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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应非 - 在错误的季节-第14章

小说: 应非 - 在错误的季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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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好吗?你不要脸也得顾及朱家形象……」   
    远蓉一只手撑著额头,忍受耳边连珠炮的轰炸,板著脸,一句话也不吭。   
    「我跟你说话你到底听到没有?」远蓉的默不作声更加激怒朱夫人。「你死人啊,你难道就打算这样让洛捷欺负你欺负到底?这几天他到底跟谁在一起?你老实告诉我,我让那个狐狸精死无葬身之地,看看洛捷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我告诉你我先走了嘛!」远蓉一阵寒颤,她绝不怀疑母亲的手段。「我怎么知道他跟谁在一起?」   
    朱夫人的消息来源可不含糊。「是不是他以前那个女朋友,叫凡妮莎的?」   
    「Venessa在美国有未婚夫了,她和洛捷只是朋友。妈……」远蓉恳求的说:「你别再管他的事,我都不在乎了……」   
    「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朱夫人的声音冷酷似冰。「很好,我不管你,等哪一天洛捷一脚踢开你,你就别回家来求饶!」   
    我不会的,远蓉在心底回答,对她而言,她根本就已经没有娘家了!   
    挂上电话,远蓉看见Rose站在她桌前,面带忧虑望著她。她的眼中有关怀,也有更多的疑惑。   
    「你为什么不和你母亲说实话?」   
    「这是我和洛捷的私事,没必要说出来称了他们的心。」远蓉疲累的说,有谁像她一样和自己母亲谈话形同作战的?   
    「我打扰你了吗?」Rose满脸歉意。「我是不是不应该叫乔秘书打电话到飞擎饭店去?」   
    远蓉拿起一本合约书来签。「你没有错,乔秘书的电话只是让我和洛捷的关系有合理结束的藉口罢了!」   
    「我真是不懂,你们明明有合法的身分,又深受对方吸引,为什么非得搞得这么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你真的能这么潇洒的挥手说掰掰,只把对方当成从此相见不相识的陌生人?」           
    相见和相识,都是一件困难的事。相识之后要能够忘怀,更是难上加难!   
    远蓉如今不但心里惦记洛捷,就连身体都渴求著他。   
    洛捷一直没回家。每天晚上远蓉孤独的躺在床上,寂寞和夜色一样深沉无边。她无法入睡,下意识在等待那微乎其微的脚步声。有好几次她彷佛在风声中听到归来的车声,却失望的发现那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   
    如今连忙碌也没有用了!日复一日相同的工作只有加深她的空虚,提醒自己的生命有多匮乏。   
    要不是接近过年时发生了一件事,远蓉还会以为洛捷真的完完全全把她给遗忘在生命之外。   
    杜洛捷的前任情妇,著名的电影明星萧茵茵被发现死在她的豪华公寓里,她的身边有一瓶掺服大量安眠药的红酒,而杜洛捷送她的定情项练却被丢在她喝酒的酒杯里。   
    外界一致认定她是为情自杀,原因可能与杜洛捷和廖筱懿密切的交往有关。杜洛捷对外界的疑问一概不予回应,镜头前的他永远是冷漠的。廖筱懿则是发挥公关本色,一面否认和萧茵茵的死有关,一面却又暗示「感情是双方面的事」。   
    这时候终於有媒体想到了远蓉,访问电话一通一通打进蓉衣,但同样也碰了软钉子。远蓉的相应不理媒体早已习惯,大家对她的兴趣反而不如朱夫人的谈话来得重要。   
    「洛捷和远蓉的感情好得很,他们还一起去参加了飞擎徐总经理的结婚派对呢!远蓉绝对的相信洛捷,这种无聊的事根本就不需要回应。」   
    朱夫人当然是笑脸盈盈的为女婿抱屈,就像她在姿雅对林方姿说过的话一样。「我们洛捷错就错在长得太好看,家世背景又好,哪个女人不为他心动?更何况萧小姐也是个美人,身边也有条件很好的追求者,也许她是在哪边受了挫折也不一定?」   
    我们洛捷?叫得真亲热!远蓉像个局外人一样看著这场戏,心里只纳闷为什么朱夫人竟然一反常态没在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她?   
