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铁血旗-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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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上的威名,势必因为他们二人而大受污损。
於是,白阳道人一声招呼,双双立即追了下去!
那人能一再从二位道人手中脱逃,其本身的武功自也非泛泛可比,轻身工夫更不用说了,不在二人之上,也决不比二人差到那去。
三人一前一后,不大工夫,已来至城外,可是,那蒙面黑衣人竟没停下,仍然循着官道,往西奔去。
二位道人已明显的知道,此中定藏有阴谋鬼计,但却万想不到事情会出在城里,还只道那黑衣蒙面人另外请了什么黑道高手,欲对他二人不利。
他们身为武当弟子,江湖上已然极俱名声,岂会畏惧退缩,纵合眼前摆着刀山油锅,他们也要闯。
二人一阵急迫,也只奔出数里之地,白阳道人无意中回首一看,却见城中浓烟滚滚,火光烛天。
这一惊非同小可,忙将青阳道人叫住,就待往回急赶。
忽听身侧一声冷笑,笑声阴侧恻,有若万年寒冰,闻之不禁皮起鸡粒。
二人猛一旋身,却见丈余外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怪人,白面无须,穿着一件长衫,打扮极其斯文,只是长相却是十分恐怖,鼠眼狮鼻,最令人感到害怕的还是那张血盆大口!
二位道人又是一惊,他二人数十年内功修为,虽不能说已达登峰造极之境,可是数丈之内,也能辨落叶飞花。
如今被来人欺至身侧,而毫无所觉,怎不使二人吃惊不已。
却听那怪人又冰冷冷的一笑道:“现在赶回去也迟了!”
青阳道人一怔问道:“你说什么?”
那怪人一双鼠目朝那冲天火光一掠道:“老夫说那个过江龙现在已经变成一条火龙了!”
二位道人一听,大惊色变,青阳道人立即暴声暍道:“你是什么人?”
那怪人鼠目一翻,冷哼一声,道:“就凭你这个小辈,还不配问!”
青阳道人眼看他年纪,并不太老,说话却老气横秋的,那里容得,总以为对方纵然是老一辈的人物,也不过是假善人武焦,黄蜂甘欺天等一道的,能有什么了不起?遂抽出肩头青铜长剑,怒声喝道:“贫道不配问你,这柄剑可有资格问你!看剑!”青阳道人语落剑起,但见碧虹一闪,已挽起一朵剑花,朝那怪人刺出。
那怪人冷哼一声,似对青阳道人的突然拔剑出手,毫不在意般,一似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眼看青阳道人的长剑,已堪堪刺到他的胸口时,方见其猛一吸气,上半身忽然缩后一步,右手长袖加电般飞了上来,搭在长剑上。
青阳道人立觉一股如山重力,压在剑上,运定全身功力,也别想推动分毫,欲待抽回亦不可能,当真是进退两难。
白阳道人见师弟一招未尽,已然受制,更像受妖法所迷般,定在那里,转眼之间,脸色变得惨白骇人!
白阳道人心中大吃一惊,当下一声怒啸,手中拂尘,疾发如电,狂扫而出,意欲援救他的师弟!
那知,拂尘起处,错眼不见,拂尘又被对方另一长袖牢牢卷住,白阳道人心中更感惊骇万分。
倏听青阳道人一声“哎哟”末已,手中拂尘立感一股绝大的潜力,狂袭而至,来势威猛异常,且有逐渐增强之势。
白阳道人一遇对方这股潜力,就知对方的功力,实是非同小可,凭自己师兄弟二人,实非其敌。
他心知,此时若不见机,趁早松手,必将被对方强猛无匹的内家真力,击成重伤不可。
处此情形之下,白阳道人已无暇思索,一咬牙,忍痛撒手。岂料,手放松下,顿觉一股无形的弹力,在他掌上一撞,竞将他撞后翻跌出两三丈远去。
白阳道人自以为见机得早,却那知对方功力确是高不可仰,真力一迳袭入,就不会轻易的容你脱手。
白阳道人虽说见机得早,也被撞了一下,他身上武功不弱,竟无法卸去那股劲力仍被撞得翻了三四个跟斗,摔了一跤。
当他跃起,回首探看青阳道人时,却见青阳道人也刚刚从地上跃起,也像是没受什么伤。
只是,形态却较他狼狈,手中长剑,亦已到了对方手中。
经此一来,白阳道人已知凭二人之力,决非怪人敌手,这还是怪人手下留情,要不二人准已受伤不轻。若是不知进退,贸然二次出手,定然自取其辱。
可是,二人的兵刃齐都被对方夺去,这在武当派“剑在人在”的戒条中,岂不等於要了他二人的命?
