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宗玉文集x-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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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牛皮!你多高?多重?年龄?
我:182厘米,146斤,33岁。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转着看,每一个地方都帅呆了!
她:尽拣好的说,这不是上报给党中央的数字吧?你别引诱我呀,我可真动心了。
我:放心吧,这回不要你做情人,让我做你一回情人好了。
她:……
她心动了,然后我说我要用语言的利器划破她柔软的心,我要她细细感受就是了。我先用语言营造了一种伪浪漫氛围,譬如烛光、鲜花、音乐、红酒等等这些东西都出现在环境之中了。这使得我发现上网也跟吸毒一样,听吸毒人说,吸毒之后想什么就有什么,这在网上也真是想什么就有什么。
再然后我开始描写她外表的美丽,把丽莱、玛丝菲尔、多利安奴等等一些品牌服装尽往她身上安,要是在冬天,那我发挥的余地就更大了。最后,我把她的文胸也准备好了,是上海产的欧迪文,这品牌价格方面如何我不知道,但我从书上知道这些玩意儿特别性感。她在网那头一阵阵惊呼,仿佛她真的把这一切全拥有了。
女人会因自己的美丽而动情,现在那个白领丽人经我的一番打扮也一定动情了。我问她在办公室做过爱没有。她说没有。我就准备把做爱场所移到她的办公室。我们在一家音乐酒巴喝完酒后,然后我带她偷偷溜回了她的办公室,晚上,不敢开灯,点燃刚才在酒巴偷来的蜡烛,拉上窗帘。微微跳跃的火光照耀着我们因酒因情而红的脸膛。她显得非常的激动,尽用一些虚词和感叹词。
现在我开始接触她的身体了,我调动了我全部心思,把自己所能想像出的美丽比喻全用上了。这样一来,简单的动作就变得复杂起来,好像是迷宫探幽。正所谓: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在我的描写中,我的动作如风一般柔和,雨一般缠绵,雪一般婉约。而她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是那么的神奇,赛过世上的千花万木。她完全一副陶醉了的模样,当然这也许是她装出来的。但我不管,我“锋锐”的语言如刀,自上而下,将她的万种风情逐一剖开。具体的运作是,我把她抱上宽大的桌子,将她脱得只剩乳罩,然后我吻她的全身,让她颤粟成月光下的一片波光。然后我与她开始做爱。那些做爱的方式当然与在床上是有区别的,我看过很多美国大片,其中办公室做爱的方式我学会了不少,这会儿我就各种方式都尝试一翻。结果我发现当我把她挺在墙角的时候,她连续叫了三声,啊啊啊——,再喊一声: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然后不动了,安静了一会儿,我问:好吗?她答:好。我又问:你湿了吗?她突然大怒:你这个流氓!你是不是就这样把那些女人一个个带到你办公室?!当官的都无耻之极,下流之极!上至克林顿,下至你这个混蛋!
我笑起来,我说:女人总是在满足之后就翻脸,以显示她们道德上的优势感。好了,你刚才不是自愿的,是我这个腐败的官员强迫你的,你一纸状书就可以把我送去“两规”。
她还在愤愤不平:你在办公室一定都是这样的,是不是?要不然你怎么会那么……?
这时我看到红袖半支烟在网上急呼我,我便说:是有如何?我最恨温情过后翻脸的女人,鬼都不会做你情人了!再见!然后我不等她反应,就一点鼠标,走人了。我想我一定把她气得够呛。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刚才把所有官员实行一票否决的武断方式,实在是大快人心。因为我根本不是什么官员。作为男性,对那些官员大肆找情人的潮流,我一定比白领丽人更为恼火。想想看,花姑娘都被有权有势的人找去了,无权无势的我们,只能在虚拟的世界过过干瘾,谁不恼火啊?!
五、风月无边与红袖半支烟
红袖建了一个私人聊天室,就叫红袖聊天室。我一进去,她劈头就问:怎么白天晚上都看你在网上呀?不要出去做活吗?我说:你呢?你白天不是说要写作吗?怎么有空上来?
她:我给自己放假了,这些天太热,写不出东西。再说我被你吸引住了。
我笑:由于同样的原因,我也给自己放假了。你知道,干我们这项活的,在暑天如何散热可是一个太难题。两具发热机互相贴得那么紧,很容易烧坏的呀。
她笑:呸,你的比喻听起来怎么这么不雅呀。
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本是俗人一个,这就是干体力活与干脑力活的人的区别呀。
她笑:油腔滑调。言归正传好吗?
我:我就知道你挖空心思想套出我的故事来,到时写篇特稿《情天恨海:深圳男妓一曲哀婉动人的艳歌》寄到《知音》,《知音》千字千元,那时你一万把块钱就赚了。
她笑:看起来你蛮懂行情的呀,这样吧,我若写了,分一半稿费给你,如何?
我:算啦,狼有狼道,蛇有蛇踪。我不眼红你。再给你出一题吧,《当红女作家与深圳男妓情迷网络世界》,又可以在《家庭》捞一把。没有一万,八千是有的。想想也真是可笑,整个社会正眼是不会瞧我们一下的,但整个社会对我们这类人却一直保持偷窥的好奇。
她笑:你真刻薄。你看起来不像妓,你看起来像杂文家。
我笑:你是用手中的笔写杂文,杂七杂八的文,以“贿赂”民众阴暗的心理,来获取稿费。我是用下面那只笔写杂文,以消除女性心灵的寂寞和灵魂的荒芜,来获取稿费。我的行为留给当事人彼此的是阳光和心灵的慰藉。但留给围观者的则是不怀好意的阴暗揣测,这都是因为你文章的“功劳”呀,从这一点来说,你比我差远啦。
她:好啦,好啦。我争不过你,总行了吧?你后来还遇见那个女人了吗?
