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雯-郡主和亲外一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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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是自吹自擂,胡掰瞎盖,这男子对她有情,错不了的,在二十世纪时,
这种爱慕的眼神她早看太多、太熟悉了。
令人意外的,耶律靖臣居然老实的脸红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耶律靖臣连忙起身,将身子转向另一侧,轻咳一声才
说道:“夜已深了,我看我们早点休息,其它的明晚再谈,否则明早赶路恐怕
公主会吃不消,放心,我会一直暗中保护你们?”
语毕,他使矫健的以轻功一跃,一下子就跃上了屋檐,迅速的消失在他们眼
前。
被留下来的一群人,原以为秦曼玲又会发出爆笑,意外的她却没有,只是一
脸有点儿可怖慑人的笑意。
好可爱,好可爱哦!想不到大个儿居然这么纯情,才那么一个媚眼,就让他
老实的脸红,真是太有趣了。
秦曼玲对他的兴趣,因而又多加了一层,甚至已快和对“耶律靖臣”的兴趣
并驾齐驱——看来,今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聊啦!
司徒长风见状,不禁对耶律靖臣心生同情——如果那家伙当真对妍妍有意,
只怕是裁定了。
“好了,大家趁机再歇息片刻吧!天一亮,我们还得赶路呢!”
司徒长风一句话让每个人又动了起来,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补眠,以应付明
天一整天的旅途奔波。
而在另一方面,“落荒而逃”的耶律靖臣则懊恼至极。
真是太丢人现眼了,堂堂五尺之躯的大男人,驰骋沙场,杀敌无数,叱咤风
云的大将军、大英雄,居然会给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搞得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愈想他使愈加沮丧。
偏偏秦曼玲那勾人心魂的甜笑,和那令他一颗心狂跳不止的秋波,却深深烙
在他的心扉,拨动他的心弦,挥之不去,反而更加无可救药的陷落。
秦曼玲,你这个可恼又可爱的小东西,我非把你弄到手不可,否则我就不叫
耶律靖臣!
在狂骚过后,冷静下来的耶律靖臣,想要抱得美人归的决心更加炽烈!
次日,在耶律靖臣人马的暗中护送下,和亲的队伍一路上都平安无事,一直
到午后……
奶娘走着走着便倏地双脚一软,眼前一片昏暗,接着全身瘫痪,之后便不支
倒地。
“娘!娘!你怎么了?娘!”小菁拚命摇晃着不省人事的亲娘,脸色一片惨
白。
为了怕芸萝公主独坐马车中无聊,而在一伙人默许下,“违反礼制”和公主
共乘同一马车的秦曼玲,发现马车外的情景之后,第一个反射动作是想夺门而
出,去探问奶娘的情况,却被紧跟在马车门外的司徒长风给硬挡了下来。
“妍妍,你冷静点别慌,没事的,我会派随行的医官为大娘诊治,你千万别
走出马车外,免得引人侧目,节外生枝!”司徒长风压低音量和她论理,企图
拉回她的理智。
司徒长风所说的道理秦曼玲都懂,但是她的心却无法遏止的刺痛啊!“不行,
我一定要下去看看奶娘!”
“妍妍!”司徒长风加重了语气,以示警告。
奈何秦曼玲心意已决,司徒长风见劝阻无效,只好改采权宜之计。“稍安勿
躁,我先下令稍事歇息,你趁混乱之际再下马车!”
说完,司徒长风便立刻下达稍事歇息的命令,秦曼玲旋即找机会奔下马车挨
到小菁和奶娘身边去。
“小菁,奶娘的情况如何?”为了不引起别人疑虑,秦曼玲刻意降低音量,
小声的在小菁耳畔问道。
只见小菁一双泛红的眼眸,颤抖着毫无血色的双唇,哽咽的说:“我也不知
道,医官大人还在把脉!”
秦曼玲紧紧的搂住小菁,像在念咒般的安抚她:“放心,奶娘不会有事的!”