白阳道人再回首看那相貌恐怖的怪人时,却见那怪人身旁已站着那黑衣蒙面人,原来他们真是一夥的。
却听那怪人阴阴的道:“他两已成惊弓之鸟,且兵刃具失,眼看为时尚早,你尽情战耍他两一番,泄泄愤吧!有我二先生在你还怕吗?”
白阳与青阳二位道人一听对方自道字号,全都惊骇魂飞,敢情这穿着斯文,长相凶恶的竟是四怪老二的二先生。
他二人虽感惊骇不已,心中反倒宽舒多了,因为对方是黑道中有数的顶尖人物,武功自是高强。
二人败在他的手中,算得了什么?纵令兵刃被夺,亦不为寃,而且回山后还可以交代。
这时,那黑衣蒙面人已撤出长剑,嘿嘿奸笑,朝二人一步步走来,就像将两人看作待宰的羔羊。
随听他冷笑道:“你这两个杂毛老道,跟踪老夫数千里,大概很想知道老夫是什么人吗?只可惜你们有眼无珠,让你们瞧瞧老夫真面目!”
说毕,他拉下了蒙面黑巾,赫然竟是黄蜂甘欺天那老家伙,也正是二位道人心中所揣想的人物。
二位道人一见他露出了本来面目,正是二人心中所想,那有什么惊奇可言,却听白阳道人冷哼一声,道:“本道人早知道是你这老贼,但却想不到你这已届入士之年的老家伙,居然还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难道你不怕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受那轮迥之苦吗?你暂时休要得意,似你这般为恶,报应必至!”
黄蜂甘欺天哈哈一笑道:“说什么地狱轮回,报应必至,你二人一再和老夫为难,今天先让你们遭报!”
二先生一旁忽发话道:“甘老儿!留他二人一命,老夫还要派他二人用场!”
黄蜂甘欺天似感意外的一愕,随即冷笑道:“既是二先生还要你二人派用场,老夫也网开一面,不为己甚,你二人自行将一双耳朵撕下来吧!”
白阳道人对一旁的二先生,自知相去甚远,非其所敌,可是,他何曾把这黄蜂甘欺天放在心上?
他自信拂尘虽被夺,拳掌上功夫仍在,而“擒龙手法”更是名震武林的武当绝学,足能应付黄蜂甘欺天一柄剑而不惧。
於是,白阳道人朗然一笑道:“只要你这老贼欢喜,别说区区两只耳朵,纵然大好头颅,照样给你,但却得凭真实本事来取!”
白阳道人最后一句话的含意就是说:你若凭真实能耐来取,死而无怨,若是依赖一旁的二先生,那又算得了什么?
黄蜂甘欺天那能听不出他话中含有骨头,不禁勃然大怒,暴喝一声,立即飞身扑了上去。
只是,他长剑施展开,招数虽厉,却没往对方制命处攻去,剑尖所指,均是伤不至死的地方。
这当然是为了二先生的一句话,但却给白阳道人少了许多顾忌,而能安心悠闲的对付他。
白阳道人虽没将黄蜂甘欺天放在心上,究因当前处境与对方相差悬殊,而对方手中更握着明晃晃的宝剑,到底不敢过於大意。
只见他腾挪纵闪,一味避让,始终没还手。
这一来居然趁了对方戏耍的本意,却听黄蜂甘欺天怪笑不止,得意万分,最后终於忘形的叫道:“往左边躲!对了!再往右边跃开!好!好!纵起来!跃过去,妙呀!”
