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鸡肋by小马疯跑(先虐受再虐攻he)-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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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桦,跑哪去了,知不知道今天还有一节大课…”
苏桦一把掐掉了手机,看着紧跟着又打回来的巩青,直接关了机,才浑身酸痛地瘫在了床上。足足用了半个小时,他才把昨天的事情想了一个遍。昨天李衡让他见个朋友,没想到朋友竟是张宽,张宽说不认识他,那王八蛋把他上了,还拍拍屁股走人了。
畜生。苏桦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给自己两下子,为什麽要去,为什麽去了要心软,为什麽要喝酒,他张宽变成了什麽样子,张狂不张狂,轻浮不轻浮,那是张宽的事情,为什麽要答应他。
纠缠了那麽多年没纠缠够,为什麽一回来,还要碰到他。
苏桦真是恨死自己了。
孙子。苏桦轻轻地骂了一句,不知道是骂张宽,还是骂自己。
苏桦慢慢坐起身来,整个腰都快断了,MD,那是人还是畜生,只有母猪才能配给他,够他干的,转了头看床头桌上的闹锺,没想到闹锺的後面的像架里竟然真有只蠢得让人发疯的猪。
愣了半天,苏桦终於明白怎麽回事。“混蛋。”苏桦抄起那个像框扔了出去,砸在门框上,碎了一地的玻璃。
苏桦紧挪慢挪下了床,总觉得哪里有说不出来的怪,开了柜子找衣服,发现原来JOHN放衣服的抽屉和柜子整个搬空了,头痛了半天也没想明白,JOHN难道从上海回来了, 他真的搬走了,自己那天说的他真的当真了?
苏桦心里一慌一屁股坐了下来,屁股碰到地板痛得鼻子眉毛都抽一块去了。该死的张宽,你就等着我剁了你的那根东西做酱菜吧。
挣扎着站起来,找了条睡裤套上,又把床上的毛痰拽下来垫着,苏桦才敢重新靠着床坐了下去。
伸手把脖子上套着的一个戒指拿了出来。这是苏桦去年生日时JOHN送的。结婚,对於两个男人来说,这是一个多麽可笑的议题,JOHN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结婚。结婚能干什麽,能保证什麽,就真的能拴住两个人吗,能坚持到永远吗。两年,不是一个短时间,JOHN的体贴,认真,苏桦不是没有感动过,甚至那段接受心理治疗的时间,JOHN都是心甘情愿地陪着他,苏桦也因此接受了他,可心里缺的那一块始终缺着,总觉得哪里少了块东西,具体少了些什麽,又该填在哪里,苏桦根本说不清楚。
JOHN说和我回英国去。JOHN那天的声音那麽脆弱,那麽无助。
JOHN说我没想到你回来会留下来,我是学医的,留在中国没有用,和我回去。
留下来。为什麽要留下来,苏桦说不出来原因。也许是重新站在B大的校园里,让他想起了曾经在这里的三年。也许是校长说的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那句话起了作用,还是母亲说你父亲估计撑不到明年过年了,才留下来的,总之,他留了下来,甚至是不到三天就签了合同。
他知道JOHN是非常失望的。
苏桦不喜欢英国,也许他自己也没法说出一个他真正喜欢的地方。离开英国,甚至有点像逃亡,心灵上的逃亡。不明所以的烦躁,和一根若有若无牵着的线,苏桦一直坚持的最好的就是他想要的,可是不对,离开了六年之後,他觉得不对,因为他不幸福。最好的他拿到了,学业,收入,一心为着他的爱人,可心里的那块缺口是那麽的明显,甚至差点让他精神崩溃。
很久没有做梦了,好的,坏的,他都不做,却也睡不着。他甚至没有了那种极度的兴奋感,哪怕就是射精的时候。快感是种习惯,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到了点就得补充,可他真的兴奋不起来。就是为了不让JOHN太失望习惯了的叫床也是那麽寡淡无味。
可是昨晚,那种疯狂,苏桦脸红了,嘴里骂了一句,TMD的太离谱了。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苏桦揉着头,慢慢站了起来,走出了卧室,不看不要紧,再一凝神,他吓了一跳,退回了卧室,四下看了看,没错就是他的房间,再走出去,就又不对了。
沙发换了,那个他专门从网上定购的情侣沙发不见了,成了一个三人的大沙发,连那两个JOHN买的最喜欢的米老鼠抱枕也不见了,桌上的花瓶里JONH送来的红玫瑰变成了几根狗尾巴草,连架子上的那些套杯都没了,替换掉的竟然成了两个手工的陶艺。苏桦冲上去,一把抓过来,上面竟还二傻的印了几个字,张宽、苏桦。
MD,真是言情剧看多了,脑袋都被屎糊住了。拿着那两个杯子,苏桦眉毛都竖了起来,刚想把杯子扔进垃圾筐,竟然看到杯底还印了几个字“叶子,你什麽时候能回来?”
