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今夜请允许我放荡-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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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也累,至少在儿子出世后的一年多里,没睡过什么好觉。我有时心里有想法,但轻轻的推开门进卧室去看到老婆和儿子都睡熟了,也不忍心再去骚扰老婆。
有一天在办公室里,我正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刚分来不久的女大学生小林问我在发什么呆?我告诉她,“有一个男的,天天吃我的穿我的,还霸占着我老婆,我还不敢拿他怎么样,我在为这事郁闷。”小林没弄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大惊小怪的说,“啊!有这种事?”逗得全办公室的人都哈哈大笑。
儿子三岁进了幼儿园,在此之前一直是老妈帮我们带孩子,我在家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已出嫁,但老姐一直没有要孩子。这孙子就成了老妈的眼睛珠。老婆在儿子周岁以后就继续去工作。
小子很顽皮,爱跑爱跳,稍不留神就把家里翻得乱七八槽的。老妈把家里稍带危险性药品等等的东西都做了另外的安置处理,还让我们也照办。这些都是大事,老婆当然也不敢马虎。
也许一切如老妈说的那样,“日子,都是那么过的。”我也总认为自己的日子过得还不错,纵然和老婆的关系已经远不如恋爱时那样甜蜜了,平淡了,爱情和激情被亲情所取代了,但这似乎是一个自然规律,很难逃得出。在我的意识里,我和这个叫丁小云的女人白头偕老似乎已经是天经地义的事了。
周末有空时我常单独带儿子出去玩,小子很能跑,得小心的盯着。
那天正好要下班的时候,一条生产线因故障停产了。对于这条生产线的控制问题等等,厂里专门派我出去学习过。采用的都是国内比较先进的元气件,我也不时的下去维护、检查一下,从来故障都很少。
张副厂长把电话打给了我,让我辛苦一下尽快把故障处理掉。张副以前就是我的顶头上司,不过后来升官了。
打电话告诉了老婆后我去到车间里,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明显的故障痕迹,于是就得一条线路一条线路的进行排查,也没顾得上吃饭。天渐渐的黑下来。最后确定是一个微电脑控制器出了问题,我松了一口气。这种控制器我曾预备过备件,拿一个新的装上重新设定一下程序就可了。
然而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老婆打来的。
刚一接通电话里传来老婆那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儿子丢了!
“张副,我家里出大事了,快让厂里的值班车开到厂门口送我回去一下!”我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就把电话打给在厂里值班的张副厂长。丢下身边的工友我跑向厂大门。
“姐!出事了,小云把儿子丢了。你先别急,你去北站,让姐夫去南站,就在车站上盯着哪也别去!先不要跟老妈说。”我给家里人打着电话。以前也听过孩子丢失的事,一股一股的恐惧感向我袭来。
我跑到厂大门口,车已在那里等我了,我上了车才发现我都还不知道老婆现在在哪里。
电话里还是传来老婆歇斯底里的哭喊声。能听得出来老婆是在向路人哭喊着。我喊了几声都没有听不到老婆的回答。
“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我几乎是在吼叫了。
“我在东风药店。”老婆终于说出了她的方位。
“别急别急!”司机小王平时也是熟人,他一边把车开得飞快一边安慰我。
“喂!110吗?刚才在东风药店门口,发生一起小孩走失的事件,能不能请你们赶快去现场帮助寻找一下?”我报了警。
再打老婆的电话,同样是大喊大叫的叮嘱她一定不要离开药店周围五十米。
汽车开始进入城区,满头的大汗直往下流我不停的用手袖揩擦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街道两边。以前也听说过偷了孩子弄成残疾人当街乞讨的犯罪,还听说过用偷来的孩子的身体运送毒品的事。一个个可怕的臆想在我心里涌出,几乎要崩溃了。唯有死一般的盯着窗外的行人,看到和儿子差不多的孩子就把眼睛瞪得要冒血,还好我不是近视眼,不然那十多分钟的车程非让我疯在半路上不可。
车到东风药店,门口空无一人。我跳下车去几步跑进店里。
“刚才是不是有一个小孩在这附近走失了?”我问店里的服务员。
“是的是的,不过好像找到了。”
“那人呢?”
