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成精 作者:舍念念(晋江金牌vip2013.05.05完结,高干,军旅)-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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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的书房里。
照旧是黑着灯,唐尧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几乎与黑暗合为一体。
唐尧今夜离开家里没多久就又回来,这对于唐夫人来说是稀奇的。自己的儿子,自打成年后有了自己事业,就很少回家来,后又有了准儿媳妇儿,回家的日子几乎就没有,就算有,也是草草的吃个饭就赶紧走人,今儿一回家就进书房的唐尧让唐夫人有些担心。
端着水杯刚喝了一口水,结果就看见丈夫从门外进来,黑大衣衣角翻飞,脸上的表情竟也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直觉的知道父子两个有事儿,迎上去接了丈夫的大衣,没等说句话就看见丈夫又进了书房。
张了张嘴,然后叹了口气,唐夫人这回是真的睡不着觉了,只是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啪嗒……”书房被拧开的时候唐尧下意识的站起身,脚步挪动了一下,然后顿足,看着背光进来的人,鼻尖闻到了一股硝烟味,心下一突,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门再度合上,等唐珏明坐到他一贯坐的位置的时候,唐尧已经忍不住了。
“爸,窦荛呢?”
唐珏明坐在椅子上,精准的看着唐尧的位置,安静了片刻才说“跟着王家走了。”声音是一贯的没有情绪,只是细听,能听出那么一两分的歉疚。
“轰隆”一声,唐尧听见自己的头脑里一片巨响,往后小退了一步,待小腿抵到沙发边儿上的时候,一瞬间腿软的站也站不住了。那么壮实的一个男人,觉得自己的身体怎么就那么重了,脖子连脑袋都支撑不住了,似乎天都因为父亲的那几个字而旋转了一下,慢慢摸索着坐下,室内安静了,只余细小的空气流动。
“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很明显的听见唐尧的声音冷静了下来,强压的冷静,如果有光,就会看见这人脸色惨白。
“没有为什么。”
这一刻,唐尧无比的痛恨他爸永远这么冷静的声音,没有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尽管脑子已经嘈杂一片,唐尧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想知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早上还在他怀里的小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她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啊?!怎么就不见了呢!心里嘶吼一片,这人坐着一动不动。
“求你。”静静的吐出这两个字,空气安静,两个音节也便格外的清晰,字音环绕着这个男人的周身,绕缠着挥之不去。
唐尧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分量有多重。
所有的神经被折磨了一遍的时候,唐尧没有说过“求”这个字眼,无数次的拷问和审打,这个字眼也没有出现,今晚,出现了。
这两个字出来的时候,唐珏明大恸,自己的儿子求着父亲告诉他怎么弄丢了某个人,以领导的身份,以父亲的身份,抑或是以唐珏明的身份,或者是以某个家族组织的首领来说,都是不能说但是不得不说的,何况,以后自己的位置也是唐尧的,迟早是要知道的,于是,罢了吧。
“十三年前,我让陈正去领养了窦荛。”这话像是一个序幕,由此揭开了让唐尧痛不欲生的五年,两手交握支撑着自己的脑袋,唐尧往下听。
“王家开始把所有的退役军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我领养了窦荛。”
唐尧知道这事儿,先前所有的活动他都知道,所以他知道军里王家以所有借口向几大军区增加退役军人的人数,包括高级技术士兵和士官,他也知道王家在境外有很大的势力,所谓的王将军更是和境外好几大军事首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军火库以各种名目在一点点的变空,所有的退伍军人和军火都是往我国西北部聚集,他也知道,所有的事儿他都知道,可是他不知道十三年前的事儿。
“窦荛是董庆峰和董然的女儿,因为这,我威胁了董庆峰,也用窦荛,我制动董家,于是现在,董家依然是董家。”
唐尧听着窦荛这两个字一次次的出现,他爸说什么他竟然听不进去了,眼前竟然浮现的全是那个小闺女儿,各种各样的小闺女儿,咧着小嘴儿细细向自己笑的小闺女儿,安静打坐的小闺女儿,合着眼帘沉睡的女女儿,各样式的小脸蛋咒语一样的漂浮着。于此,唐尧突然发现这么长时间了,他理所当然认为是自己所有物的小姑娘某一天消失了的时候,他能难受成这样子。
董庆峰为什么要受唐珏明的威胁,军里有很大势力的董庆峰还能被当时也还很年轻的唐珏明威胁,唐珏明是个什么身份?唐家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别人不知道,唐尧却是知道的。
九岁的唐尧就知道了他是不一样的,当有一天他爸爸在书房跟他说了很长时间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和别人家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CIA,全称CentralIntelligenceAgency,是美国政府的情报、间谍和反间谍机构,这是一个国家机构,可是这也是有国家支持的恐怖组织。
