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陷重生by星火之光(美强 攻为受魂飞魄散be)-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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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即使不是冬天,这个世界也会苍白到可怕,无力到让人窒息。
没有了他,权利算什么?流云大陆算什么?整个世界又算什么?
我后悔了,生平第一次后悔了,这种后悔将我的整个灵魂掏空。
我怎么能放他走,我怎么可以放他走,他是个多么死心眼的孩子,他绝不会放过可能是针对我的任何威胁。
我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我应该把他捆在我身边,哪怕是阴暗到不见天日的地牢,只要他还在呼吸。
脸上湿湿的,我伸手摸去。
眼泪?
原来我也有眼泪?
我怔怔的看着手指上的透明液体,看着看着,忽然不能自己的放声大笑,悬崖上充斥着我凄苍的笑声。
这时流眼泪还有什么用?!能救他的命吗?能让他再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吗?能吗?能吗?!
我狠狠的抹了一把脸,擦去那些无用的液体。
在搜遍了整个悬崖后,我也没找到他的踪迹。但这反而燃起了我的希望,只要没有亲眼看见他的尸体,我就绝不相信他死了。
潮湿阴冷的大殿上,我俯视瑟缩跪在下头的莲晴。
“莲晴,你以为这样可以得到我?”我问的轻柔,他却浑身一颤,无力的瘫软在地上:“茵、茵羽,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嫣然一笑,站起身子,踏着阶梯,一格格走下来,沉沉的萧杀之气遍布全身,“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我轻柔的抬起脚,重重的将他踢翻在地,“不知道也罢,莲晴,我不会杀你,我让你留在我身边,就和以前一样。”
顾不得搓揉痛处,他的脸立刻被欣喜点亮,兴奋的犹如得到了宝物。
“但是,你永远也得不到我。”我蹲下身体,在他耳边用着温柔的语气,残忍的打碎他的笑脸。
看着他震惊破碎的脸孔,我恶毒的笑了,他让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要让他在最近的距离,却永远只能看着我。
其余的三个死士要替他立墓,我一直不允,每次他们欲提起这个话题,我便厌烦的转过头去。
他们终于忍不住,跪在大殿上,苦苦哀求,我似听非听,直到那句“主上,他已经死了啊!”扎进我的耳朵,我抬手便将浩哀打飞出去。面前的案桌粉身碎骨。
“记住,谁也不准再说这句话。”我一字一句的告诫他们。
我开始在整个流云大陆上寻找,一点一点,不放过丝毫,每一天我都在坚定自己的信念,他绝不可能抛下我一个人死去,再艰难他也一定会为了我活下来,我逼迫自己这样相信。
五年,五年的时间在煎熬中度过,我仍然没有找到他。
但我不能绝望,不能放弃,我害怕一旦停止寻找,他就真的会死去。
我独自一人坐在庭院的软榻上,长发自榻上滑落,牵牵连连的蜿蜒在茎桠里。
“主上,我说了好几次了,这样头发会挂住的。”温润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带着些许抱怨。
天杰?!
我猛的回头,身后空荡荡的,只有一片花海,仿佛无边无际的蔓延到地平线,没有他的身影,什么都没有。
我不再流连于宫殿中任何的美景,整日整日的坐在罗皇殿中,阴暗森严的大殿中又只剩了我一人,高高的深远的屋顶,空空旷旷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最爱的那头银发披散在御座上,泻了满地,无论怎样勾挂,再也没有人会一脸心疼的替我将它撩起。
你究竟在哪里?
我对着空气悄然问道,疲倦的闭上眼睛。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片虚无中,看不见,听不见,动不了。
我知道,我已经快要崩溃。
(未完待续)
再陷重生番外《雪地里的孩子》
就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吕云阳。我很吃惊他会站在影阁的外面,这个住所很是隐秘,我不认为会有外人知道。
吕云阳告诉我,是一个人带他来的。
我问他名字,他告诉我说那个人叫,陈风。
陈风。。。。。。陈风。。。。。。尘封。。。。。。
会是他吗?
我兴奋不已,我焦躁不安,我生怕这又是一场海市蜃楼,在甜美的幻境后头是残酷的现实,我再也经不起任何失望的打击。
独坐罗皇殿的偏殿中,按着吕云阳提供的方位布了水镜,黑暗的夜色和夜色中酒馆的门扉出现在巨大的镜面上。
那扇门开了又关,形形色色的人进进出出。我由着他们像浮影般在眼前一一掠过,没有拨出半分注意力。夜色渐浓,酒馆越发热闹起来,笑闹声、喧哗声隐隐透过门扉传到大街上,深沉的夜幕似乎也柔和了几分。
天色微朦,人们开始散去,三四个人一群的从门内出来,却没有看见一个和他形似的人,直至酒馆的大门沉寂的闭合在那里,连着我的心一起闭合。
我还是找不到你吗?
我在大殿清冷的空气中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再次从高空坠落所带来的窒息感,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我闭了闭眼,手一挥正想收掉水镜,门却再次打开了。
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出来,神情间有些疲惫,手指里夹着根烟,走至大街的中央,忽然停下,半仰着脸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叹息般的吐出一口青烟。
水镜瞬时波动起来,平滑的镜面上一层层的波澜模糊了景象,我用左手握住颤抖的右手,想要控制住四处奔走的力量,却发现原来两只手都在颤抖。
无法再控制的力量让水镜扭曲成光怪陆离的虚像,我已辨别不出大街上的景象,但那个身形如同闪电般深深刻进我的脑海,再也无法泯灭。
是你吗?我找到你了吗?
