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慈禧-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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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满,便回原籍授拳。他将所学陈氏拳架,不断革新,定型为杨氏太极拳。当时北京西城有个富豪姓张,因庄宅如城,人称小府张宅。张某爱武,家有镖师三十余人。他听说杨露禅的绝技,便托好友武禄青前往直隶广平府聘请杨露禅。杨大师到北京后,张某见他瘦小如柴,身不及五尺高,面目忠厚,身穿布衣,觉得他不够理想,于是待他十分冷淡。张某对他说:‘常闻武哥谈及先生盛名,不知太极拳能打人吗?’杨露禅回答说:‘有三种人不易打,铜铸的、铁打的、木做的,此外都可以打。’于是张某命令能力举五百斤的教头刘某与杨露禅比武。刘某来势凶猛,拳头呼呼生风,杨露禅以右手引其落空,以左手轻轻一拍,刘某便跌出三丈之外。张某见此情景,拍手笑道:‘先生真乃神技也!’于是待先生为上宾,留先生在家授拳。咸丰五年,杨大师到旗营充当武术教习,收了万春、凌山、吴全佑三个弟子。同治五年,他又应聘到端王载漪府教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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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遁风云录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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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脸汉子问道:“就是如今的端王吗?”
红脸汉子点点头:“正是,载漪是醇亲王奕琮的次子,自幼好武,在统领神机营时显示了才干,受到太后重视,想把他培养成掌握兵权的心腹贵族。由于载漪之父奕琮仍然健在,一个王府又不能同时册封两个王爵,适值瑞怀亲王之子瑞敏郡王奕志死后没有后代,太后便降旨让载漪过继给瑞敏郡王为子,晋封为端郡王。太后在写旨时把瑞字误写成端字,只好将错就错,瑞郡王成了端郡王。”
白脸汉子呵呵笑道:“这个端郡王就要到了。”
尹福一听,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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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遁风云录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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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白脸汉子又说道:“慈禧那老贼和光绪小儿也快到了。”
红脸汉子劝道:“此乃是非之地,不要说出真机。”
白脸汉子不以为然地说:“不碍事,这个小小客店难道还有皇党的人……”
红脸汉子道:“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为好。我知道杨露禅有三子,长子杨风侯早亡,次子杨班侯性刚而躁,好与人斗,数折强梁,技艺尤精,当时有一人号称‘万斤力’,自言曾打七省擂台,未遇敌手,能以双手搓石成粉。他要与杨班侯在西四牌楼比武。万斤力身材魁梧,一望便知力大无穷,而杨班侯颀长瘦削,状若无能。比武处有一巨大石碑,高一丈六,宽四尺,厚二尺。杨班侯如约来到比武处,二人对阵,万斤力先发功,举拳怒击;杨班侯闪过,拳中碑石,立刻粉碎,观者喝彩,以为杨班侯必败。等到万斤力再进一步,杨班侯一声大喝,举起双手向上一分,万斤力已摔出数丈之外。杨班侯在掌声中策马扬长而去。杨班侯善使白蜡杆,杆头所至,举重若轻。一日,村里失火,蔓延芦堆,乡人一时束手无策。杨班侯持杆招呼乡亲散开,自己一人挥杆挑芦,投掷入河,瞬息火灭。”
白脸汉子道:“杨班侯的弟弟杨健侯就是我们师父的师父。”
红脸汉子急忙用手掩他的嘴道:“天机不可泄漏,只恐招引祸患……”
