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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谁是谁的鸡肋by小马疯跑(先虐受再虐攻he)-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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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别别扭了。”张宽开了大门,拥着苏桦走了进去。
  一楼的大厅向着阳面,暖暖的太阳透过幕墙照了进来,印在地上一道一道光斑,错落有致。楼梯侧面,一张放到最大尺寸的照片,成了一面布景墙,那就是苏桦的那张照片,只不过弄成黑白的了,下面不用看,也能看出来是一架钢琴。
  除此之外,一楼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苏桦的呼吸被滞住了,两腿被钉住了,整个人突然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打着张宽的肩膀。“张宽,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真不是东西…”
  张宽紧紧把苏桦地揽在怀里,听着怀里的人强忍着抖动也不愿哭出来,张宽的心和苏桦一样痛到了一处。
  “哭出来,叶子,想哭就哭出来,别掩着藏着啊以後想哭就大大声声的哭,委屈了生气了就哭,当着我的面可劲地撒泼耍赖,想怎麽来就怎麽来,除了乐事什麽事也别放在心里,哭!哭个够…”
  开始是低低的几个声音,後来是咬着张宽的脖子呜咽着,最後苏桦抱着张宽扯开了嗓子哭了起来。
  跌跌撞撞二十年,自以为是的二十年,也只不过为了能有一个哭的地方,能有一个陪着你哭人,能有一个专心倾听你心里的声音的人。
  张宽,张宽。
  吼叫着张宽的名字,苏桦整个人挂在了张宽的脖子上,眼泪鼻涕糊了张宽一脖子。
  原来能这样放开了哭一场,能放肆地哭一场,把那些委屈,那些纠结哭出来是这麽痛快的事。
  紧紧地抱着苏桦,张宽的脸上也湿润了一片,二十年,长得都快数不清了,他的叶子,让他心痛的叶子,中了心魔的叶子。
  用力把苏桦的脸从肩窝里拉起来,看着那个已经没了形象,丑丑的,脏脏的苏桦,张宽知道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让苏桦哭倒在他怀里,以後,他要把他装在口袋里,藏在心窝里,宠着他护着他,没有人敢欺负他。
  抬起袖子把苏桦脸上湿成一片的东西抹掉,张宽定定地看着苏桦。
  “叶子,你哭得再好看,我也见不得你哭。每次你一哭,我就恨不得把心掏给你。这些年,一想到你在我楼下成天的别扭着长大,别扭的一个人想不出路子,别扭得钻在牛角尖里出不来,而我还他妈的那麽没脑子的欺负你,我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一点也不怪你,一点也不怪。大三那年,知道你要干什麽,我没有一点力量阻止你,我没法给你说,你想要的,我能给你,我知道我给不了你,我什麽也做不了,就只能蹲在墙角,像只虫子…”
  张宽把苏给揽进怀里,嘴角轻轻地贴着苏桦的耳朵,“妈的,一想到那个时候 ,我就觉得我真他妈的窝囊,真他妈的是个废物。现在我不窝囊了,不废物了,我能想到的,全部给了你,想不到的,你也别强求。至於家里,你不用管,我和我爸说了。结婚的当天晚上就说了,虽说结婚是个玩笑,我可不能把我爸妈都当个玩笑给别人笑话了,我给他们说了结婚只是个晃子,为了能让他在厂里继续住下去,能有面子在那个地方呆下去,能退休後和别人唠嗑不被人戳脊梁骨,能有个混胀儿子不躲在外面还能回来给他们尽孝。这种事瞒不到底的,所以我就不瞒他们,告诉他们虽然残酷点,可是因为是你,我就得试试,不试试你永远放下不心。 我要让你跟我就踏踏实实的跟我,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来烦着你。我给我爸说喜欢你,很久了,至於你,我怎麽说的你不用管,老头子病了差不多半个月,食不下咽,睡不着觉,一心要拿刀劈了我,你不知道这个打击对他有多大,不光光是因为我,更是因为你,老爷子抽了整整几天的烟,一句话不吭,老爷子我知道,再气,我还是他儿子,要不,我也不会这麽迟才回来,反正,最後他算是默认了,就说让你回去吃个饭认你当个干儿子吧,反正这麽多年,就一直当你是儿子来着。苏桦,你要相信,我爸这些年是真的对你好,老头子就是不知道哪根筋直了,看你就比看我顺眼,看你就比看我像儿子,对你绝对都超过了对我,所以,以後要怨要恨你也别怨他恨他,全怨到我一个人身上,行不行?”
