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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沦陷千年 作者:风雨月(晋江2013-04-18完结)-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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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副样子很吓人,它让我不禁想起曾经我试图反抗时,他差点掐死我的事情。
  历历在目。
  但是,此刻我还能后悔么?
  而且,我觉得我没法看着多雷去死。
  所以,我只能梗着脖子,恶狠狠的瞪了回去,只不过声音不自觉的压到了最低,“那么,放了他。”
  


☆、第一一八章

  我想那名拉菲般的混蛋是真的火了。
  他直接抓着我的衣襟将我拎回了房间,并且恶狠狠的把我扔回了床垫里。
  轰
  床板不堪的震颤起来,一齐震颤的还有我的身体。
  那一下让我腹中的剧痛完全苏醒,“嗷!”我惨叫了一声,趴在那儿;紧紧的缩成了一团,“噢……你他妈…的混蛋!”
  就在我想把我所知的所有脏字给吼出来的时候,明晃晃的门口忽然多了一个身影,“你们搞什么鬼?!”他低吼了一声,是卡拉雷,他恶狠狠的看着我们,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我,“你们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听见,都知道,然后把你们埋进坟墓,是么?!”
  亚汀斯阴沉的扫了他一眼,“我回来处理费卡德逃兵……”
  “你现在要处理的就是让那位女士管好自己的嘴,亚汀斯,别让她胡说八道。”卡拉雷很不客气的打断了他,胡子都被怒气吹上了半空,“我是答应帮你,但我可没答应陪你下地狱!”
  那双血色的视线重新移到了我脸上。
  恶狠狠的瞪了我一会儿,他低声开口,“……我会把她关起来。”。
  那个决定让我立刻就叫起来,“不!”
  很明显,我的意见打了水漂,因为,那个混蛋根本没有理会,“关于逃兵……”
  “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处决他,把他的脑袋挂在国王广场上。”
  “不!”
  “闭嘴!”
  “我并不认为把小康纳绞死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听起来,卡拉雷似乎站在我这边,“毕竟很多人听见了‘特蕾莎’的决断,不是么?”说着,他不动声色的望了我一眼,嘴角似乎飞快的上扬一下。
  老狐狸。
  亚汀斯没有回答,越来越黑的脸色与明亮的日光成了鲜明的对比。
  弹了弹金线编织的袍子,卡拉雷转身往回走,可只是一步,他又回过头来,“你可以放心,亚汀斯,我会给小康纳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让他后悔做了逃兵。严惩逃兵这一点我非常赞同你,”说着,望着亚汀斯的眼睛带上了点意味深长,“我很期待你将下一名吊死在城墙上,比如北门外那一个。噢,对了!”走了一步,他又转过头来,“把那名‘女神’关起来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得过了这几天。”
  SHIT!
  卡拉雷消失在了门口,炙热的空气里只余下几声幸灾乐祸的闷笑。
  天知道那不怀好意的笑是什么意思,敲得我的心脏七上八下。
  门口空了。
  甚至一直躲在那里的希苏也蹑手蹑脚的随他而去。
  此刻,燥热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那名混蛋。
  他默不作声的看着我,脸色越来越暗,气息越来越危险。
  那双时而冒火时而深不见底的眼睛让我在忐忑,尴尬,畏惧中轮回了无数圈。
  “我应该先吊死你。”忽然,他恶狠狠的打破了窗外夏虫那阵单一的鸣叫,“十足的蠢货。”
  我得说,他的话让人火冒三丈。
  可是忍了忍,我还是将这口气给吞了下去。
  用脚趾也能想道,此刻,如果我再说一句忤逆的话,他可能真的会吊死我,毫不手软。
  所以,我将脑袋埋进了床垫,不再看他。
  *
  一直到完全放下心之后的此刻,我才发觉全身都难受的厉害。
  口渴,饥饿,撕痛,虚脱。
  那一阵阵尖锐的感觉袭过来,搅得我的脑袋天翻地覆,冒了满身冷汗。
  “你真的以为安迪拉是天堂么?”突然之间,我听见那个混蛋停下了往外的脚步,充满讥讽的问了一句。
  “哪里都要好过你身边。至少,那里不会有人要我的命,也不会有人要杀死我的亲人。”
  “杀死你的亲人,”他重复了一句,语调忽然变得咬牙切齿,“你害死我的孩子。”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便激起了我这些天所积攒起来的所有怒火,“那么,他…娘的是谁把我扔到险境中的,是谁?!”
  抬起头,我恶狠狠的盯住了他,如果我不是抖得这么厉害,如果我不是这么无力,我真想扑上去咬他,“在我需要庇护的时候,你他…娘的在哪儿?!在这个孩子需要庇护的时候?!你他…娘的又在哪儿?!”
  他盯着我,拧起了眉,却没有回答我的质问,更没有动。
  只有那些红宝石耳坠在热风里摇摇欲坠,想一颗随时要爆裂开的血水。
  “我害死了这个孩子?你他…娘的有资格说这句话么?!告诉我,当我被阿诺绑架的时候,当我被坎尼特人毒打的时候,当我被盖娅推下斜坡的时候,这些时候,你他…娘的在哪儿?!”小腹不合时宜的阵痛起来,那种血淋淋的撕裂感让我的肩膀都开始忍不住颤抖。手指用力的按在了上面,在那里,曾经有一个我期待过的生命,我的孩子,可是,他却在我的期待中死去,突如其来的失落感让我真想嚎啕大哭,“现在,他死了,你告诉我是我杀死了他?你觉得我该死,多雷该死,所有人都该死,为什么你不觉得你自己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亚汀斯,你问问你自己,你真的担心这个孩子么?你担心过……我么?”
