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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王石这个人-第17章

小说: 王石这个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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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太火暴了。
  吵完架大家就回帐篷睡觉去了,王石特意把帐篷的灯亮着,等王勇峰回来。王勇峰回来见王石没睡,问了句“还没睡”,就开始闷头脱衣服。王石本来想找队长说说话,突然闻到一股臭味,一下把他熏倒,他赶紧把鼻子捏住,闭眼睡觉,无意再抒情了。第二天一早,王石对王勇峰说:“队长,你该换袜子了。”王勇峰说:“我就这么一双。”王石赶紧掏自己的包:“我有。”王勇峰接过来看,说:“我不要长袜子,我要短的。”王石又在自己包里翻,翻出短的给了王勇峰,王勇峰就换上了,然后一把将自己的臭袜子塞到了衣服下面。正好那天王石要洗衣服,就把王勇峰的袜子翻出来一起洗,正在搓洗着,王勇峰走过来,红着脸就把袜子夺走了,王石后来说:“哎哟,那叫一个臭啊,那个臭味在我手上粘了好久。”
  这几乎是一个极为喜剧化的场面,我很难想象当他们离开了珠峰,这种臭袜子的故事还会发生。也许登山的纯粹就在这里,把人都还原成了最本真的状态,尤其是男人们的率性倔强,在这里散发得最为彻底。大概也是这一点的原因,吸引王石一次次和山友们一起粗糙地生活几天,放肆几天,那个时候,他不是万科董事长王石,而是山友王石。
  在王石登顶珠峰的时候,和他同在B组的是《华西都市报》的记者刘建,当时两人在登顶前为了互相激励,于是约定如果登顶成功,刘建就在峰顶上向女朋友求婚,王石作为见证人。开始攻顶了,两人都觉得:“坏了,还非得都登上去。不然,要么求不成婚,要么没有见证人。”王石后来对刘建开玩笑:“我是为你才登上去的,不然你那求婚谁给你证明啊。”
  在现实生活中,刘建是一个记者,王石是一个公司的董事长,两人的生活本来风马牛不相及,但由于登山,两人成了兄弟,而且一起登了“7+2”里的7座雪山,两人自有一番登山的革命情谊。王石是刘建的老大哥,刘建是王石的小兄弟。2004年12月31日,“7+2”北极探险队在北极登完山,因为第二天就是元旦了,队员们都睡不着,一群人闹着要做游戏,但闹了半天也觉得没什么好玩的,大概觉得刘建年岁小一些,于是大家提议给刘建上一堂人生建议课。“说好听是人生建议,说不好听就是批斗会。”王石后来想起来还哈哈直乐。然后还给刘建说清楚:“不许生气,不许反驳,尖锐是为你进步,这样你才印象深刻,才刺激。”刘建没办法,搓搓鼻子答应了。于是王石说了:“我觉得你吧,登山是很出名了,不过你做记者这么多年了,你做记者很一般。”刘建听得眼睛发直,但还是没吭气。王石没在意,继续打击:“比如说你写的文章,真是不好,都是狗屁文章。”刘建不干了,脖子都粗了:“你看过我写的文章吗?!”王石嘻嘻地:“没有看过,但我听别人说过。”刘建气翻了:“你看都没看过,凭什么说我的文章是狗屁文章?你说的话才是狗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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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这个人》:登山(4)



