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4.01.07正文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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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拳头刚挥到半路,便被硬生生给攥住。那男的身材庞大,拳头也像个小西瓜似的,结果就死死被攥住了,半点都动弹不得。
沫蝉扭头看,出手的是莫言。莫言一身黑衣黑裤,攥着那男的大手,竟然一点都不费力一般。他甚至笑着,黑瞳里满是奚落,唇角轻挑,隐约露出一角犬齿。
沫蝉心一跳,差点忘了这位也是狼了——沫蝉赶紧跳过去拍拍莫言,挑大拇指感谢之外,还轻声嘱咐,“别动气。月亮还没下弦呢……”
从莫邪那里,她隐约明白狼人们在每月满月前后最激动,最容易控制不住自己。她得小心别把莫言气得当场变身了才好。
莫言会意,冷冷朝那男的扬起下颌,“滚。”
那男的还不忿,莫言只微微挑了挑眉,作势要向他走过去——结果他就跟个肉陀螺似的,赶紧一旋身扯开门就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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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
那男的走了,胡梦蝶才敢哭出来,“要是你们不来,我都不知道要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子。”
沫蝉走过去轻轻揽住她的肩膀,“那人是谁啊,那么凶!”
莫言不慌不忙地答,“袁克发。袁盈她叔叔。为人鲁莽,给他大哥出气来了。”
胡梦蝶哭得梨花带雨,“我自己都被吓病了,住进医院来,不得已推了好几个通告,自己也损失了不少——我也不是自己想要见鬼的,可是谁让那别墅是真的闹鬼啊……”
沫蝉盯了莫言一眼,“我刚刚上来太急,忘了给胡小姐买点水果。你帮我跑一趟呗。”
莫言知道她想支他出去,冷哼了声,不过也听话地开门出去了。
沫蝉这才问,“胡小姐,莫非你就是鬼节那晚上听见的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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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梦蝶被问得一愣,“鬼节?”不过她很快复原,“啊是啊,就是鬼节那个晚上。”
沫蝉一眯眼,“鬼节那晚,你跟我说话的时候,还是情绪稳定的;难道你从我家楼下走了之后,又一个人去了静安别墅?那都过了午夜了,那么晚你自己一个人去那里干什么?”
胡梦蝶这回接不上了,“……鬼节晚上我跟你说过话?在你家楼下?”
沫蝉惊讶望她,“难道你不记得了?还有,在太平间门外的巷子里……”
“太平间?”胡梦蝶吓得满脸苍白。
沫蝉自己的寒毛也快竖起来,“……果然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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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出了病房门,闲适地站在走廊里,一点都没在乎被沫蝉给撵出来。
就算隔着一道门,以他们狼族的听力,他也能轻而易举听见她跟胡梦蝶在里头说什么。
而她说出来的话,让莫言长眉微微一皱。
他转头下楼,电话给莫邪。莫邪手机没开,云顶办公室的座机是春衫冷接的,说莫邪是办事去了。
莫言哼了一声,“小春春,准备收网一条小鱼吧。”春衫冷犹豫了下,“是否该向主上禀报一下先?”
莫言耸肩,“怎么,我都支使不动你了?”
春衫冷忙说,“二爷,小的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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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沫蝉盯着胡梦蝶就笑了,“胡小姐,你好棒的演技。既然我说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那倒是请你给我说明白,你故意假扮成别人的模样,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天见了胡梦蝶,沫蝉便加了小心,缠着小红问长问短,尤其是为那块布料原来的主人是谁。
小红在沫蝉面前向来是有啥招啥,于是便将他知道的都告诉沫蝉了:
原来布料的主人,花名叫蝴蝶,是上海滩百乐门舞厅的红舞女,能唱能跳,一时间红遍上海滩。她人生得美,性子也刚烈,只货腰伴舞,绝不卖。身,因此让男人们又爱又恨,为博佳人一笑,心甘情愿掏出大笔的银子。
那块极尽奢靡的布料,就是某位巨贾的公子不惜重金在江南制造的老工人那制来的,献给蝴蝶独家穿用。
沫蝉问小红,那蝴蝶的相貌什么样。小红便尴尬摊手,“那我就不晓得了。”
沫蝉回家挂在网上做了几天功课,同时观察着胡梦蝶的采访——再加上白骨不肯放过她地没完没了地哭……沫蝉就知道必须得来求证一下了。
“胡小姐,你的妆容、发式、步态、歌声,甚至一颦一笑都在故意模仿早已香消玉殒多年的上海滩红舞女……你是故意拿这个来当噱头的吧!”
沫蝉闭了闭眼睛,“由此推论的话,我想什么听见鬼哭都只是你自己的炒作;我想你下一步,八成要说自己是当年的那个女子的灵魂上了你的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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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在沫蝉的质问下,胡梦蝶面色苍白下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沫蝉就笑了,“那不如,我们真的听一听那位上海滩红舞女的哭声,怎么样?”
“你!”胡梦蝶吓得赶紧向后退,“你疯了么?”
沫蝉笑了笑,毅然从背包里掏出一块骨头来,“你知道这是什么?我来告诉你,这就是她的肩胛骨……我告诉你吧,这片骨头会哭呢。来,我们一起听吧。”
沫蝉将耳朵贴近骨头,“胡小姐,你听见了么?嘤嘤嘤,嘤嘤嘤,她哭得好惨啊……”
“啊!——”胡梦蝶吓得尖叫起来,“沫蝉你别吓我了。我说,我把实话都告诉你,还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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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蝴 蝶 骨 ⑥
“好我说实话。5”胡梦蝶努力平静下来,已是垂了泪,“我只是,想给我爷爷报仇!”