我:哪个?
她:就是第一个把你当男妓的那个女人呀。
我:哦,是的。就在第三天晚上,我们不约而同去了同一家酒巴:蓝精灵酒巴。我们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就心照不宣地出来了。还是上次那个酒店,但不是同一间房了。这次是由她付的房租,我可没想要什么绅士风度。我们一进去,用背把门靠关,然后就捉住彼此的嘴唇,疯狂地吻起来。我们像夏天里的雷雨天气,风来也快,雨来也快,雷来也快,把整个天地都搅得一副昏天暗地的样子。我们的战场由门后到床上,由床上到地下,由地下到沙发,由沙发到梳妆台,最后又回到床上。我们打坏了两只茶杯,撞翻了一瓶红酒。我相信,后来服务员收拾房间时,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是做爱后留下的现场,她一定以为我们是打架了。
做完爱后,我们分别去洗澡,我本来想同她一起去鸳鸯浴,但她不同意,她说不想见到我没有激情时的裸体,她说那样的话迟早会因对我太熟而放弃我。我认为她说的对。出于同样的原因,我们也没有深究彼此的以往。我只知道她是花店老板,在深圳她一共有二十几家花店。其他的就再不知了,譬如她的年纪,结婚没有,有没孩子。因何寂寞。我本来问了她后一个问题,她说因何寂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时你已完完全全消去了我的寂寞,使我的灵肉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展。
然后我们像两条软体动物那样躺在床上。我们谈美学,谈建筑,谈插花艺术,也谈哲学,非常的投机。后来她终于忍不住问:以你的才华怎么就干上这一行了呢?我没有回答她是怎么干上的。而是反问她:这一行不好吗?看着你青春勃发、神采飞扬的样子,我从来没像现在那样有成就感。我找到了一点苦海慈航的感觉了,我好像在普渡你了。她就笑:你自己难道就没有快感吗?我说:当然有。所以在普渡你的同时,也在普渡我自己,这样的工作难道不值得我喜欢吗?
我说完这话,就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这工作了。然后我就干上了。那次我收了她的钱,连同上次,打折之后,她给了我一千五百元。当然我是说笑话,因为我并不知道行情,所以也无从谈起打折。她也不知行情,懵懵懂懂塞给我一千五百元,我就收下了。
后来她成了我的长期客户,我们平均每半个月做一次爱,每一次都惊涛骇浪的。所以我怀疑她一定没有老公或固定的性伙伴。但管她呢,我只要彼此在一起时没有任何羁绊的自由感。何况她给我的报酬也越来越丰厚了。
红袖半支烟:你一讲起来总眉毛色舞的,好像性爱就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
我:别小看这项简单的活塞运动,人类的全部奥秘也许全藏在里面。人类之所以有别于其他物种,并高于其他物种,也许就因为人类对性爱的迷醉程度比任何其他物种都高。性爱的冲动是人类创造发明的源泉,失去了性爱,人类就会像其他物种一样听天由命,毫无作为。
她:你这不是照搬老弗的观点吗?
我:也许是吧,但我是通过自身验证了的。自我从事这项职业以来,除了锻炼身体,我的业余爱好就是读书画画了,我相信我关门制造的那批作品,只要在深圳办个画展,一定会轰动中国整个美术界。我不吹牛,我自己是有足够的鉴赏力的。同样,那个女人也对我说,自从遇上我后,她的工作效率好多了,花店的生意也蒸蒸日上,她还在扩展规模。我想,不是我有什么魔法,而是完美的性爱有魔法。
她:你这就叫泛性论,把一切归于性爱的功劳。
我:你难道从没感觉到性爱那种醉生梦死的滋味?一场完美的性爱过后,你难道不觉得整个世界都由此变得美丽起来了?因为心情的舒畅,你难道不觉得做什么事情都事半功倍么?我怀疑你是性冷淡。
她:你?!……
我:我怎么啦?我问你,你有高潮吗?你会叫吗?你主动过吗?你做爱时该不会像具僵尸样,任凭对方搬来搬去吧?
她:再说我不理你了。
我笑:现在我们是在探讨问题呢,你得放下道德的假面具才是。你说你是自由撰稿人,我知道自由撰稿人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以道德的名义猎奇、猎艳、嗜血、嗜腐吗?你们把过程写得活灵活现,引人入胜,然后再末尾加几句不关痛痒的道德评价,再发表在各种通俗杂志上,以获取多少不一的稿费。凭心而论,你感觉你的文章真的能给人以美的净化吗?
她:我不怎么写那类稿子,我大多写一些心灵散文。
我:不怎么写的原因,是你找不到适合的题材,是不是?一旦有适合的题材,你就会大写特写。是不是?
她:你太刻薄了!
我笑:好啦,这是你第二次给我下刻薄的定论了。我不说你了。我说说那些以寻找道德文章为己任的那些编辑吧,那些编辑为了组稿,天南地北到处跑,每到一个城市,就跟写稿人大吹法螺,说他们杂志是如何如何有爱心,坚持真理、匡扶道德、主张正义。说这些的时候他们一般是在餐桌上,等吃饱喝足了,就去宾馆开房寻花姑娘去了,按摩的按摩,打炮的打炮。真是可笑。以那样口是心非的阴暗心理去寻找刺激,他们会找到好的感觉吗?等到第二天写稿人笑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说:没办法啦,男人都是野兽。看看,他们把自己都看成野兽了。那种纯美的性爱简直被他们糟踏得够呛!至于那些女编辑,走到哪,就把哪里的男撰稿人睡遍。而睡一个撰稿人,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