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人间by冰痕(攻挽回受,受不原谅 后来攻被敌人抓去虐身he)-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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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晖送戴雪回到客房,扶他上床躺下,道:“昨夜你没睡好,今天早点休息吧!我去去就来。”
戴雪睁着双眼看他,冷冷地道:“你何必给我求解药?不管你做什么,也改变不了……”
萧晖打断他,笑道:“你以为我是为你?你每日在我面前要死不活,我得损耗真力为你疗伤治毒,若不服解药,迟早被你拖死,倒是遂了你的愿了!”
戴雪脸气得脸色发白,无话可说。萧晖不理他,转身走了。
回到厅上,韩知韦令人撤了残席,重新整治了几样精细小菜,烫了酒来,韩青青则在下首作陪,席间谈笑甚欢。韩知韦忽问道:“萧少侠不知可曾娶亲?”
萧晖道:“晚辈尚未娶亲。”
韩知韦笑道:“少侠青年才俊,名门淑女倾慕少侠的定然不少吧?”
萧晖道:“前辈又说笑了,那些名门淑女,萧某想也未曾想过。”
韩知韦似不经意地问:“萧少侠是有了意中人吧?”
萧晖微红了脸,忙喝了一口酒,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韩知韦微微一笑,换了个话题:“萧少侠,如今的江湖武林,据你看来,哪派的势力最大?”
萧晖沉吟了一下,道:“晚辈初出茅庐,对江湖上的事不甚了解,不过近年幽冥山庄的势力似乎扩张甚快。”
二十五
韩知韦点点头:“冷焰的幽冥神功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忽然话锋一转:“老夫听说天罡心经近日又重现江湖,难道那上官归鸿尚有弟子传世?倘若如此,倒能克制住幽冥山庄的势力。萧少侠你可听到这消息?”
萧晖暗道:难道除了我,还有人去过那石洞?他天罡心经尚未大成,不欲招摇生事,便道:“竟有此事?晚辈却是一点风声也不知道。”
韩知韦笑道:“我也是听到传言,并未亲见。”说着对韩青青使了个眼色。
韩青青站起来,满满地斟了一杯酒,娉娉婷婷地走到萧晖面前,将酒递给萧晖:“萧大哥救了小女子,我敬大哥一杯!”
萧晖忙道:“多谢姑娘!”接过酒来一饮而尽。
又喝了几杯,萧晖渐觉头脑昏沉,站起来道:“多谢韩阁主盛情款待,晚辈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韩知韦道:“既然如此,我让小女扶你去休息。”
萧晖道:“那怎么好……”话没说完,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人已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韩知韦已屏退了下人,转过头来问韩青青:“青青,你真的要这样做?”
韩青青道:“女儿已和爹爹说过了,无论如何我都要他。”
韩知韦道:“既然你下定了决心,爹爹也不多劝了,他服下了千年醉,两个时辰以内绝不会醒,其余的事就任你安排了。”说着叹了一口气,又道:“据我看来,他的确是练了天罡心经,本来可以用解毒要挟,迫他交出天罡心经的秘籍,但你有这种心思,爹爹只有你一个女儿,说不得只能依你了。也罢!他若成了我的女婿,日后我要称霸江湖,倒是一大帮手!”
