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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叛兄(古代兄弟虐心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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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不如你来弹琴吧,周围的船都被他们那花船吸引了,我们把他们比下去。”青枫看四处许多船只都停了下来望向花船,不禁起了些争强好斗的心思,在他眼中,他哥的琴比稷青青的歌动听多了,此时弹将出去,便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轻寒无奈地朝他笑笑,见他脸上表情就知道他是打定了主意,心里终究是不忍忤他心意,便真的回了琴台边坐下,合著稷青青的歌,弹起了琴来。轻寒的琴音,柔和婉约,配上稷青青的歌,倒真的是绝妙的组合,一时间,周围船上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青枫见哥哥的琴音真的把大家的视线都引来了,顿时更为得意。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这歌和琴便仿佛将时间也静止了一般,所有人都屏息聆听著,美丽的西子湖上,所有人都沈到了那美妙的音色中。一曲终了之时,醉心院的花船上薄纱被人挑起,身著粉色绸衣,有著沈鱼落雁之姿的稷青青脸上带笑地走了出来,对著苏家兄弟的船笑道:“是哪位公子与青青合奏,还请现身一见。”
  
  轻寒便走了出去,朝稷青青拱手道:“在下苏轻寒,听姑娘歌声曼妙,忍不住合上曲调,还望姑娘莫怪轻寒唐突。”
  
  “原来是苏大才子,久仰大名了。”稷青青听闻轻寒名号,双目中的光彩顿时亮了几分,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回了船中,便是这偶然的一次见面,让稷青青对轻寒留下了深刻印象,那之後,“枕上轻寒窗外雨,眼前春色梦中人”这一句名句,便在杭州城不胫而走。
  
  而也是当时的这个插曲,让轻寒一时忘记了青枫要他为他作幅枫树图的事,之後便忙著生意,彻底将那事忘了。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只听“啪”的一声,眼前的琴弦突然断了一根,绷断的琴弦弹在他脸上,顿时划出了一道血痕,轻寒停下手,双手十指已经被琴弦磨得全部出了血,未断的那些琴弦上根根都沾了他的血,看上去异常诡异。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弹了多久,每弹完一曲,青枫便要他继续,即便他的十指已经磨破流血,青枫也不许他停下。他的手指早已痛得没了知觉,只是机械地弹奏著已经几乎无法成调的曲子。
  
  “哼,新琴到了你手上便断了弦,晦气的东西,滚吧。”青枫似也是被那一声弦断的声音扰得从沈思中回过了神,顿时满脸戾气地站起身转身就走,轻寒疲惫地站起身,看著琴面上的斑斑血迹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他怔了会,转身慢慢朝夜幕中的院门走去。
  
  
  
  
  




'古代兄弟虐心文'叛兄 15

  第八章
  
  “轻寒,轻寒。”一脚刚踏出院门,便听到有人轻唤自己的名字,轻寒抬起头,边上的小院门口,绿莹正站在那里。他怔了会,朝绿莹走过去,夜色下,绿莹灵秀的美眸中满是担忧地正看著自己。
  
  “我就知道,少爷不会那麽轻易地放你离开,衣物我已经替你洗了,如今叠好了放在你屋里,明日你就直接拿过来就行了。我没敢叫别人洗,怕他们到少爷面前去说,你也别告诉别人,柴房里我让人帮你置了些东西,快冬天了,你看一下,如果还缺什麽,再与我说。”
  
  “绿莹姑娘,谢谢你。”轻寒听著绿莹的话,半天回不过神来,他没想到,这府上,还会有人这样帮自己。
  
  “你受伤了?快进来包扎一下,不然之後怎麽干活。”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绿莹双眉皱得更紧,拉起轻寒便走进了小院中。小院有一间大屋,绿莹和另两个丫鬟都住在那里。
  
  进了屋,只见房中还有一位少女,正低头缝补衣物,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朝这边看了一眼,见了轻寒,有些惊讶地挑起了眉,她长相颇为可爱,娃娃脸上有一双大大的杏眼,如今那双杏眼正好奇地看著轻寒,“绿莹姐姐,这位是?”
  
