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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狂野的爱 罗斯-第5章

小说: 狂野的爱 罗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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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泰然自若的凯尔,遇上珍妮时却变的害羞而结巴了,他从来见过象珍妮这样的人一一一融合了少女优雅的魅力和女人的智慧与圆熟。她有些卖弄风情,而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凯尔不知道的是在细心的掩饰下,珍妮其实是厌烦透了,而她一烦就会比平常多话而且卖弄。男人除了牛羊牧场、女人除了家庭小孩,难道就没有其他话题可谈吗?可是,话又说回来,在这个半空洞的蛮荒地带,还能有什么吗?菜已经上到第三道,她的酒也喝到第三杯,她知道这、些女人回家后一定会批评参议员的女儿喝酒大多也太快,不过她才不在乎呢。想到此,她迳自微微一笑,而凯尔以为这笑容是针对他的,心跳不禁又加快了。

  她父亲正与一位莱迪先生说话,他们的话题渐渐吸引了她。“你认识一位自称姓韦的人吗?昨天我请贵地的警长推荐一位向导,他说这个人清楚德州加州间的每一条路,不过,为什么我没听过他的名字呢?”

  蓄着大胡子的莱迪先生咳了两声:“每次有什么名枪手进到城里,我们的莱迪警长就紧张得不得了,这个姓韦的今天下午刚杀死据说是拔枪最快的伯德呢!听说他是一个枪手,也替军队当斥候,偶尔还替人送牛群去阿比连。”

  珍妮的手指忍不住紧紧握住杯缘,身于也跟着僵硬起来,但热烈讨论中的人并没注意到她。

  “据说他来自你那一州呢,参议员,”另外有人插嘴道,“本来叫摩斯迪。”

  从来不慌不乱的苏亚竟把象牙扇于掉到地上,旁边的男士替她捡起来后,珍妮看见苏亚原来苍白而平静的脸上竟泛起了阵阵红晕,而且垂眼掩饰她的失态。或许她也不喜欢听这些杀人枪战的事。

  零碎的话杂在侍者收拾杯盘的叮当声中传来,连凯尔都把兴趣移到雇佣向导的计划上。

  “珍妮——”苏亚轻柔地对她说,“天气好象凉了一些,你人拿我们的披肩下来好吗?”

  可怜的苏亚,不仅脸色灰白,似乎还有些颤抖。她以微笑安慰地看了继母一眼,低声道歉后离桌,心里也很高兴逃离这些男人无聊的谈话。

  她个想再引起她们刚才挽着父亲的手臂下楼时在前厅引起的骚动,便要侍者指点她走后面的楼梯,她提起长裙快速的登上既陡且弯曲的梯于上去二楼,由线头毕露的地毯看来应该是离她房间很远的那道仆人用梯。站在搂梯口喘气的她,这时才发现夜间的走廊竟是那样黝暗,它荒凉和寂静的样子几乎有些可怕。

  怕什么,她暗骂自己,只要找到自己的房间,阿丽就会帮你把苏亚的披肩找出来的。不过不安的感觉仍然徘徊不去,她只好尽快而且尽量安静地走过似乎暗影幢幢的走廊。每扇门看起来都一模一样,漆在门上的号码几乎看不见,更糟的是转个弯后,那边的灯泡居然不亮。

  “完了。”她低语着,因自己也不敢确定是几号房间而生气,也囚听见自己的说话声而勇敢了一点。有扇门下露出一线灯光,她靠上前去看,只分辨得出一个二和一个五二五七?灯象就是她的房间,阿丽一向让房间亮着灯也许她还没睡。

  珍妮迟疑了一下,才把手非常轻地敲了敲,不耐烦地等阿丽来开,可是接着发生的事让她整个呆住了。那门静悄悄地打开,她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以前,已被人猛力一拉进房间里。