我无法相信,更不敢相信,我试图让水镜平静下来,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力量仿佛有了自我意识一般疯狂的叫嚣着。
混帐!
我顺手抓起案上的茶杯,捏碎后拣起一块碎片就往手臂上狠狠插进去。
突如其来的疼痛终于让镜面稍稍平稳了些,我再次看见他如同水波般起伏的镜像。
真的是你吗?我触摸着和我一样颤抖的镜面。
不一样的外貌,不一样的气息,心却渐渐安定下来,空荡了五年的胸腔突然无比真实的感觉到了心脏的存在与跳动。
他还活着,还活着。。。。。。
我露出五年来头一个微笑,笑着笑着却有水珠从眼角滑落,“啪嗒”一声沉重的滴落在扶手上。
冷静下来之后,我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他完全改变的外貌和完全陌生的气息让我不安,在这个流云大陆上只有一种果实能做到这种事,救人,但同时预示着迟早而来的死亡——灵魂的永远消弭。
如果我没记错,那片悬崖的下面正长满了这种果实——嗜骨果。
嗜骨果只有唯一的克星,存在于传说中的克星。
动用了全部的力量,我找到了这一线生机,埃斯大陆的祥云国。
四大奇宝的被盗和一去不返的莲晴让我知道里头必有文章,我边想着,边无所事事的屈起食指在桌面上敲击,梁傲龙,你以为我留着你五年是为了什么?我啊,不过是怕天杰忘了我而已,只要你还活着,他就永远都不敢放下我,但既然我已经找到了他,你还有什么用处?
也罢,本就打算去一次祥云国,顺便,也是该想个最适合你死法的时候了。
浩哀跪在身旁,小心翼翼的窥伺着我的脸色,过了一会,他迟疑的说道:“主上准备要让萧天杰回来吗?”
我垂下眼眸看向垂在身侧的长发,掩住不自觉的苦涩,“你觉得他还可能回来?”
浩哀激动的直起上半身,“属下觉得可能的,只要向他解释清楚当年的事。。。。。。”
“你先下去吧。”我突兀的打断他的话。
他一怔,磕了个头后悄然离去。
解释吗?
我走到窗边,打开窗子。
梁傲龙的突然发难,想必总是有些计划的,虽然还不明,但如果让梁傲龙知道天杰还没有死,会不会再次针对他?
我想着,好笑的摇摇头,莱茵羽啊莱茵羽,这是你不敢去找天杰的原因?你骗尽天下人不够,连自己都要骗了吗?
你不过是怕他根本不会原谅你罢了!闭上眼,我回想起这段日子如同偷窥狂般的行径,现在的他是我所不熟悉的,脸上永远挂着无所谓的笑容,随意的拥抱不同的人,悠然的游走于各路人马之间,一派的肆意洒脱,再也找不到当年只是亲吻就会脸红的半分影子了。
我站在水镜前,常常看着看着就不敢再看,止不住的会想或许他早就不记得我了。
解释清楚当年的事。。。。。。吗?
语言的作用是我所陌生的,诞生之初,在那片虚无中,我不曾开口说过话,即使说了,也不会有人听见。有了形体之后,语言在我看来只是命令的表达工具,所有的人畏惧的听从我的命令,然后去达成它,就是如此简单。
我无声的长叹一口气,更何况解释什么?当年我的确是流放了他,哪怕我从不曾怀疑过他,但这种伤害是我亲手造成的,无法辩驳。
“主上,只有说出来别人才会懂,就像下命令一样,心里的话如果不说出来,别人是不会懂的。”少年微笑的在阳光下显的有些朦胧的脸在眼前一晃而过。
那是以前他劝慰我的话,事情的起因是莲晴几次三番的找他麻烦,我一个不耐,便将莲晴关入了水牢,天杰知道后来找我,这样对我说:“莲少爷会这样做也是因为他心中不安,如果让他知道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他就不会如此了。”
莲晴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有这种东西吗?不过因为很疑惑,所以还是问他:“那么如何让他知道呢?”
我看见他眼睛里闪过怜悯与悲哀,他回答说:“告诉他啊,主上,你什么都不说,别人又怎么会懂?”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之后他常常这样说,可是我从来没有试过。
或许我该试试看。。。。。。
但不是现在,我抬头望天,明朗的天空上隐约浮现一丝黑云,他的命还悬在刀口上,等将“重光”拿到手以后,再解释也不迟。
当时的我全然不知,仅仅一个轻易的想法,便决定了我们两人的命运。
话是这样说,但看见他身边总围绕着如此多的人,我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明知道这样做无疑是将他拖入危险当中,却还是用“去祥云国救莲晴”的借口将他拐到自己身边。
他去祥云国也好,如果此趟前去可以得到“重光”的话,就地便可医治了,我勉强的为自己愚蠢的行为找着借口。
不出我的所料,以“梁傲龙”为饵,他果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或许该为此得意的微笑,可是我笑不出来,他对待我的态度游离而疏远,挂着他的招牌笑容异常从容。
是因为本能吗?同意和我一起去“祥云国”是不是只是你曾为“死士”的本能?
心口里苦苦的,我嘲笑着自己,明明还没得到他的原谅,却已经在奢望他能再对我绽出温柔的笑容吗?也太贪心了不是?
可我管不住我的手,我用吕云阳来试探他,却只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