  原本已经止住眼泪的苏桦一听这话,又不行了,咬着张宽的衣领子,又哭得不成样子,自己怎麽就配一个人拿出全部的心思对待,怎麽配。苏桦的拳头重重地敲在张宽的背上,泣不成声,“我不,你混蛋,你真是瞎眼了,白痴了,我从没记得你们的好,天天在那些事上转圈圈,我怎麽配,怎麽配,你要害死我了,张宽,…”
  等苏桦哭够了,张宽把苏桦扶正了,手糊乱抹着苏桦的脸,“打小就这样,一哭起来就发大水。好了,好了,感动完了吧,意思一下就行了啊,太多可就泛滥了。”
  狠狠地给了张宽一下,苏桦想笑,抹掉了眼泪,一看到张宽不像平时嘻皮笑脸的样子,反而正正经经,呼吸一下又紧了,鼻子又酸开了。
  “好了,够了吧,配不配,好不好,别人说的不算,你说的也不算,我说了算,也只能我说了算,以後谁再冤枉你,我就朝死里揍他。看到这儿了吗,等着你进门都快把我等焦了,明天开始,咱们好好布置一下咱们的家,在这里你是主人,你说了算。不过”
  张宽凑到苏桦脸上添了一下,满嘴咸咸的也顾不上了,咬着苏桦的嘴唇啃了好几口才放开。“床我到是买了,以前没地住的时候,就提前把咱们的双人大床享用了,现在咱们把昨晚没做完的功课做完,庆祝一下。”说着,一把抱起了又哭得气都喘不上来的苏桦上了楼。
  楼上真如张宽所说,除了一张大床,再没有别的了。大大的落地窗,正午的阳光从四面八方透了进来,照着每个角落都亮堂堂的。
  把苏桦扔床上,张宽站起来直喘粗气:
  “妈呀,你还真不是个小鸟依人的重量,看着没多少肉,光骨头也够了斤两。”
  “去你的。”苏桦咧了嘴,没笑出来。脸上的泪珠还没干透呢。
  “我对你没别的要求,只要不翻身闹革命别的我都能忍。”
  说完,不管不顾扯下苏桦的裤子,横冲直撞冲了进去。
  苏桦吃痛,脸都变形了“孙子,下回再这样,当心我剁了你那根喂狗。”
  “叶子,就让我疯一回。”张宽一把按下了苏桦正掐着他的手。定定地看着苏桦的眼睛,“就让我疯一回要不,我真的不相信这是真的”
  苏桦抬起了胳膊把张宽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你要忍住。”说完张宽大马金刀挥舞开来。
  苏桦痛得脸抽到了一起,“畜生”
  “畜生也得做爱,你不知道有交配权的雄性动物都是优良品种,歪瓜劣枣就只有看的份…啊!”说着张宽惨叫一声,把掐在自己乳头上的两根手指拔下来,“好,我慢一点儿,刚还忘了一件事,我爸说你回去得叫他一声爸。”
  苏桦的脸绿了。可身上的感觉痛过之後慢慢起来了,随着张宽的抽动,苏桦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
  “叶子,学校那个房子退了吧,住我那个就行了,就昨晚的那个小两室,那可是我盯着你的房子买的,当时跟在JOHN身後进进出出好几回,他哪知道後面跟了个情敌呢。”
  苏桦气喘嘘嘘,哪有功夫回话。这孙子瞒了他多少事,以後得一点一点榨出来。
  “叶子,你喜欢我吗?”
  苏桦一阵痉挛,整个人泄了下来。
  “问你呢,喜欢我吗?”
