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乞丐到元首下_2-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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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战争恐怖是什么。”再争论已没有什么必要了,因为自萨尔河还给德国后,德国再没
什么要求可向法国提了。在那里恶作剧的是英国,他们发动了“一场反对德国的疯狂的宣传
战”,而不是劝波兰人讲道理。他请求达拉第这个爱国的法国人设身处地为希特勒想一想。
若有人阻止法国的某一城市——比方说,马赛——向法国效忠,原因是吃了败仗,你达拉第
会有什么想法?生活在该地区的法国人受到迫害,殴打甚至被残酷杀害,你又有什么想法?
“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能想象,达拉第先生,德国会以此为由攻打法国。”对达拉第在信
中提到的各点,希特勒均表示同意。他再次呼吁,凭着前线军人的共同经历,达拉第先生应
该明白,要一个荣耀的国家放弃近200万人民,并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自己的边境上受到
虐待,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但泽和那条走廊必需光明正大地归还给德国。
中午过后不久,一架德国飞机在克洛伊顿降落了。比尔格·达勒鲁斯从机内出来。由于
英国与欧洲大陆间的空中交通已陷入停顿,这个机场一片死寂。在乘车前往外交部的途中,
他瞥见防空人员在街道上来回巡视,商店的窗户上贴满了纸条。他们绕道偏僻的小巷前往唐
宁街10号。张伯伦、哈利法克斯和贾德干正在那里等候。他们脸色严肃,但“非常镇静”
。达勒鲁斯讲述了他与希特勒长时间会见的情形,同时也觉察出一些怀疑的气氛。由于他所
汇报的有几点与汉德逊的说法不同,张伯伦便问,他是否绝对确信他听明白了希特勒的话。
达勒鲁斯——他的德语比汉德逊的要好——回答说,误解是绝不可能的。
在谈话的整个过程中,张伯伦的说话都带有不信任希特勒的色彩。他问元首给达勒鲁斯
留下的印象如何?他的回答(“我不想让他当我的贸易伙伴”)令首相笑了——是当日唯一
的笑容。由于英国人对他的解释持有怀疑,他建议让他返回柏林,将他们的反应带给德方。
张伯伦迟疑了,原因是,现仍在伦敦的汉德逊大使,当日就要带着对希特勒提议的答复返回
柏林。他于是便建议将大使的归程推迟一天。这样,他便可在他们作出官方答复(仅以汉德
逊的评估为基础)前让英国人掌握希特勒的确切想法。
他建议与戈林通话并单刀直入地问他,德国政府是否同意让汉德逊推迟一天。“你想在
外交部打电话吗?”张伯伦问。
达勒鲁斯说是,张伯伦也就同意了。几分钟后,这位中人便在贾德干室内与戈林通话了
。戈林说,未与元首相商他不能立刻作答。半小时后,达勒鲁斯再次与他通话。这一次,戈
林宣布,希特勒接受这项计划,“条件是它必须是真诚的”。贾德干坚持让达勒鲁斯秘密飞
返德国。于是,原载他前来英国的那架飞机便从克洛伊顿转至一较小的机场赫斯顿。
达勒鲁斯抵达戈林在柏林的寓所时,已是晚上11时了。他对戈林说,他个人深信,英
国政府和人民都真心诚意要和平,且极守信用。他还扼要地转述了英国政府对希特勒提案的
答复。戈林擦了擦鼻子。他说,英国的回答是很难令人满意的,整个局势都处在风雨飘摇中
。他得单独与希特勒磋商。