  “他就是苏轻寒,紫玉,先把衣物放一放,帮他把手上的伤包扎一下。”绿莹抓起轻寒的手给紫玉看,紫玉见了,瞪大了眼睛倒抽了口冷气。到了烛光下,轻寒才看到自己的十指是怎样一副凄惨的模样,指尖仍在冒血,十指中有四指的指甲都断了,难怪在起初钻心的疼痛之後,便麻木得什麽都感觉不到了。
  
  “少爷这是怎麽了,谈琴之人最重要的手,他怎麽能这样毁了它们?”紫玉皱紧了眉不满地抱怨著,一边拿出了药箱帮轻寒上药,又仔细包扎妥当,这才抬起头看著他道:“这两日最好是不要碰水,琴,也绝对不能再弹了。”
  
  “轻寒,明日拿了衣物,就送到我这边来吧,这几日,我帮你洗。”绿莹在边上便插了话,轻寒感激地看著她,却知道这样的要求他不能答应,若是被青枫知道,他会害了绿莹。
  
  “没关系,我洗得快些,也就过去了,绿莹、紫玉,谢谢你们,我这就回去了。”朝两人拱手道了谢,轻寒转身走出了屋门,身後紫玉还想说什麽,张了张口,却被绿莹用眼神制止了,她看著轻寒单薄的背影,想到之前少爷面对他时的满脸戾气,她知道,她们不能和他走得太近,若不然的话,只会让他更难过。
  
  轻寒回到柴房,点起蜡烛,只见柴房已被收拾干净,窗上的纸也换了新的,不再会呼呼灌风,屋顶上似是也加了瓦片,一眼望去已没有那些大条的缝隙,床上也置了厚实的被褥,如今关上门,倒也是一间清净安适的屋子了。
  
  他心中感激绿莹,却也担心,这一切若是被青枫知道,会不会责怪绿莹。
  
  床上已放了洗好的青枫的衣物,轻寒在床边坐下,轻抚那些衣物,那上面带著皂香,已经闻不到半点青枫的味道,但是他仍然一遍遍抚摸著它们,仿佛只要这样,便似乎是在抚摸青枫一般……
  
  次日一早,轻寒便在一阵难忍的隐痛中醒来,他咬著牙坐起身,果然窗外已下起了绵绵细雨,他揉著疼痛非常的双腿关节,许久後才勉强缓过神来。那是以前在边疆做奴隶时落下的病根,每到阴雨天,双腿关节便疼得厉害,最初严重时,甚至连路都无法走。
  
  缓了片刻,他扶著墙站了起来,双腿没什麽知觉,头却觉得晕,这才想起昨晚他根本没吃过东西,不禁苦涩地勾了勾嘴角,他扶著墙一步步走到门边,正要开门,门却被人粗鲁地一脚踹开了。
  
  进来的人是张立,见了他,横眉竖眼地道:“你怎麽还在这,不知道早上要做什麽吗?”
  
  “张管事,能不能给我把伞?不然,这样过去,少爷的衣物该又淋湿了。”
  
  “雨天就不用把洗好的拿过去了,你只要去收需要洗的便行,快去。”张立不耐烦地说完,转身便走了,轻寒怔怔地望著窗外连绵不绝的雨,他这身子,哪里淋得了这样的雨。
  
  正想著要怎麽办,已经走了的张立又掉头走进来,一看他还愣在原地,顿时恼怒地一把拉起他的胳膊便把他拽进了屋外,秋日的冰凉的雨一瞬间打在身上,轻寒一怔,又被张立推了一把:“还愣著?快去啊!”
  
