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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杜月笙-第103章

小说: 杜月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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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完全由于宋子文的努力奔走,六月四日,中美之间成立了五千万美元的「棉麦借款协议」。
  宋子文在六月中旬抵达英伦,十二日,世界经济会议揭幕,十五日,他发表重要演说:希望安定国际白银价格了并且欢迎外资开发中国富源。七月十八日,宋子文又和顾维钧联袂出席国际联盟行政院中国技术合作委员会,到了巴黎,廿二日,中国更与美、印、西、澳、加、玻(利维亚)、墨、秘(鲁)九国,签订「四年银协议」。
  由于行政院副院长兼财政部长宋子文四个月零十二天的欧美之旅,在国外从事外交战所达成的辉煌胜利,丰功伟绩,使他成为国人心目中的英雄,彗星般倏然闪亮的政治家,宋子文预定八月廿九日回国返沪。但是,在一个月以前,上海便已掀起给予盛大欢迎的热浪。
  上海市总商会在积极筹备欢迎宋子文,由于骆清华的巧妙运用,总商会决定推杜月笙为欢迎大会的主席,代表全市商业界人士,致欢迎词。
  这是一个很光荣的任务,致这个词,以当时情况而言,确非杜月笙莫属。杜月笙满怀欣喜的敬谨接受,但是他一回家,蓦地兜超一桩心事,两道眉毛顿时紧皱
  「立起来当众讲演,」他自言自语的说:「这一生一世还是头一回呢,就不晓得到时候讲不讲得出来?」
  「那有什么问题,」万墨林微笑的道:
          「爷叔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还怕上台讲这几句话?」
  「你不懂,」杜月笙叹口气说:「看人挑担不吃力,临到自己,那有这么简单的事体!」
  「充其量,」万墨林提出建议:「爷叔事前多练几遍好了。」
  「唔,」杜月笙点点头说:「是要多练习练习。」
  杨志雄当过远洋轮只的船主,见多识广,他又是吴淞商船学校校长,会说话更能演讲,何况他又是原经手人,杜月笙要练习讲演,头一个便想到了找他来商量。──杨志雄来时杜月笙把自己担着的心事一说,杨志雄竟笑了起来:
  「月笙哥,你勿忙练习,你的讲演稿子呢?你总要先把稿子打好呀!」
  「稿子?」杜月笙搔搔头:「对了!演讲先要有稿子的,我这个稿子请啥人做呢?」
  「帮你做稿子的人太多了呵!」
  杨志雄说的是真情实况,当时,杜月笙相交的词章大家、文人墨客,多如繁星,即在杜公馆受他奉养的,也有陈群、邱方伯、徐慕邢、翁佐青等人,一个个都是抱着如篆大笔,怀有满腹经纶,起个讲演稿,不过是牛刀小试而已。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但是,杜月笙偏要出奇制胜,一鸣惊人,他当时回答杨志雄说:
  「要找,就找一个顶有学问的,你看,我请黄炎培先生代我打稿子,好不好?」
  杨志雄无可无不可的,应一句:
  「当然好了。」
  于是,杜月笙兴冲冲的立刻去找黄炎培。
  黄炎培,是杜月笙的浦东同乡,读书人出身,曾经参加过革命,被清廷严令缉捕,有一次已经被捉,幸亏一位美国传教士蒲威廉救了他的性命,凭这一度牢狱之灾,他在国父孙中山先生当选第一任临时大总统时,颇形活跃,但是并没有被他捞到一官半职。于是他便在上海占山为王,设立「江苏教育会」,自任会长,以此招摇撞骗,掀风作浪,俨然成为「东南学阀」,不齿他行径的上海人,干脆呼之为「破靴党」,意思是死出风头,拚命钻营的政治废料,过气人物。