所有的偷袭,暗杀他国领导人,所有的我看不顺眼的挡我路的都由这个组织进行处理,和世界上同样出名的英国军情六处和以色列的摩萨德一样,CIA被世界公认为最严密的情报组织之一。
可是同样被世界公认的情报组织还有一个,那就是中国CCIA,没有人能确切的说出这个组织到底有多少特工,没人能确切的指出这个组织真实的领导人是谁,只是模模糊糊的,知道这个国家对于军情,对于国家安全,有着一套自己的体系。
曾经有一个叫做地下党的组织,在建国之后就彻底的消失了,没有任何□员的身份再是地下党。上个世纪中叶红色政府初建,无数人想要这个红色政府消失,所以也便有了无数人前仆后继的死在了这片红色的土地上。刺杀领袖们的人一直没消失过,可是领袖一直活着,直到今日。
CCIA是存在的,世人都知道,可是世人不知道CCIA的存在是一个家族的牺牲。当时初建那么个看不见的组织的时候,唐珏明想着他父亲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是的,这不是荣耀,这是牺牲。
是,这是个可以知道所有人秘密的差事,这也是个相当于暗地里的皇帝的角色,可是知道的秘密越多,你也便被越深的陷在这个不可能拔出脚的泥潭里。
试想一下,那么多上层的各个部长们,各个将军们,当自己一天吃啥,吃多少,睡觉打不打呼噜都被人知道的时候,这么些个人一旦看见你安稳的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来,那第二天神不知鬼不觉死掉的肯定是你,连带的,你身边的人,你的家族都不得善终。要知道,所有的上位者们没一个人是干净的,一旦爬上那个位置,他们恨不得他们的过去永远的消失掉,所以他们痛恨这个角色的同时又畏惧着这个角色,这是共和国赋予了这个角色的权利,永远注视着所有人,在黑暗里,掌控着这个国家的所有隐秘的运转。所以这注定是一个需要家族传承的角色,这是带着些已经消失很久的古时的家族事业传承色彩的位置,就跟雷家善样板建筑一样,一个家族都必须为了这个角色牺牲掉自己所有的自由。
上一代终老之前,这个角色交给自己的儿子,这才能保证得了所有人的安稳,所以唐珏明别无选择,接过了父亲的担子,然后满手鲜血的守着这个家族这个国家的安稳。
唐珏明接受家族使命的时候还很年轻,约莫不到三十岁,因为CCIA出叛逃将军的时候,他父亲正式死在岗位上,于是他接受,彼时,他比现在的唐尧还脆弱。他甚至在父亲死的前一刻才知道他是要面对这样一个角色的,永远冷静,永远看着看不完的录影带,严密的监控着所有的来往信息,永远站在黑暗里,白天和黑夜是他的分界线,暮色一合,他就是另一个人。父亲死于军里两位将军的叛逃,于是唐珏明对军里的各种动向尤其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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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所有人都在为着这个国家努力的时候;两个刘姓将军的叛逃就跟晴天霹雳一样砸在了领袖们面前;损失不可谓不惨重。我革命时期埋伏潜藏了几十年的老特工人员损失无数;唐珏明的父亲更是被五个敌对国家的特工炸死在回家的路上,待唐珏明接受这个位置时;所有的东西都需要重建;内部的体系一塌糊涂,眉眉目目,一点一点的要捋顺;当真是百废待兴的样子。
当时的唐珏明不知道经过怎样的蜕变才让陈正觉得这是个天神一样的人物,不要说京里,就是边陲之地发生什么,没有哪个能逃得过当时那个年轻人的眼。唐尧见识过他父亲的手段,但是初初才接触了内部一点点的事情,他就觉得触目惊心,当时是经过怎样的换骨蜕皮的巨变才有了现如今的CCIA和唐家的兴盛。所以他敬重他父亲,只是此时,唐尧心绪复杂。
无疑的,唐珏明是个能放眼往后几十年的帝王之才,可是如今,十几年前的事情于今日了解之时,却是让唐尧疼成这般,这是唐珏明万万没有想到的,或许是前些时日想到了,只是他是唐珏明,所以他不得不为之。
人事可尽,天命难知,唐珏明压根就没想到窦荛会和他儿子有这么一段。
军里的王家,拥兵自重,贪敛财物,收买人心,动摇军心,走私军火,以共和国将军的身份在我西北少数民族聚集之地养兵,这事儿很少人知道,甚至连他们自己都认为他们十几年的行为没有人知道。或许可能是知道的,只是过于自大了些,当真是仗着新老领导交替之时没人敢动他们么。却没想到波动来的那样突然,堪堪就在王家大儿子订婚当天,唐珏明调动手底下所有的力量,以雷霆之势发难,将还未来得及转移的和没有出去的爪牙们齐齐消灭殆尽。
藏人信奉藏传佛教,他们的喇嘛和□是精神领袖,可是当有一日唐珏明亲去那个收复之时就万分艰难的地方时候,发现人人皆知京城有个王将军却不知当今国家元首是谁,不是不震怒的,只是很安静的拜了红宫的诸佛,然后悄然回了京城,酝酿了这么长时间,现在算是一个初步的了结。
但是两父子都知道,计划只进行了一半,王家大半势力在境外,西北部的兵力也受境外的支持,他们暂且动不得。所以当晚大战唐珏明亲自指挥,只是临了了远远的开了一枪,就在唐尧打电话的时候,一枪过去,唐珏明知道王家怕是很难有后了。精准的一枪,直直击中王家少主王群小腹下三寸的位置,生殖机能殆毁。这原本是不行的,以后万一和谈,这是大大的不利,可是唐珏明还是开枪了。
这算是唐珏明履行对董庆峰的承诺,也算是他稍稍补偿了那小姑娘。正说话的人说到今晚的战争的时候,说到一枪击中王群少腹部有些停顿,黑暗里看不清唐珏明的表情,唐尧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但是他不知道他父亲脸上的表情。
唐珏明说到窦荛,眼前竟然浮现的也是那张小脸。安静的小姑娘还穿着红色的喜服就要被送走,长发挽在脑后,素净的小脸儿第一次画上了人工的颜色,很美,真的很美。唐珏明远远的看着,车窗都没降下,看着按照之前的约定王家人送走窦荛。可是临走的时候那点姑娘朝他坐着的方向笑了一下,竟然是知道很远地方停着的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里面的人是他。带着感激,还有说不清的一些东西,很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