其实她心中的焦急担忧并不比小菁少些,只是她向来看不得别人心伤,才会
强忍忧虑鼓舞小菁。
半晌,医官终于公布诊治结果:“这位大娘是得了暑热,休息半把个时辰便
会无事,若要让她舒适些,倒也有个法子,且可预防她再次病倒!”
“什么法子?”秦曼玲顾不得许多,急急的追问。
“这附近有口井,井水格外清凉,是治疗暑热的良药,只不过来回得花上半
把个时辰……”医官据实以报。
“我去取水!”秦曼玲当下做出决定。
“不行!太危险了!”
司徒长风和小菁异口同声的大加反对。
秦曼跨已顾不得什么安危,一心只想让奶娘快点恢复,她真是把她当成自己
的亲娘看待了。
因此,她出其不意的重踹了司徒长风一脚,便抢走司徒长风身旁的骏马,以
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挥鞭直奔而去。
“曼玲——妍妍,快点回来!”司徒长风无法放下公主不管,只好藉助嘴上
功夫。
小菁也哭喊个没完。
遗憾的是,秦曼玲早已跑得无影无踪,留下的是一大群人对她那精湛骑术的
惊叹。
待司徒长风瞥见蒙面的耶律靖臣尾随而去之后,他才松了一大口气,拉回心
神继续指挥队伍的动作,并留神周遭的动静。
小菁则在心中拚命析求上苍保佑秦曼玲平安归来。
第五章紧追而来的耶律靖臣,很快便赶上秦曼玲,和她并驾齐驱。
“你何必为了一个相识不到三个月的大娘,而拿自身的安危开玩笑!”
他是太为她担心了,才会口出重话。
然而,他的话却惹来秦曼玲的怒目相对。“你懂什么,奶娘对我而言是很重
要的!”
“她不过是得了暑热,稍事休息就没事了,你又何必小题大作!快跟我回去!”
耶律靖臣不以为然的进行说服,并非他薄情寡义——他待部属体恤爱护可是出
了名的——只是这附近经常有盗匪出没,加上宋国派来的刺客又紧追不舍,他
不要她遭遇危险啊!
不幸的是,他的话换来的居然是秦曼玲毫不留情的挥鞭相向,若非他眼明手
快,身手了得,及时制住了她手上的动作,只怕此刻早已“破相”。
无疑的,她这撒野、粗鲁而且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举动,着着实实惹火了他,
气得他手臂用力一扯,便把秦曼玲给扯下马背,而在她摔落地面之前将她粗鲁
的拉抱入怀,共乘同一匹马,并不慌不忙的制住那匹无主之马。
在将秦曼玲扯下马背的那一瞬问,耶律靖臣着着实实吓了一大跳——好轻盈
的身子,简直比抱着一堆羊毛还要轻盈!
不能怪他如此震惊,因为他这一生至今,尚未和女人如此亲近过,更甭说拥
抱女人的身躯。
这份震撼将他的愤怒浇熄了一大半,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股一亲芳泽的冲动
这种欲念对他而言更是破天荒头一遭。
“放开我!谁准你抱住我的,我不要回去,我要去替奶娘取水,快放开我,
你聋啦!”
