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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我有一个梦--我的饭票老公-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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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如今可真是说谎都不用草稿的了,还一套一套地,脸不红心不跳。
  
  面前二人纷纷点了点头,崔老大还感叹了一句,“也不知是何地的老师,居然用这等奇怪的符号,也不嫌弃麻烦的。”
  “……”大哥,写那些大小写的汉字岂不是更麻烦?
  
  锦阁的账房坐落在西边的角落里,是一栋二层的小楼房。下边儿是待客以及商议事情的厅堂,楼上有三间厢房。我此时站的这一间便是小初、崔老大以及另一位同事的“办公室”,里面那一间则是账房总管办公之所,最后面一间放着历年历月的账本承单。
  
  因最外面一间已经容了三人做事,腾不出位置来给我。经过一番商议之后,他们决定在总管的屋子里给我劈一处角落,方便我做事。
  这位总管也就是他们方才说的那位李大哥,本名唤作李源浩,年方二十六。在锦阁做了五年的账房先生,前年才升职作了总管。
  一想到我自此得面对一位冷面上司便不由长叹一口气。想他昨日在那考场之上的冷峻性子,定是个大公且难以徇私之人,这样的老大,说好则好,说不好也是不好的。
  “唉……”算了,还是踏踏实实的做事吧。
  
  在小初和崔老大的帮助下,我的桌子很快就给收拾完毕。待我刚坐下来,小初便搬了一大摞账本放到了我的桌子上,虽然递与我一把算盘。
  “这些都是前年的陈账了,李大哥走前交代说,让你务必在他回来之前校对完毕。还得统计出其中的错误、月份盈利亏损以及欠钱的客人名单。”
  
  我看着面前高高的一大堆账本,惊得说不出话来。我这可是头一天上班呀,老大你人都没在却没忘记给我安排工作。呜呜……我是要说您太你看得起我呢,还是存心在故意刁难。
  沮丧着脸抬头看向小初:“那他啥时候儿回呀?”
  
  小初摸了摸下巴,略微细想了才道:“这次去得不远,估摸着三到五日吧。”
  三到五日……苦了脸冲着小初笑了笑,“谢谢了!”
  他挠了挠头,脸上有些微红,“嘿嘿,你忙着吧,我就先出去了。”
  我也笑着点了点头,待到他出去之后,才哭丧着脸取过一本账本翻开来。
  
  先不说那繁复的流水线记录方式,就单单满篇满篇的汉字就令我头疼不已了。没办法,只得用最简单的方法——列表格了。反正他也只看结果,过程如何统计全是我自个儿的事情。最后给他翻译成汉字提交上去,就不必担心他会看不懂了。
  
  做定了主意,便开起工来。先取了几张宽大的白纸,用戒尺比划着制出了空档的表格。每月一张表,每张分了四个大块儿,每大块儿又分得七小块儿。完全按照七日一小结,三十日一大结的方式,将账本上那些通篇的流水账目换算成了我熟悉的“曲线”。
  
  “贰月壹拾伍日,绢伍匹伍拾两;丝贰佰尺壹佰陆拾两;棉布……”
  
  我嘴里一边念念有词,手上的毛笔则根据嘴里报的数一一记录着。心中忍不住腹诽这些古人,真正是好闲心,全都一遛弯儿的流水账。诸如“X年X月X日,X布卖出多少进账多少”、“X年X月XX日,进货XX布XX绢多少,出账多少”、“X年XX月X日,XX成衣铺进货XX以及XXX多少”一类。
  
  其实这流水账以及汉字的记录方法倒也罢了,最关键的是……他……他MD没有标点符号呀!许多次,到了记录得比较繁复的地方我都得回头念上好几遍,才不至于弄错。
  事已至此,我只能说,要想拿高工资确实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不,我都整理了一个上午了,半本都没出来。这么大一摞十多二十本呀,让我三、五天弄完,不是强人所难是什么?
  小初以及崔老大已经吃午饭去了,只留了孤零零的我在这儿坐着,卖命的翻译着汉字、悲愤着记录数据、泪流着思索断句。
  
  为了能给新老板留个好印象,有利于以后的升迁发达,我必须最大限度地完成他交代的工作。以至于,我直接无视掉了午饭和休息时间,一直没命的翻译着、记录着。
  终于在日落昏黄的时辰,我翻完了第一本的最后一页。看着纸上那个大大的表格,简单明了、一目了然,而且对于各种数据极好计算。我满意得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腰腿胳膊什么的自然是酸痛得很,辛苦了一天,总算是解决了一月份的这本。虽还有十一本等着我,而时间也不过三、五天。可我相信经过今日这一整天的熟悉之后,我定然会加快速度的。
  眼看外面天色已经不早了,忙将桌上的东西收整好锁入后面的账房中,走出里屋去。
  
  外间一格人都没有。恍惚里记得崔老大说过,这楼里若未锁牢是万万离不得人的。推开窗便见到小初在不远的空场地里与人说话。正准备张嘴叫他,却发现他与人正谈得严肃,便住了嘴坐回椅子上。想想他谈完回来兴许还要些时间,便抽出一月份的账目表开始看了起来。
  
  不多时,小初便回来了。见我坐在外间靠窗的椅子上,伸手打招呼道:“你总算是知道出来了,我可从未见过哪个女子有你这般拼命的,不知道休息不知道饿。”
  我嘿嘿笑了两声:“今日该你锁门吗?”
  小初走过来好奇地看了看我手中的表格,点头应道:“本不该轮到我的,方才崔老大家婆子差了人来,说是家里来了远亲,让他快快回去呢。”
  
  我只笑了没说话,看这时辰怕是最早也该五、六点光景了吧,我该回家去了。
  小初皱着一张脸看了那表格良久,才苦着脸看向我:“你这又是个什么东西,我怎的半分也看不明白?”
  我看着他百思无解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没学习过,自然不懂。今日有些晚了,我改日再说与你听如何?”
  
