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该死的缘-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曾紫乔的激励,让袁润之燃起了熊熊希望之火。
两个人不停地坐着旋转木马,直到游乐场打烊清场,才离开。
回到自己的小窝,袁润之倒床就睡。
第二天早晨,手机闹铃响了很久,袁润之将头埋进被子里,在床上又赖了一会。
当手机闹铃第N次响起,袁泣之突然掀开被子从床上跳起,她一看手机时间,已经是八点半了。
她狠狠地自抽一下,她竟然睡得跟一头猪一样,手机的闹钟功能都没能叫醒她。她匆忙跳下床,冲向浴室,决定在几分钟内冲一把澡,搞定脸面。如果迟到,这个月的全勤奖就要飞了,像她为了拿全勤绝不迟到早退的好员工,怎么可以留下污点。
冲完澡,她看到床边丢弃的两个纸袋,深吸了一口气,为了男人,她决定拼了。
从纸袋里拿出那件两千八的洋装和那双金闪闪的细高跟鞋,全部穿上,然后抓起背包,匆匆出门。
可惜天不遂人愿,袁润之打车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零五分,创下了她进入桑氏两年多来第一次迟到的记录。
真是造孽,长这么大,她就穿过两次高跟鞋,如果不是今天穿了这双金光闪闪的高跟鞋,她也不会迟到。
算了,为了女人味,为了金龟婿,一个月的全勤奖算什么?!
她踩着脚下的高跷,艰难地走出了电梯,前台的两位接台见了她双双瞪大了眼,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她走进市场部,便迎来了众人的唏嘘声。
刘进前说:“哟,我们公司全勤小霸王今天居然迟到了,这天要下红雨了。天啊,看这是谁啊?是我们的之之小姐吗?”
其他人都跟着七嘴八舌:“是袁润之,她居然穿裙子和高跟鞋,噗,太阳要打西边出来。”
“还蛮有女人味的。”
“哎,之之啊,你穿成这样怎么跑工地啊?纪总要你搬蹲坑怎么办啊?”
袁润之羞红着双颊,结巴着说:“谁说我……我要搬蹲坑,少在那咒我。我穿成这样怎么了?我的身份是市场部助理,又不是搬运工。切!”
市场的男人,真是俗毙了!一点欣赏水准都没有!
“你们几个大老粗懂什么?我们市场部难得出一个美女,难道非要被别的部门比下去不成?”夏姐走到袁润之的身边,替替抚顺了有些乱的长卷发,笑着说:“别听他们几个屁话,你这样穿挺好看的。”突然,她盯着袁润之破掉的嘴唇看,双说:“咦?之之啊,你这嘴怎么了?害火气吗?还蛮厉害的,多喝点菊花茶或者金银花茶吧。”
袁润之无言地抽搐着嘴角,心中哀号:夏姐啊夏姐,别人都没注意到,你的眼睛做什么这么尖锐啊。
不知谁突然跳出来,大叫一声,然后又压低了声音说:“你们注意到没?咱们纪总的嘴巴也害‘火气’了哦——”最后那个“哦”字尾音拖得老长,韵味无穷。
这下子,市场部整个炸开了锅:“有□啊!”