深怕就这么被带回去的秦曼聆,在耶律靖臣怀抱中使劲的挣扎,紧握的粉拳
不停的搥打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口中还极尽所能的大声嘶吼。
然而,她的挣扎抗拒非但未能如愿的让耶律靖臣松开她,反而被抱得更紧更
用力。
好柔软的身子,好似抱住一团羊毛,不!是羽毛,最柔软的羽毛,而且,是
一种会散发出淡淡香气的奇特羽毛。
耶律靖臣心神荡漾的沉醉在她带给他的奇妙感觉里,久久无法自己,这是他
从未经历过的感觉。
秦曼玲见“硬招”无效,立即改弦易辙,嘴唇一咬,一双水雾灵的眼眸旋即
泛超薄薄的雾气,语气也转换成柔得教人心疼的那一型,幽幽的瞅着他,无助
的说:“你让我去吧!我自小就没了娘,奶娘她就像我的亲娘般啊,虽然医官
说她只是暑热,但我怕会恶化成脑中风,那会要了奶娘的命的,不!我不要奶
娘死去,绝对不要,求求你,让我去取水,只要弄到水,我保证一定即刻归营,
求求你——”
这才是让她真正担心的事。只不过,她原先只是想“假哭”,没想到说着说
着便弄假成真的急出眼泪。
耶律靖臣给她这么一搅和,差点儿失了魂,一颗心更因而心痛如绞,他想狠
狠的紧抱住她,却又怕过度的用力会伤了柔软轻盈的她,于是强忍住内心的汹
涌波涛,仅用双臂小心翼翼的,轻轻柔柔的环住她。
“别哭!我答应你就是了,这就带你去取水,你不要再哭了。”
“真的?”秦曼玲这才破涕为笑。
“嗯!我一向说到做到!”虽然他不明白她口中所说的“脑中风”是什么怪
病,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泪水令他痛彻心肺、极端不忍,说正确一点
应是:他怕见她落泪,无来由的、几近本能的害怕、心疼。
哦!天啊!这究竟是为什么,他这个辽人引以为傲,敌人闻之丧胆的大将军、
大英雄,在沙场上南征北讨了这么多年、杀敌无数从未怕过,而今,他却怕极
了面对这个小姑娘的串串泪珠,非常的害怕,怕她会因过度伤心哭泣而化成一
滩握不住的水,怕她……
唉!反了,反了,我看我一定是生病了,而且是一种罕见的怪病,否则怎么
会如此反常?
耶律靖臣愈想就愈相信就是这么回事儿。
秦曼玲偏巧选在此时,出其不意的在他蒙着黑布的脸颊上,轻轻柔柔的烙下
一记感谢的轻吻。“谢谢你,大个子!”
那份温柔,那种奇妙的感觉,让原本巳精神恍惚的耶律靖臣再度红透了脸,
甚至殃及耳根和颈项。
为了掩饰自己的再度“失态”,他连忙挥鞭急驰,那匹无主的马儿则被拉着
紧紧在后面跟着跑。
这回秦曼玲很合作的将视线看向前方,未再进一步逗弄他,除因担心奶娘无
心嬉戏之外,另一个重大原因是,她的心也正因他的“纯情反应”而狂跳不已,
让她无法开口言语。
一股莫名难言的温柔情愫,就这么悄悄的包围着他俩,迅速蔓延狂烧……
说来幸运,秦曼玲和耶律靖臣一路上皆未遭遇狙击追杀,比预定时间还早取
得井水,顺利的回归阵营,一直到接近营区,耶律靖臣才恋恋难舍的松开怀中
的佳人,让她自行骑马归队,他则满腔激情的目送她离他而去。
只要再忍耐一些时候,待“计画”顺利完成,渡过黄河,回到大辽之后,我
绝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身边半步,绝不!
耶律靖臣在心中立下重誓,炽热疯狂的爱恋令他对她更加志在必得,虽然他
不知自己的反应正是所谓的:“为爱疯狂”。
秦曼玲一下马,便奔到奶娘和小菁身边。
“小菁,快把这水给奶娘喝了!”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吝于付出,便急急的
嘱咐小菁。
“好!我立刻倒水!”小菁粪是感动极了,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未能做到这
步田地,而秦曼玲却……
不知是那井水当真有治暑热之奇效,抑或上苍被秦曼玲的行径感动,奶娘在
喝下水之后,不到三秒钟便清醒过来,脸色也变得红润许多。
“(奶)娘,你没事吧!好点没?”两个小姑娘几乎异口同声。
“没事,没事,误了行程真是对不住公主和各位大人,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奶娘一开口就满脸歉然。
“不行!你必须再休息一下,一定要!”秦曼玲又气又心疼。古代人怎么老
是这样不顾自己自身安危的死忠于上面的主子呢?这对在二十世纪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