回旅馆后,达勒鲁斯一边等待一边在房中踱步。凌晨1时30分,戈林的电话终于来了
。他用宏亮的声音说,希特勒的确尊重英国的观点,对他的达成和平协议的愿望表示欢迎。
对英国决定承诺其关于波兰边界的保证,坚持此事应由五大国共同作保的态度,他也表示欢
迎。特别令达勒鲁斯松一口气的是后边的那个让步,因为它肯定意味着希特勒已将其它有关
波兰的计划束之高阁了。
(2)
一般而言,业余外交家经常是只会把事情搞坏的,但达勒鲁斯此人却成功地打破了僵局
。晚9时,当汉德逊的座机在柏林机场降落时,事情已大有进展。这位大使身上带着达勒鲁
斯非正式地递交的建议的正式文本,返回柏林任职。该建议中有一条条款:贝克业已刚刚同
意立刻与德国正式进行讨论。
由于灯火管制,首都的街道漆黑一团,行人稀少。这些行人使汉德逊不禁想起了幽灵。
过去数月来的操劳已使汉德逊大使疲乏不堪。不久前,他曾接受了一次癌切除手术,但发现
已是晚期。他从不对人提起此事,且不抱怨工作之繁重。
汉德逊在使馆匆匆进早餐,但早餐还未吃完,总理府便传来话说:希特勒要立刻见他。
汉德逊喝了半瓶香槟,打点了精神,便驱车上路。总理府门前,不少人在安静等待着。他们
一声不吭,据汉德逊观察,也没有敌意。
当希特勒读过了英国照会的德文本后,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虽然,照会的结尾是元
首自己的杰作:许诺与威胁的混合:德国与波兰之间的问题,若能正确解决,则可打开通向
世界和平的道路;否则,英德两国便有可能“发生冲突,还可能将世界抛进战争之中。这种
结局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
希特勒未加评论便将照会递给里宾特洛甫。他这一镇静自若的反应令施密特很是诧异。
汉德逊接着的一个行动更令人惊奇。他采取攻势,话说得比希特勒还多——这是有生以来第
一次。要是在平常,他之此举,必然令元首咆哮如雷;但此时他稳如泰山,只偶尔瞧瞧室外
黑黑的花园——这是他的先驱俾斯麦时常漫步的地方。
与此同时,汉德逊宣布,英国说话是算数的,她“从未也永不会自食其言”。过去,德
国的诺言也有同样的价值。他引用了陆军元帅冯·布鲁克在飞师滑铁庐支援威灵顿时劝告他
部下的一句话:“前进吧,我的孩子们,前进;我已向威灵顿许下了诺言,你们不能指望我
会自食其言。”希特勒心平气和地评论说,125年前,事情是有点不同的;他坚持说,正
当他准备在合理的基础上解决他与波兰之间的分歧时,波兰却在继续用暴力反对日耳曼人。
英国人对此种行径似乎无动于衷。
也许是香槟酒在起作用,汉德逊认为这种说法是人身污辱,激烈地回答说,为了阻止战
争和流血,他已尽了能力范围内的一切努力。他说,希特勒先生必须在这两者中作出选择:
与英国友好或对波兰提出过份的要求。是战是和由他选。希特勒依旧保持镇静,说,时局的
正确图景并非如此。他的选择是,是保护德国人民的权利呢,还是以与英国签订协议为代价
将他们抛弃。而其他选择是没有的,他的责任是保护德国人民的权利。
谈话结束时,希特勒再次表达了愿与英国签订协议的愿望。这使汉德逊产生了点儿乐观
。临别时,施密特说了一句话,使他颇为高兴:“你相当了不起。”
但是,总理府里却出现了悲观情绪。恩格尔在日记中写道,元首“特别生气,特别尖酸
刻薄”,明确地告诉他们各位副官,在战争和和平的问题上,他不会听从军方的意见。“他
就是不了解一名害怕战争的德国军人。腓特烈大帝若看到了今天的将军,他在九泉之下都会
睡不着的。”他所需要的就是取消波兰人的不公正条件,而不是要与西方同盟国打仗。“如
果他们竟蠢到参与战争,那是他们的过错,他们也难免被消灭。”