  民国十年十二月廿四日,徐世昌在当北政府总统,梁士诒组第十八任内阁,黄炎培百计钻营,当上了教育总长,但是据说他这次膺选是有条件的,发表以后并不到职,而由农商总长吉林人齐耀珊兼代,五个多月后又发表山东单县人周自齐署教育总长兼摄内阁总理。黄炎培虽然不曾到任,却是有这个「教育总长」的空头衔,就够他翻手为云覆手雨,在上海混的了。他曾为杜月笙的食客,又当过史量才的狗头军师,军阀之中,他尤且侍候过孙馨帅孙传芳。许多年来,他和杜月笙交谊密切,用过杜月笙不少的钱,也把史量才迷惑得神不守舍,其间区分是史量才中了他中间偏左的毒,而杜月笙对于他那一套左倾理论,一直装做阿拉弗懂,因此使他白白化费了不少气力,始终只能用点儿钱而利用不上杜月笙这个人。
  
        诚恐诚惶练它十天
  不晓得是黄炎培故意寻开心,还是他刻意求工,想要表演一下他的屠龙之技;杜月笙送了一笔重礼,亲自登门拜访,请他写一篇欢迎宋子文部长的演说稿,黄炎培大笔一挥,居然挥出了引经据典,佶屈聱牙的文言文,杜月笙连声道谢,拿回家一看。多一半的字不认识还在其次,要命的是那摇头摆脑,讲古文的腔调,急切间怎么学得上来?当天,杨志雄来了,问他稿子好了没有,杜月笙愁眉苦脸,把黄炎培起的演讲稿往桌子上一摊:
  「你看,这么深的稿子,叫我怎样读?」
  杨志雄接过去看时,也是大伤脑筋的说:
  「就算月笙哥你能读得出来,人家也是不懂。」
  「所以找说事体弄尴尬了,请黄先生打成稿子,又不好意思不用。」
  「不好意思也没有办法,」杨志雄断然的说:
        
  「你发表演讲欢迎宋部长,跑到讲台上去大读其古文,必定要闹笑话。」
  「那──怎么办呢?
  「快一点,另外请一位先生,再拟一篇。」杨志雄替他出主意:「对黄炎培,你只好当面说明,文章实在好,我是苦于读不来,这是毫无办法的事,务必请他原谅。」
  「看起来也只好如此了。」
  再去请陈群起稿的时候,杜月笙上一次当学一回乖他跟陈群把他所要求的,说在前头:
  「老八,自家弟兄,帮帮忙。第一,大家都晓得我肚皮里没有货色,文章一定要浅些第二,我打不来官话,最好就用沪白。」
  陈群懂得,一篇亲切自然,热烈诚恳的欢迎词一挥而就,字数少,句子短,文词浅显一条一条的,统共不过十条左右。杜月笙这次看稿子时,确实是满意极了
  距离宋部长荣旋上海,还有十天,杜月笙手持讲演稿,郑重其事的对杨志雄说:
  「杨老雄,辰光来不及哉!」
  「早呢,开欢迎会是在十天以后。月笙哥,你一天记一条,还怕记不牢?
  「光记牢了有什么用?我们不是谈好的吗?还要多多练习。」
  杨志雄笑了笑说:
  「练习就是要你自家去读呀。」
  「不行不行,」杜月笙一本正经:「我一个人练习,那怎么成?一定要你天天来教我」
  「天天?」
  「嗯,每天下午三点钟,我不办事,不会客,专门练习演讲,请你准时来一趟。」
  「好吧。」
  于是,每天下午三点整,杜月笙一等杨志雄来了,便把他往客厅隔壁的房间里一拉,窗户紧闭,绒帘深垂,水果点心烟茶早已齐备,两个人进了门,再把房门关上,房门口自有保镳听差守好,不管谁来,一律挡驾。
  杜月笙手持演讲稿,面容严肃,不苟言笑,请杨志雄往沙发上一坐,他自己规规矩矩的站在房间中间,先咳声嗽,清清嗓子,然后便一遍又一遍的练习起来「宋部长,主席,扼,诸位……」
