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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十年与二十天-第49章

小说: 十年与二十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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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工作范围使我与国会及其所属的委员会有所接触。对于许多党派之间的分裂、在国会决议中经常明目张胆地把党派的利益置于国家利益之上以及在全体会议上为选举而进行无休止的辩论等现象,我感到很厌烦。在国会中如何策略性地处理一些军事问题,这倒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喜欢简单扼要、实事求是的态度,这符合军人的习惯。但光有这些是不够的。
  从1930年到1934年我在北海海军基地任首席海军总参勤务军官。
  我作为首席海军总参勤务军官和海军总参业务部门的领导人还负责制定防止北海海军基地发生“内乱”的有关措施。
  那几年是中立党派很不景气的年代。在1930年9月14日的国会选举中民族社会主义德意志工人党成为第二大党。共产党为第三大党,获得450万张选票和76个议员席位。在1932年7月和11月的选举中,民族社会主义德意志工人党的选票名列前茅,成为第一大党。共产党仍居第三位,但得到了国会的支持,获得约89个、确切些是100个议员席位。
  这几年,左右两派政党之间你死我活的斗争非常激烈。始终存在更大规模的动乱危险。在这种情况下,陆军和海军的总参勤务军官(其中包括我在内)一直为准备动用国防军、时刻加强对军事设施(如军用仓库)的防护和防止盗窃武器事件的发生而奔波。我们多次被召到柏林的国防部,讨论防止内部动乱的有关措施。这些措施由国防军处处长冯·布雷多夫上校在冯·施莱歇尔将军的部长办公厅讨论决定。讨论的题目是国防军同左右两派激进党,也就是民族社会主义德意志工人党和德国共产党,进行斗争的必要性。概括地说,这场斗争意味着反对德国人民的大多数。1932年11月当冯·巴本总理为阻止民族社会主义德意志工人党和德国共产党进一步发展而决定解散这两个党时,国防军领导认为,一场公开的内战很可能会爆发。
  由于力量不足,国防军根本不可能同时控制这两个党派而避免发生这样的内战。冯·施莱歇尔将军让人把这一点转告给了冯·巴本内阁。
  然而国防军对内战的态度还取决于下述事实:第三大党,即共产党,依然获得选票。一旦他们掌权,这就意味着德国将向共产主义过渡。只是由于民族社会主义德意志工人党的出现,才使共产党在前几年直至目前没有成为德国最强大的党。在这种情况下共产党很可能通过一场流血的革命来夺取领导权。20年来,资产阶级党派和民主国家的首脑都没有能够阻止共产党的蓬勃发展。在一场即将来临的内战中,国防军不可能同时对付左右两个党派,因此,它必须作出决定支持其中的一个党派。不言而喻,这个党决不可能是共产国际的共产党。于是国防军终于支持任命希特勒为帝国总理。
  在民族社会主义德意志工人党的集会上,希特勒要求结束阶级斗争,建立一个新的社会主义制度,在政治上摆脱对外国的依赖,联合一切力量以消灭失业,建立一个秩序井然的国家,生活在外交政策上毫无自由、经济萧条、内政分裂的德国的每一个爱国公民都会拥护这些要求。希特勒提出的这些目标与军人的本质以及平时在履行这方面的职责和义务方面对军人所进行的教育,是一致的。我认为德国走上了正确的道路。
  1933年上半年,我有幸到当时的荷属印度、苏门答腊、爪哇和巴厘以及锡兰和印度进行了一次富有启发性的国外旅行。
  这是德国总统冯·兴登堡每年赏赐给国防军一名军官的例行旅行。
  我回到德国后,在北海海军基地的管辖区内,海军和冲锋队之间的关系日益恶化。冲锋队提出了一些干预国防军合法任务的要求。虽然海军基地司令奥托·舒尔策海军将军(因功而荣获过骑士勋章)与当地的冲锋队队长冯·朔莱默男爵之间进行了多次谈话,但情况并没有好转。相反据我们所知,冲锋队企图通过政变来夺取政权,并企图通过威廉港冲锋队的头目在政变一开始就把舒尔策海军将军及其参谋长和首席海军总参勤务军官(即我)“软禁”在各自的住宅里。在其它军区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
  因此,国防军认为,为了恢复和维持内部政局的稳定,镇压罗姆暴动是很有必要的。关于当时发生的一些恐怖性谋杀事件我们海军基地的参谋军官知道的并不比公开发表的多。当时我们的看法主要受到内阁决议的影响,该决议对所有与镇压政变有关的措施都作为“国家紧急防卫”措施予以合法肯定。
  1934年11月,我以“埃姆登”号巡洋舰舰长的身份出国防问,绕过非洲,进入印度洋。直至1935年夏这次访问才结束。与1933年夏相比,我的印象是,德国在国外的声誉已有明显提高。特别是1935年1月13日在萨尔举行公民表决之后,这种趋势更为明显。这次在国际监督下进行的表决使德国获得了压倒多数的选票。
  如果说以前德国与英国海军和英国政府在开普敦的代理人之间的关系虽然是友好的,但还是有所克制的话,那么到1935年初这种情况可以说有了明显的好转。
  一位英国海军将领当着他的那些对英国政府现有措施不满的军官们的面对我说:“我们需要一个希特勒!”而且英国对我——“埃姆登”号舰长的邀请也越来越频繁,凡此种种都是德国威望提高的结果。1935年3月16日我在国外听到了关于德国国防主权的声明,这个声明对于进一步提高德国的声望起了作用。
