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脑细胞-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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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恨着他的,而且还是恨得很深刻的那种,但是每当她一闭上眼睛,手上就总会不由自主的泛起将刀深插进他身体的那种让她彷徨而害怕的感觉。那一刀扎得是那样的深,那样的重!拔出来的时候一定会流很多的血!还有他的手,被木刺贯穿出了一个那样的凄惨血洞!
一想到这里,柳眉忍不住就会向窗外医院的方向望望。这个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的动作已经渐渐的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他已经被送进了医院整整六个小时,他究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你这个笨女人,杀人的时候你就不能先看看自己会不会被杀?”
柳眉想到他留在自己记忆中的最后这句话,忍不住又倒在了床上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脸哀哀的泣成了一株雨中的相思树。
卡尔的面色铁青得怕人,一动不动的站在了特别看护区外已整整六个钟头,除了卡罗之外,没有人敢接近他庞大而魁梧的身躯三米之内他今日在凶厉的猿群中冲进杀出数十次,死于他手上的猿人只怕接近数千之多,他此时还未换下身上那件破烂不堪的血衣,就以这样的猛恶形象立在那里。就连崔明远这样傲气的人,初见他这样的时候心中也凛了一惊。
终于,看护区的门帘一掀,出来了一个面色阴郁的医务人员。普一抬头,便看见了立在门口的这名凶神恶煞,吓得手一软,手上拿的一张纸都落到了红木地板上。他全身哆嗦着慌乱将纸拾了起来,鼻中却嗅到了卡尔身上浓烈的血腥气息,当时便生出了一种逃离的强烈冲动,但为情势所逼,迫于无奈的结巴道:
“哪…。哪两位…。。是卡尔和卡……罗?伤者…。。要请你们去交代一…。点事情。”
卡尔听到这句话顿时精神大振,一推门便大步行了进去。外面的人只听得里面的护士小姐惊叫连声,玻璃破碎的声音络绎不绝,想必这急性子不知道撞倒了多少架医护手推车。卡罗却面带忧色,缓缓行入。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她很敏锐的注意到,开始那个人话中所用的是“交代“这两个很耐人寻味的词语。
“难道………。。”
卡罗摇了摇头,仿佛试图竭力的想要将这个念头驱赶出脑海中,神情忧悒的向内行去。
在外等候的其余高级军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种慌乱的气氛如同瘟疫一般传播了开来。只有一个人见此状况,不为人知的背着冷笑了一下,大步行出了现场。
这人走出医院,来到了一条荒僻潮湿的小巷中,拐角处立着一名帽檐压得极低的神秘人,这人望了望他,峻然道:
“那小子死了吗?”
后至那人也不应话,只是食指与拇指相接,勾成了个圈,在他面前晃了晃。
神秘人的身躯陡然震了一震,低沉道:
“消息是否可靠。”
后来那人却已转了身,大踏步行得远了。
只有那神秘人,没在那个阴黑的角落中,却看不清他的脸色。但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人的双手已紧紧握成了拳头!
………………。
卡尔向来不喜欢医院。
原因却十分好笑。
他不喜欢白色,而医院中的白色地方太多了。
两夫妇随着引路那名医生足足行了十余分钟,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下了几层楼,行到了一个看来少有人至的狭窄通道中,见这人如此大费周折,卡罗心中早已经隐隐的起了些戒备之意,正待要丈夫将领路的这名医生抓住,好生逼问一番,谁知那名满面愁容的引路人转过头来,苦着脸道:
“两位,到了。”
卡罗一见之下心中大是惊异,面前的那扇门破旧不堪,上面的油漆都残落了少许。以石平的身份,医院怎会将其安置在这里?大疑之下,戒备之意顿生,一头亮丽的金发无风自动,眼见得那名医生便要惨死当场,幸得门内传来一个懒洋洋的清朗声音:
“你们俩进来把,这地方是我特意吩咐搬来的。”
随着话声,那扇老旧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缝隙。一个衔了小半个大红苹果的黄毛小脑袋眨巴着眼睛探了出来,不是毛毛还能是谁?
卡罗的心中的顾忌顿时烟消云散,声音能够模拟,跑猴却绝不能伪造出来。两人顿时急切推门行入。哪知才发现里面与外间竟有着天渊之别,可以说是别有洞天。
这个房间宽敞无比,约莫有数百平方米之大,距离地面五米的高度上,整齐的悬挂着一十二盏法国路易十三时期的豪华吊灯,四壁的装修富丽堂皇,透出一股浓重的欧式风格,地板乃是由光洁的水磨石铺嵌而成,光可鉴人。有十余个人正呆在其中无所事事,或有人打桥牌,或有人坐于沙发上闭目养神。两夫妇所挂念的队长正斜靠在一张红色的大床上,微笑着懒洋洋地看着他们,目光中充满了温暖之意。而有两名与卡尔同一类型的实验体猎食者分站在门后两侧,警惕的守卫着。
卡尔夫妇见他无恙,心中一阵激动,眼眶也不禁有些潮润了。
原来此地乃是亨利家族所秘密营造的一个据点之一,就连里克也不知道此处,还是石平在接收亨利爵士办公室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窥一斑而知全豹。
从这一个据点,就可见昔日盘踞此地长达几十年之久的亨利家族豪奢到了何种程度!