  等张宽的劲过了,两人搂在一起喘粗气。好半天,苏桦才爬起来,趴到张宽身上,咬住张宽那个早被他咬得红肿的乳头就不松口。“听好了,下次,你要再这麽多废话,我就让你二饼成大饼。”
  张宽把苏桦从自己身上揪下来,捏着他的鼻子,“哎,问你呢,你喜欢我不。”
  “滚蛋吧”苏桦抱起了枕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式,准备好好睡一觉,这一天两次的量快把他抽干了,手里面摸着了一个硬硬的带点响声的东西,苏桦半撑了起来,拉开枕头套,从里面翻出一张纸来
  “老农民,是不是把你的家底全藏这儿了?”
  张宽没回答,只是得意的把脚翘到苏桦小肚子上,逗弄苏桦的肚脐眼儿。
  苏桦打开那张纸,纸很旧很脏,普普通通的A4复印纸,字不多,但也算能认得清楚。
  张宽,对不起。
  有一个人疯着就行了,我不该把你也拉下去。
  你那天说的不错
  我是喜欢男人。
  我也喜欢你。
  “张宽,这种事你也能干得出来,”苏桦气的一把把纸摔到了张宽的脸上。
  张宽乐得嘿嘿直笑。
  “叶子,我模仿了近一年你的笔迹才写上的,小样的还装深沈,可你能斗得过我,你那叫小心思,我这叫大智慧,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好意思说我帮你说。要不,我哪来那麽大的自信坚持,早歇菜了。”
  孙子。
  骂了一句,苏桦抓过了张宽的手帖在脸上,小心思也好,大智慧也罢,只要每天早上睁开眼能看到眼前这个胡子冒了头的男人,那是纠结纠缠了快二十年的男人,是他的男人,是他身上早就不能缺少的肋骨。
  他就满足了。

  (完)



番外1
  张宽不是一个记仇的人,说是心大的能漏出来石头一点也不为过。
  苏桦的工作上了正轨,实验室的工作也进行的如火如荼。张宽没什麽事,总是趁著学校放学後人少的点跑去给苏桦送吃的,天天还不重样,简单的是鸭饼、火烧,炸鸡翅、小笼包,可都是张宽挑著老字号开著那辆破面包顶著B城恶劣的交通买来的。张宽的小面包没换,因为两个人去转了车场,苏桦看上了别克,黑色,庄重。张宽看上了宝马,还是红色,妖豔。
  苏桦心痛腰包里的银子,再一想著要真的开著这辆红车进学校,那还不把自己弄成一景儿了,不把学校掀翻了去,怎麽想都让人透出股恶寒,後来两人吵著嘴出了车城,看到完全修缮一新的面包也不算难看,就勉为其难让面包继续发挥余热了。所以每天张宽开著那辆小面包无比幸福地为苏桦的一日三餐奔波著,简单的不简单,复杂的可真就是复杂,大盘小碟,汤煲一应俱全,甚至还支起实验室的酒精炉子涮火锅。把个实验室弄得是乌烟瘴气,高雅的殿堂成了小饭堂子,可那帮穷学生高兴哪,沾光顺嘴吃出瘾了,成天乐得屁颠屁颠。
  除了小王一次一脸探究的目光被苏桦抓了现形,笑容满面地把小王发配到资料室给他查了一周的数据,指定还要手抄本,把小王查得一脸蜡黄,两眼呆滞。回来後,那可真是规规矩矩,端碗递碟大气也不敢乱喘一下,其它那些眼镜片一层摞一层的人才管不了这吃的是谁送来的,还每天不重样,有没有什麽猫腻。吃最大,有了吃的,眼也让眼屎蒙上了。
  苏桦乐得跟著没事人一样在实验室里扮演著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其实这本来没有啥,真的没啥,谁没吃过好吃的,但天天在只叫外卖吃食堂一用钻在钱眼里的另外两个人面前大块朵荠就不怎麽地道了。
  因为沾光没李衡的份,实验室里的每个人都知道。
  李衡曾用自己的那把韩国钢筷子从苏桦精致的小饭盆里抢过烧麦,被张宽的木筷子狠狠地敲在了手腕上,李衡的手一抖,烧麦掉到了地上,张宽一伸腿,烧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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