  1935年夏我回到德国。从那时起我把全部时间和精力都用于组建新的潜艇部队(将这一使命委托给我,使我感到意外)。我们在海上进行训练。当然,我与全体德国人民一样为德国从希特勒执政以来所取得的明显的发展而感到自豪与喜悦。希特勒开始执政时,人们普遍认为,他在解决大量问题时也会象以往的政府那样遭到失败。但这种现象没有发生。
  1933年1月,德国的失业人口为600万以上。而现在失业现象已经消失。分裂人民的阶级斗争已不复存在。强调劳动的伦理学和强调每一个忠于职守的人(不管他干的是什么工作)都应该受到尊重的思想使内部的团结大大加强。对劳动者在精神状态方面的变化,我们军官们感受很深。
  例如,对我们军官来说,在20年代,很不习惯着制服路过船厂和工矿企业区。那时工人看到军官很不友好而且远而避之。但现在完全不同乐。当工人或近或远迎面与军官相遇时,态度和蔼可亲,真诚坦率。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军人纪念碑上有这么一句话:“先生,给我们自由!”现在我们已经自由了。从萨尔表决的成功到发表有关国防主权的声明和占领莱茵兰直至合并奥地利和苏台德地区,这都是德国在外交政策上取得的接二连三的扣人心弦的伟大胜利。当德国经历了那些耻辱和贫困的年代后,哪一个爱国者,哪一个军人会不拥护德国这种蓬勃向上的发展呢?我们的祖先曾期望德国成为一个团结、伟大的德意志帝国,如今这个夙愿终于实现了。
  我并不感到意外,甚至连德国的老对手丘吉尔在1938年发表在《时代》报上的“致希特勒的公开信”中也这么写道:
  “我曾反复讲过,如果大不列颠在战争中失败的话,我希望我们能发现一个希特勒,以使我们在各国之间重新取得合法的地位。”
  从丘吉尔发表在《时代》报上的其它信件的内容来看,虽然他在1938年对希特勒的看法已经有所改变,但在前几年他确实存在上面所说的那种想法。难道我们德国人在那时候还应该有其它想法吗?
  在1938年秋以前的战前年代里,我对民族社会主义阴暗面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海军只要一上舰就与党的机关没有接触了,这样相互之间也就不可能发生矛盾了,我本人是在1940年认识赫斯,1941年认识戈林,1943年才认识希姆莱的。
  对于迫害犹太人的一些骚乱事件(后来在“打砸抢之夜”“水晶之夜”,指1938年11月9…10日夜间反犹太暴徒们对德国犹太人的攻击,第二天街上到处都是被砸碎的玻璃,故被讽刺地称为“水晶之夜”达到了高潮),我们这些军官们毅然表示反对。在1938年11月9日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一早我就赶到我的上级——舰队司令伯姆海军将军那里,并对他说,这种事件必将遭到主持正义的全体军官的一致反对。我请求他把这一意见转告给海军总司令,使总司令就这次暴行向国家领导提出申诉时,肯定会象我所估计的那样得到前线的支持。当时我是以海军上校和潜艇部队指挥官的身份以及全体军官的名义同舰队司令谈话的。鱼雷艇部队指挥官吕特晏斯海军上校(后任舰队司令,在“俾斯麦”号巡洋舰上阵亡)也采取了同样的做法。今天我从雷德尔海军元帅的回忆录中才看到,舰队司令确实把我们的抗议转告给海军总司令了。雷德尔:《我的一生》,第2卷,第133页。
  对德国这种形势的继续发展,尤其是对1939年3月15日德国占领捷克斯洛伐克以后的形势发展,我开始忧虑不安。我感到与英国发生战争的危险越来越大。对于当时我所采取的有关措施在第五章中已经提到。见本书第44页(第5章)
  在战前的最后几个月中,国家领导对英国的思想状况是否有正确的估计,我表示怀疑。我只能希望希特勒绝对不要与西方国家发生战争。当我听到德国不可避免地入侵波兰的消息时,我表示很大的怀疑,虽然这个消息没有使我感到惊奇,但对英法的宣战却使我感到心情沉重。
  但后来因为战争已在所难免,我即采取了明朗而坚决的态度:作为军人,我唯有与外来之敌进行殊死的战斗。军队在思想上团结得越紧,战斗力则越强。这种思想上的团结表现在,当他们的祖国面临战争时,军人应毫无条件地执行国家领导的各种决策。任何偏离这些战略决策的做法都意味着对己方力量的削弱和敌人在军事上的胜利。与我们的全体军人一样,我在战争中的责任是,尽一切力量,想一切办法去赢得军事上的胜利。其中还包括以我的地位维护国家和国防军之间的团结。对一位军事指挥官来说,如果除了应在战争中指挥一切对付外来之敌的责任重大的艰苦战斗外,还要为内部的一些问题操劳,甚至还要与政治领导作斗争,那末对他的要求就太苛刻了。关于这个问题我准备在谈到7月20日事件时再作一些补充。
  1943年1月,我被任命为海军总司令。当时,对我所承担的责任是何等重大,我心里是完全清楚的。作为军人我在战争中唯一的义不容辞的责任是全力以赴地抗击外敌,这个态度我始终没变。
  每个民族都要求其军人具有这种态度,并通过最隆重的宣誓来强制他们无条件地履行这种义务。即使在军事形势不利的时候,也不能改变这种态度。一个国家如果在军事形势不利或没有希望的时候,允许它的军人不再把全部力量投入战斗,甚至让每一个军人自己去判断情况是否如此,那么就会动摇这个国家自身存在的基础。
  一个国家的武装力量不必去打听在什么时候要与谁打仗的问题。这是政治领导的事情,政治领导在这方面比军人享有优先权。同样,结束战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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