石平当日受伤后,徉作昏迷,又刻意地涂了满脸鲜血,做出一副人事不省的模样,一进医院后就利用了手中近几日所获得的资料,下令将医院中当权者,知情人物的家属一并接到此地用作人质,以求消息封锁得严密一些。
事实上柳眉那一刀插得虽然极深,但是石平乃是有备而受,刺入部位早避开了要害与体腔脏器,何况他服食参果后体质特殊,又有小强在身体中护持,所以伤势根本对其性命构不成威胁。而手部所受的创伤更是皮肉之伤,可以忽略不计。
经过数个小时的静养,石平的精神业已完全的恢复了过来,他向着卡尔夫妇微笑道:
“让你们俩担心了…但我这实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没有你们两人焦急的配合与表演,还真不容易引那家伙上钩。”
两夫妇听得是一头雾水,茫然不知究竟。石平接着解释道:
“这次受伤,其实是我刻意所布下的一个局,北方站区这支部队组建于仓促中,在很多人与事上存在了极大的隐患和漏洞,面服心不服的人大有人在,而我即将实行的计划,却是不能够有着太多的反对声音的。”
言及此处,这个男子的的语声已变得森严冷酷,他的手在空中虚引着用力一切。
“所以,我的目的,就是要借此机会,寻出高级将领中的那些阴奉阳违,野心勃勃的人,将他们剔除出去!”
因为说话略有些急,所以石平略显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病态的红晕,他摇手阻止了急切前来查看的医生,举起了手中的一个遥控器一般的东西,房间正中的一台监视器上赫然出现了起初冷笑着走出去的那个人的面部特写。
卡尔夫妇见了那个人,惊讶道:
“是他!”
那个人,竟然是看来勇猛爽直,毫无心机的叶峰!
一时间,两人的心中顿时浮出一种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错觉来。
石平此时却很沉重/慎重的一字一句道:
“他还有同党!”
卡尔夫妇忙又向另外一具监视器上望去,却只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的叶峰,他此时正一脸忧心的立在看护区外。
石平的眼,就紧紧盯在了他的鞋上。
“他还有同党!而且是属于那种各怀鬼胎的那种!”
这个男子这一次是用一种断言的语气说出这番话的。
望着两夫妇迷惘的脸色,石平微微一笑,语气也放轻松了起来。
“你们看他的那双军用皮鞋,后跟处溅满了泥浆这几日又未下雨,如此泥泞的地方,就只有排污系统严重瘫痪的贫民巷中!当然,那也是藏匿一个人的良好所在。”
说到此处,石平将镜头拉近。
“你们来仔细看看他右脚后跟的粘附的泥浆,均已干透成了灰白色的粉土,就如同被烈日烘烤过一番事实上他出去后回来不过相隔十余分钟,显然他对于会见的这个人显然是深怀着戒心的,所以他才运力于右脚以防不测,而这个行为导致了脚上的泥浆被迅速烘干掉。”
众人听了,尽皆叹服,而卡尔夫妇早就习以为常,觉得这样对于常人来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队长身上已是理所当然了。
卡罗忽然惊奇的道:
“没想到他也还没走。”
石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她说的正是那个漂亮得让人心生好感的青年,瓦蒙的特使,军中的参谋官。
…乔。布尔顿!
此时他正面容阴翳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石平见了面色不改,淡淡的道:
“看一个人一件事,可不能只看表面。来了的,未必就出于好意,不来的,也未必就不关心。”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却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个此时正柔肠百结,伤心彷徨着哭泣的柔美女子。
柳眉。
她的唇,她的眼,她的脸,她的
香味。
末路的地球 第八十一章 作嫁
石平已整整消失了七天。
就连三日前十万援军抵达的盛大仪式,他也没有出现。
或许…
是根本不能出现?无法出现!
这也是大多数人心中的一个潜伏却蠢动着的想法。
这同样也是点燃雪藏在脑中野心的一个催化剂。
有很多人,胸含着一股怀才未遇的愤郁之气,枕戟待旦,隐忍不发,秫马厉兵,就是为的便是足以叱诧风云惊天下的一击。
至于这一击是成是败?
成当如何,败亦如何,大多数人都没有去仔细想过。
只要冲过拼过!那便已无悔无愧!
相信此时聚集在这间破旧的小屋中密谋的人,心中都怀了一般的念头把。
…………………。
他在彷徨,他的心当中仿佛被燃了一把火后又在浇上一碗冰水,而火却依然熊熊的烤着,水在下面冷冷的冰着。
“去,还是不去!”
乔。布尔顿修长的汗湿的十指在互相交缠,扭曲着,他的思想也在交战着。他是个很冷静的人,他同自己大敌石平一样,深知情报的重要性。今晚的密谋会议相信已经开始,与会所有的人的根底他都知悉得一清二楚,他有把握在其中越众而出,稳稳地占据领袖的位置,登上这方圆近千公里权力第一人的位置。
但是他还是在犹豫。
他在害怕。
正是因为他收集的情报太多,所以他没有忘记金家藩,血杰克,巴可这些武力心智均不在他之下的人是怎样死的。
那个人此时的生命虽然据可靠情报说就像是风中残烛,而且自己分明也看到,那把匕首自左胁下刺入,深没至柄!
但是只要是他活着,就仿佛会给自己以莫大的压力!
就好似笼罩这四周的黑暗一般,无声无形,却无处不在的压逼着自己!
他的纤细绵长如女人的白皙手指,无意识的抚弄着项上那个坠子,那个玉石质地的首饰上镌刻了五个字:
忍,等,准,稳,
狠!
………………………。
小屋中,密议仍在继续。
“我们已不必再等。”
叶峰以一种断然的语气斩钉截铁的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