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人间by冰痕(攻挽回受,受不原谅 后来攻被敌人抓去虐身he)-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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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看了一眼,忙赔笑道:“爷来得不巧,这位小哥本是老身一个多月前买下的,但还没来得及接客,就被人赎了身带走了?”
“被谁带走了?”萧晖手上加力。
“这……”老鸨还在犹豫,萧晖略用力顿了顿足,一声轻响,地面的青砖已碎了好几块。老鸨脸色发白,不住发抖:“是……是被逍遥派的门主施君带走了。”
萧晖暗叫一声苦也,原来这逍遥派传说是住在东海上的逍遥岛上,而东海距此还有六、七百里,海上还不知有多远,这一来一去,又要耗费许多时日,要到幽冥山庄找冷焰是肯定来不及了,能否及时将他带到万源谷崔神医那里去碰碰运气也未可知。但无论如何,总要尽力一试。萧晖又问了买下雪儿时的情形,果然是韩知韦的那两个徒弟。听完不由后怕,为了图这几百两银子的卖身钱没有杀掉雪儿。知雪儿并没有沦落风尘,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怒气稍平,将老鸨掷在地上,走出门去。
好在这留州贸易发达,常年有良马交易,萧晖换了匹上等的好马,连夜赶往东海。等到了东海岸边,也已经两日后了。这时海上正在下雨,风浪甚大,不能行船,萧晖站在海边,任风雨袭来,浑身湿透,他却全然不觉,只是祈祷快快雨过天晴。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心声,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竟然云开日出,萧晖忙去雇船,但船夫一听说是去逍遥岛,都摇头不肯:“那逍遥岛不许旁人擅入,外面闯入的都有去无回,我们打鱼都不敢靠近十里以内。”萧晖好说歹说,付了五十两银子,才总算有条船愿意载他去。
这天天气正好,天蓝海碧,到逍遥岛又顺风顺水,坐船行了三个时辰左右,远远地看到前方有个大岛,船夫却停下不肯走了:“客官,前面那岛就是逍遥岛了,我不敢过去了,公子自己想办法游过去吧!”
三十一
萧晖的气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游过去?简直是岂有此理!我雇船做什么?你要不去,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喂鱼!”
那船夫只好又走了一段,见岛越来越近,无论如何也不肯走了,连连摆手,急得汗都出来了:“公子,我实在不敢去,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敢去,要不我把银子退你,我载你回去吧!”
萧晖见这船夫年纪已近六旬,也不能太过逼迫,只好叹了口气,脱下外衣,把包袱和长剑拴在脖子上,扑通一声跳入海中,奋力向逍遥岛游去。
好在此处离岛已近,游了一阵,忽听得头上有人问:“你是何人?竟敢偷入逍遥岛!”萧晖一看,自己已被几条小船包围了,接着船上跳下来七、八个人来捉萧晖。萧晖武功虽高,无奈不熟水性,威力大减,而这几人皆似浪里白条,在海中更如鱼得水,萧晖抵挡了一阵,还是束手被擒,被人捉住手脚抬上船来,赤条条剥光,用浸过水的麻绳绑了。萧晖又羞又恼:“这种狼狈的样子,怎能去见雪儿?”复想:且等上了岸再做打算。
甫一登岸,萧晖大叫一声,挣断绳索,三拳两脚就将那几人打倒在地,找到自己的包裹,衣服都湿透了,萧晖无奈,按住一人,剥下他的外衣,胡乱套在身上,还没有收拾停当,突然有人怒喝道:“何等狂徒,竟敢闯入我逍遥岛,伤我门人?”
萧晖转头一看,一群逍遥派的弟子正站在身后几丈远的地方,正中两人并肩而立,右首一人约二十五、六年纪,衣着华贵,剑眉星目,丰神如玉,海风吹拂,衣袂飘飘,更显得俊逸出尘,如仙人临凡。萧晖暗想,这便应是那逍遥派的门主施君了,左边一人眉目如画,肌肤胜雪,神情略显憔悴,不是魂萦梦牵的雪儿是谁?