韩青青嗔道:“爹爹,难道你真的要给那戴雪解毒?我看他们两人不明不白的,萧晖一颗心都在戴雪身上,若留得戴雪在,就算他和我成了亲,也是夜长梦多。”
韩知韦道:“这层我早就想到,而且‘摄心丸’的毒除了幽冥山庄的独门解药,再没有法子解得,我只是另找几味药配成假解药给他服下,暂时瞒过萧晖,然后将他送走,等他日后寒毒再发作时,便是神仙也没奈何了!这也好让萧晖死心。”
韩青青方转忧为喜,嫣然一笑:“还是爹爹考虑得周到。”
萧晖昏昏沉沉中不知睡了多久,梦中自己抱着雪儿,雪儿一直伤心地哭诉,怎么也劝不住……“雪儿!雪儿!”萧晖大叫起来,猛然惊醒,才发现是在做梦,但耳边的的确确是有哭声,怀里软绵绵地似抱着什么……萧晖顺手一摸,摸到滑溜溜的……,顿时睡意全无,睁开眼一看,不是雪儿,却是一个女子正躺在自己怀中,长长的头发散落枕上,双手捂着脸正在抽泣,刚才梦里的哭声是她的?而自己的双手正环在她腰上,萧晖这下吃惊不小,抽回手,翻身掀开被子想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和那女子竟然都是浑身赤裸,一丝不挂,而床单上竟隐隐有几块血迹,他赶快又把被子拉上,脑子里嗡地响成一片,却怎么也想不起是发生了什么事……
女子略抬了抬头,萧晖发现她是韩青青!萧晖用力咬了咬嘴唇,疼痛让他确信这不是做梦,冷静下来,问道:“韩姑娘,这是怎么回事?”韩青青不说话,只是低头哭泣。萧晖揭开帐子,看到床边散落了一地的衣物,赶快找到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地穿起来,又把韩青青的衣服扔给她,韩青青却不穿,缩在被子里哭。
萧晖刚把衣服穿上,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打门声,还未来得及去开门,“砰”的一声门已被撞开,韩知韦带着一帮家丁已冲了进来,见了屋内的情况,韩知韦面如寒霜,令手下人先退了出去,问道:“萧少侠,这是怎么回事?”
萧晖隐隐觉得不妙,沉声道:“韩阁主,怎么回事,还得问你家小姐!”
韩知韦转向韩青青:“青青,你说,发生了什么?不要怕,天大的事有为父在!”韩青青只是哭,韩知韦又问了两遍,韩青青方以手遮脸,抽抽泣泣地道:“萧……萧大哥喝……喝醉了,父亲你让我……让我送他回房休息,路过……路过我的闺房时,他……他醉得厉害,我……我就想先扶他……他进来坐坐,喝点水,他……他……他却……”韩青青说不下去,又哭了起来。
韩知韦已是怒容满面,厉声喝道:“萧晖,老夫对你以礼相待,你却为何要非礼我女儿?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是欺负老夫年迈无力么?”说着一掌便击向萧晖。
萧晖侧身避开,却不还手,道:“前辈明查,若是我酒后失礼,故意非礼你女儿,你女儿身负武功,穴道亦未受制,为何不逃跑或呼救?这四处都是你的人,我岂能为所欲为?”
韩知韦愣了一下,收回掌力,又问韩青青:“青青,你为何不呼救?是侍女小兰听到你的哭声,发觉不对,才来报告我,我赶快过来,已是晚了!”韩青青摇头不语。韩知韦转向萧晖:“你休要狡辩,定是你施了什么暗算,让我女儿无法呼救!今日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讨个公道!”说着又是一掌挥出!
萧晖无法辩解,只得招架躲闪,他练了天罡心经后,功力已略高过韩知韦,韩知韦一时拿他也无奈何,两人堪堪拆了二十余招,屋里的桌椅板凳打得稀烂,茶杯瓷器等摔碎了一地,激斗正酣,忽听得韩青青大叫一声:“不要打了!”两人一惊,同时住了手。
韩青青掀开被子,只穿了一件贴身的小袄和棉裤,赤足散发,满面泪痕,奔到韩知韦面前跪下,抱住韩知韦的双腿大哭道:“爹!爹!你不要怪……怪萧大哥……是女儿自己……没有呼救,女儿……”韩青青的声音低了下去,断断续续地道,“爹,是女儿自己愿意……我……我喜欢他,我已经……已经是他的……他的人了……”
二十六
韩青青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萧晖顿时天旋地转,猛地想起适才看到的床单上的血迹,浑身的血仿佛都冲到了脑子里,还未及说话,韩知韦已扬起手来,“啪!”的一声重重打在韩青青脸上!“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气死我了!”又一脚狠狠地踹过去!“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种女儿!”韩青青被他踢倒在地,滚到一边,韩知韦仍怒骂不止。
这情景忽让萧晖联想到自己被师父赶下山之事,心中微动,已伸手拦住韩知韦,“前辈!有话好好说,韩姑娘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
韩知韦住了手,怒气冲冲地道:“萧少侠,适才老夫是冤枉你了,是我养出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儿来,怪不得你!”