“从那边走了!”服务员指给我看。
我顺着服务员走的方向跑出几十米,在一个服装店里,看到还在抽泣的老婆抱着吓得满脸是泪一声不敢吭的孩子坐在里面。
“姐!找到了,我们在东风药店向南三、四十米的地方。你通知一下姐夫!”我赶紧通知了大姐。
看着坐在那里的那一对母子,我说不出什么话来,唯有把孩子抱过来搂在怀里。
一会,大姐和姐夫几乎是同时到达了。“你怎么回事?”大姐直接大声质问老婆,说着从我手里接过我孩子,但姐夫向大姐使了使眼色,老婆此时仍在不住的抽泣中。姐夫也把孩子接过去抱着,大姐这才顾上擦了擦汗。后来听老婆说,她只是在药店买药付钱时松了手,等付过钱之后一转身儿子就不见了,小子跑出门去一直跑,后来跑进一家商店躲起来了,店里的老板也没敢再让孩子乱跑,让孩子坐在店里,直到老婆的哭喊声几乎惊动了整条街。
我们都没再说什么,我看到小王已经将车掉头停在了马路对面,我这才想起厂里事还没完。
我让大姐和姐夫送她们母子回家,我还得回厂里去。姐夫将孩子背在背上,傍边走着大姐,孩子顽皮的揪着他姑父的耳朵笑闹,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司机点了一根烟递给我,然后点火起步驶向城外,我猛吸了几口烟,有种虚脱的感觉。司机小王的手机响了,好像是张副厂长打来了,小王说我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我向小王道过谢后,在办公室楼前下了车,上到二楼的办公室去,自己杯子里已经没有水了,走到别人桌前也不管是谁的杯子,抬起来就猛喝了一气。
回到车间里,全部人都还在哪里,张副厂长也在,我向他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表示欣慰地说:“孩子找到了就好。”
我小心的拿起控制器打开包装,花了几分钟就安装好了,通电一切正常,又花半小时重新设定了程序,生产线重新开动了。
几个围在一边看热闹的工人拿我开玩笑,说我还回来干什么,我不回来他们就可以下班了。我皮笑肉不笑的应付着。
也没有心情和车间里一起加班的修理工去吃什么宵夜,径直回到了家里,老婆和儿子已经上床睡了,家里一如平常的静悄悄的,老婆没有再出到客厅来。我坐在沙发了抽了根烟,感觉很累,随便洗了一下也上床上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上班前我去看了看老婆和儿子,儿子还在熟睡中,表情恬静自然。
整个事情很久以后才敢跟老妈提起,几年前老妈就检查出了心律不齐等心脏问题。老妈听了后仍然紧张得不得了,之后谁再带儿子出门老妈都要提醒,“看好孩子!”,弄得跟祥林嫂似的。
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对老婆来电产生了心理障碍,只要一看到手机是显示是老婆打来的,我立马就心慌。以至于后来在一次争吵中我让她没事别打我手机,一般事情请发短信。恋爱时我怎么没有发现老婆是如此的无能和愚笨的一个女人呢?现在我甚至认为她是粗鲁的,事后她甚至没有向我及大姐简单的道个歉什么的。
关于婚姻现实等等问题也曾向老妈抱怨过,但老妈总是那句话,“日子,都是这样过的。”抱怨有所升级,老妈又说:“媳妇是你自己找的,又不是谁给你包办的。”我还能再说什么呢?
一个月以后马二雄找我谈了次话,让我带个徒弟,说我所承担的工作太多太辛苦,带个徒弟也好帮我分担一些,后来也说了这也是厂领导的意思,我点头答应了。其实我心里也明白这完全是因为那此故障抢修向厂里的高层领导暴露了一个问题,厂里的几套新设备的全套控制系统只有我能驾熟就轻,我离开去找儿子的那段时间,别人就只能站着看热闹,没一个敢动手的,这让领导感到了一种危机。这事对我来说也好也不好,这的确是让领导知道了我这条地头蛇存在的价值,但撑握那些技术是我花了大量业余时间研究的结果,其中电脑控制器的编程问题等等正是我在经济紧张的时候还下定决心买电脑的原因之一。
几天以后小林被正式分给我当徒弟,在工作中我试了试她的基础知识,勉强还过得去。我对她说工作和念书也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但知识是为工作服务的,可以联系实际工作针对性的进行学习和提,然后推荐一些和工作内容相关的书籍让她去自己先学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心里想如果她真能学得进去,我也没什么好保守的,再说要完全掌握厂里的这些东西,再努力也得要几年时间的。国有企业,也不会让谁没饭吃,把自己手头的工作分一部份出去我也可以更轻松一些。
其实我不是没有过升迁的机会,曾有一段时间厂里风声传到很紧,说我马上要就当科主任了。
开始我也没在意,后来越传越象那么一回事。说主管生产的李副厂长将调走,我们办公室的老大将接替李副厂长的位置,空出来的位置厂里正在考滤人选。科里的即将退休老李也暗地里劝我抓住时机走走上层路线和厂长们接近一下。在工作上我向来是只注重工作实效的,把自己的份内工作做好就行没去多想其它。我也考滤了一下老李提到的事,后来只能暗自嘲讽一下自己,烧香也要能摸到庙门啊,厂级领导我平时就和李副厂长接触多一些,别的一概点头交情,就算要去送个礼什么的,也得知道人家住哪啊。当然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找人帮下忙问一下肯定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我磨不开面子,我以向来实力求生存的,别让人家看不起。
再说,传说中的位子是一个技术部门的老大的位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的,我掂量了一下自己,各条生产流程的各个环节门清,甚至对这个上万人的大厂的整个生产格局我也是掌握的,具体工作那更是没得说,自己这些年来在工作上的用心那不是白费功夫的。我决定顺其自然,仍然走自己的实力派路线。
几个月以后,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李副厂长上调走人,原办公室老大接替了位子成了张副厂长,而接下来就没有如传闻中所说的由我接替老大的位子。和我一个辈份的大我几岁马二雄接掌了办公室老大的位子。我当时心里是相当的不服。我对马二雄何德何能能担此重任好长时间都没能想通。直至有一次和司机小王一同开车去办事情我才知道了原委。
“你呀,你就是太耿直啦!技术上你是一流,工作上你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