  恍惚中门已砰然关上,惊吓使她只能不悦地倒抽了一口气,便发现自己正瞪视着一对从来没见过的深蓝眼睛,它正在一排男人根本不可能拥有的长睫毛下对她邪恶地闪着光。

  他的黑脸和斜伸人鬓的长眉与深蓝的眼睛形成令人惊讶的对比,如今他正用眼睛大胆而且公然地上下打量她。

  她为惊讶和恐惧所攫,张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这人突然笑起来,白牙邪恶地一闪,嘴角的凹糟因此加深了。

  “噢,天老爷!”他慢慢他说着,眼光无礼地游遍她的全身,“原来你就是那个法国人,咪咪这一次可真的送来好东西了。”

  他仍抓着她的手臂,在她有力气吐出第一个字之前,只觉整个人向前撞进一个男人的怀里,更糟的是,还感觉到他粗暴而且极具占有欲的唇吻住了她。

  她也被人吻过,不过从来不象这样。也没有任何人敢把她抱得这样紧,还把身上的每个部分都贴紧她,嘴里象吐着火焰似地要冲开她的唇。他一手置于她的脸上,一手环肩而抱,使她完全不能动弹,她扭头想躲,但他的手上来叉住了她的后脑。她把头扭得快昏倒时,他突然放开,略抬起头看着她。

  “想不到天下有这么美的女人!”他又眯起眼,那里面似乎有种她还不完全了解的欲望。她挣扎着喘气想控制自己突然软弱又颤抖的身体,可是他又低下头来,火焰直烧入她的喉咙深处。他的手玩弄着她饰在肩上的玫瑰,拂过她裸露的肩,她怒极地喘息着,意识不清地用法语说:“不!你想干什么?”

  他拔起玫瑰笑着说:“别理这朵烂花,我再给你买朵新的,或许也买一件新衣,宝贝,因为我很想把你身上这件撕下来,你知道我很想要你,而且我很没有耐性。”他轻轻一推、原本脚步不稳的她仰身跌在床上,他拉出衬衫就要上来,慌乱之下的珍妮举手使劲给了他一巴掌。

  “他妈的,女人,你以为你在玩什么把戏?要不是她如此愤怒,真会被他咬牙切齿的狠样给吓坏了,他铁爪似的手迅即扣住她的手腕。

  “‘你过个粗暴可恶的魔鬼!,,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着,“怎么这样把我拉进来?还把我当……当什么女人似的欺负我——”她气得没再说下去,而且很想把手挣出来再打他。他眼中的表情由愤怒转为迷惑,然后是不悦,他仍抓着她的手。珍妮伸手掩住肩带被扯下而半裸的胸部,羞怒交加地低声啜泣着。

  “如果你不是咪咪派来的人,那么——”

  “放开我好吗?我不是你正在等待的贱女人,难道你象畜牲一样的动手之前就等不及先问一声吗?”她眨着眼把泪水逼回去,狠狠地问着他,“不止象畜牲,甚至是个杀人凶手!”

  “至少还没杀过一个漂亮的女人!”他的口气突然严厉了起来,用手腕将她往后推,便又坐回床上,“可否请你很快说明你为什么敲我的门?我正在等待一位女士,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她?”说到此,他的嘴角似乎出现了一抹捉弄。

  珍妮正了正脸色说:“我错把你的房间当成我的,走廊上,没有灯,我看不见门上的号码,然后一一一”她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你把我拉进来,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我,就——一”“欺负你?他好玩地露齿一笑,“这该怪你,是你的美貌让我的灵魂出了窍。看到你时,我真不相信我那么幸运,忍不住想吻你一一一”

  请你不要再拿这件事开玩笑了好吗?我真不懂你怎么会把我错认为那种女人?”珍妮不理睬他不屑的笑容,“如果你一向以这种方式待客,我真替你的女客感到难过,你是害怕她们拒绝你,所以赶快要在她们有机会说话之前就加以阻止吗?他冷冷地将她从头看到脚,眼光之凌厉与不屑好象一眼就要把她剥光似的。

  “对不起,小姐,我的确还不习惯看到象你这样穿着的女士出现在我们的小镇上。我真的不是抱怨,”他若有所指地又加了一句,“事实上,你现在的样子真是更引人垂涎了……”

  珍妮觉得整个人都羞红了,羞辱的泪水漫上了她的眼眶,她伸手拉好肩带,同时护住前胸:“你是世界上最可恨、最无礼的人!”她硬咽他说,“请你让开让我回去好吗?”