  被推的一个趔趄,轻寒好不容易才站稳,他站在雨中,慢慢转头看向张立:“张立,确实是我把你赶出苏家,但是在那之前,我对你怎样,你心里该明白。”绵绵细雨中,脸色苍白的轻寒用著一种很古怪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顿时让张立呆呆地怔在了原处,他尚回不过神来,轻寒已经转身走了。
  
  其实他心里也奇怪,为什麽以前对所有下人都和颜悦色,从不说重话的大少爷,会突然做出那种事,那不像大少爷会说的话,会做的事,但是,大少爷刚才的话,却分明是承认当年的事的。
  
  张立觉得自己搞不明白了。
  
  轻寒一路走到青枫屋门口,浑身已经湿透,两腿的关节疼得他几乎要站不住,他咬紧了唇强忍著,远远的,看到青枫屋门外站著个少女,看衣著,应该就是另一位贴身丫鬟了。
  
  那丫鬟见他走近,抬起头朝他笑了笑,明眸皓齿,端的也是个美人胚子。
  
  “是轻寒吧,我是蓝宣,少爷尚未起身,你等一下,我去帮你把衣物拿出来。”蓝宣说完,轻轻推开青枫屋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便抱著几件衣物走了出来。
  
  轻寒一接过那些衣物,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他禁不住皱起了眉,抬头看向蓝宣问:“少爷他,昨夜喝了酒?”
  
  “恩,喝得烂醉,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少爷以前从来不曾这样喝过。”蓝宣也皱紧了眉答著,脸上几分担忧几分疑惑,轻寒没再接话,苦笑了下,转身要走,却又被蓝宣叫住,“轻寒,这伞你拿著,听绿莹姐姐说你身子不好,还是不要这样淋雨比较好。”
  
  说著,蓝宣将放在身侧的竹伞递了过来,轻寒心中一热,终究接了过来,“谢谢。”道了谢,他撑起伞,慢慢又走入雨幕中,如烟的雨幕中,他单薄瘦削的身影让蓝宣的眉皱得更紧,这人,怎麽感觉像随时就要消失了一般?
  
  
  
  




'古代兄弟虐心文'叛兄 16

  回了柴房,轻寒将衣物扔进竹桶中,走回小床边换下湿衣服,绿莹昨日给他备了两套下人服,粗布的料子穿在身上有些刺痒的,他却也顾不得那麽多了,将换下的湿衣和青枫的衣物扔在了一起,他思量著等天晴再洗。
  
  这些简单的动作,已让他累得满头冷汗,双腿关节更是疼得钻心,他只得坐回床上,拿被子裹住双腿,一边用力揉著膝盖。过了片刻,柴房的门又被人推开,一个下人端著食盘走了进来,一看到他,冷著脸恶声恶气地说:“什麽呀,红尘阁的头牌就了不起吗,进了将军府还不一样是下人,竟然还让我给你送饭,你给我听好了,以後一日三餐自己来厨房拿,不来的话,你就别吃了。”
  
  那人说完,把食盘往小桌上一砸,便气呼呼地要走,轻寒却是只当什麽都没听到般,淡淡开口叫住了他:“小哥,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只是,我的腿到了阴雨天就不便行走,能不能,阴雨天的时候,还是麻烦你给我送来。”
  
  轻寒的话说得不卑不亢,听上去也很在理,那下人一时之间愣住,再看向他,发现他确实一脸冷汗神色痛苦,虽然穿著下人的粗布服,身上却透出难掩的高雅气质,当下愣愣地就答应了轻寒的要求。
  
  “多谢你了。”轻寒微微笑了笑,朝他微微欠了欠身,周到的礼数顿时让那人有些不自在起来,本来是听张管事要他给个下人送饭他不爽,憋了一肚子气想来发泄到轻寒头上,谁知道,这轻寒,让人见了,竟然发不出半点脾气,真好像为他做什麽都是应该的一般。
  
  “我叫阿牛,你叫什麽?”
  
  “苏轻寒。”
  
  “轻寒?你这名字,应该也是出身富贵人家吧?怎麽跑红尘阁去当小倌了?”阿牛似是对轻寒起了兴趣,居然也不走了,把食盘又端起来,还送到轻寒面前。
  
  轻寒听了那话,目光却变得很悠远,有些涣散的目光看向纸窗,明明看不到外面,他却像是看到了什麽一般,痴痴望著,许久之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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