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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文学]饿狼变人 作者:陈广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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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对菩萨说什么。以前我们女人,为了救父母,救夫君,救子女,救兄弟姐妹,通常在菩萨面前许拜香。什么叫拜香呢?就是不管路途多么遥远,都必须三步叩头九步一拜走到庙里去。有的叩到庙里,拜到庙里,膝盖早已跪得看见骨头。你不必这样,但你可以许世香。什么叫许世香呢?就是初一,十五,在家里给菩萨上香,点烛,添油,烧纸。   
  哪怕是日后到了天涯海角,隔三年两载也要回来到庙兑现自己许下的诺言。这就叫在菩萨面前许世香。姑娘,你记住:只有真诚才能感动菩萨,因果有报啊!“老人说完,起身拿棍要走,晓霞执意留歇老人也不肯。老人说:”天还没有断黑,我家就在前面,我慢慢走。“末了,她又说了一句令晓霞听不懂的话:”或良缘,或孽缘,有缘相会。或还债,或讨债,为债而来。“晓霞将老伯娘送了一程,正要打转,小华正追了出来,扯着老伯娘的衣角伸着小手要东西。老伯娘笑着从衣袋中拿出两个橘子递给他说:”我早已料到,你连我也不放过,你这讨债鬼。“老人把话说完,要晓霞留步,晓霞站在那里,看着老人拄着棍的的笃笃远去,这时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到山凹里面去……    
第九章 晓霞拜菩萨和剃头佬谈拜菩萨    
  老伯娘的突然造访,以及老伯娘所说的话,对晓霞都有很大的震动,她下了决心要到庙里去许愿拜菩萨。尽管到庙里许愿拜菩萨对她来说,是一件很陌生、同时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是只要菩萨能显灵显圣,能保佑儿子有听觉,能保佑儿子开口说话,她什么都可以全然不顾。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即使砍了脑壳也只有碗大的疤!   
  她身为老师,天天必须带领着学生例行公事般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天天必须向学生宣讲毛泽东的老三篇。她晓得,如果到庙里去拜菩萨的事情被人看见,老师就绝对是当不成了。现在到处都在“破四旧,立四新”,你还胆敢搞封建迷信,把这件事只要往政治上一靠,给你扣上一顶破坏文化大革命的帽子,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收拾。   
  她没有告诉大哥,她考虑了这件事最坏的后果。真如想象的那样,她绝对会一个人顶着,要死也是一个人去死。当时纸钱香烛都已经绝迹,有钱也没处买。她找了一个相好的学生家长,用一脸的泪水,用一腔凄婉的诉说,求她帮忙弄一些敬神的东西。   
  这个家长很爽快地答应帮她这个忙,但也不是说帮就能帮到。在晓霞耐心等待把纸钱香烛弄到手的这段时间里,我不妨还是围绕求神拜菩萨来说几段故事。   
  我有一个朋友,职业是剃头。他老父十三岁学徒,为人做了半个多世纪的顶上功夫,后来把手艺传给了他。他原在一家国营理发店理发,后来下岗在家开了个小理发店。众所周知他手艺好收费低,因而生意红火得很。同时,众所周知他每星期必休息一天。在我不了解他时,一直认为他的这种活法,在我们个体户中,是独一无二的创举。   