萧晖乍见戴雪安然无恙,狂喜不已,忙奔上前去,刚叫了一声:“雪儿!”却见戴雪抿紧了双唇,目光冷冽如冰,萧晖怔住,不由自主停下脚步。
施君揽着戴雪的腰,问道:“雪儿,你认识他?”
戴雪侧过头去,对施君微微一笑,随即恨道:“大哥,此人正是我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上回把我卖入寻芳楼,也是他派人干的!”
萧晖站在数步之外,见戴雪这一笑,恰如冰山日出,美得令人眩目,这么多年来,自己做梦都未曾梦到过他这样的笑容……但他口中吐出的这几句话却似一柄尖刀,狠狠地刺入自己的胸膛!萧晖站立不稳,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又见戴雪与施君神态亲密,手挽着手,便如一对热恋的情人,而两人相貌打扮,更是珠联璧合。低头看看自己,头发还滴滴答答地滴着水,身上套了件不合体的衣服,扣不上扣子,只乱七八糟地系了下腰带,赤着双脚,狼狈得活象一只丧家之犬……再抬头看看施君,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萧晖的胸口一阵闷痛,雪儿不但对自己恨之入骨,就自己这副形象,怕也入不了他眼吧……
施君听戴雪说完,脸色更加阴沉:“雪儿说的可是事实?”
萧晖木然地点了点头,想不出什么话来辩解,杀父仇人是确凿无疑的,而韩知韦的弟子将雪儿卖到妓院,自己虽不知情,却是看着他被人带走,也难辞其咎。
寒光一闪,施君已倏地一剑刺来,身形之快匪夷所思:“你既擅闯我逍遥岛,又得罪了我的雪儿,我须容你不得,乖乖剑下受死吧!”
萧晖这会赤手空拳,见施君来势汹汹,招招夺命,不敢怠慢,忙欺近一名逍遥派弟子身边,夺下一柄长剑,反手架格,却不取攻势,一味躲闪避让,乘空对施君道:“门主请住手,容我解释……”施君不等他解释,刷刷又是几剑,萧晖连退了五六步,化去剑招来势,又道:“我千里迢迢来找雪儿,确实是有急事……”
施君听若未闻,只一路强攻,趁萧晖分心,嗤的一声,已划破了他的衣袖,露出半只手臂来。萧晖本就是穿的别人的衣服,这下更是衣不蔽体。萧晖见施君毫不容情,不由有些恼怒,寻思今日之事恐难以善了,说不得只好将他打倒,硬将雪儿带走,反正雪儿恨透自己,再多一条也无所谓。
萧晖此时已被施君逼到了海边,一只脚踏入了海水,长剑往上一撩,沉声道:“施君,休得欺人太甚!”发招反攻。他无情剑法本来造诣就高,更兼天罡心经的威力,施君虽是一派之主,仍有所不及,十几招之后,攻守之势逆转,萧晖大占上风,反把施君迫得步步后退,若不是仗着手中的兵刃远胜萧晖那把不趁手的普通长剑,恐怕已要落败。施君不料来人武功竟如此高强,而自己开始把话说得太绝,不免恼羞成怒,若在一众门人面前输了,岂不大伤颜面?施君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上的剑招也越来越狠。
两人又斗了二三十招,施君脚步渐渐凌乱,烦躁不已,突然招数一变,使出一招“万川归海”,剑影重重,外人看来,便如数十柄长剑从四面八方同时刺向萧晖,分不清虚实,但萧晖此时内力修为已高,看得清清楚楚,任施君将自己围在核心,身形不动,待剑影初散,突然一剑刺出,正是施君的面门,施君不料萧晖竟从这个角度发招,无法躲避招架,暗叫:我命休矣!突然听到一声“大哥!”,正是戴雪扑了过来!