叶子,你什麽时候能回来。
那是苏桦再熟悉不过张宽的字体,当初为了帮助张宽做作业,在张宽的逼迫下,他学会了模仿张宽的字体,张扬,结构松散,像极了张宽的人。
像碰到一个什麽脏东西一样‘呯’地一声把杯子放回架子上,苏桦冲进了浴室洗脸刷牙,一抬头,自己昨天穿的那身衣服甚至内裤、袜子都洗得干干净净晾着了。
他到底想干什麽?
他张宽到底想干什麽?没完没了的想干什麽?
看着那些衣服,苏桦傻了,鼻子一酸,却什麽东西也没流下来。
什麽时候那个人也能洗衣服了,当年的那一声声小叶子,呲着牙怪笑的张宽,随手脱下的衣服,随脚甩下的袜子,还有内裤,苏桦不能相信自己当年怎麽就能一声不吭地把它们洗了,那些强压在身上让人透不过气来喊不出哭不出的日子真的是自己和张宽一起走过来的。
苏桦怀疑了。自己当年怎麽就能愚蠢地认为顺着他,讨好他就是他和张宽应该的关系。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张宽想把他拉回去,门都没有,一把扯下那些挂着的东西,裹成一团找了一个废弃的带子塞进去,直接扔到了门外面。
看着已经非常陌生的自己的家,苏桦呆坐了半响,他不明白张宽昨天给他喝的究竟是酒还是蒙汗药,自己房子弄出这麽大的动静,自己竟然全然没听到,还能蒙着被子睡得晕头黑地。
再看看门边鞋柜上放着的自己的包,苏桦想起了什麽,一下跳了起来冲过去,掏出昨晚塞进去的那两撂子钱狠狠地扔到地上,用脚拼命地踩着、跺着,“张宽,王八蛋,谁要你的钱,我踩死你,想我给你做东西,你做梦去吧。”力气用光了,苏桦累得两腿软得没一点劲,坐在地上,拿过来昨天签的协议,在上面找到张宽留的手机,打了过去。
“张宽,你给我死过来,把你的那些破烂东西通通给我拉走。”
“好的,我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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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宽放下手机,又低下了头透过望远镜看着这边的动静,刚才苏桦一脸痛苦动作不协调地跺着地的模样还真不错,看来昨晚还没有把他榨干,还有余劲跳起来。张宽後悔不迭,早知道再干他一次,那样就够时间把卧室也动动了,首先床就已经换好了,一想到苏桦和那个毛鬼子曾经就在那张床上翻云覆雨,张宽心里就像塞了一团棉线,堵得他透不过气来。
那个老毛子的味一点也不能剩。
倒了一杯咖啡,张宽拍了拍那个他花了不少钱弄来的那个大东西。坐在床前边听着音乐边观看着那边的动静,看到楼下送家俱的货车到了,三个工人在楼下招呼着,卸着东西,张宽笑颜如花的又拿起了望远镜。果真没过几分锺就看到苏桦张着大嘴吼了起来。要是能听到就好了,张宽悻悻地观察着,又把焦距调大了一些。
苏桦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还有昨天晚上自己啃咬的一块一块的痕迹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怎麽回事。这苏桦也不知道遮一下,张宽丧气了,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找快布给他包起来。可那边的情况太逗了,身临其境哪有偷看来的刺激。苏桦边揉着腰,边和家俱城的工作人员吵架的模样太逗了,张宽看着看着一下子乐出了声儿,得意的脸上的摺子都多出了好几条。
