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战歌-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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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真的死也不愿意在他身边,而他竟然真把她逼到了这一步!
他说过,就算死也不放开她;他说过,下地狱也要拉着她一起……
可是她竟选择以这种方式来报复他!
好,很好!
钟宁夏,你成功了!
御医亲自端了药进来,药很苦,宁夏根本不喝,只是哭得泪流满面。
阿木图端起,用勺子小心翼翼地喂她一口,她立刻吐了出来。
试了几次,她喝多少吐多少。御医暗暗摇头。
“宁夏,喝了药身体就好了,不会痛!”阿木图轻轻擦去她嘴角边的药,继续拿勺子喂给她吃,“喝一口,好不好?就一口。”
她又吐了出来,拧着眉,痛苦地轻唤,“若月哥哥。”
阿木图呆呆地望了眼手中的药,须臾,仰头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然后把药碗放在一旁,俯身,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轻托,灌入。
药很苦,苦得眼泪都快呛出来了。
她终于吞下药,然后再第二口。
她的唇苍白没有血色,但依然柔软得不可思议。
“宁夏,药很苦……但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以后你的痛苦,都分我一半,好不好?”阿木图在她耳边轻吟,声音暗哑。
她依然流着泪,不安地挣扎,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如此被灌完药,御医带着碗下去了,关上门。
阿木图靠在床上,搂着她,她身上很烫很烫,她的身体正在遭受着痛苦……
他亲吻她的额头,同她说话。御医说,一定要让她醒过来,如果不腥,她就会在睡梦中死去。
御医还说,他讲的话,她都可以听见。
她的眉紧促着,很痛苦,没能睁开双眼。
会不会永远不能睁开了?
阿木图睫毛微颤,翡翠一般的双眼含着水一样的光泽,晃动。
连呼吸,都仿佛停滞。
她泪流了满面,一遍遍叫着“若月哥哥”,他微笑,遗留在嘴里的药一直苦到了心底。
把脸埋进她的颈间,轻声低吟,“宁夏,宁夏……”
她开始发烧,身体滚烫滚烫,他脱了衣服抱住她,用身体给她降温。
然后发现,他的身体,并没有比她凉多少。
“宁夏,睁开眼睛看我一下……”他埋首在她发间,呢喃着,“你要邦什,我就为你夺下邦什,你要雷若月,我便给你雷若月,可好?”
“若月哥哥……”她气若游丝。
“宁夏……喊我的名字……喊我的名字……”他知道她听得见,她一定听的见!只是她不愿意听他的声音,她……讨厌他吧。
可是,他要怎么办?
抓她回来的时候他想了许多种用来惩罚她的办法,他想要让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场会很惨很可怕!然后让她来求他,只要她求他,他就一定会原谅她!
可是这样的结局,究竟是谁在惩罚谁?
原来到头来,都是他一个人的游戏,无论他做了什么,痛苦的人都会是他!
他没有力量命令她爱他,只能自己挣扎得像个溺水的孩子,渴求她哪怕一点点的关爱!……哪怕只是一个注视的目光。
“我不让你死……你要是死了,我就铲平了邦什,你听见没有……恩?宁夏,你听见了没有?”
“你死了,我就屠杀所有邦什人,我会让这个种族从此在历史上销声匿迹……”
“可是如果你肯醒来,我便什么都答应你,为你夺回你的国家……”
“宁夏……跟我说句话,可好……”
“就算是拒绝,就算说你恨我,跟我说句话……”
“如果你敢死在我的怀里,我会追去地狱,绝不让你安息!”他像个彷徨无措的孩子,流离失所。
“宁夏,宁夏啊……”
拥在怀里,却仿佛永远都得不到。
仿佛要消失了,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感受不到这样的温暖……
“宁夏,我恨你!我恨你……”
可是如果你醒来看我一眼的话,我就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你……就算你会弃若敝屣。
多少次……亲吻着她花朵一般的唇,辗转留恋,却只能听见心中越来越大的回声。
因为心里空了一块,而产生的回声。
洞口越来越大,似乎只有抱紧她才能压抑住那种撕心裂费的痛苦,可是抱着她,就如用一种毒药来抑制另一种毒药,毒发反噬的时候,再无生还的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最近我一直在考虑宁夏的第一次H要给谁,如果给的是你们不那么喜欢的男人,会不会让您有打负分的欲望?
还有流夕非常狗血的没死~
因为亲妈还没虐够他~
命运
契沙南线依旧与汉统僵持着,这是一场持久战,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汉统倒台也非一日可成之事。
契沙方没有主力进攻,一是因为西线受到邦什威胁,兵力有所调动,二是因为莫凌霄亲守边城,用兵之术可称奇极,纵使契沙军数量将近汉统的两倍之多,也在大败过几次后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还有第三点,就是阿木图玩兴刚起,舍不得那么快收手。
宁夏半梦半醒了七日,这七日间,汉统又遭到了一场致命的打击——内乱!
