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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从乞丐到元首上-第20章

小说: 从乞丐到元首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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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力量解决了。“自由兵团”的部队到处都受到被解救出来的市民们的欢呼。在马里安广场
还举行了群众集会。红旗降落了,换上的是巴伐利亚的蓝白国旗。
    正当列宁在红场上向大型的“五一”节群众集会宣布共产主义的胜利时(“不仅在苏维
埃俄国,而且也在苏维埃匈牙利和苏维埃巴伐利亚,获得解放的工人阶级正在自由地、公开
地庆祝周年解放。”)。“自由兵团”正在慕尼黑消灭抗拒分子的老巢和逮捕红色领导人。
慕尼黑的大街小巷已属于“自由兵团”。很快,他们便在路德维希大街大踏步前进,在经过
弗尔德赫仑大厅时,还操起正步。埃尔哈特旅的士兵,头戴卍字钢盔,高唱着“头戴卍字盔
,黑白红袖章……”
    到5月3日,慕尼黑已全被夺取,“自由兵团”所付出的代价是68条生命。当然,此
仇也得报。属圣约瑟夫会的30名信仰天主教的工人在一酒店内商讨演出话剧的事情时被捕。
    他们被押进惠特尔巴赫宫的地下室,其中21人被当作危险的赤色分子枪杀或被刺刀挑
死。数以百计的人被在类似的情况下杀死,数以千计的人被押赴“自由兵团”所属各部示众
“以示警戒”。另外,还颁布一系列苛刻的告示,继续进行镇压。有些告示是根本无法执行
的,例如,有告示规定,必须立即交出武器,否则枪毙。在法律和秩序的名义下,市民们被
逐出家门,或受侮辱,或挨鞭打,或被杀害。“自由兵团”把慕尼黑从苏维埃共和国的铁蹄
下解救出来,共和国做得虽然过分,但若与解救的方法相比,却又相形见拙了。
    “要叙述白军的暴行,非有厚厚的一本书不行”,法国驻慕尼黑武官报告说,“……肆
无忌惮而又有组织的野蛮行为……野蛮的屠杀,无法形容的胡闹……”英国的官员们要不是
没有看见这些暴行,要不就是视而不见,批准这些暴行“从目前所掌握情况看,慕尼黑苏维
埃插曲之结果”,英国外交部政治情报局报告说,“是在全德加强了法律与秩序,使期巴达
克斯主义和布尔什维克主义在群众中名声扫地。”共约1000多名所谓的“赤色分子”被
“自由兵团”处决。在慕尼黑,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堆起如此多的尸体,使人们的健康受到了
威胁。对那些无法辨认的尸体,只好抛入堑沟。

(9)
    以理想为目标的万德沃格尔的青年,曾把他们的崇高理想带进战壕;现在,作为“自由
兵团”的士兵的他们,又把这些理想带上了德国街头。“这是一代新人,是突击队战士,是
中欧的精华”,他们的桂冠诗人恩斯特·容格写道。“这是一崭新的种族,坚强、有智慧,
又满怀目标。”他们将是为拯救德国而战斗的军人。“我们必须用鲜血铸造新的形式,用铁
拳夺取政权。”
    容格这一席话,可说是代表希特勒讲的。慕尼黑之赤色政权使积在希特勒心头的憎恨苏
醒了。在慕尼黑获得解放后不久,便发生了一件将改变希特勒的生活、扭转世界历史进程的
事件。1919年6月28日,获胜的盟国签署了凡尔赛条约,德国政府没怎么拖延便批准
了条约的条款。条件很苛刻。德国被迫独自承担引起战争的责任,并赔偿战争造成的所有损
失。大片大片的帝国领土被夺走:阿尔萨斯—洛林地区落入法国之手,马尔梅蒂地区割给了