两人相斗时,戴雪一直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观战,这会猛地从石头上扑了下来,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挡萧晖的长剑!萧晖吓了一大跳,只得硬生生地撤回剑来,一声轻响,仍在戴雪背上划了一道口子,渗出些血丝来!形势突变,萧晖已不及再变招,施君长剑一挺,已顶在萧晖的咽喉,萧晖浑然不觉,只定定地看着戴雪:我又伤了他,我竟然又伤了他!
三十二
施君见萧晖目不转睛地盯着戴雪,眼光中既是悲苦,又是迷恋,心头窜起一股怒火,一把将戴雪拉到自己身后,剑尖略略往前一递,刺破了萧晖的肌肤,点点地冒出血珠……萧晖惨然一笑,长剑落地,便有几个人上来,紧紧地将萧晖的手脚捆住,反绑在一起。萧晖任他们捆绑,毫无心思挣扎反抗,脑子里只想着刚才那幕,雪儿竟然……竟然宁愿舍身救他!那么即使自己胜了,又有什么意义?
雨点般的拳脚和棍棒落在萧晖身上,萧晖一声不吭,只贪婪地睁大眼睛,想看清楚数步之外戴雪的表情,戴雪冷漠地看着他挨打,一动不动,萧晖的心象是堕入了冰窟……雪儿,既然你这样恨我,要毒打我出气我也认了,只要给我留一口气在,让我带你去找摄心丸的解药……一脚踢在他头上,鲜血流下来,模糊了视线,再看不清戴雪……又是一棒,萧晖重重地跌在地上,额头碰倒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昏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铁链吊了起来,双脚分开,形成一个“人”字,身上那件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扯下,又成了赤身裸体。萧晖一惊,正要运力挣脱铁链,突然胸口剧痛,糟糕!大概是自己刚才昏过去时肋骨被打断了,断骨不知戳到了哪里?猛一用力,便喷出一口血来!萧晖不由有些后悔刚才不该任人毒打,现在却麻烦了……又试了试,还好内力尚在,手脚也没有断。
戴雪和施君正站在不远处,见萧晖醒了,施君问道:“雪儿,你怎么处置他?”
“自然是杀了他为我父亲报仇!”戴雪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萧晖,苍天有眼,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不过,杀他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说着与施君耳语了几句。
施君笑道:“这个容易!”拍了拍手,过来七八个壮汉,施君指了指萧晖,“你们一起上,狠狠地干他,给戴公子报仇!”
萧晖闻言拼命挣扎起来,铁链一阵哗哗乱响。而那几个壮汉一面脱衣服,一面猥亵地看着萧晖……“雪儿!”一声满含绝望的呼唤脱口而出,接着萧晖又吐出一大口血来!
戴雪见萧晖吐血,对那几个人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往前走了几步,萧晖已放弃挣扎,手脚都随着铁链垂着。戴雪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中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只有深不见底的绝望……戴雪愣了愣,心里象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咬了咬嘴唇:“你当年怎么对我父亲和我,我就怎么对你,今日只是以牙还牙,让你也尝尝那种滋味……不过,你是要求饶么?你求饶的话,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萧晖冷静下来,现在没有人帮得了自己,只能想法自救,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闪过崖底石壁上那一个个天罡心经的图形,也许是急中生智,以前不明白的几处地方此刻竟豁然开朗,神台一片清明,周身真气运转再无凝滞。萧晖大为惊喜,知道天罡心经已成,却不形于色,只暗暗凝聚内力。
戴雪等了一会,见萧晖不说话,又问道:“萧晖,你求不求饶?”
萧晖摇了摇头,苦笑道:“雪儿,我费了这么大力气千里迢迢才找到你,你都不肯问问我是为什么来就要杀我?”戴雪还未答话,萧晖又道:“雪儿,你要杀我,或要叫人辱我,都随便你,我不求你饶我。你过来一下,我最后还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萧晖的声音低了下去,戴雪听不清楚,以为他是有重要的遗言,便又往前走了两步,到萧晖面前,侧耳去听他说。
萧晖含含糊糊地道:“雪儿,你杀了我后,立即出发去……去万源谷找你……你师父……”
戴雪莫名其妙,正要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