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系列番外-那一夜,可能有鬼-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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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美正想开口要求殷卫也替她开天眼,后者突然俊眉皱紧侧耳聆听.
一见到他这种模样,东沛整个人紧张起来,害怕不知道哪个角落会有东西冒出来。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殷卫狐疑的走近房门,如果他没听错,那分明是铁链拖地的声音,怎么会在饭店里出现?
好奇的拉开房门.殷卫倒吸口冷空气,机警的双臂护在胸前,跟着整个人向后飞跌,吓得小芸、婷美两个女人尖叫连连。
「喂!你是谁啊?怎么可以随便打人?」东沛讲义气的冲到门边,他清楚的看见有个穿着白衣白裤的男子,不由分说的猫了殷卫一棍,治安怎么能差成这样,连高级饭店里都有流氓行凶斗狠?
「东。。。。。。东沛!快回来!」殷卫吃力的爬了起来,双臂一阵剧痛,小芸惊吓的瞪着他手上的淤痕,青得泛紫。
「太过分了!快、快报警!」一旁的婷美也很不平,同时又担忧的将东沛拉回房间,锁好房门,她虽然没看见发生了什么事,但从殷卫手上的淤伤来看,用猜也能猜到凶手使用的是棒状的凶器,万一东沛也让人来一棍怎么办?
「不能报警!」 殷卫急叫,房内的其余人不解的回望他。
「他。。。 。。。 不是人。。。 。。。 」轻轻一叹,殷卫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现在他分不清究竟是手有还是脑袋哪个比较痛了。
女厕里,林以珊的同学紧张的想替她包扎手上的伤口,前者脑袋里却只剩秘密让人发现的难堪与恐惧。当年一同上丹元岛的人,有几名并没有那么幸运能活着回来,虽然对外说明他们遇到不幸,让寄生的小虫感染了不知名的病毒死亡了,但林以珊知道真相,那些人变成另一种生物,悲惨的关在不见天日的研究室里,让人无情的对待,就像一块生肉一样任人切切割割研究。她不能让人发现她也被寄生、被感染了.她的人生不能再一败涂地,绝对不可以。
「以珊,你还好吗?」
冰水仍在冲刷着她伤口上渗出的不明液体,女同学焦急的追问,得到的回应却是林以珊一记阴狠的眼神,为了生存下去的杀意。
小心的替殷卫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青得泛紫的淤痕,光想想.小芸都觉得替他痛。
「什么叫他不是人?你、你是说。。。 。。。」东沛害怕的背抵着房门.意外的让殷卫打开了天眼,现在他看谁都不真实,天知道站在他眼前的究竟是不是人。
「刚刚那个打伤我的.不是人,所以你报警没有用。」殷卫微微的叹了口气,小芸望着他的眼神复杂,她既然嫁给他、嫁进殷家,自然理解他面对的是什么危险,可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殷卫如此无力的模样,以往,不管多可怕、多强悍的妖魔鬼怪,没有般卫收伏不了的,但这一次真的很不一样。
「 你不能收伏吗?」小芸小声的询问,眼底尽是关心、担忧,她的殷卫是打不倒的天,那张刀削似的俊脸应该永远阳光快乐。
「那不是冤魂、恶鬼,打伤我的是鬼差,也只有哭丧棒能把我打成这样。」
殷卫看着自己双手苦笑,领有符令上阳间执法的鬼差,手上的哭丧棒凌驾于一切道术,自己等于是送上门去讨皮肉痛。