  小初看了看外间的天色,也点了点头。“那你路上仔细些,明日李大哥不在,你不需要来得过早。”听他说如此说法,我不禁又笑出声来。
  暂时看来,小初和崔老大这二人都是极好相与的。男人虽粗枝大叶些,却不比女人一般爱斤斤计较、拉帮扯派、甚至因利而动歪脑筋。
  我能在这里工作,该是幸运的吧。
  
  告别了小初,将那一张表格塞入袖子里,又取了纸伞才出了门去。
  
  在这江流边的皇都里,夏日的傍晚最是清凉舒爽。时有江风阵阵,摇晃得茂盛的树叶沙沙作响。这临江而起的风中还带了一股子清新水汽,扑打在面门上,凉快之际,还特别滋润皮肤。
  我才来了这边大半年,皮肤便被养得极为光滑水嫩。再加上我注意防晒,近日更是愈发的白净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紫涟已经做好了晚饭,此番正与小炎在木台之上练习着作业。我见天色已经不早了,而这个时辰看书,对眼睛最是不好。便让他们收了准备吃饭,而我自己则取了干爽的衣服去洗澡。
  
  吃过晚饭,我们“一家三口”都赤脚躺在木台之上纳凉,顺便看一看星星什么的。(=。=)
  我因为白天忙碌了整日,此番这般舒服的躺着,便不想再动。只枕了个竹编枕头,卧在一边昏昏欲睡。紫涟同小炎嘀咕了一阵子,见我不说话,便凑过来道:“是不是白天做工太辛苦了?”
  
  我低声应她道:“嗯,忙了一天。”
  “那就早些去歇息吧。”
  “好。”我嘴上虽答应了,身体却依旧不想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已经有些模糊。隐约间感觉到有人在推搡着我,半张了眼睛看过去。
  
  小炎伸手揪了我的袖子不住摇晃,见我有些醒了才糯着声音道:“回房里睡。”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翻身站起来,穿了鞋子准备往楼上走去。却听紫涟在身后叫了我一声,我扶了一边的墙壁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她与小炎站在朦胧的夜色中,脸上表情看得并不清楚。只听得她说:“你何必这般辛苦。”
  我保持着转头的姿势没有答她,许久只低头笑了笑,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是啊,何必这般辛苦,家里又不缺急用的钱。喉咙突然变得有些干涩。
  或许,只是想在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里,找到一丝存在感吧。
  
  ……
  
  
 
作者有话要说:太奇怪了,也不知道是JJ抽了还是我抽了!
之前那几章居然无法编辑,害得我挂了代码取不下来不说,还没办法抓虫~
气死我了~~挂着实在太凹凸了~
老生常谈,有要积分的同学,记得25字以上留评,然后告诉我一声儿。




伍十二

  
  这三四天来,我每日都是早出晚归,回家还打了灯统计数据。虽从未懈怠,却还是剩了四本没看完。方才小初又说了,老大下午就会回来。
  我看着九月这本只翻了一小半的账薄,心中纠结。再转头看了看一边的统计表,索性一咬牙,关了账本搁下笔。取得统计表开始看起来,反正这么点光景也是做不完了,七、八月份的还有些没算出来呢。
  
  又经过了一个上午的奋战,总算是把一至八月份的结果算了出来。看看还有些时间,便再将前面的又检查了一遍。
  崔老大说过,要一个人在四天之内整理完一年的帐本是相当困难的,即便是管账多年的老手,也绝非易事。而我能弄完八个月的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了。
  
  被他这样一说,我更觉得账房总管是在整我,明明知晓不可能,还偏生让我必须完成。奶奶的,貌似我没得罪他吧。这样一想了,心里也不免有些犯堵,便也没再去管顾那些没完成的,只专心检查着已经做出来的结果。
  
  大半日的光景,他果真是回来了。冷着一张脸走进来,看也不看我一眼,坐到他自己的位置上便让崔老大汇报这几日的收支情况。一边听了,还一边拿过账单对比着看。
  等崔老大回报完了,才叫了我另一位“同事”——胡哥儿进来,指着桌边的一堆单据道,“你与小初将我们这次收回的账以及这几日店里的收支记录进薄子里。”然后转头看向崔老大,“你照旧管顾着前头就好。”
  
  待到崔、胡二人应了差事便退了出去,他这又才转过头来看向我,我忙拿起统计结果起身走过去。到了他的桌前才恭恭敬敬的将结果呈上去。
  他接过去没看几眼,便一把扔在桌子上。抬起头来看向我:“你可知你这几日一共做错了几桩事情?”
  
  “啊?”什么意思?
  
  坐着的人脸色冷峻,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我。弄得我满头问号,急忙在脑子里仔细回想这些日我究竟做过些什么,又有哪里逾越了。
  事实上,我这几天被账单的事情忙得晕头转向,哪里还有时间去干其他的。所以,便是脑子想破了都搞不懂他又是抽那门子风。
  
  “把你袖中的东西拿出来。”面前的人冷冷道。我迟疑了几秒钟却也莫可奈何,只得将袖中的统计表取出来交与他。
  他展开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对我说道:“你可知道,这账房里头最忌讳的是什么?”
  我知道他并非真真要我答话,这样说只不过是训话的前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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