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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真假慈禧-第68章

小说: 真假慈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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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宰相,就像闷在蒸锅里。”
  那个声音又说:“向西距此半里之地有个蛇窟,里面关着一个美丽凄惨的女人,她叫索娜,她有求于你……”
  尹福听这声音像是中原人,又是女童音,非常熟悉,可一时又记不起来。他摸摸脑袋,发觉不是在梦里,于是爬起身来。
  侍卫睡得像一口死猪。尹福想,到底是他看我,还是我看他呢。
  尹福穿好衣服,走出毛毡,绕过哨兵,往西走了半里多地,发现有个土丘,上面站着两个哨兵。
  一会儿,西北侧有个人影一闪,两个哨兵追了过去。尹福踏上土丘,只见有个地洞,三丈多深,上面有铁罩子,有个形容枯槁的年轻女人端坐在那里,她披头散发,两目炯炯有神,放射出仇恨的光芒。她的周围有许多眼镜王蛇、竹叶青毒蛇,正张开血口,直挺挺立着,伺机进攻。女人一动也不动地站着,她衣衫褴褛,胸脯一起一伏,节奏分明。
  女人的两侧有蛇骨和血迹,有些血迹已经干淤,呈黑色。
  三条眼镜王蛇似乎已经精疲力竭,眼神呆滞,黯淡无光,但强昂着头,发出“呼、呼、呼”的威吓声,血红的、箭头似的、分叉的舌头,“突、突”地向前吐着,下半截身子在地上疾速地左右摆动着,就是不敢往前半步,仿佛前面就是万丈深渊。
  一条眼镜王蛇软绵绵倒下了,又一条眼镜王蛇倒下了,第三条摇晃两下,也倒下了。但是还有更多的眼镜王蛇冲到“牺牲者”的“位置”上,继续进攻。
  年轻女人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的长发正出现白丝,虽然瘦削,但是肌肉强健,脸部秀韵依在。
  这真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人与毒蛇同窟相斗,她居然占了上风。况且她面对着的是毒蛇的“千军万马”,但她毫无惧色。
  这是意志的力量,是气功的神奇之力。
  尹福想起中原古时有的气功师有“辟谷”之功,只饮清水,不食粟米和蔬菜,竟神奇般生存半年之久。
  莫非这个叫索娜的女人也有“辟谷”之功。
  “你是索娜姑娘吗?”尹福问道。
  那年轻女人正以全副精力与毒蛇作战,已是疲惫不堪,精力耗尽,不敢与尹福对话。
  尹福见状,于是拔镖想杀毒蛇,可是毒蛇众多,他哪里有那么多飞镖呢。
  正在迟疑,忽然有一包东西摔在他的面前,他打开那个包一看,是许多亮晶晶的绣花针。
  难道是于小玉兰来到这里,这个绣花女怎么能走过这漫漫戈壁滩?
  他不容多想,拾起绣花针,杀死众多毒蛇。
  女人松了一口气,然而软绵绵倒下了。
  尹福见她生命垂危,立刻撬开铁罩,跳入蛇窟,将她背了上来。
  索娜两足残废,浑身瘦得几乎一把骨头。
  这时,不知从何处奔来一匹白马,白马在蛇窟前停下来。
  尹福暗道:“真是天助我也。”他把索娜扶上马,自己也跳了上去,飞也似离开女儿国。
  往西疾驰了有二十多里地,尹福见河边有个破旧的毛毡,于是停下马,自己上前叩门,门开了,出现一个秀色可餐的小姑娘,尹福一见,大吃一惊。




东归喋血记34(1)



