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卷8-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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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之名C。H。为Chung Hwa之缩写即中华书局之名别无其他意义乃外间有谓烟壳上印有
此样者可以掉换赠品等传说实属出于悬测且此项烟壳刻已用罄已嘱承印者不必再加符号以免
误会特此登报声明凡事可做,共党莫为。打倒共党,就是革命底成功。
只要不是共党,一切都可来。新国家主义者也好,旧国家主义者也好,西山派主义者也好,无政府主义者也好。
今日之中国,包罗万象,但C。P。Being the Excep_tion〔4?常担茫校盟溃茫校谋旧砭褪且桓稣ǖO瘴O眨涛裼∈楣菀参O漳亍D涎笮值苎滩莨疽参O漳亍Q毯兄娇悄诓憷铮∮校茫校阶质嵌嗝次O瞻。〉潜ㄉ饕悦馕蠡幔挡蝗菰倩阂印T俨豢煲坏悖都艿酵飞侠戳恕?
五一篇妙文
前序:这是一个尾巴,“语多兴趣”,不必再加什么油盐了。但请外国人莫看,因为不收外国人也。然而我高兴,斯人爱国如斯,斯诚难能而可贵矣。
一篇求婚的妙文(真相)
扬州城里,忽来一自称朱姓,名AA者。谈笑自如,容貌不俗,语涉疯狂,形如名士,近忽于《扬州日报》封面,刊登“朱某求婚广告”一则,语多兴趣,阅者靡不解颐。爰录原文,寄《快活林》,以资读者一粲。
(原文)径启者。鄙人本有妻室。丁卯秋病殁。守鳏以来。颇以为苦。按查人体之构造。人各一片。惟合之乃成圆形。故男女夫妇合之则乐。而离之则苦。此自然之体势也。吾二十一岁。方始读书。二十六岁。曾捧卷于康门。十年之间。上承大学之正宗。俯窥百家之传记。
竖穷三界。横贯地球。对于宗教学,性命学,道德学,政治学,法律学,兵机学,内而心性之微妙。外而乾坤之粗肥。其间昆虫草木。人物鸟兽。原始要终。穷无极有。
愈晋愈精。愈精愈奇。几不知人我天地。然太上忘情。谁能遣此。寡人好色。心窃慕之。都凡香阁娇娃。学林才女。或及正之娼妓。失志之英雄。皆可入格。请按下列地址。惠以半身照片。并附意见书一通。从邮寄。待鄙人检阅后。自有相当之酬答。幸有缘姊妹。有以语我来。
惟外国人不收。此启。
一九二八,八,四日。
写于庐山荆棘丛中的蔷薇路上。
〔1〕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八年九月十日《语丝》周刊第四卷第三十七期,原列为《剪报一斑》的第六节“拾遗”。
〔2〕 “申新二报” 指在上海出版的《申报》、《新闻报》。《申报》创刊于一八七二年四月,《新闻报》创刊于一八九三年二月。二报均于一九四九年五月上海解放时停刊。
〔3〕绍酒坛后叶灵凤在《戈壁》第二期(一九二八年五月)发表的一幅漫画的说
明词中,说鲁迅是“阴阳脸的老人,挂着已往的战绩,躲在酒缸的后面”。冯乃超在《文化批判》第四号(一九二八年四月)发表的《人道主义者怎样地防卫着自己?》中,也说鲁迅“缩入绍兴酒瓮中,‘依旧讲趣味’”。
〔4〕 C。P。Being the Exception 英语,意思是:共产党例外。C。P。Communist Party(共产党)的缩写。
《我也来谈谈复旦大学》文后附白〔1〕为了一个学校,《语丝》原不想费许多篇幅的。但已经“谈”开了,就也不妨“谈”下去。这一篇既是近于对前一文〔2〕的辩正,而且看那口吻,可知作者〔3〕和复旦大学是很关切,有作为的。所以毫不删略,登在这里,以便读者并看。
八月二十八日,记者附白。
备考C:
我也来谈谈复旦大学 潘楚基在没有谈到本文以前,我有两个声明:
第一:我也是一个已经脱离了复旦的学生。我做这篇东西,绝不参一点主观见解替复旦无谓吹牛。
第二:冯珧君的名字虽然遍找同学录都找不出;然而我决不因为作者没有署真名,因此轻视了他的言论。
冯珧君在本刊四卷三十二期,做了一篇《谈谈复旦大学》的文章。内中他列举复旦腐败的事实,总括起来,有:
(一)学校物质设备的不周到:如住室及阅书室的拥挤,饭馆的污秽,参考图书的不充足。
(二)教授的没有本领:如胖得不好走路的某文学教授,乡音夹英语,北京话夹上海腔的某教授,上课考试妈妈虎虎的某教授。
(三)学校对学生的括削:如图书费的两重征收,新宿舍的多缴宿费,膳费的必缴银行,学分补考的包定及格。
(四)学生的不肯读书:如上课时每人手小说一本,杂志一本,小报一张,做成绩报告时的请人代替,考试时的要求减少页数,和作弊偷看书。
(五)学生的强横:如对好教授的“十大罪状”,“誓驱此贼”。
(六)学生的浪漫:如“左边先帝爷下南阳”,“右边妹妹我爱你”,“楼板上跳舞”
,“大部人脸上满涂白玉霜”,“量制服停课三天”之类。
(七)学生的懦弱:如对小店的索帐,无抵抗如羔羊。
因为上面这几点,所以冯君(?)的结论就说“复旦大学已经一落千丈!”就说“量不到它这样容易衰老颓败!”
