一派掌握实权的问题。他们都炫耀自己的一派活动历史长,功劳大,管辖区广,群众多等等,极力抬高自己,贬低别人。一到晚上,却又摆上酒席大吃大喝,耍酒风,直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才起床。
  有一个星期天,我们到太丰合碾米厂去,遇见了流亡上海的临时政府的财政部长,同他进行了一场争论。
  他带几个同僚来吉林参加三府合并会议已有好几个月了。他经常接触青年,喜欢同年轻人开玩笑,言谈中说出不少进步的思想。所以我们见到他,都称他先生,也毫不掩饰地对他说出我们的心里话。
  那天,我们跟他闲聊时,对流亡上海的临时政府批评了几句。我们几个青年人围着他坐在一起,对他发起攻击:你们目无国家和民族,不顾百姓死活,来到外国还争吵不休,都想着争夺一个好地位,这样还敢谈什么爱国吗?
  即使你们在这里当上了官,充其量也不过是可以到农村去对几家农民指手画脚,逼缴军款罢了。你们争夺这样的权力有什么必要呢?
  财政部长听了我们正当的忠告,理屈词穷,无言以对,最后竟勃然大怒,说我们侮辱他的人格。
  ”你们敢反对我?好啊,你们都是好汉,而我们都是孬种。既然这样,你我都把脸丢个干净吧!“
  他一边大叫大嚷,一边哗啦哗啦地脱衣裳,声称要赤身裸体上街乱跑,给朝鲜人丢丑。他的意思是,既然自己受了侮辱,就该给民族抹黑,好给自己解恨。
  我见过许多人,可从未见过这种人。身为临时政府的财政部长,看其行为,竟是一个地道的无赖、流氓。要是他真地跑到碾米厂的墙外去,那可就糟了。财政部长丢脸,也就等于我们丢脸,等于给朝鲜人丢脸。于是,我们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劝他安静下来,给他穿上了衣服。
  那天,我们在回家的路上都说,再不要和这种人来往了。受点批评,就要赤身裸体跑大街的人,搞独立运动,还能搞出什么名堂来呢?若是穿开裆裤的孩子,还情有可原,可是一个上了岁数的人竟干出这种丑事,岂能称之为政治家?
  这个人给临时政府丢尽了脸。当时,满洲地区本来就有许多人不以正眼看待临时政府。他们厌恶临时政府专搞派系斗争,厌恶它搞乞求外交,厌恶它募集军费,挥霍无度,饱食终日,无所事事。临时政府征收人头税和救国义务金还嫌不够,竟发行公债,也不惜作出卖官封爵的勾当,到处去找那些有钱人,发给他们”任命状“,任命某某为某道观察使,某某为某郡郡守,某某为某面面长,然后按职位征收相应的费用。
  民族主义者不合不并,继续搞派系斗争,日本帝国主义者则趁机派走狗打进他们内部,轻而易举地捉拿反日独立运动者。其中最令人痛心的是吴东振的被捕。日寇警察派自己的走狗金宗源去对吴东振说,朝鲜的大金矿老板崔昌学已到长春,只要跟他好好交涉,就能解决一大笔独立运动资金。他们这样把吴东振诱骗到长春附近的兴隆山车站,逮捕了他。
  我听到这个消息,悲愤难忍,好几天连饭都吃不下。
  真是祸不单行。此后不久,吴东振的儿子吴京天在吉林电影院看电影的时候,发生了火灾,不幸被烧死了。我冲进火场把他背了出来,但未能把他救活。吴东振的夫人,因丈夫被抓去坐牢,儿子又遭了不幸,悲伤过度,竟至精神失常,不管我们怎样安慰怎样照料她,都无济于事,终于含冤离开了人世。
  当吴东振在狱中抱着宁死不屈的决心坚持斗争的时候,那些独立运动的上层人物却以三府合并为名,天天聚在一起,不是喝酒就是吵嘴,为争权夺利消磨时间。我们看到这种情况,心里当然很不舒服。
  东振的逮捕中尝到了甜头的日寇警察,更加张牙舞爪地要捕捉更多的反日运动者。而三府领导人却还没有清醒过来,仍在那里空话连篇,争论不休。
  有一天,不知刮起了什么风,三府的领导者们都把沙子装在裤筒里,在碾米厂围墙内跑来跑去地练跑步。我看到这情景,非常难受。正当日寇对满洲的侵略迫在眉睫,祖国的命运愈加暗淡无望的时候,这些声称为朝鲜的独立而战的人,却在搞这套玩艺儿,实在太不像话。
  我忍无可忍,恳切地对他们说,我们原以为,吴东振司令被捕以后,先生们一定会大有所悟的。日本鬼子正在不择手段,一个个地逮捕有名的反日运动者,处以刑罚,而先生们仍聚在这里只顾开会,难道这是对的吗?我们青年学生衷心希望你们早日实现三府合并,使南满、北满和东满的所有独立运动者都能通力合作,把所有朝鲜人都能紧密团结起来。
  然而,三府领导人仍然继续争吵,继续高谈阔论,白白地消磨着时光。
  当时我心中的焦躁和不安是难以言表的。所谓搞共产主义运动的人,都热中于派系斗争,拥有一定武装力量的民族主义者也落到了这种地步,怎么能不使人焦躁不安呢!
  我想来想去,决心再次给民族主义者以更大的刺激,写了一出讽刺民族主义者争权夺利的话剧。这就是一直流传到今天的《三人一党》。
  排演就绪,我去邀请了三府领导人。我对他们说,诸位先生都忙于开会,非常辛苦,我们特意为先生们准备了一出话剧,请大家都去观看,也顺便解除疲劳。他们都很高兴,都到孙贞道的教堂来了。
  演出先表演了几个歌舞节目,最后把这出话剧搬上了舞台。
  开始,那些老头子都很高兴,说这出剧很有意思。但当他们看到剧中三个人争夺一个座位的时候,觉察到这是讽刺他们的,就都变得面红耳赤,一边往外溜,一边说:”坏小子们,竟敢侮辱我们?那个成柱变坏啦。“第二天早晨,我们去找他们,我若无其事地问: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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