  沉默。
  “当你看见我濒死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孜孜不倦的夏虫在闷热中停止了鸣叫,似乎也在等待他的回答。
  可是,等来的却依旧是他的缄口不语。
  那一刻,有一种极其凄凉的感觉在我的心中升起。
  我盯着那双浓血般的眼睛,明白了些什么,眼眶中蓄积的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的决堤了,“你根本什么都没想过,是么?”
  血色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他调头离开了房间,只剩下我望着那个明亮却空洞的门口,开始低声啜泣,开始嚎啕大哭,开始用力撕扯床垫,直到筋疲力尽。
  *
  是希苏送来的那碗麦粥让我从昏天黑地中恢复过来。
  太阳已经偏西,可是余温依旧蒸人。
  热风一阵接着一阵的灌入窗口,我觉得自己都要被吹干了。
  “我们都以为你会死。”
  转头看了看那名坐在桌角;斜眼看着我的女人,我咽下了满嘴东西,放下碗,“不管怎么样,我都欠你你一声感谢,还有卡拉雷,你们救了我的命,我将尽我所能回报你们。”那一句,非常真诚。
  “喔~回报?”她哼笑了一下,随后将手指伸进碗里沾了沾,贴在了自己干裂的嘴唇上,“那行,你把我送出凡蒂,去奥尔多,或者塞拉密,什么地方都行。”
  那句话让我微微愣了一下,“……怎么?”
  “怎么?”她牙疼一般皱起脸,低声开口,“你昏迷的这三天里,城里已经开始饿死渴死人了。”
  “噢,是么?”这情况听起来可真是糟糕透顶。
  “去押运粮食的城防军没有一个活着回来,而且,听说,迪埃死了以后,那些北方人,多弥人就像疯了一样将艾伦人从山林里一直压到了城门外。亚汀斯几乎把所有的军队都调去了北门和东门,你想想,凡蒂城里现在会是个什么状况?”
  “……我可不愿意去想。”
  “戚”她鄙夷的扫了我一眼,将嘴里的发丝给吹了出去,“那么,你准备回报我么?”
  “……如果亚汀斯把我送出去,我发誓我一定会带上你。”
  “戚”那双猫一般的眼睛再次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她跳下桌子,走了出去。
  门外,是被烟云笼罩的天空。
  那层厚厚的灰白就像饥渴,就像战争,就像恐慌,压得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
  沙沙沙
  不期,铁靴由远而近。
  似乎是巡视的士兵。
  他们的步伐和窗外的夏虫一样单调,让人昏昏欲睡。
  可是下一秒,外面却响起的一声女人的尖叫,它是那么尖锐,以至于吓得我立刻从椅子里弹了起来。
  利器的碰撞声响在门外,很快便为干燥的空气带来了血腥的湿润。
  怎么回事?!
  砰砰砰砰
  还没有等我挪到门口,刚走出去的希苏便一脸惊慌的退了回来,她压根没有看见我,所以,有力的肩膀把我撞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SHIT!真疼!
  我用力按了按肩头,可头顶上那一把把血迹斑驳的长矛却让我的手指一下子僵住。
  目光扫过庭院,只见那些留守的死亡骑士们都被按在了利刃下,动弹不得。
  噢,这是怎么回事?!
  别告诉我那些穿着艾伦盔甲的士兵是多弥人伪装的!
  “她在那儿。”就在那时,有人说了一句。
  “欧斯卡!?”士兵背后那个浑圆的影子让我的心咯噔一跳,“这是怎么回事?你想干什么?”
  可是,欧斯卡却没有回答我,他只是挑了一下嘴角,和以往任何时候一样向我躬身行礼,“您的人民在等着您,‘殿下’。”
  他刻意的将“殿下”那个词咬的非常重,一瞬间,不好的预感让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里。
  *
  灰白的云层压得很低。
  那种色调再加上倒塌的石雕,再加上那些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群,让整个广场显得破败而沧桑。
  我们是从广场的一角走进去的。
  那一刻,喧闹的广场忽然变得安静无比。
  两队士兵目不斜视的走在我身边,他们握着手中的利刃,毫无表情的向前,那副摸样让我没来由的想出了一个词语,押解。
  不是么?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将要奔赴刑场的死刑犯,在人们愤怒与怀疑的目光中一瘸一拐的前行。
  不期,一直隐藏的太阳在那一刻露出了一角。
  耀眼的光线里中,我眯着眼睛,猛地看清楚了那伙站在高台上的人。
  最中间,是两名像是从魔窟里拖出来的犯人。
  我还记得他们的脸。
  一个是利夫,他被被卸掉了一条胳膊,还有一条腿,满身血污。
  一个是曾把我按在墙上的安妮佳的侍女,她有着触目惊心的上围和一双比男人更加粗壮的胳膊。
  而他们的左手边,是几名穿着苍白纱袍的祭祀,让人不安的是,我发现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此刻,一名祭祀正看着我,用的发抖的声音打破了那一瞬的死寂,“……如果她是特蕾莎,她怎么可能纵容多弥人刺伤德普殿下?如果她是特蕾莎,她怎么可能打翻为军队祈福的圣水?……”
  那一刻,我离高台很近,所以我听得一清二楚。
  那几句话让我的身上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我几乎立刻就停住了脚步,望向了身侧。
  在那里,欧斯卡的冷笑让我在一瞬间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那张充满了报复的快感的脸在微微发红,“轮到你们了。”他用几不可闻的嗓音说了一句,便抓着我的肩膀一把将我推上了高台。
  *
  我说什么都是白费力气,尤其是当欧斯卡成功的将人们对战争对饥渴的恐慌与埋怨转化成对我憎恨之后。
  我可以用那种装神弄鬼的语气唬住愤怒的人群一时,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打断欧斯卡嘴里几乎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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