  我朋友手艺的绝活之一是剃胡子。嗬!只要拿两元钱到他那里,往理发椅上一躺,他先用热毛巾把你的胡子敷软,再用刷子涂上香皂把你满脸刷得全是泡沫像圣诞老人的白胡子,只听得他把剃刀在一块老牛皮上上上下下正正反反荡得嚓、嚓、嚓!这时你万念俱无只管闭上眼睛享受他的三十六刀半!何谓三十六刀半?我朋友说:“这剃胡子修面,从吕洞宾传下来有三十六刀半,零刀不算。先从左额起刀,额上六刀,颌下六刀,眼睛六刀,鼻子六刀,耳朵六刀,脸上六刀,最后半刀是在印堂处旋转收刀。”   
  他做手艺很认真按规矩,把这些功夫都为你服务完了,你如果再奉承他几句,或是请他抽支烟什么的,令你过瘾的还在后头。那眼角耳凹里谨慎的挑刀,眼睑鼻孔边用刀背点缀的刮刀,后颈窝跑马似的跳刀,可以使你心像有根鹅毛在撩拨,血液汹涌澎湃,周身酥软如泥,叫你“如登仙境虽死也值”。单就他的这种手艺,在我的眼里,莫说是在我们这座城市星罗棋布的发廊中绝无仅有,就是在上海、莫斯科、纽约、巴黎,这些世界大都市也难找到。只因诸如高科技含量很高的“吉列”剃须产品不但能赢得男人的喜爱,也包含着一种利益的驱使在令你高高兴兴地接受其产品的I 司时,而陌生一个民族的传统,并从心里感谢自己的面相没有变成马克思和恩格斯!我想我朋友的手艺,如果挖空心思,就是申报一项刮胡子的吉尼斯世界纪录也没问题。因此,我每星期到他那里“美容”两次,实际上就是舒服两次。   
  交往一多,彼此尊重。见面该抽烟就抽烟,该喝茶就喝茶,说话都是弄堂里舞棒直来直去。再则我卖烟,他剃头,风马牛没有利害关系。不像在机关单位上的同仁,每天大家都面临着切切相关的下岗、分流、退养等现实问题。因此,你防我,我防你,见面虽一脸微笑,但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全他妈的都是一个假字。谈到做人方面,我俩的共识都是栽花不栽刺,以诚待人,这就很合我的脾气。尤在闲谈中谈及“改革开放”、“科教兴国”、“西部开发”、“三个代表”、“西气东输”、“南水北调”、“三峡建设”、“西藏铁路”、‘反腐倡廉“、”环境保护“、”退耕还林“、”农民减负“、”一国两制“、”抗洪抢险“、”加人世贸“、”港澳回归“、”反恐防恐“等等话题,我俩都衷心拥护共产党。都能深深理解共产党要把这么一个世界头等大国治理好,要领导全国人民奔小康,要解决老、少、边、穷地区人民的脱贫致富,要搞好民族团结,要维护社会安定,要增强自己的国力,要搞好邻国的周边关系,要提升自己的国际威望等等是多么的不容易。所以,我俩当然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忘年交。   
  我朋友不但头剃得好,他还有一门第二职业就是懂佛,懂道、懂易经,懂奇门遁甲。何为佛?何为道?何为易经?何为奇门遁甲?这其中的任何一种,就是让宗教界的专业人士来讲,只怕都是讲三天三夜也讲不清楚博大精深的玄学。但用他深入浅出的话解释是:佛如同开药铺,宗旨是治病救人普度众生。道如同开当铺,可以解人以燃眉之急。易经就是前人总结的经验。奇门就是偏门,旁门。遁甲就是在矛盾的夹缝中求生存。有一次,我对他说:“你莫讲得这么悬,能不能讲具体点或者是举些例子说给我听呢?”他笑了笑,俨然像个玄机不可授的道士说:“把释加牟尼说成佛,这是佛教徒对他的尊称。但是在我们这个地球上,还有很多人都是可以被称为佛的。比方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泽东,邓小平等。也有很多人可以被称为魔,比方希特勒、墨索里尼、东条英机、本。拉登等。要区别佛与魔的标准只有一个:佛施善于人,魔施暴于人。毛泽东深知新中国来之不易,共产党的政权来之不易。从1949… 一1976年,他成为中国第一号人物后,一直担心中国会不会变颜色。因此,就有了诸如劳民伤财‘大跃进,的失败;就有了1957年那场’反右斗争‘,几百万知识分子被胡乱而残酷地戴上所谓右派分子的铁帽,被流放改造于全国的东西南北中的政治悲剧;就有了用千万计极具中国特色称谓的’老三届‘,或者像你这样的半文盲被发落去’修理地球‘;就有了令人一听到这几个字背心就要出冷汗的’文化大革命‘。虽然历史已经公允地把他的一生作了’七功三过‘的界定,由此可以看出,人是有缺点的,领袖也是有缺点的,佛也不是绝对完美的。但在绝大多数的中国人心中,仍把他景仰为佛。每年春节和传统节日,很多人包括海外侨胞都涌到韶山,像很多阿拉伯人在’宰牲节‘涌到麦加朝觐一样,在他的雕像前烧香点烛放鞭炮,虔诚跪拜,求他赐福。   