白脸汉子脸一红,岔开道:“形意门大师李洛能是郭云深和车毅斋的师父,是形意拳第四代传人,师承山西祁县戴龙邦。李洛能大师自幼喜武,三十岁时在山西太谷、祁县一带经商,时闻祁县有个戴龙邦精于形意拳,便前去拜访。见面之后,戴龙邦见他尚有英武之气,便收他为徒。李洛能受教之后,专心致志,昼夜苦练,两年之久仅学连环拳。是年,戴龙邦之母八十寿辰,李洛能前往拜寿。祝寿宾客除亲友之外都是戴龙邦的弟子,拜寿之后在寿堂演练武术,各将所学演练一番,只有李洛能只练拳半趟。戴龙邦的母亲性喜拳术,对拳术道理及练法非常清楚,她见到这种情景,便问李洛能:‘为何只练半趟拳?’李洛能回答说:‘仅学至此。’当时戴母对戴龙邦说:‘此人学武已有两年,所教甚少,此人看来是忠诚朴实之人,应该用心教授。’戴龙邦本是孝子,受老母面谕,从此悉心教授李洛能。李洛能精心学习,至四十七岁,声誉大振,驰名武林。一年夏天,李洛能坐着板凳在院中乘凉,有个大汉暗行至他的背后,用拳猛击他的后背,不料刚一出手,他自己身体已被弹出丈外,跌倒于地,将几个花盆砸碎,腿部也被花盆所伤,大汉爬起来说:‘这次我可真服你了。’据传,一年中秋节前,李洛能身带重金在返家路上,遭到五人从背后突然袭击,李洛能同身旋转一圈,疾如旋风扫地,五人同时跌出丈外,所持单刀都脱手飞出,个个跌得鼻青脸肿。李洛能轻松地笑道:‘要用钱何必如此!再行不义之事,恐怕再跌倒就起不来了。’随手从袋内拿出一串铜钱扔于地上说:‘几位拿去喝酒吧!’说完,扬长而去。李洛能有一好友,对李暗暗不服,一次在室内与李洛能聊天,乘李不备,想用手捉住李先生后背,而后用力将李先生举起;不料刚一伸手,他自己的身子却腾空斜上而起,头颅触入纸糊的顶棚之内,尘落满脸,落下时仍两足直落于地,没有跌倒。这位好友从此心服口服。李洛能平时与人交手,从不见是何招法;出手击人,能使人凌空而起,旋转而跌,或飘然而去,远仆而倒,随心所欲。他练功时,能将身体悬贴于壁上多时,有如墙上挂画。李洛能的入室弟子有郭云深、车毅斋、张树德、宋世荣、刘奇兰等人。李洛能八十余岁,端坐椅上,一笑而逝。”
尹福在窗外静静地听着,当听到两人提起他的师弟程廷华和大刀王五均被八国联军杀害,脑子里“嗡”的一声,阵阵剧痛。
八国联军进了北京,他的许多好朋友不知性命如何,眼下知道被杀的就有程廷华和王五了,不知这消息是真是假。
“格,格,格……”尹福正在悲痛时,猛听到房顶上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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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遁风云录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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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福抬头一看,只见有个青衣青裤的少女,背插一柄青萍剑,蹲在房顶,正掩口而笑。原来她揭去几片房瓦,也在偷听屋内红脸后生和白脸后生的对话。尹福听了足有一个时辰,竟没有发现还有一个偷听的人,而且是一个少女。
尹福一招“白鹤冲天”,上了屋顶,那女子已不见踪影。尹福心内疑惑,只得又下房来,隐到窗前想继续听那红脸汉子和白脸汉子叙话。
尹福往里一瞧,只见那女子不知何时已到了屋内,夺过那酒瓶饮酒。
红脸汉子笑道:“你是哪里来的,怎么跟我们抢酒喝?”
那女子“格格”笑道:“不要问我何处来,也不要问我到何处去,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红脸汉子被这女子笑得有些发毛,“刷”地抽出腰间的佩刀,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三更半夜因何到此?”
女子随口吟道:“于氏有英风,莺啼土木雄。晓得古祠在,至今泪满盈。满目仓夷地,清兵末路穷。休提康乾盛,命已归东陵。”
红脸汉子笑道:“可惜我们都不是有墨汁的人,而是满头高粱花子,一拍后脊梁就吐大土鳖的庄稼汉,哪里懂得你这斯文诗!”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歌声,歌声愈飘愈近:
看无形之酒,
醉倒三尺青锋。
步履踉跄,
醉眼半闭半睁。
仿佛忘记了生死,
跌倒是饮,
爬起酩酊,
如泥大醉透豪雄。
有剑清啸如风,
谁见化为剑身的蛇灵……
歌声初歇,门口已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他黑而瘦的脸上有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眼睛,宽大的额头上有几道刀刻似的皱纹。这是个肌肉发达的男子汉,身穿一件古铜色的袍子,鞋子满是皱折,风度翩翩,飘飘欲仙。
屋内的红脸汉子和白脸汉子一见这人,不约而同叫道:“师父!”