  王石说到这里,挠挠头,“你说,这不是兄弟才敢这样吗?完全没有什么顾虑,朋友间都不会这样的。好像不存在什么互相喜不喜欢的关系了,在一个大帐篷里,你必须要一块儿相处,这个关系没法回避,登山者之间就是这么一个关系,什么样性格的人都有,所以不能用朋友来形容。有时候互相不服气,有时候又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
  在登完山以后,王石和他的山友们一般就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轨道上去了。在登山的一段时光里,因为只有登山一件事,登山就是所有的生活,所以仿佛是常规生活中的一段放逐,可以不照平常的逻辑、不依平时的约束,尽情地放松,尽情地把自己放到尘世的最低处,撒开欢儿地做人。
  在成功登顶珠穆朗玛峰以后,我问过王石一个问题:“以后登山还会有激情吗?”他说:“激情当然会有。登顶珠峰虽然是一个高度,但它给我的不是一个满足,其实是一种转变,就是从珠峰下来后,我再一次登山时,不会再有后悔,不会再急躁了,所以还会再登。”
  王石在成功登顶珠峰后,引起了周围人的无限激动,因为他是中国人登珠峰的历史上年龄最大的一位。但王石显然不爱听这个,因为在他登顶前的两个小时,有个71岁的日本人就登了顶,所以他觉得实在没有必要拿他的年龄说事,而且在他的观点里,一个男人年过50正是盛年,何必老要说他是什么“年龄最大”呢?
  别人的激动是因为王石的确缔造了历史,但在王石内心,珠峰的重要不在于帮助他缔造了历史,而是真正改变了他登山的心态,这和年龄无关,只和那次经历有关,而那次经历恰巧就是珠穆朗玛峰。
  在登珠峰以前,王石对登山的感慨是“一种想放弃而没有放弃成功的运动”。他的意思是,每一次登山,因为突发的种种情况,因为种种的危险,总让他有一种后悔的心情,然后就无比急躁,希望尽早拿下一座山,在登山的过程中,也总是对自己发誓:再也不登了!但等到登完山回到城市,他又开始怀念登山,然后又会在某一天收拾好行装,往雪山靠近。王石有时很不理解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自己是喜爱这个运动的,但这种喜爱却总也让他心生悔意,真正是爱恨交加。
  然而,在登珠峰的时候,因为一开始就知道要耗时60天,王石平静下来,整整两个月,他没有一天后悔,一直保持着平和的心态。也许是心里知道珠峰是一个巨大的挑战,面前的困难也许是自己无法克服的,急躁于事无补,王石反而沉静下来,他什么都不想了,心里只有一个目的:登顶。
  “成不成,这个对我来讲很简单,成不成并不仅仅取决于我自己,而是取决于天气和运气,我只要认真去努力,认真去做就行了,登珠峰也有10年登4次、登5次上不去的。所以我真没有想更多,只是想必须以一种非常平和的心态,注意力非常集中的,不允许有任何杂念的一种状态。我当然希望登顶,但登不了顶还有下一次,下一次还要登。当然我希望一次成功,但我想就算成功了那也是运气,我面对珠峰想明白了一点:不是我想成什么事就能成什么事。”这样的心态在2003年后一直伴随着王石,这是他最感谢珠峰的一点,其他的,比如荣耀,比如光荣,他固然看重,却始终不如一份心止如水的心态来得有价值。
  “登山是危险,但这种危险是直面的,把平时逃避的人生问题都摆在面前,你不得不去考虑,这样对长期心态的平和是很好的。如果那样迫在眉睫的危险你都经历了,你还怕什么呢?”他开玩笑说,“我的经验是,特别对谈判有帮助,当大家僵持的时候,我心里是最稳的,我心想,雪山我都上去又下来了,看咱们谁能熬谁能顶吧?”
  在王石登珠峰的过程中,到8650米左右高度的时候有一段绝壁,中国人1975年在那儿搭了个铝梯。王石的预期是爬过梯就上去了,但实地有一段必须离开铝梯做横切攀岩动作,脚下就是8000米深的深渊。王石毫无选择,骑虎难下,必须上。他形容自己“什么都没想,什么也没法想,就听见冰爪扣在冰岩里喀嚓喀嚓地响”。然后一下子就上去了,接着王石大喘气,脑袋里一片空白。
  但毕竟是拿下了。当回到大本营,连续几天晴空万里,王石不时看看珠穆朗玛峰,他觉得不可思议:“我曾经站在那儿过吗?”满足感和自豪感一点都不真实,直到当总指挥让他填写一张表,上面写着“姓名、单位、高度”,王石写下了“王石、万科集团、1米76”。总指挥拿过一看,说:“不对,不是身高,是你攀登的高度。”王石愣了一下,一秒钟后,他在那个位置改写为:8848。13米,他的眼泪在那一刻流了下来,因为,这也是他生命的高度。
  我曾经有一段时间觉得王石登山是一种征服感的体现,是一种炫耀和光荣,他自己也曾说过,登山的最初,对他而言就是一种张扬自我、炫耀自我。也许就像一场拉锯战式的恋爱,对方永远是个未知数,是个谜,所以每一次的征服都有无限的回味,然后再一次次地循环往复。也许雪山对于王石而言,就是一个个美丽的谜?不过,当我听到他说,他和队友们登顶珠穆朗玛峰以后,也只在峰顶停留了15分钟,然后在几小时内就撤到了大本营,当他一回头,那美丽的峰顶成了一个小小的尖,成功在一瞬间就成为了过去,我突然明白,我的联想有多么大的偏差,感情的征服是一种抗衡,一种情感的对立;而登山,是人和山的并行,是人和自然共同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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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这个人》:登山(5)



  我曾经到西藏登山队旺加队长的家里做客,在那个传统藏式的客厅里,他和妻子就像平常的人家一样不断招呼我们喝酥油茶,新奇地把家里的数码相机拿出来,问我们该怎么用,他们的笑容就像八廓街的阳光一样安宁祥和。然后我的朋友告诉我,世界上14座8000米以上的雪山主峰,旺加队长已经登顶了7座,其中就包括了珠穆朗玛峰,而他妻子的姐姐,也三攀珠峰,两次登顶。
  在那样一个温馨的藏式小院,我一点感觉不到那些雪山上的丰伟功绩,那些成功已经慢慢渗透到了这个家庭的内心,幻化成了院子中角落里一丛丛盛开的金盏花……
  这类似的一切,正是作为登山家的王石所拥有的最大快乐和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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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这个人》:天涯(1)



  我认出了风暴而激动如大海.
  我舒展开又跌回我自己,
  又把自己抛出去,并且独个儿
  置身在伟大的风暴里.
  ——里尔克《预感》
  王石有一个天涯梦。
  他说过,如果不是因缘际会做了企业,他一定去做一个海员,做一个人在天涯的行者。从中国的某一个海湾出发,向东,从大海的边到大海的中心,再向东,从大海的中心又回到港湾,然后,再出发,一次一次,游走在世界的每一个海角;或者,他会去做一个职业的探险者,背上行囊,在山间一直行走,征服山或被山征服,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又或者,是一个漂泊的人,在陌生的世界里见到陌生的人,当回忆起来的时候,一切的陌生都变成熟悉的怀想……只有把自己放在天涯海角的背景,王石的存在感才最强烈。
  也许人生的安排总是在平衡命运的需要和个人的需要,这种为了制衡的拉锯造成人生的疲惫,让人的心总有飘开的时候,在这个时刻,一直在我们身边的静静的自然就成了最好的寄托,王石也许就是这样吧?王石有最奔放的性格,却成长在最不奔放的年代,命运的需要是他要完成这个社会的责任,圆满地扮演这个社会的角色,尽管他不喜欢“这一个”角色的扮演;而他个人的需要是个性的张扬,是天马行空地行走甚至奔跑,在年少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有一个更广更宽的世界的梦。如果时光退回20多年前,并且给王石更多的选择,很难说他会选择做企业。在中国做企业,无异于夹缝中的生存,就像张瑞敏所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代企业家活得都不轻松,他们创造财富,而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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