  “诸葛亮借东风,老百姓家喻户晓,史书上记载也确有此事。   
  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他是怎样借的东风?他又是怎样知道那天会有东风?这就说明诸葛亮不但通晓天文地理,同时还对易经、奇门遁甲研究得很透。“听我的朋友这么一点拨,我算是对这些玄学有了一点点朦朦胧胧的认识。我又问他:”你师从何人呢?“他说:”说起我和师傅,这全是缘分。‘文革’中,我在读书。有一天我到湘江边游玩,见一老人病倒在地,大太阳天,我把他扶到湘江大桥桥墩下的避阴处,休息片刻后,我提出要送他回家。老人说,他家在农村,因他在黄埔军校当过易经教官,村干部要扣他一顶四类分子的帽子。可他说他是投诚起义的,并持有当时有关部门给他开具的证明。他到省城来上访,因有关单位都进驻了造反派已经瘫痪。他等待了很多时日,已身无分文。听老人说完,我用身上仅有的几分钱给他买了个烤红薯。   
  第二天我坐在教室里上课,而心想的全是那位老人会不会饿死。   
  于是,我开始逃学,在外面帮人推板车赚点钱买烤红薯给他吃。   
  每次我给老人送烤红薯,他都给我讲一些我从来没有听过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恰恰又是我最感兴趣的东西,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有一次,我提出要给他磕三个响头认他为师。他摸着我的头说:“难得你这伢子义气,就收你为关门弟子吧。‘后来学校停课了,而我每天都重复着像昨天一样的安排,早上从家里出来,帮人推板车,赚了钱,买烤红薯,给师傅吃。时间眨眼就过去了二十多天,但师傅的病一天比一天厉害,他脸色蜡黄,喘气很急。这认师的事情,我不敢告诉父母更不敢把师傅弄到家中。因为当时全家七口人生活,靠的就是父亲一把剪子一把剃刀。那时,我们兄弟姐妹吃饭时谁要是多吃点菜不大口大口扒饭,冷不防就要被父亲用筷子敲一叮公!   
  “湘江大桥两头的高层建筑,已被造反派占领各自为阵。高音喇叭全天播放着《造反有理》、《大海航行靠舵手》等革命歌曲。桥上来来往往穿梭着那些头戴军帽身穿军装、臂上挽了个红袖章的革命情绪激昂的人,这些人迈着永不知倦的步伐,目的只有一个,都在努力证明自己是紧跟伟大领袖毛主席赶往理想中的乌托邦……   
  “大桥桥墩下的一点点地方,与桥上截然不同仿佛就成了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之人的集中营。躺在这里的人,问他,还会回话就证明他还没死。如果不晓得回话了,马上就有人将他搬开,自己便会躺下来。   
  “有一天,我又给师傅去送烤红薯。不见师傅踪影,我四处打听四处寻找。有人说早晨看见一老人一拐一拐艰难地走到一条泊船上,回头四望许久,流着泪栽入水中。那时候,投江者多,人们不但早已司空见惯而且还有人称赞这种死法好,不要家人再倍增痛苦再将遗体送火葬场。我知道人们所说的投江者便是我的师傅,我望着江水滔滔北去,哭了好久好久……   
  “我师傅曾被蒋介石聘为黄埔军校教官,开讲易经课。”他说到这里,我大惑不解地问:“黄埔军校开讲易经课?”他反问我:“怎么?出来带兵打仗的人,那时又没有天气预报,难道不应该知晓一点天文、地理、易经,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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