那女子一见这塑像般的中年汉子,不禁脱口而出:“臂圣张策!”
话音未落,一股风袭来,屋内的烛忽地灭了,只听—阵细微之声。尹福探头再一看,屋内的四人不知去向。
原来那中年汉子就是“臂圣”张策。
张策果然来了。
那红脸汉子和白脸汉子分明是他的弟子。
他不愿见到自己,带着两个弟子离去了。
那女子是“玉面菩萨”于莺晓,她瞒得了那两个庄稼汉,却瞒不了尹福。
张策到了这里,于莺晓到了这里,乔摘星也到了这里……怀来城里杀机四伏,来者不善。
可这里是皇家行列通往西方的必经之路。
尹福退回到自己房间里,他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到县衙门走一遭,然后再回去通风报信。
他溜出客店,来到街上。街上寂无一人,一片黑暗。他拐过几个街市,来到县衙门。大门紧闭,只有两只石狮子龇牙咧嘴,狰狞可怖。
尹福想去见县令吴永,但又不愿从正门进去,恐怕三更半夜惊动衙役,于是来到县衙后墙前,攀上墙头。他见这里是后院,便溜了下来。
这时,有个巡更的衙役提着个灯笼,倦倦地走来。
尹福悄悄来到衙役身后,抽出判官笔,抵住他的后腰说:“不要叫嚷,不然你就没命了。”
那衙役问:“您是洋毛子?”
尹福摇摇头。
“是义和团的神兵神将,刀枪不入……”
尹福又摇摇头。
“那是哪路的豪杰?或是哪个山头的大盗?”
尹福道:“别跟我猜谜了,我是皇帝身边的人,快带我去见县老爷。”
“我还以为您捅住我腰上的这玩意儿是洋枪呢!”
“少啰唆,我有要事见县老爷。”
衙役带他穿过两个庭院,来到一个幽静的院落,竹影潇潇,树影婆娑,衙役敲着一扇朱门:“老爷,醒醒!醒醒,老爷!”一连喊了几声,也不见动静。
“八成睡过去了。”衙役回过头朝尹福说道。
尹福轻轻推开门,听到一阵细微的呼吸声,他顺着这声音找去,来到一只大木箱前,掀开箱盖,只见有个人趴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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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遁风云录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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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福揪起那家伙一瞧,正是飞鼠乔摘星!
乔摘星在黑暗中没有认出是尹福,还以为是衙役们到了,忙不迭地说:“……我……就是想……弄几件衣服穿,县老爷……不是我干的……”
尹福一听,以为县令吴永遭到暗算,忙问:“吴大人现在何处?”
乔摘星抖抖索索从柜里爬出来,脸上死灰一般。
“你说,县太爷在哪里?”尹福见乔摘星抖如乱麻,觉出形势不妙。
乔摘星用手指着里间:“我来这时,县太爷就遭了暗算,现在正躺在那里……”
尹福飞步来到里间,只见一个官人被绑在床上,人事不省。
尹福摸了摸他的脉,尚有气息,连忙为他松了绑。衙役找来一碗温水,灌入他的口中,边灌边叫:“吴大人,吴大人。”
吴永毫无动静。
尹福仔细探视一番,发现他身上多处穴位被人锁住,于是暗运气功,往他身上几处穴位拍打几下,解了他的穴位。吴永清醒过来,揉揉眼睛,问道:“你是何人?”
尹福道:“我是皇宫御前护卫尹福,随驾来到此处。”
吴永慌忙立了起来,叫道:“原来是圣驾到了,小人该死!”
尹福道:“圣驾离这里还有几十里地,很快就到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