比利时,波森之大部以及西普鲁士割给了波兰。德国还丢失了她的殖民地。丹吉克成为一个
自由邦;萨尔、施莱维希和东普鲁士将拥有公民投*?权。更有甚者,盟国将占领莱茵河最少
达15年之久,莱茵河右岸30英里宽地带将被划为非军事区。条约还规定,德国不得拥有
潜艇或军用飞机,军队数目仅限10万。这样,德国蒙受之耻辱便达到了顶点。
    这支新的力量,即德国国防军,几乎立即开始行使比*?本身力量大得多的权力。为使部
队不受布尔什维主义的影响,他们成立了一个局,专门在部队中调查以颠覆为目的的政治活
动,还向工人组织渗透。在负责这个单位的卡尔·梅耳上尉所挑选的人员中就有希特勒其人
。希特勒原是最适合干这一行当的,但梅耳之所以挑选他,是因为他在战时有过“模范”记
录,也可能是出于怜悯。“我第一次碰见他时,他像是一条寻找主人的、疲倦的丧家犬。”
梅耳所得之印象是,希特勒“随时将命运投入他人之手,只要此人对他表示友善”。他“对
德国人民和他们的命运漠不关心”。
    实际上,由于革命这个传染病,希特勒正处在酝酿和混乱的状态中,他从未像现在那样
对他所投奔的国家之命运表示关切。不久前,他曾得到一本宣传种族主义的小册子——或许
是埃卡特编写的。这立刻使他想其他在维也纳读过的类似小册子。“这样,我不自觉地发现
,我自己的发展又重新展现在眼前。”他在慕尼黑街头之所见所闻,使压抑在他心头的对犹
太人的仇恨活跃起来了。犹太人处处都在掌权:先是埃斯纳,继而是像托勒那样的无政府主
义者,末了是像莱维纳那样的俄国赤色分子。在柏林是罗莎·卢森堡;在布达佩斯是贝
拉·昆;在莫斯科是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希特勒原先怀疑是阴谋的,现正被
变为现实。
    在就职前,希特勒及其他政治奸细被送往慕尼黑大学受专门训练。政治教导员中有像卡
尔·亚历山大、冯·米勒教授那样满肚子是激进右派学问的保守派。“对我”,希特勒写道
,“这件事的价值就在于,我现在有机会见到思想与我相似的同志,可与他们详尽地讨论目
前的形势。我们都多少坚信,犯下了11月罪恶的各党派,各中心也好,社会民主党也好,
均无法将德国从未来的崩溃中拯救出来。而那些所谓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的组织’尽管愿
望良好,但也无法对已发生的事件进行弥补。”
    在战争期间,希特勒曾对维斯登基尔希纳说过,在和平时期,他将成为画家或步入政界
;他的同志问他喜欢加入哪个政党时,他回答说:“哪个都不。”受训者中他圈里人的结论
也是,只有一种崭新的运动才能满足他们的需要。他们决定将这个组织称为“社会革命党”
,“因为这个新组织的社会观点确实要进行革命。”
    冯·米勒教授的妹夫戈特弗雷德·弗德尔讲师,为这一运动加油打气。弗德尔是为“打
破利息奴役”而组织的“战斗联盟”的创始人,以工程师为职业,实则是个经济学家。他给
训练班的学员讲述证券交易所和借贷资本的投机性和经济性质。对希特勒而言,这是具有刺
激性的启示。“在听完弗德尔的第一课后,我便想,我已找到了建立一个新的政党的最主要
的基础之一的方法。在弗德尔要求结束利息奴役的思想鼓舞下,他重新研究了马克思主义,
“首次真正了解了卡尔·马克思这个犹太人终生为之努力的著作的内容。”他终于读懂了马
克思的《资本论》。
    一次讲课后,冯·米勒教授发现一群人在进行生动活泼的讨论。“人们好像着魔似的。
原来,有个人用深沉的喉音在高谈阔论,越讲越起劲。我有个奇怪的感觉,这些人的激动是
他高谈阔论所致。我看到的是一副苍白的小脸。他头发蓬乱,不像军人,胡子修得整整齐齐
,蓝色的大眼中放着狂热的光芒。”
    “你是否知道,你的学生中有个天生的演说家?”米勒教授指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士兵问