  这小姑娘正是于小玉兰,那个绣玉兰花的小女孩。
  “怎么是你?”尹福非常惊讶地问。
  “怎么,我就不能来吗?”于小玉兰俏皮地一撅嘴,脸庞上漾起两个笑窝。
  尹福这才明白,原来移走秋千鹤尸首、埋狗立碑以及赠针灭蛇的都是这个于小玉兰。
  “你为何要帮助我?”尹福问道。
  “因为你是我师姐的朋友。”
  三个人进了毛毡,毛毡里暖融融的,充溢着清香。
  于小玉兰扶索娜躺下,喂她喝了一些奶茶,索娜慢慢地醒了过来。
  “你们……是谁?”索娜要挣扎着起来。
  “我们不是坏人,是从中原来了……”于小玉兰轻轻地说,声音温柔、悦耳。
  索娜把前因后果叙了一遍,尹福听了,大骂秋千鹤无耻。
  于小玉兰想了想说:“尹爷,秋千鸿、秋千鹄是西域十恶不赦的女贼,咱们帮助索娜除掉她们再回中原吧。”
  尹福点点头。
  于小玉兰道:“尹爷先回去,不要惊动秋家姐妹,我先在这里侍候索娜,等她伤好了,我也设法打入女儿国。”
  索娜道:“我也召集失散的姐妹,再设法与国内的姐妹接头,咱们一起除掉这些恶魔。”
  尹福骑马回到女儿国时,天已微明,他把马放回,自己悄悄绕过哨兵,逶迤回到自己居住的毛毡,那个侍卫还在熟睡,尹福拉过一个毛毯蒙头大睡。
  尹福正睡间,忽被一阵喧嚷声吵醒。他睁开眼睛一看,侍卫已把奶茶烧好,桌上摆着一碟点心和一盘水果。
  尹福问那个侍卫,外面因何吵嚷。侍卫告诉他,蛇窟里的女人不见了,国王为此大发脾气,已杀死看守蛇窟的两个哨兵。
  正说着,王宫里的一个管事过来说,国王有请宰相。
  尹福随那管事走进秋家姐妹的毛毡,秋家姐妹气势汹汹地坐在虎皮椅上,两侧是持刀的侍卫。
  秋千鸿请尹福坐到旁边的鹿皮椅上后,说道:“请宰相来是商议一件事情,昨夜有人劫走了女儿国前国王珠玛的女官索娜,这个索娜长年率领残部与我们作对,她的脚筋已被挑断,被关押在我国的蛇窟里,与群蛇为伍,已是精疲力竭,可是昨夜不知是被哪个大胆的劫走了!”说完双眼紧紧盯着尹福的眼睛。
  秋千鹄举着一根亮晶晶的绣花针说:“来人就是用这样的针杀死毒蛇。宰相,你可识得这针?”说着把针递给了尹福。
  尹福从容不迫地接过针,笑道:“这是绣花针,是用来绣牡丹用的,怎么会到毒蛇的身上?我昨天夜里做了一个美梦,梦见自己到了西天极乐世界,见到了如来佛,还见到了观音菩萨,菩萨卧于洁白的睡莲之上,手里拿着玉指和观音瓶,瓶内插着一支玉兰花……”
  秋千鹄冷笑道:“那菩萨恐怕不是索娜吧?”
  尹福正色道:“你这话居心何在?你若不相信我,去问我的侍卫好了,再说,我也从来没有用过绣花针这种暗器,我只用飞镖。”
  “只怕是飞镖不够用吧,蛇窟里有那么多毒蛇呢?”秋千鹄的声音冰冷。
  秋千鸿劝道:“妹妹,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先不要随意胡猜。据哨兵讲,有个骑白马的女人朝西驰去了,或许是索娜手下的人干的。”
  秋千鹄道:“索娜已被关了一年多,为什么宰相来的当天夜里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呢?”
  秋千鸿朝秋千鹄使了一个眼色,说道:“逃走的这个索娜无足轻重,反正她已是废人。”
  “可是她挺有感召力啊!”秋千鹄手握一个玛瑙鼻烟壶,狠狠地吸了一口。
  这时,门外闯进一个匪徒头目,他气喘吁吁,手里拿着一支箭,箭头上插着一封书信。
  “怎么也不通报一声?”秋千鹄问。
  匪徒头目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河对岸有人射来一支箭,上面有信……”
  秋千鸿接过箭,拔下拴在箭头上的书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鸿鹄二贼,昨夜我们夺回首领索娜,国恨家仇,迟早要报。”署名是:“索娜的姐妹。”
  秋千鸿把信递给秋千鹄,说道:“还是索娜的部下干的,你委屈宰相了。”
  秋千鹄看了信,有些尴尬,对尹福一拱手,道:“宰相受屈了,怪我年纪轻轻,涉世不深,多说了几句,请宰相大度。”
  秋千鸿笑道:“中原有句俗话:‘宰相肚里能撑船嘛!’”
  尹福也笑道:“但是船也会遇到翻江倒海的时候。”
  秋千鹄道:“下午我请宰相到河边射猎,给宰相压惊赔罪。”
  午餐后,秋千鹄兴冲冲闯进尹福的毛毡,尹福见她换了一身装束,穿一件白绫紧身上衣,前面有一块薄纱,边缘装的银鼠皮。白色绣金的外套,缀着深红色的纽扣;头戴一顶棕红色的圆筒帽,缀着一支长羽毛,颈上挂着三绫的金珠项链。下身穿一条有蜈蚣锁的黑皮裤,一双阿拉伯式的鹿皮长统靴,皮带里拴着一柄精致的腰刀,背后斜背着弓箭。
  “尹爷,打猎去,我要叫你尝尝野味!”
  尹福来到外面,门前停着两匹剽悍的骏马,一匹如红缎子般火红,另一匹似白绸子般雪白,红马鞍上放着弓箭。
  秋千鹄骑白马,尹福骑红马,两个人朝河边飞驰而去。