袁润之憋红了脸,卸下背包,冲着那个多嘴的家伙就打过去,谁知人家一让,那一包正好砸在了刚进门的纪言则身上。
刹那间,全市场部的人都噤了声,一个个低着头回自己的座位,忙着自己的事。
袁润之僵立着站在办公室的正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着纪言则的脸色越发得黑青,她咬着嘴唇,苦着脸,迈着碎花小步,走到他的跟前,蹲下身,捡起她的小背包。
纪言则轻咳了一声,绕过袁润之的身体,径直像里间办公室走去。
纪言则不冷不淡的神情,让袁润之不禁在心中祈祷:今天千万别让她搬东西,不然她一定会死给他看的。
她回头恶瞪了几个罪罪魁祸首,然后抱着小背包,碎步走进里间办公室。
“对不起,纪总,我不是有意砸到你的。”袁润之一进门,就呵呵干笑两声。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不但笑了,而且知错便改。
纪言则抬眸淡瞄了一眼袁润之,一头长长的卷发垂了下来,不似平时一样盘在头顶上像个叉烧包,她的身材很好,纤瘦而修长,淡蓝色印花的洋装,穿在她的身上说不出的体贴合适,少了以前不男不女性别不明的感觉,多了一些成熟女人的味道,尤其是她撩头发的小动作,很妩媚。
她总算是脑子开窍了,知道要穿些像样的衣服。
“没什么。”收回目光,他继续翻看手中的文件。
面对纪言则不冷不淡的态度,袁润之庆幸地吐了吐舌头,还好,没有训她。
她转身,正要迈着细高跟,轻轻地走回自己的电脑桌前,谁知身后响起他清冽的声音:“穿高跟鞋的时候,注意保持身体平衡,你这样猫着腰走路很容易崴到脚。”
她心一惊,回头,看到纪言则依然还是保持着之前那副埋头看文件的资势。
他是二郎神吗?头脑顶上长眼睛?能看见她怎么走路?
不过她很感激他的提醒,于站直了身体,轻道了一声:“谢谢。”
纪言则抬起头,削薄而好看的唇微微轻扬,道:“你不用谢我,昨天下班的时候,桑总刚将有关集训的计划书批复给我,此次集训的成绩算平时业绩考核评分,要是你不小心崴着脚了,周五集训的时候,过不了关,会有相应的惩罚。你应该很清楚,所谓‘相应的惩罚’的含义。”
第二十二章
所谓‘相应的惩罚’就是指奖金惩罚。
似乎现在是个人都知道她的要害。
袁润之看着纪言则,微微眯起眼睛,然后又挑了挑眉,这家伙居然拿奖金来恫吓她?!嘴巴都破了,还死不悔改,说话这么刻薄恶劣。
她双手抱着手臂,尖细的下颌抬得老高:“哎,我就知道到时候肯定有人想看我出丑,可惜呢,那个人的如意算盘要打错了,因为我的外号叫做拼命三娘!所以,那个狗屁‘相应的惩罚’根本不可降临到我头上。”
“好,我代表桑总共同期待你届时的表现。”唇角难以抑制的上扬,纪言则轻轻点了一下掌下的鼠标键,随即起身走到了袁润之的身跟前,右手轻轻抬起,向袁润之纤细的腰身探去。
“你想干什么?!”袁润之瞪大了双眸,吓得双臂迅速放下,并向后退了一步,却刚好抵上了后面的一台办公桌。
“‘干’师妹,我要拿打印的文件,你挡住打印机了。”纪言则刻意加重“干”字的音
话音刚落,打印机便发出工作时的机器音。
纪言则轻勾着薄唇,向前走了一步,伸手从她身后的打印机上拿出自己打印的文件。
干师妹……
听到这久违的三个字,袁润之的身体不由得颤了两下,想起当初自己不动大脑对他吼得三个字,这才意识到,事隔多年,自己竟然对着他问了同样的问话。显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到当年的事,如果他要这么回自己,她真的好想去死。这辈子她做过的最丢人的事也就是赢来了“干师妹”这个称号了……
她拉了拉身上的洋装,挺直了身体,故作镇定地轻咳了几声。
“集训日程安排,自己留一份,其余的全发下去。”纪言则星眸闪烁,揶揄的意味更浓,“走路悠着点。”
袁润之咬着唇,翻了个白眼接过文件,抬脚就往门外走去,可是她压根忘记自己脚下踩着一对“高跷”;刚迈了一步,脚下一崴,身体失去重心,整个人像一侧跌去。
直觉反应,纪言则稳稳地托住她,不致于让她摔倒在地。
下一秒,便听到纪言则微含怒意的声音:“不能穿高跟鞋就不要穿!东施效颦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质!有一个猪头一样的脑袋真是没的救了。”
明明是浓浓的关心与担忧,但是话一出口,总是变了味。
纪言则的话,深深地刺痛了袁润之的心。
袁润之一站稳身体,便大力地甩开他的双手,冲着低吼:“喂!贱淫贼,你仗着你总管大太监的职位打压我没关系,但请你不要对我的人格进行侮辱,我穿什么鞋子关你屁事!你才是猪脑!”