白阳道人丝毫不差的应声闪躲,叫他往左就左,往右就往右,生像一只大狗熊,被人捉弄戏耍般。
可是,他脸上却毫无羞耻之色。
黄蜂甘欺天至此,更为得意,不禁怪笑不已。就在他得意忘形之际,突听二先生一旁叫道:“甘老儿!当心!”
二先生喝声未已,黄蜂甘天已觉白阳道人,倏忽间身形连晃,紧接着一股厉风,迎头罩落。
黄蜂甘欺天心中一凛,赶忙一招“举火撩天”,长剑迎风刺去,那知,招方使出,厉风阴转“嘭!”的一声,黄蜂甘欺天后心上,已实实的捱了白阳道人一掌,打得他踉踉舱跄,扑跌出丈许开外,心血狂涌,眼前金星进射。
那二先生欲救不及,见黄蜂甘欺天反受击伤,不由大怒,冷哼一声,双袖挥卷,眨眨眼已将白阳道人罩在呼呼厉风声中!
白阳道人一旦与二先生相拚,情势就差远了,但觉其迅捷加电,招数更是怪诞无比,长袖带起的厉风,刮面加刀,瞬息工夫已觉手忙脚乱,难以招架。
二先生他虽说怒气勃发,亦似无意取白阳道人性命,但却像要把他活生生的累死般,袖风层层将他裹住,始终不稍缓。
青阳道人一见师兄势危,虽明知合二人之力,亦属枉然,但他又岂能坐视,遂也不顾一切的扑入了斗场。
二光生阴恻恻的一笑,双袖一紧,青阳道人也被他厉风裹住,与白阳道人同一命运,眨眼间已手足无措。
青阳道人进入容易,要想冲出可就难了,终被二先生将他二人戏弄得精疲力尽,无以复加。
眼看二人就要准备一死,以止戏辱,二先生却突然住手,退了下来,但听他冷冷的道:“今日暂饶你等一命,着你二人带信回台州,就说过江龙虽死,他儿子媳妇却还没死,要想救他二人性命,速到武夷山三仰峰来,别忘了通知那竺家余孽一声,你二人的兵刃,老夫也暂为保管,武夷山中再还你们!”二先生说毕,与黄蜂甘欺天一打招呼,往西奔去。
二位道人眼睁睁瞧着二人离去,却是无可如何?只得回城来寻找子鱼道人,禀明一切。
众人听白阳道人说毕,方知过江龙余迁倾家惨变,不止是黄蜂甘欺天与假善人武焦所为,且有四怪的二先生在内,或许还有更多的,尚未获悉的黑道人物参与同谋,亦未可知。
竺瑞青不禁引咎自责,恨恨的道:“日前於望阳谷中,是我一时大意,被那老贼隐逃,想不到竟然留下了祸根,反将余家一家人害了!如今,他将人却往武夷山,目的当然是引诱我们前往,只不知武夷山中有些什么黑道人物盘踞?”
老化子万铁皮接口道:“武夷山的三仰峰,本是四怪的老巢,四怪老四常年驻守山中,武夷山群峰列峙,以三仰峰最高,其峰更有一特色,即是遍山俱是浓密的大树,且有千数百年的,树大十围,高十七八丈,使其峰终年不见日月,十分阴暗。其中毒蛇特多,据说乃四老爷所饲养,峰上机关密布,但却没有说得出其中详情。”
竺瑞青听老化子说毕,笑面禅师与子鱼道人,以及师叔美髯翁俱都没有反驳,显然这几位当今武林中极具声望的人,也对这三仰峰不甚知情,遂道:“纵令它是龙潭虎穴,我竺瑞青也得闯上一闯,岂能容他们如此猖獗,任意为害江湖!”
笑面禅师忽然笑道:“小施主的意思,是想单身独闯武夷山,并没有将老衲等也算在其中,是吗?”
竺瑞青本有这等想法,但他并不是一定禁止这几位江湖异人,武林前辈好意的助他复仇雪恨,而是他为人倨傲,其志更可吞天,他心中虽万分感激,但却更希望能一手了断自身的恩仇,以致无意中在言词里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