生活是多麽有意思啊,李衡,你真应该像我学学。撒泼耍赖那是最低层次的。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把苏桦惹出火来就行,真惹急了可不好办。张宽拍了拍手,随便套了件衣服,蹦踹跳跳地下了楼,再装模做样气喘嘘嘘地上了楼。
苏桦的四楼门口僵了一群人,连楼上的人都听到了动静下来看热闹。
张宽四处看了看,没看到苏桦,三两步上去拍拍那个已经黑了脸的工作人员。“怎麽了,有什麽事跟我说,我是房主。”
工作人员一听可遇到救星了,一把拉着张宽的胳膊,指着手上的单子,气得声音都抖了,
“你们俩到底谁是苏桦,他一会说是,一会说不是,看看上面地址写得好好的,没错,刚才打电话确定时也说好了就在家的,可东西我给你们拉来了,钱都已经付过了,不让进门,你说,我们怎麽回去交差,又不是只送你这一家货,车上一大车,现在时间全耗在这里,让我们干耗在这里怎麽交差。”
“是我的失误,我的失误,我现在就解决。”张宽不停地认错打哈哈,看到一个工作人员抵着门不让关,里面的人还拼命地想关门,整个门就在吱嘎吱嗄一关一合地挣扎着。
张宽刚向门里面探了探头,没想到门一把打开了,一个笤帚‘啪’的一下打在他脑门上,张宽吓的一下子跳开了,缓过劲来才看见苏桦手里握着笤帚,因为挣拔,那睡衣早不成样子,半敞半露地挂在肩上,胸口早上涂药的地方还隐隐的有些痕迹,心里刚冒了点酸气,又想起了骂苏桦出门也不知道多穿点,那睡衣领子大得就快能看到胸前两点了,再看看苏桦的脸,瞪着漂亮的大眼睛,真的是气的满脸通红,眉毛都竖起来了,看到张宽,一幅仇人现身的凶残样,手里的凶器眼看着又要砸下来了。
“看到没有,刚刚他就用这东西往外面赶我们,我送了这麽多年的货,就没见过这麽粗野不像话的。”那几个人才没张宽会看,管他身上有什麽,注意力全跑到苏桦手里的笤帚上去了。
“谁不像话!”苏桦看到张宽过来,那股子没地儿撒的气总穿能找个出处了,举着笤帚指着张宽还有那几个还想跃 跃欲试家俱城的送货的几个人。“都他妈的给我滚,滚,听到没有,谁付的钱,你送给谁去,这是我的家,我没买东西,谁敢往我家里搬东西,我就敢打谁。”
“谁说不是你的东西。”张宽不怕死的先冲了上去,还没抓住苏桦,苏桦手里的大笤帚“!! !!!!!”打下来,一下没跑毫不留情全敲在张宽身上,痛得张宽吱哇乱叫。
眼看着自己的苦心就僵在这了,张宽一闭眼,手往上一挌,豁出去了,手腕上狠狠的挨了一棒子,痛得张宽直倒气,眼泪差点没飙出来,拼命蒙着头从苏桦手里抢过笤帚,压着苏桦的两条胳膊把他往墙上一靠,回过头对着送货的人说:
“对,对、对,您们说的太对了,他是不像话,苏桦昨晚喝多了,可能这会儿还没醒透呢,还站着干什麽,赶紧往里搬啊。”
“MD,孙子,我劈了你。”苏桦已经完全气昏了,脸胀得通红,像头小豹子似的连咬带踢带踹用力冲出张宽的控制,一扭身冲进了厨房,张宽一看形势不对,赶紧又扑过去,从後面抱住了苏桦的腰就把他连头带身子按在了餐桌上。
“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