她死瞪了他一眼,将那叠日程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后脱下脚下的高跟鞋拎着,赤着双脚踏在地板上,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其中一柜子,从里面翻出一双冬天穿的棉拖保暖鞋套在脚上。
拍了拍手,她双脚踏地站稳了,将那双金光闪闪的细高跟凉鞋放好,再走回之前打印机旁的桌子,拿起日程,扬起纤细的下巴,冲着面色阴沉的纪言则翻了个白眼,趾高气扬地离开了办公室。
纪言则一直望着袁润之,直到她那抹纤瘦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外,才收回暗沉的目光,静静地走回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屏幕发起呆来。
他现在越来越弄不懂自己,究竟想干什么?每次只要一看到她蠢蠢的样子,他就抑制不住的想训斥她,为什么天下间会有她这样的生物存在?长相差强人意,身材前不突后不翘,像个搓衣板,总是自以为是的耍小聪明,行为大多数的时候像个白痴,狗腿又视财如命,见着长得帅的男人总会像个花痴一样乱喷口水,谁来告诉他,上帝怎么会允许这样的女人存在?
在他狠狠唾弃她的同时,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不冷不淡地嘲讽他。
——哎?都被你说成这样了,可你还不是喜欢她?这只能说明你的眼光有问题,欣赏无能,人更贱。
——谁说我喜欢她?!你才贱!
——我不就是你,我贱还不就是你贱?唉,明明喜欢却不承认,不知道在那里傲娇个什么劲。不知道是谁对老妈说,她是女友的?是谁又对老妈说,下个月十五我带她回家?是谁刚才看到她身穿洋装,一双贼眼就像抹了胶水,胸腔之内那个不安分的心在那里乱蹦乱跳?要不是我顶得住,你还不休克?好吧,这些通通都不是你。那个白痴女人会像我一样懂你,除非世界末日。你就慢慢傲娇吧,傲娇到你的那位权威不容抗拒的父王阁下,将你绑回去塞上一堆波霸女人给你,你就满足了。
——你可以闭嘴了!
纪言则忍不住对着自己心里那个犀利的声音低吼。
他喜欢这个蠢钝如猪一样的女人……
深深地闭起了眼,他伸手按了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不愿相信这个可怕的事实。太可怕了,他的品味与格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下了……
他颤抖了下手,端起面前的水杯,猛灌了一杯水。
……人家是抽打霸王的暴力分割线……
盛夏时节,两千八的洋装加地摊货的棉鞋,这身怪异的搭配,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袁润之不知道受了谁的刺激又开始犯抽了。
中午就餐的时候,原味来总经办的三位小美女和其他几个部门的花花美女团团围住她。
王媛媛说:“哎,袁姐,听说你们市场部这周五去将军山集训?”
“……嗯。”袁润之没好气的回道。
朱小娴说:“好羡慕你哦,不用上班,还可以和帅哥共赴山林,游山玩水,培养□……啊,不,是培养感情!”
马红艳做了个西施捧心:“唉,一想到袁姐不用上班去将军山集训,我的心都醉了。为什么上天赋予我美貎与智慧,却让姓马,名红艳,而非袁润之。”
袁润之抬眸瞪眼:“喂,你们脑子犯抽了吧?这次我是去集训,算考核的,如果成绩不理想,奖金就没了。你以为桑总会这么大方的送我们去游山玩水?!就你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