我以为冯君所讲的有些是事实。但是“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而且在整个中国教育并未上轨道的情形之下,若是我们对这几十年前有光荣产生的历史,与现在有法子可以救药的复旦,全然抹杀它的优良点。仅仅列举一二事实为图文笔的生辣可喜,放大起来,以定它全部的罪状,使得它受一个永远的猛烈的创伤,间接给萌芽的中国教育之一部以一个致命打击。我想:这不是冯君的原意。因此,我愿意把我所晓得的复旦大学,全凭着客观的事实
来谈一谈:
讲到物质设备,复旦因为负债十余万,最近几年学校竭全力在休养生息,偿清旧债(现在每年可还三万),所以完美的设备,实在不能跟随着学生人数的发达而增加。可是这一点并不是不注意。今年暑假中的加辟阅书室,和添建将近可容二百人的新宿舍,就是事实。我希望今后同学不致于再住在乡村的小屋里,终日奔走风雨烈日尘沙中。讲到伙食,我一方面希望学校和学生会能够尽力整顿校内的厨房,一方面希望同学不要再在学校能力所不及的校外污秽饭馆里去吃价钱较昂贵的饭。
讲到饭桶教授,在几十个教授当中,有几个确实是如冯君所讲。我因为听了同学的批评,在去年放假时曾一再要求学校当局彻底破除情面,一面驱逐这些无能力或不负责的教授;一面加聘确有学问的学者。可是学校当局的答复是:教授订聘都是一年,在任期未终了而多数学生并未有明显表示时,不能解雇。至于加聘薪水特大的著名学者,则在最近的学校经济情形之下,实在难于实行。下期新聘的教授怎么样我不得知,可是在冯君那篇文章没有发表之前,冯君所举的那几个著名饭桶教授,业已决定辞退,则是事实。
讲到学校的剥削学生,学生在总图书费之外,因各科另设图书室,而别征图书费那是事实。但是我在文科记得只交图书费一元。我想牺牲一块钱能够看到若干书,这个牺牲是有价值的。因此,我所注意的,不在图书费的本身,而在图书费的处置得当。我去年极力主张同学组织图书委员会,就是这个意思。(本来学校有一个师生合作的图书委员会)讲到新宿舍宿费的多征三元,据闻是因为设备比其他宿舍特别好,学校想弥补经济上损失的原故。讲到膳费的必缴银行,这是因为学校与银行借款时合同上注明“全缴”“透支”的原故,假若在三年内把银行债款还清,这个不平等条约当然可以取消。讲到学分补考的包定及格,则第一,补考并非给教授;第二,补考不一定可以及格,我有一个同学就是重读的一人;第三,学校每届假期,平均要开除几十个成绩不好的学生,足以证明学校并非唯利是视。至于同乡会是自由加入的机关,募捐处则并没有这个名义。
讲到学生的不肯读书,上课时每人都看小说或小报,那全不是事实。复旦因交通关系,小报销买极少,在课堂上则我在复旦时,从没有看见人挪起过,就是小说杂志也是极少,血滴子,红玫瑰的名字,我还没有听见过。
冯君下一个“每人”都看小说杂志或小报的肯定语,不知何所据而云然,我要替复旦同学叫屈!讲到成绩报告请人代做,这是在各校都可能的事,但是我相信肯代做的人很少,因为大家忙于预备自己的考试,专门牺牲自己来做人家的工具,世界上不会有这样的阿木林。
讲到考试时要求减少页数和作弊看书,我想这在那少数的饭桶教授面前是容易办到,而在多数的肯负责的教授面前是绝对不可行,这是我很久观察的事实,自问没有多大错误(我去年曾建议排定讲堂座位,不久或可实行);而且我还有一种观察:觉得复旦虽滥收了许多非以读书为目的的公子少爷,然而勤奋读书的同学,却一天一天的加多,拿过去一个阅书室尽够应用,现在七八个阅书室的尚形拥挤,及过去成绩超过B者不过数十人,现在成绩超过B者竟超过两百的事实一看,就可以作个证明。
讲到学生的强横,随便对教授,发十大罪状,誓驱此贼,据我的观察,实得其反。我以为复旦同学只有在课后对教授作消极的零碎的闲谈式的批评,绝没有把自己的态度积极地具体地有条理地向学校当局表示过。我记得去冬我根据舆论去要求当局撤退那几个饭桶教授时,因为没有旁的同学响应我,当局竟怀疑我对他们有私人恶感,结果,对我的话不信任,这里就足以证明同学负责任的对教授“发十大罪状,誓驱此贼”,是不会有的事了!
讲到学生的浪漫,那些“先帝爷下南阳”“妹妹我爱你”普遍着全上海的靡靡之音,在每晚七时自修以前的复旦,确是到处可闻的。可是“楼板上跳舞”“大部人脸上满涂白玉霜”则不是事实。讲到假期太多,则我也确实认为春季假期太多。但是冯君所说“量制服停课三天”则不尽然,因为那是在五三后全上海各学校为着游行演讲等事而起的一致行动,而不是复旦单独为量制服而起的行动。
讲到放假时学生受小店逼迫,懦如羔羊,这件事我也看不过眼。不过我以为如果禁止赊账,则同学必感不便,如果禁止讨账,则小店又要骂我们强横,所以确实没有想到一个好的法子。
讲到复旦为什么还能存在,冯君以为由于已往出了几个商人,及做了很多广告和闪金的年鉴。我想这也不尽然,我也是一个看不惯大马路商人气的样子因而从商科转到文科的人。
但是我又想在今日中国,无论甚么东西,都是需要人读的,上海为全国商业中心,商科自然有特殊的发展。但是说复旦之存在全靠几个商人,那却不是事实。至于讲到广告和年鉴,据我所知复旦发的广告并不异于其他各学校,特别有吸引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