  一天十几二十遍,接连讲上十天,那唯一的听众,听来听去就是那么几十句,简直听得耳鼓生茧,不胜其烦,──却是更烦更急的还有杜门中人顾嘉棠、芮庆荣他们每每有要紧事体,月笙哥严禁打扰的命令下在事先,万墨林、马阿五一班人轮流把关,连天坍起火只怕都不敢敲门去喊。十天里面不晓得耽搁了多少「正经事情」,顾、芮二人都是毛焦火躁的脾气,后来,忍不住了,跟「月笙哥」发起了牢骚:
  「月笙哥,你这是做什么呀?上台讲几句话,事先要花这么许多时间?──你这样练其实都是浪费,台上台下隔得那么远,随便你讲什么,又有那个听得见?」
  「勿要瞎说,」杜月笙正色的说道:「你们晓得什么,这是一件大事体!」
  「月笙哥,我有个办法,」芮庆荣插嘴进来说:「你讲演的那天,我们召集众家兄弟,统统挤在队伍前面,到时候月笙哥只要拨拨嘴唇皮,连声音都用不着出,横竖前面是自己人,后面的根本就是听不到。什么时候月笙哥觉得差不多了,打一个暗号,我们就拼命的拍手叫好!」
  「瞎讲!」杜月笙瞪他一眼:「那有听演讲叫好的!」
  上得台来全部忘记
  民国二十二年八月廿九日,宋子文载誉返国,翌晨,上海市商会举行欢迎大会,到场民众满坑满谷,途为之塞,而且一个个浮现欣喜盼望的神情,一方面是大家都要瞻仰宋部长的丰采,另一方面,则因为消息已经傅出去了,杜先生要致欢迎词,──在全上海还没有任何人见过杜先生立起来讲过话呢?  
  杜月笙穿好绸长衫,单马褂,乘坐汽车,准时到场,往主席台上一坐,闪一瞥台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如潮涌,万头攒动。自此,他便眼观鼻,身观心,默默背诵演讲词,不敢再望台下一眼。
  行礼如仪,秋老虎热煞人,出了一身的汗,当司仪的高喊请他致欢迎词,杜月笙竟会没有听见,幸亏身旁坐着的人──后来他终想不起来是谁,轻轻的推他一下,附耳悄语
  「杜先生,该你演讲了。」
  照着练习过几十上百遍的动作,机械的移步讲坛上面,鞠了个躬,一低头又看见了人山人海,不知怎的一慌,说了声:
  「宋部长,主席,诸位……」
  下面呢,糟糕,背得滚瓜烂热的讲演稿,此刻竟会忘了个一乾二净,天地良心,一个字也想不起来。杨志雄整整教了他十天的演讲密诀,同时也拋诸九胁云外,一窘一急大汗淋漓,却是猛可间给他想起了当时斥为瞎讲的芮庆荣那一句「拨拨嘴唇皮」。
  也不知道支支吾吾,格格不吐的过了多久,蓦地,台下最前面的听众,如春雷般爆起响亮的掌声,而且前排鼓掌,后排立刻效法。持续不断的掌声使杜月笙清醒、镇定,神志恢复,态度雍容。他晓得自己已经顺利过关,下台一鞠躬,还扫了台下一瞥,──这时方始看清楚前排尽是自家弟兄,顾嘉棠、芮庆荣、高鑫宝、叶焯山……他们使劲的在拍手,而且一直拍个不停。
  往座位上走,宋部长笑容可鞠,迎过来和他握手,道谢,杜月笙举止安详的重新落座,如梦方醒,心中不免有点疑惑,杨志雄曾经告诉过他:「只要功夫深,水到渠自成;月笙哥,你把演话稿背熟了,到时候不必咳怕,周不着想,自然而然就会讲出来的。」──如今说,莫非方才自己并不是祇在拨拨嘴唇皮而已,也许是跟练习的时候一样,有条有理的讲清楚了呢?正在捉摸不定,跟他自己同在讲台上的新闻记者,悄悄过来向他要求:
  「杜先生,你的讲演稿子,可否借给我们抄一抄?」
  怔了怔,茫茫然的问:
  「我已经讲过了,你们还要抄啥?」
  一位记者陪着笑脸暗示他:
  「杜先生,稿子借给我们抄一遍,明天我们的报纸上才有得登。」
  一伸手,把衣袋中藏着的讲演稿掏给了他。
  当晚,在杜公馆,老早讲好了的,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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