    她的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彷佛事情并不像表面那么单纯?更令她意外的是杜洛捷竟然打电话来,以前他从不会对他的绯闻有什么表示。   
    「你还好吧?」电话里的声音如此遥远,客气到生分。   
    「我很好啊!」远蓉自嘲。「躲媒体的电话比躲我妈的电话简单多了!」   
    杜洛捷轻笑。「你妈有对你说过什么吗?」   
    「就是没有我才奇怪,怎么这次她会这么安静?」   
    「这次的事情的确有些奇怪,」他的语气谨慎。「萧茵茵不像是个会自杀的人。」   
    远蓉需要非常大的自制力,才能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正常。「难道她不是为了你另结新欢,万念俱灰才走上绝路?」   
    「另结新欢的是她,我们早在几个月前就分手了。l   
    远蓉一阵无明火,杜洛捷说来还真轻松。「别说笑了,谁不知道她处心积虑就想当杜少奶奶,她去哪里找一个比你年轻又多金的富家公子?」   
    杜洛捷又笑了。「因为她知道当不了杜少奶奶,所以找了另一个同样多金但未婚的小开。若要比起这个小开在她身上的一掷千金,我送的那条项练简直是个笑话。」   
    「那为什么……你送的项练会刻意摆在她自杀的酒杯里?」   
    「这才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她这段感情进展得很平顺,没有道理走绝路……不谈这个,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我只是高兴今年过年我可以不用陪你回朱家去忍受酷刑。」   
    今年过年,远蓉的父母、璋蓉一家,甚至还有秦天骅,将要结伴去欧洲,朱夫人并没有找远蓉,知道找了也是白搭。这表示远蓉初二可以不必回娘家了,但更惨的是她可能得被迫在杜家大宅多待好几天。经过那三天的疯狂派对之后,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杜洛捷相敬如宾地同处一个房间?   
    「我要忙到除夕才能回去,」杜洛捷问:「还是要我回家去接你吗?」   
    我不想在家里等你,我的期许太重,我的失望太多……   
    「不必了,我应该还是在蓉衣处理一些事,百货公司是没有假期的。」   
    「那好吧!」杜洛捷简单的答应,这次的谈话就到此结束,只给远蓉留下更多惆怅。          
在错误的季节 正文 第七章 
章节字数:13432 更新时间:07…09…27 00:08 
    杜洛捷依约在除夕下午来接她,这次他没有上楼,按照惯例在车上打电话给她。   
    公司里头空空荡荡,所有的人都回家团聚去了,本就是该欢喜庆祝的节日,只有远蓉的心郁结不开。   
    街道上飘著毛毛细雨,寒风阵阵,天气又湿又冷,忠实的反应出远蓉的心情。杜洛捷穿著一件咖啡色高领毛衣,卡其色休闲裤,随兴又自在。远蓉一直怀疑杜洛捷另有一个住的地方,否则他怎么可能不回家?原本她还以为萧茵茵的香闺是他的别馆,但如今显然不是,或者他又挪了别处?会是廖筱懿吗?   
    这是他们在派对之后第一次碰面,杜洛捷的表情永远深奥到让她读不出意涵,远蓉也只希望自己能把心意隐藏得够好。   
    她直视前方不敢开口,左右摆荡的雨别就像她的心,刷开了雨丝,却刷不开万缕千条细细的水痕。   
    「远蓉……你有怀孕吗?」   
    杜洛捷开了很长一段路之后突然开口,远蓉吓一大跳,结结巴巴的回答:「没……没有,我的生理期刚结束……你为什么问?」   
    杜洛捷显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这段期间我一直很懊恼,那天晚上我居然一点避孕措施都没做!」他瞄远蓉一眼。「我想你应该也没有。」   
    她竟然都没想到这个问题!没怀孕真是太幸运了!但万一不幸有了呢?洛捷会要她怎么做?   