「鬼差?他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伤害你?」一听见是鬼差,不知怎么的,东沛的胆子就稍微大了点,就好像一般人会怕流氓,却不见得会怕警察一样。
「预先警告吧?如果我敢插手,下场就不只是一棍这么简单了。。。 。。。 」
殷卫深吸了口气,眼中的优虑还是怎么也无法抹去,小芸盯着他久久不语。
「卫官。。。。。。 你有事瞒着我?」小芸直勾勾的望着殷卫,那双眼睛不会说谎,她能读懂殷卫心里的害怕。
「我听见。。。 。。。 不只一个铁链拖地声,不只一位鬼差在饭店内游荡,准备执法。」
「什么意思?」
「这饭店可能会发生意外,又或者其它的不幸,总之,死的不只一人。。。。。。小芸,你们还是先离开吧!」
扶起小芸,殷卫果决的行动着,他最担忧的正是小芸母子俩,如果会发生什么意外,他不能让她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那你呢?」一旁的东沛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打算带着婷美一块儿离开,但又听出殷卫语气中的迟疑。
「我不能说走就走,这里还有我们的同学不是吗?我去通知他们一声,说你们的派对改地点了。。。 。。。替我照顾小芸。」殷卫微微笑,就连一只小动物他都不忍心见死不救,更何况是人。
「你站住!卫官。。。。。。别去做傻事。。。。。。」小芸一把捉住般卫的手腕,碰触到了他的伤口,惹得后者俊眉一阵纠结。
静静的凝望着人,小芸太明白殷卫想做些什么,他如果不知道,也许就不会插手去管,可是他偏偏知道了,别说饭店里还有他的朋友,就算只是陌生人,他也一定会尽全力去救人,但是命数已定是不可改变的,有些人就是注定了该枉死,要怎么救?
这可能是他前世的错,又或者是前前世的错,命运让他们走到一块儿,全都来到这间饭店,一件愈外带走所有枉死之人的性命,这不是他殷卫一个人能逆转的。
「是你说的.鬼差执法你不能插手.否则就不是一棍那么简单。」小芸握着殷卫的手很坚定,她如果不跟着他一起走,那就陪他留下,如果真的得罪了鬼差得挨哭丧棒,她替他挡。
「一起走吧。。。 。。。 不然小芸不会离开的。」婷美轻声的劝着,她太了解她的姐妹,她的脑袋跟她的脸蛋一样古典,出嫁从夫这种鬼信仰只有她还牢记。
安静的点点头,殷卫任由小芸拉着离开客房,他心里头重重压着一进阴影,一道他从来没认真想过的阴影,如果,如果那个鬼差站在小芸身后.他还会这样平静、自在的说不管就不管吗?人都是自私的,他自问自己做不到,他的修为没那么高,没办法如此超然。
电梯里的四人很沉默,东沛与婷美两人是因为紧张,开了天眼之后.东沛确实看见了许多模模糊糊的鬼差影子,他不会说谎,尤其不会对婷美说谎,连带的让这个看不见的女人跟着莫名害怕;殷卫跟小芸两人无语,是因为各有各的心事,小芸优心着殷卫会为什么天下苍生之类去做傻事.而殷卫。。。。。。 他触碰了心底一个令他害怕的秘密,一个连小芸都不得不隐瞒的秘密。
自从小芸怀孕后,他曾为他未来的儿子开过一次卦,结果那次失败了.以他的功力没理由开不出卦象来占卜他未来儿子否吉与否,那时,老爷子曾安慰他,可能是关心则乱,精神不能集中才会功力大失;可是现在他有些明白,开不出卦象不是因为他失常,而是。。。。。。根本没有卦象,一个不存在的生命,哪来的卦象显示他的否吉?
医生说过,小芸不容易怀孕,所以她很宝贝这个得来不易的小生命.殷卫不敢想象万一失去他,小芸该怎么办?他又该怎么办?
「卫官。。。。。。 」电梯门打开,小芸让走廊上急奔而过的人群惊吓得整个人缩进殷卫怀里。
「怎么了?」东沛情急的随便捉住一个人迫问,两人一照面吓了好大一跳,一个财经系、一个人文思想学系的居然用这种方法相遇?
