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必应-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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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它把灯笼送给我,胖脸上还带着小小的得意时,那三个家伙却立刻冲上去狂K它。
如梦长老非常委屈的问:“为什么?”
Cynosure甩都不甩它。
乌芙丝又赏它一脚。
梁今也笑容可亲的拍拍它的笨脑袋:“因为你有这种好用的东西不知道早拿出来,害我们这么不方便。你说,你该不该打?”
我当时站在旁边没吭声,虽然我非常想上去凑个一拳半脚的,但实在是可怜新任的狸猫长老。
其实我才是最有“拳脚权”的人,因为真正需要灯笼的只有我一个。
白色的灯笼发出温煦的黄光,静静在我身侧飘浮,有一种守候的感觉。
像某个家伙。
我把脸埋进梁今也臂弯中,放弃抵抗。在这条漫长的甬道中,只要有他伴我一起,是并肩,是牵手,还是连拖带拽有什么区别?
前方出现光亮,微微的风吹到脸上。
Cynosure停住脚。
乌芙丝欢呼一声,跳上去搂住他的脖子:“达令!太棒了!是出口耶!”
Cynosure一把扯她下来,转头看看我们,目光定在梁今也脸上。
狐狸精放开我,把手放进裤子口袋。
我来回看看两人,这两个家伙从幻樱湖出来一直当对方不存在,我记得他们之前还有一场没吵完的架。靠!比女人还小气的男人!
可是,这一刻的目光交流……是默契?
“你感觉到了?”
“嗯……好象有那么一点儿……”
“危险?”
梁今也木无表情的伸手到背后挠了两下:“有点痒,太久没洗澡了——”
白光一闪,梁今也维持着抓痒的动作,Cynosure的手刃架在他颈上。
蓝眼睛眯起来。
“你最好记住,我不喜欢开玩笑。”
梁今也垂眸看了看那只手,叹了口气。
“星星达令,你太无趣了。”
轰!
岩石被劈碎的声音。
赶在梁今也被剁成肉酱前,我和乌芙丝一边一个架住Cynosure,拼命分开他们。
“又不是小孩子!”我忍不住骂,“你们要闹到什么时候?!”
乌芙丝抱怨道:“都是你的狐狸不好!老惹我的达令生气!”
我指了指岩石碎片:“是你的达令过分吧?哪能对同伴下这么重的手!”
“那种狐狸精算什么同伴?他只是俘虏!”
“同行同宿共同面对危险,他当然是我们的同伴!倒是有的不知廉耻不请自来的家伙不知道算什么!”
“蠢女人,你说谁?”
“被骂都听不懂才叫蠢吧?”
正吵得高兴,前方突然传来Cynosure一如平常冷冷的声音:“你们,还走不走?”
我和乌芙丝同时看过去,那两个男人已经并肩走在了前头,梁今也的手臂还非常随便的搭在Cynosure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架式。
我和乌芙丝对视一眼。
“这两个搞什么?”
乌芙丝茫然摇头。
我们顾不上吵架,急忙追了上去。
光线越来越强,吹进洞的风也越来越大,我睁大眼,心跳加快。
拥有诡异草原与奇丽幻樱湖的“遗弃之地”,还将在我面前展现一个怎样的“新世界”?
已经看见出口了,一块圆形铁片半掩在洞口。
Cynosure一脚踹掉铁片,钻出洞口。
梁今也跟了出去。
乌芙丝抢在我前头蹿出,我收起灯笼,最后回头看一眼。
经历了那么多事,他们却头也不回的离开……是不是只有凡人才会对一切诸多留恋?
我无声的叹口气,走出洞口。
一脚踏上实地,我呆了一呆。
水泥地面!
定睛一看,正前方是一堵贴着密密麻麻小广告的砖墙,刺目的红漆喷着“13*********办证”,我们钻出来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下水道口,锈迹斑斑的井盖被Cynosure踢变了形……
我只觉呼吸困难,抬起头,砖墙绵延而上,将天空夹成窄小的一块,竟是两幢摩天大楼的墙面!
我呻吟一声。
不,这不是什么陌生新奇的“新世界”!
这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遗弃之地”,这是真正弱肉强食的“狩猎场”——城市森林!
狼王1
天空压得很低,铅灰色的云层遮住了阳光。
我甚至闻到了空气中的汽车排泄物。
“怎么回事?”我问:“我们回到人间了吗?”
没有回答,那两个男人并肩站着,乌芙丝呆望着前方,居然站到了梁今也旁边,三个人正好把我堵在洞口。
我只能看到他们的侧面:Cynosure一千零一号冰冷表情,梁今也在笑,乌芙丝咬着唇,神情有几分忸怩。
我揉揉眼,不是吧,那个赤身裸体也不会脸红的女人居然会忸怩!
乌芙丝走前一步,低下头,轻声道:“父王,你来了。”
我一惊,忙探头望过去。
在那三人正前方约五米处站着两名穿黑色西服的男子。前面那个花白头发,浓眉剔起,长着和乌芙丝一样的褐色眼睛,只眼角和嘴角有几道代表沧桑和成熟的纹路,整体看来是极富魅力的中年人。
那就是……狼王?
他像是感觉到我的注视,抬眸向我看来,微微一笑。
我一怔,不由得回他个笑容。
Cynosure一挥手,我吓得连连倒退,却没见到催命的白光,只听到他冷冷的声音:“老实待在里面!”
我敢怒不敢言,只好乖乖蹲在黑暗里,凝神倾听。
梁今也笑道:“不愧是狼王,只带了一个随从就敢闯入‘无忧城’,这里可多的是想取您性命的亡命之徒。”
一个低沉柔和的男声道:“一百个亡命之徒也及不上狐王的得力属下。你是叫梁今也吧?五百年不见,狐王一向可好?”