    *「Venessa在美国出了很严重的车祸,」他突然转移了话题。「命是捡回来了,可是却得面对瘫痪的可能。」   
    远蓉一愣。「你的意思是……」   
    「我和Venessa的母亲通过电话,她说肇事者显然是冲著Venessa来的,似乎存心要置她於死地。」   
    「抓到人了吗?」   
    「对方是个好手,一看到得手,马上加速逃逸。车子是赃车,而且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线索。」   
    远蓉咬著唇。「你怀疑这件事和萧茵茵的死有关联?有人专门对你的前女友下手……为什么?杀鸡儆猴?」   
    「关于萧茵茵的死,我又找到一个很有趣的线索。」杜洛捷又转移话题。   
    「萧茵茵怀孕了,两个月,我还拿到她的产检报告。」   
    远蓉张口结舌惊骇的瞪著杜洛捷,但他却微微一笑。「别这样看我,孩子不是我的,我告诉你我不要孩子的;而且我一直很小心……除了和你在飞擎的那个晚上。」   
    远蓉的心狂跳,带点生气又无奈的低语:「拜托,别又来了!但就算这样……你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萧茵茵不是自杀的……如果是那个男人不认帐呢?如果是萧茵茵后悔了,觉得她爱错人了呢?」   
    杜洛捷又瞄她一眼,笑笑说道:「你不认识萧茵茵,她若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没事去弄一个孩子的。」   
    山区的雨势比平地更大,劈哩啪啦打在车顶上;浓密的雨势阻碍前方的道路,连雨刷都来不及刷掉雨迹。远蓉觉得冷,不知是山区的气温降低还是杜洛捷那不愠不火的音调让她恐惧。这些事毕竟因他而起,他怎么能就像谈论一个不相干的新闻一样,这样谈论著死亡,谋杀与生命?   
    「我知道了,有人担心那个孩子是你的,所以宁可一尸两命也不愿冒风险!」远蓉的声音疲惫无力。「我真不明白,我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她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可以知道秦天骅在撒谎,甚至还可以猜到在飞擎饭店里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是我,为什么非得用这么激烈的方法?」   
    杜洛捷冷笑。「你只谈到你妈,难道你真认为你父亲毫不知情吗?远蓉,是权势,权势使人疯狂、使人盲目!眼看大选的日子一天一天逼近,总统副手的人选却悬而未决,现在哪一个有分量的人物不是卯足了劲在争取?我想,我现在大概是你父母最无法掌控的一颗棋吧!」   
    远蓉的脑中空白了片刻,突然产生一个荒谬的想法。「你知道吗?我突然想到,还好你是阿公的金孙,要不然,他们可能会干脆让我当寡妇比较妥当,因为这样搞不好还可以争取一些同情票呢!」   
    「他们现在还不敢动我,」杜洛捷的声音比车外的低温还冷酷。「我一死,杜家和朱家就没有可以连系的线了。」           
    因为杜文念不在,这顿围炉饭吃起来格外平稳。阿公的心情一直都不错,吃得很多,话也很多。   
    远蓉还是最受关切的对象,好像为了弥补远蓉的「委屈」,阿公故意数落洛捷。明著是数落,其实听来不乏为洛捷缓颊的意思。阿公越说,远蓉的情绪就越低落;因为言谈中不忘提醒远蓉,只要生个孩子,男人就会收心了。   
    围炉饭结束之后,男人们按照惯例陪阿公打几圈麻将,除了三姨妈在阿公身边伺候外,其他人自然得在厨房里忙著切水果沏茶,照顾牌桌上的三代祖孙。   
    就在大嫂端了水果走出厨房时,正在洗碟子的大姨抬起头来望著远蓉,用一种听不出异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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