「小筑死在女厕里!」扔下这句,那个男子挣脱东沛的手.笔直的冲去案发现场,电梯里的四人面色铁青,殷卫他确信,刚刚那一瞬间.他听见了铁链拖地的声音。。。。。。
警方还未抵达前,所有人让饭店的安全人员阻挡在女厕外.殷卫他们无法进入,自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只能从旁听来一些八卦,似乎是有人袭击了小筑,抓着她的头发去撞洗手台,几乎将她整个头颅砸碎,如此丧心病狂的手段,饭店的旅客人人自危。
「卫官。。。 。。。」小芸揪紧殷卫的衣袖,她能感觉到他正在微微发抖,目光直勾勾的瞪着虚空中的某处,小芸试探性的推了推东沛,引起他的注意,刻愈让他也看向殷卫注视的方向,果然如她所料.东沛脸上的血色一瞬间完全退去,那里肯定有什么。
「殷卫!我们快走!」
东沛一手揽着婷美,一手硬拽着殷卫回客房,小芸不明究理的跟上。现在还是一片混乱,饭店内发生命案,既然监视器没有拍到什么可疑的人士离开饭店.自然所有旅客都有嫌疑,这下子,殷卫他们没办法离开.
虽然天眼才刚开没多久,东沛自问神经也没那么大条可以无动于衷.不过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自然不能太过胆小,但是刚刚瞥到的那一幕,实在吓得他有点心脏无力。
一个头颅被砸破一半的女人,一个血流满面、表情狰狞的女人.全身让铁链锁住还死命往殷卫的方向扑,那个神情、那种眼神,怨气冲天的控诉.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她让鬼差带走枉死?她的不甘心震摄了东沛,更重重的打击了殷卫。
「我。。。。。。 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殷卫喃喃自语,他空有一身的道术,结果面对一个枉死的女人,他竟然选择见死不救?
「卫官!你清醒点,你如果救了她,那就不只是犯了家规,更是犯了天条,看着我、看着我!你没做错什么,命中注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小芸捧着殷卫的脸颊斥喝,后者只能茫然的回望着她,小芸也许善解人意,但她永远不会明白殷卫看得透生死的苦。
「我没事。。。 。。。 让你担心了。」 殷卫浅浅的笑了笑,他偶尔会如此钻牛角尖,幸好娶了个精于算计,永远那么冷静的老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小古板说听见不只一个铁链拖地的声音.东沛也看到不只一个鬼差影子,是不是还会死人?」
婷美锁好了房门,神情紧张,她虽然遇过什么降头的邪事,可是亲眼见到。。。。。。呃。。。。。。不错因眼看见,这么近距离的接近一个死人还是头一回。
「是啊是啊!凶手还没离开饭店,意思是他会继续杀人吗?老天。。。。。。怎么会选到这间饭店啊?」东沛缩了缩脖子,早知道就不贪图这里的奢华了,学人办什么最后的单身派对,这下真的「最后」了吧!
「警方应该很快就可以抓到嫌犯,到时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别走散吧。。。 。。。只是这样,你们的派对可能就得取消了。。。 。。。」小芸苦笑的安慰着婷美,后者泄气似的瘫在床上。她本来只是打算好好炫耀她嫁了个有钱的老公而己嘛!哪晓得会这么倒霉。
背抵着紧急逃生门,林以珊看着自己沾满血腥的双手发抖,她没想过要杀人,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可是那一刹那间她控制不了自己.使劲的拽着小筑的头往洗手台上撞,飞溅的鲜血混杂着脑浆,温热又浓稠的腥味,让林以珊一时间忘了害怕,甚至还有些兴奋,直到小筑不再挣扎,她才意识到她杀人了,害怕的逃离案发现场。
「我不能让人捉到。。。 。。。 我不能被人发现。。。 。。。」看着双手的伤口又开始渗出透明液体,林以珊喃喃自语,为了自保、为了生存下去,她不在乎耍付出多大的代价。
逃生门冷不防的打开,林以珊失去平衡的跌倒在地,一只男人手臂急忙的拉住她,林以珊震.惊的瞪着他手上的伤疤,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当初这个伤口是怎样慢慢的渗出透明液体,流过的皮肤是怎样的奇痒无比。
「以珊?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男人担忧的追问,林以珊不记得他的长相,可是却清楚的认得他颈子上的伤疤,她看着那灰白的皮肤布满浓疮,就算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