梅耳上尉。梅耳喊道:“希特勒,你过来。”希特勒“带着某种目中无人的窘态,笨拙地”
走了过去。由于他有演说的天才,他终于被分配在慕尼黑的一个团里当上了训戒员。“我以
最大的热情和爱开始工作,因为,猛然间我便得到了向大群听众讲演的机会,我历来纯粹凭
感觉而不是凭知觉所假设的东西,现在证实了:我能‘讲’。”随着每一次讲演,希特勒变
得越来越自信,那就是,他的声音已发达到如此的地步,以致营房内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可
听清他的演讲。
    由于开始时他与之友好相处的许多人都认为他是个奸细,所以,他的社会生活并没有如
此成功。有个名叫荻埃尔的矮个子兵,公开蔑视先进者。希特勒紧跟不舍,一直追到街上,
口中不断在阐述德国国家的真正任务。他的话猛然被打断了:“告诉我”,荻埃尔说,“是
不是他们灌进你脑中,你忘了冲洗?”据一位目击者说,“这位长途演说家,大吃一惊,瞪
了他一眼,一声不响地走了。”
    希特勒甚至与同屋住的两名奸细无法相处。他们就他的“体格习惯”向梅耳上尉抱怨。
另外,“他说梦话,还梦游,非常令人讨厌。”于是,他便搬进了二楼的一间小屋。这原是
个小仓库,窗户全钉上了栓,但希特勒“似乎为有一间小屋而感到高兴”。
    尽管在社交中希特勒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梅耳上尉对他的讲演才能仍很是看重,遂派
他到慕尼黑城外去执行一次特别任务;——住在勒茨弗尔德战俘营的、被遣送回家的德国战
俘,由于表现出有斯巴达克斯观点,于是便组织了一个“教化团”,以便将他们改造成为反
社会主义的爱国者。
    7月12日,宣传队从慕尼黑出发。5天后,希特勒本人得到了一次实际政治的教育。
遣返的战俘满腹怒气,说话尖酸刻薄。他们的青春和希望都受到欺骗,被迫在战壕里像牲口
一样生活,回来后之所见又是混乱和饥饿。希特勒雄辩地向他们讲述“凡尔赛耻辱”“十一
月罪人”和“犹太主义—马克思主义世界阴谋”,把他们的仇恨引向这些目标。在一系列的
表彰报告中,希特勒对这项工作的热情均有提及。“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希特勒先生”,
一个观察家评论说,“是天生的人民演说家。他以他的狂热和对听众的魅力,使听众聚精会
神,并相信他之所云。”
    返回慕尼黑后,他还协助在兵营里从事演说。他的另一个任务是对新近在慕尼黑产生的
约50个激进组织进行调查。这些人包括种族主义分子、共产分子、激烈民族主义分子、无
政府主义者和超级爱国主义者;其组织包括诸如“革命学生集团”“共产社会主义协会””
奥斯塔拉同盟”“新祖国”等一系列政治派别。
    那年秋初,希特勒参加了自称为“德国工人党”的一个小政治团体的一次会议。尽管在
讨论时,据参加会议的24人中之一人说,他发了言,且“讲得很好”,但对那晚的会议印
象淡薄,在《我的奋斗》一书中,他未有提及。这个党是由慕尼黑铁路工厂的一个工匠,安
东·德莱克斯勒于当年早些时候创建的。关于这点,希特勒是否曾屑于调查,这还是个疑问
。该党的纲领是社会主义、民族主义和反犹主义的奇怪的结合,党的本身披着一件神秘的外
衣,似乎只是由一小撮美其名曰“工人政治小组”组成——这是鲁道夫·弗莱赫尔·冯·塞
波登道夫的主意。塞波登道夫本人就是个神秘人物,身材又矮又胖,双眼有点突出,“是个
画家,而不是个卖弄学问者;更喜奢侈享乐,不是个柏拉图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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