  他根本没动,还皱起了眉。

  “你再不让我走,我可要叫了!”珍妮的声音已呈几乎控制不住的激动,难道他还不放她走人?

  “你这样披头散发的怎么出去?而你刚才既没有叫,现在还叫什么劲?我相信你很聪明,你并不想惹出什么麻烦对不对?、。

  他想威胁、勒索她?珍妮既怕且怒地盯着他,心里猜测着如果她真的叫起来,他会怎么样?

  他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我保证不会再——欺负你,不过你要讲理,这副样子一一一”

  。

  敲门打断了他的话,他们象两个间谍似地对看了一眼。敲门声更急切了,珍妮掩口而想,不管来者是谁,她这样子让人看见绝对是名誉扫地了。谁会相信她?他为何不出声喊叫?

  —个口音蛮重的女声在门外轻声叫道:“摩斯迪吗?我是莎兰,咪咪让我来的,你在吗?”

  珍妮忍住大笑的冲动,摩斯迪一定看出了她脸上的异状,手劲更重了。

  “那大概就是你的法国客人了!”珍妮以最刻薄的声音说,“你可以放开我的手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了吧?

  她得意地发现他居然也茫然了一下,不过那女人叫得更急了,他的态度便坚定了些:“至少我不能让她把整个旅馆的人都吵出来。”他把她扔在房间中央,两个箭步上前去把门拉开。

  一个大约二十来岁、身材姣好、红发配着红缎衣服的女人笑着走了进来。

  “哟,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不在呢!咪咪说得对,你的确很好看,幸好我等到你来开门。”

  摩斯迪不理她迳自锁上门:“莎兰惊异地环顾室内才看到珍妮清冷的绿眼睛,她演戏似地伸长了手指着珍妮说:“她是谁?她在这里做什么?。

  “等等,先听我说,这是一件意外……”

  “意外?她的衣服撕破成这样也是意外?

  珍妮看戏似地冷冷耸肩:“那倒不是,看来摩迪斯先生把我当成了你。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一一不过你何不问他,他一定能解释得更好。”

  “你也不错了,”他嘲弄似地笑了笑,“对不起,宝贝,她说的没错。她敲了门,我以为她是你,我大概是迷糊了。

  愤怒、怀疑、不信,最后转为好玩的诸多表情闪过这个法国女人的脸上,她从摩斯迪看到珍妮,最后竟然笑了起来,开朗地仰头说:“我从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她对珍妮说,“:也难怪他等不及,你真漂亮呢!男人有时就是那么没有耐性!”

  “摩斯迪表情莫测地走到靠墙的拒前,迳自倒酒:“我看,我们都需要喝点酒来想如何把这一位——”他看看珍妮,后者紧抿着嘴不予理会,他耸耸肩,“小姐服装整齐地送回去。”

  他的话使珍妮想起她上楼来的任务,苏亚现在可能己派人来找她了:“完了,要是让我父亲发现,他会杀掉你的!而我也完了!我该怎么办?

  ,‘是呀,快想呀!”莎兰打趣地说,”你不想让她爹爹发现她在这里吧,对不对?

  “那时当然,他重重地放下杯子,瞥了她一眼,“也许你该回房去把衣服缝好再下楼,我只是把你的玫瑰花扯下来而已——它也该还在这附近才对——…

  “只是把花扯下来!你占尽了便宜还想俺饰——…

  ,‘等等!”莎兰说,“他的话也没错,就是胸前这里需要缝一下,我一向随身带着针线,如果你肯坐厂来,让我把它缝好,事情不就解决了?斯迪,你就好心替我们找到那朵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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