韩知韦长叹一声,老泪纵横,“她从小死了亲娘,我对她过分宠溺,才会有今日之事……事已至此,又该如何是好啊!”说着不住用衣袖拭泪。
韩青青爬起来,膝行了两步,复又抱住韩知韦的腿:“爹!”
萧晖站在一旁,不觉有点心酸,又想:雪儿若知道今晚之事,会不会当我对他种种都是骗他,更加对我恨之入骨?一时心乱如麻,突听韩知韦道:“萧少侠,老夫想与你商量个事?”
萧晖忙抬起头来:“前辈有何吩咐?”
韩知韦迟疑了一下,方道:“萧少侠,老夫实难启齿,但……今晚之事,若传到江湖上,事关我摘星阁的声誉,唉,说不得老夫只得求萧少侠了……既然萧少侠尚未婚娶,这件事……说心里话,少侠的人品武功,老夫是喜欢得紧的。小女虽然相貌平常,资质愚钝,但她也是对少侠痴心一片,才会行此越轨之事。老夫想……既然你们已经……不如顺水推舟,倒也是段好姻缘……”
“这……”萧晖跳了起来,“这婚娶之事晚辈却从未想过。”
韩知韦不急:“老夫也知太过突然,少侠不如先回去休息,一切明日再说。”
萧晖出了韩青青的院子,此时夜色已深,却不知是不是该回客房,远远的见树下站着一人,从背影上看正是戴雪。萧晖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去,问:“这么晚了,怎么不去睡觉?”
戴雪仍背对着他:“外面太吵,睡不着,我出来吹吹风。”
萧晖想起刚才闹得天翻地覆,估计园子里内的人被吵醒了,暗自叹气,今晚的事雪儿已是知道了,自己又不能解释。“雪儿,我……”想去握他的手,戴雪甩开他,躲开几步。
萧晖不敢再上前,只好在一边陪他站着,心中万般煎熬,过了好一阵,戴雪看着那山顶上的摘星阁,忽然冒出一句:“不知那上面有什么?”
萧晖忙道:“你想上去吗?我带你去!”
戴雪冷笑一声,回头便走,萧晖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戴雪一脚踏进客房,砰的一声便反手把门关上了。萧晖上去推了推,戴雪已在里面上了栓。萧晖知雪儿正在气头上,决计不会给自己开门,若自己强行闯入,岂不更让他生气?颓然坐倒在门口,双手抱着头,想要好好理理自己的思绪,却怎么也记不起是怎么到了韩青青的床上,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到底有没有……
此时已过了四更,月影偏西,萧晖又坐了一会,天边渐渐地露出一线淡青色来。忽然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萧晖回头一看,戴雪只穿了间单衣站在身后,晨风吹动衣摆,更显得体不胜衣,脸上灰蒙蒙的,神情憔悴。萧晖一怔,下意识地去拉了他的手,一双手寒冷如冰,萧晖忙放入自己怀中暖着,戴雪挣了下没挣脱。萧晖心痛地道:“雪儿,你听我解释,昨晚的事……”
戴雪打断他道:“昨晚什么事?我不知道,你也不用和我解释吧!”
萧晖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启齿。正在说话间,韩知韦派人来请,要二人过去商议。下人将二人带到韩知韦的书房,韩青青也坐在一边,双眼肿得如同红桃,显然是哭了一夜。韩知韦让二人坐了,屏退下人,关了房门,回过头来对萧晖道:“萧少侠,昨夜老夫和你说的事,少侠考虑得如何了?”
“这……”萧晖转头去看戴雪,后者却面无表情。
韩知韦叹道:“我知道此事令少侠为难了,如果少侠实在不愿意,老夫也决不强求,自当礼送二位出庄,小女自按家法处置,不劳少侠费心。”
萧晖见他说得郑重,自己若不愿再淌这混水,也不好再提求取解药之事,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