东归喋血记34(2)



  两匹马很快来到河边,尹福抬眼望去,太阳映照河面,有如将河水镀了一层黄金;一群白鸭聚成三角形,最魁梧的一头做向导,最后是一排瘦瘠的,在那镀金的水波上向前游去。河水被鸭子分成二路,无数波纹向左右展开,展到河边的小草里,展到河边的石子上,展到河边的泥里。
  白鸭过后,河水恢复了平静。河水清洁可鉴,它那喃喃的流动声,似在低诉一个个秘密。
  “尹爷,快看!”秋千鹄惊喜地叫着。
  尹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从芦苇丛中游来一对鸳鸯,互相依偎,偕伴而来。
  秋千鹄张弓搭箭,一箭射去,那对鸳鸯头一歪,漂浮在河面上,殷红的血水荡漾开来。
  秋千鹄得意地微笑着。
  又有一行鹭鸶游过来了,共有五只,悠闲自在,叽叽喳喳,不知在说什么。
  尹福取下了弓,搭上一支箭,也一箭射去。就像穿糖葫芦一般,这支利箭齐穿鹭鸶颈部而过,这队鹭鸶也漂在河中。
  秋千鹄见尹福胜过自己一筹,内心不服,双眼盯向天空,寻觅着猎物。
  这时天空中出现一只苍鹰,盘旋而飞,忽高忽低,忽远忽近。秋千鹄急忙张弓搭箭,一箭射中苍鹰咽喉,那只苍鹰急雨般落下。
  两个黄雁一会儿飞到天上,一会儿落到水面,扑着翅膀“咯咯咯”地飞着,快活极了。此次尹福不用弓箭,一扬手,一支飞镖飞了出去,两只黄雁落了下来。
  秋千鹄过去拾了苍鹰、黄雁等猎物,挂在白马之后,她来到河边,望着河中的猎物发怔。
  尹福也下了马,来到河边。
  “尹爷,我要是游水去取鹭鸶和鸳鸯,要弄湿衣服,还是你下水去取吧。”秋千鹄说道。
  尹爷二话没说,紧贴水面疾行,将到鹭鸶和鸳鸯面前时,一弓身,将猎物一一拾起。
  秋千鹄看呆了。
  尹福打了一个来回,又回到岸边,鞋子丝毫未湿,他笑嘻嘻地把手中的猎物挂于红马之后。
  原来尹福使的是“踏雪无痕”的轻功!
  就在尹福转过身来的一刹那,忽然秋千鹄不见了。尹福正在纳闷,就听到“扑腾扑腾”的水声。
  他来到岸边一瞧,两个如狼似虎的女人正与秋千鹄搏打。原来就在尹福挂猎物时,忽然从河底冒出两个女人,各持匕首刺向秋千鹄,秋千鹄闪过,她们又将秋千鹄拖入河中。
  尹福见这三人都熟谙水性,打得难解难分。望望四周,四周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忽然他生出这样一个念头:何不利用这个机会结束秋千鹄的性命,除去一大隐患,那秋千鸿也就好对付了。
  鲜血染红了河面,三个人都不见了。
  尹福正在观看,只见一个人头漂了上来,不是秋千鹄。
  又一个人头漂了上来,也不是秋千鹄。
  一个人探出半个身子,这是秋千鹄,她娇喘吁吁,头发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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