“多谢狼王关心,狐王和您一样好。”
“我?”狼王道:“精心设计的陷阱被人看穿,连唯一的女儿都背叛逃离,我一点也不好。”
乌芙丝叫道:“父王!女儿并不想背叛父王,可是您明知道女儿对Cynosure的感情,为什么还要害他?”
狼王叹息一声:“就因为清楚你的心情我才必须除掉那家伙。乌芙丝,你是我的女儿,从出生就注定是妖精,你怎么能妄想和神仙匹配?”
“父王!”
“少说得那么堂皇!” Cynosure冷声道:“你对付我的真正原因大家心知肚明!我只是没想到伏击失败后,你居然还厚颜无耻的追到这里。废话少说,要动手就来吧!”
众人沉默了一阵,我竖起耳朵,屏住呼吸。
良久,乌芙丝颤抖着声音道:“父王,你放过我们吧,就当女儿求你!”
狼王缓缓的道:“你为了一个男人,真的连父王都不要了?”
乌芙丝顿了顿,很坚决的道:“是!为了他,女儿什么都可以不要!”
我心头打了个突,一直把这头母狼对Cynosure的迷恋当笑话看,此刻才恍然了解,原来不管有怎样的外在,一个女人在恋爱的时候也只是一个女人。
一样的女人心事,一样的一往无前。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为了一个男人甘心舍弃的一切心情。
又是什么时候忘记的呢?那样全心全意的爱恋。
我无声的叹息。
眼眶有些潮湿,我吸吸鼻子,突然闻到樱花的味道。
不,不是幻樱湖的樱花,是十六岁那年春天,教学楼旁边种的那株粉色樱花。那个有风的春天,喜欢穿黑衣的少年站在樱花树下……
气味渐渐变化,又像是青草的味道,有点潮湿,是二月的槐花落在带着露珠的青草上……龙飞行……
我睁大眼,黑暗中出现微笑的龙飞行,他伸手扶住我的肩膀,推着我往前走。
我恍恍忽忽走了两步,记得Cynosure不准我出洞,刚要停下脚步,前方光亮处出现另一张面孔。
黑衣的少年,漂亮的眼睛,明亮清澈的目光如有实质,像泉水般流进我的心。
心凉。
心痛。
我伸出手,想抓住他。
昨天晚上我梦见你了,你从我的窗前走过,像一场最浅最轻,最若有似无最良辰美景奈何天的恋爱。
他徐徐后退,伸长手,似乎想回应我。
我慌忙追上去。
别走!
求求你别离开我!
为什么相爱却要别离,为什么我用尽心力爱你,却只是一场梦!
我不顾一切的追赶他,只差一点,指尖只差一点就能碰到他的指尖,只差一点,我就能留住我的梦中人!
手臂突然被抓住,身体无法动弹,我拼命挣扎,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很多嘈杂的声音,也有很多人影在眼前晃动,我却只看着他一个。
他站在那里,就像那年初相逢站在樱花树下的模样,伸手等着我去牵他。
我来了!
一只手握住探在虚空中的手,十指交缠,十指连心。
我浑身一震。
整个人像是被软绵绵蓬松干燥的棉被包围,脸埋入的地方充满阳光的味道。
神智骤然清醒,耳边的声音就像电视的音量一级级放大,清晰。
Cynosure怒道:“说那么多废话原来就为了这个,该死,我居然上了你的当!”
乌芙丝焦急的道:“她怎么了?父王,你对她做了什么?”
梁今也的声音很近,就在我耳边镇定的响起:“她中了‘惘情烟’,是药师动的手脚。怪我们太大意,明知药师和狼王一起,却疏于防备。”
狼王的声音很平静,既没有得势的喜悦,也并未因Cynosure的辱骂动气:“你们放心,‘惘情烟’只迷惑凡人的神智,对身体不会造成损害。我劝你们还是现在就把她交给我,反正她总会自己找过来。除非你们能时时刻刻守住她。就算那样,你们要一个神智不清的南雪卫又有什么用?”
乌芙丝叫道:“父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凡人!”
梁今也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生之晶’。不过,狼王陛下,您的手法我很不喜欢,我现在……很生气!”
耳畔风生,身体骤失依靠,我踉跄了下,旁边的乌芙丝忙扶住我。
我睁大眼,梁今也一阵风似的卷向狼王,一改平日战斗也懒洋洋的模样。而另一边,Cynosure默不作声的跃起,手刃仿佛划开灰暗云层的闪电,疾劈而下!
狼王2
狼王向后一仰,右手扬起,及时架住Cynosure的手刃,却防不了梁今也的攻击!
紫焰蓬蓬勃勃的燃烧起来,瞬间把狼王包裹其中,火光映着惨淡日光,蒸腾气浪模糊了黑衣的身影。
梁今也轻击掌,手腕翻动,口中长吟:“赤——橙——黄——绿——青——蓝——紫!”
火焰随着他的吟诵转换颜色,动态跳跃的颜色,无比诡异,无比治艳!
乌芙丝尖叫一声,就想冲上去,我悄悄抓住她。
她惊讶的看向我:“你……”
我让她看我清醒的眼睛,再转过头,全神贯注盯着战局。
片刻耽搁,形势又发生变化。
火焰变回紫色,猛的蹿起数十米高,火舌像一朵莲花般开放,露出莲心的人。
微笑的狼王。
梁今也一怔。
狼王左掌击在自己右臂上,右臂蠕动了下,发出清脆的骨节碎裂声!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