在冬园内,希特勒正在草似给英国人的答复。沮丧和焦急的情绪加剧了。中午,报纸以
醒目的标题报道说,在波兰至少有6名德国侨民惨遭杀害。消息传来,冬园内的焦急和沮丧
的情绪便成了惊慌。这节报道不管是真是假,希特勒是相信的,且为之气得七孔生烟。于是
,当汉德逊于当晚重新出现在总理府内时,不管是在客厅里还是在走廊上,人们都有这种感
觉,就是说,差不多只有奇迹才能阻止战争。汉德逊大使仍往最好处着想;因为,如同日前
一样,他佩戴了一朵红色的荷兰石竹花。这个只有知情人知道的秘密信号表明,他们怀有希
望。然而,在他步入希特勒的书房并拿到一份德方的答复时,他觉察出,德方的态度比昨晚
更不妥协了。在元首和里宾特洛甫的注视下,他开始阅读德国的照会。照会开头是很讲道理
的。德国准备接受英国的调停,希特勒将在柏林高兴地接待波兰的全权谈判使者。但是,后
边的那句话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德国政府拟请“这位代表于1939年8月30日即星期三
抵达”。
“这听来像最后通牒”,汉德逊抗议说,“你们只给了波兰不到24时去做计划。”在
里宾特洛甫的支持下,元首慷慨激昂地否认了这一攻击。“时间是短促的”,他解释说,”
原因是,还有出现新的挑衅的危险,这可能触发战斗。”
汉德逊不以为然,不能接受这一限期。这是巴德·哥德斯堡苛刻协定的翻版。希特勒辩
解说,总参谋部在逼他,“我的军队要我说‘行’还是‘不行’”。陆军早已作好了打仗的
准备,军官们已在抱怨,说一星期已白白被丢掉了。若再等一个星期,雨季可能就来了。
然而,汉德逊大使寸步不让,终于把希特勒给弄火了。他生气地作出反驳:无论是你汉
德逊还是英国政府,对有多少德国人在波兰受到屠杀,你们是漠不关心的。汉德逊大声回驳
说,无论是发自你希特勒还是别人的口,这种语言他不听。
大使也好像发了火,但在他的汇报里他解释说,这不过是个把戏;用自己的办法与希特
勒先生周旋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他目光直逼他的对手,高声怒斥希特勒,如你希特勒要战斗
,那就要吧!英国那一点都与你德国一样坚决,而且,“比德国更能坚持长一点时间”。
对英国的新外交步骤,元首是比较宽宏大量的。吵闹渐渐消逝后,元首说,他历来就希
望得到英国的友谊,尊重大英帝国,也喜欢英国人。然而,尽管希特勒对英国人的钦佩看来
真诚,但在汉德逊看来,两国显然已进入了僵局。在他离开总理府时,“内心充满了最阴暗
的预感”。告别时,他阴郁地对德国陪同人员表示,他恐怕不会再在德国佩带石竹花了。
当晚晚些时候,戈林把达勒鲁斯召到他的官邸,并向他披露了一个秘密:希特勒正在为
波兰搞一个“宽宏大量的建议”,包括用公民投票的办法一举正确地解决“走廊”的问题。
此建议将于次日上午递交给波兰人。戈林再次撕下一页地图,用绿铅笔匆匆勾划出将由
公民投票解决的地段,用红铅笔标出希特勒认为完全应属波兰的地域。
戈林叫达勒鲁斯立刻飞赴伦敦,再次向英国人强调德国进行谈判的决心,并“偷偷地暗
示”,希特勒将向波兰人提出一项建议,因为建议非常慷慨大方,波兰一定接受无疑。
次日上午,系张伯伦需再次下决心的一个上午。日程上最紧迫的一件事是希特勒对波兰
人发出邀请之举。首相的外相认为,“以为我们今天就能在柏林拿出个波兰代表来,这种想
法是不讲道理的”,德国人也休想我们会这样做。首相驻华沙的大使来电话说,叫波兰人立
刻派贝克或其他代表到柏林去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他们宁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