内乱是任何人都能看到的潜伏在汉统的隐患,那场政变使得中央统治摇摇欲坠,莫凌霄登基不只是接下的这个烂摊子,而且把自己卷进了这场风暴的核心处。
也幸亏是莫君心那代积累了足够强大的国家实力,否则怎经得起这般折腾!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也大不了多少。
外患和内乱一样可怕。莫凌霄一刻不敢离开前线,也随时做好了开战的准备。这阶段契沙明明虎视眈眈蠢蠢欲动,却又未动,搞得汉统这边神经都快衰弱了。
可是汉统除了防守,短时间内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龙沫九不好对付,汉统军内不是没有像他那样的大将,只是在实力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能守住的,只有两位,分别镇守了东西两个关口,多的,再没有。
所以镇守中线的莫凌霄不能走,眼看着镜安城内有政变,硬是一丝一毫兵力都不敢回调。
契沙不进攻,不只是他莫凌霄有多强大打败过契沙军。
而是阿木图等着看汉统内部如何溃烂,或者等着他自动让出这北边的地域!
如果他死守边界,镜安城危矣;如果他退回镜安城,边境便失。
若是割让了北边真能挽救这场危机,他倒也做了!关键是,阿木图要的不会仅仅只这一片地方。
阿木图想把他逼入绝境。
换句话说,这场内患,就是那个男人暗中在兴的风起的浪!否则就凭兴郑王爷那脑袋瓜子,怎么也不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把事情搞得这么轰轰烈烈!
兴郑王,莫君心的第五个儿子,莫凌霄的五叔,属地在汉统东南部,常年来都守着自己的那寸地过着富足的日子,虽然有那么点小野心,可呈不了气候。
半年前汉统那场政变的时候,他并没有冒头,也不属于皇后党派。莫凌霄坐上帝位后,若非实在朝中无人,也不会特地请他出山协助。
协助就协助吧,结果,却被阿木图利用了。
他那猪脑袋怎么就不想,以阿木图对汉统的恨意,把全族人民都屠杀了也不是没可能!
天下人都以为阿木图野心如狼,窥视天下。
可只有莫凌霄知道,阿木图要的不是天下。
阿木图根本不稀罕汉统这块人人垂涎的肥沃的土地。
他要的只是屠杀。
面对这样的敌人,除了死守,别无他法。
而如今,镜安城,只能靠一个女人来守了。
玫卡双手揉着额头,半晌,才抬头望了眼户部尚书。
“镜安城若是封城,能坚持多久?”玫卡一介女子,充其量不过前大王子的妃,在莫凌霄走后却独挡了宫中大权!虽然开始许多人不服,但基于皇上授予她至上的权力,和她本身利落的手段、气魄,不出几个月,到也折服了一众老臣。
“娘娘要死守?”兵部尚书沉了沉眉,“若是兴郑王真带那十万精兵围剿镜安城,虽短时间内不一定拿的下来,但一旦被他们攻破,我汉统亡矣!”
“那大人的意思是?”玫卡不动声色地问。
“或许可以考虑向北迁都。”兵部尚书接口道。
玫卡苦笑:“这个我不是没想过,可是北方如今战乱,这都一迁,北方战线无疑会面临更加窘迫的境地!兴郑王围剿镜安城的目的,不就是于此?于兵法上说他这不失为一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然我们不幸却是那只雕。”
礼部尚书大人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说出来:“我们为什么不向邦什求救?前不久邦什不才嫁了位公主于先王?”
玫卡一愣,没有接口。
邦什,这个救兵,不好搬啊。
和亲的是公主,掌大权的人是雷若月……这使得这场和亲看起来,是多么可笑!
玫卡咬了咬牙,问:“兴郑王最快什么时候会杀过来?”
“南方部分地区已经叛变,看这速度,慢至个把月,快至……”兵部尚书顿了顿,“快至十五天。”
汉统局势之动荡,中央集权之艰难,超出了想象!莫凌霄从未想过要做皇帝,路未铺扎实就坐上了那个位置,本就各地军阀虎视眈眈,不料遇到北边契沙犯境,更是雪上加霜,如今南方已经叛变,东西军统坐山观虎斗,一旦镜安城失守,即是大势之去矣!
玫卡站起身,吸了口气,“众臣传令下去,死守镜安城!逃跑是永远没有底线的,北方没有哪座城池的防御系统会比镜安城更完善!镜安城失守,北方战区失去了保障,汉统就真的完蛋了!”
老臣们一下子都沉默了。这将是汉统百年来最艰难的一战。
“都下去准备吧,我想,我有办法保住镜安城,熬过这一关的。”玫卡说得自信满满,可事实上,连她自己都不确定接下来面临的状况将会有多么艰难。
可如果连她都放弃了,那就真完了。
众臣散去,她坐在书桌前望着战略地图,忽然一个稚嫩的童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母妃娘娘!”小临风站在椅子旁边,拉拉她的袖子,一脸嬉笑。
玫卡笑了,抱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问:“临风一直说想去看外公,是不是?”
临风眼睛一亮,“是啊!可以去吗?!”
玫卡宠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子,“恩!等下母妃娘娘我就帮你收拾东西,明天天亮就去,好不好?”
临风皱了皱眉,“娘不跟我一起去吗?”
“我晚点会来,你先去好不好?你外公说好久没见你了,都快不认识啦!”玫卡拉着临风站起来,向寝宫走去。
“那好吧,娘记得要快点来。”临风急切地摇摇玫卡的胳膊,但垂下的眼帘带过一丝阴沉。
“知道啦,你罗嗦死了。”
“外公那里,真的有五彩的蝴蝶吗?”
“有的。”
“真的有绿颜色的花吗?”
“真的!”
“好奇怪,我只见过绿色的叶子。”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