“给你爷爷报仇?“
“是!”
提到报仇,胡梦蝶变得坚强起来,“我爷爷家的老房子,就在静安别墅原来的这片地皮上。多年的老房子了,虽然破败不堪,但因为是老屋,我爷爷却不舍得搬走。”
“我和爸妈几次劝说爷爷跟我们搬到新房子去,可是爷爷就是不肯,说死也要死在这里,否则灵魂都会迷路,找不到家……榻”
“可是袁家看中了这块地皮,就要拆迁征地。我爷爷不干,他说他不能让老屋毁了……结果袁家使出下作的手段,掐断我爷爷房子里的水电不说,还不时吓唬我爷爷。”
房地产商强征土地,使出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沫蝉早已听说太多,她只能叹息。
“……可怜我爷爷那么大的年纪,还有心脏病,结果活活被他们给吓得心脏病发,送到医院去已经,已经……彬”
说到这里,沫蝉已经明白了,“所以你故意安排了这一切,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就是想毁掉他们的销售。”
“是。”胡梦蝶坚毅点头,“沫蝉你刚刚说得对,我下一步的确是想过要说被女鬼上身的……如果这次还打击不到他们,那我就豁出去,就借着女鬼来毁了他们这个楼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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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深吸口气,“那你怎么会想到要模仿这个人?难道你见过她的照片?”
胡梦蝶点头,“我爷爷就是出生在上海的,他是后来才到D市来的。他家里有个极老的相簿子,里头都是旧时代上海滩上的人物。我就是从那个相簿子里看见这张照片的——她好美,穿着打扮又时髦,所以我就按着她的样子来打扮了。”
“幸运的是,我的相貌、身段和气质,跟她原本就有几分相似,于是再借助化妆和造型,第一次看见镜子里的我,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真的扮得很像的,是不是?”
“只可惜,她在照片里穿的那身旗袍的料子,是怎么都找不见了。我也托朋友去找过,朋友说原材料还好说,只是从前那些老师傅们都去世了,于是这织法已经成为绝唱。”
胡梦蝶说着笑了笑,“就仿佛,那料子真的只是给她一个人穿的。她不在了,那料子便也随她而去了。”
胡梦蝶说着,仿佛咬了下舌尖。
沫蝉敏锐捕捉到了,问,“你藏着什么?”
胡梦蝶闭了闭眼睛,坦承,“……我想起来了,我爷爷临终的时候,手里攥着的几张照片里,就有那一张。”
沫蝉心中一动,“胡小姐,你本不姓胡吧?”
胡梦蝶该是艺名,否则本名被袁家知道的话,又怎么会给她机会一步步设计,走到今天?
胡梦蝶只能叹息着点头,“这都瞒不过你:我原本的名字减掉一个胡字。我本名孟蝶。”
沫蝉控制着自己的心跳,“……恕我冒昧,敢问令祖父名讳是?”
“孟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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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槐安,一枕槐安。
惟愿岁月静好,一枕槐安……
“我知道了!”沫蝉握拳欢叫,转身奔出门去。
那天她第一眼看见静安别墅的那句广告词时,就觉得文字静雅、意境宁和,很吸引人,却——不对劲。
可是当时她并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现在忽然一切开朗。
不对劲就不对劲在“一枕槐安”这个词上。
这个词相对冷僻,所以一般人只会从字面上去理解含义。静安别墅内遍植国槐,想必春来必然槐香满径,于是人们会将那个词理解成是在槐香深处安居乐业的意思。
——其实不然。这个词的本义,其实是南柯一梦,比喻所有的美好都不过只是一场空欢喜。
那样一个高贵的楼盘,怎么会用上这样的一个词?
这有可能是广告文案修为不够而用错了词,可是却有可能成为冥冥之中的一个注定!
一枕槐安——南柯一梦——孟槐安。
有人循了这个词,来这里,寻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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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捱到天黑,沫蝉晚饭敷衍吃了两口,便拎着骨头跑到静安别墅去。
幸好小区的硬化地面和绿化工作还没做完,所以监控设备尚未安装到位,沫蝉还能有机会躲在树丛后头,一直等到所有工人都放了工,整个别墅区安静了下来。
沫蝉将白骨摊开在月光下,她冲着白骨嘀咕,“你出来。我替你找到孟槐安了。”
她不知道她这么做对不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耐呼唤出魂灵来,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不过,她愿意试上一试。
没动静。
那骨头原本有事儿没事儿就冲她没完没了地哭来着,这会儿竟然也都安静了下来。
沫蝉咬牙,“你不出来是吧?好,那我来猜猜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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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蝴蝶,当年红透上海滩、惹得无数公子竞折腰的那个蝴蝶。可是你性子刚烈,一向洁身自爱,你只陪舞而不卖。身,因为你一直在等待着一个能真心待你的人。”
“后来那个人出现了。他出身巨贾,为了你而倾尽心力寻找一匹衣料。你看重的不是这匹衣料的奢靡,你看重的是他的心——上海滩公子云集,非富即贵,钱也许并不珍贵;可是这个人却是奉上了一片心。”
“他说这衣料是他踏遍苏杭织户,百般斟酌之后独独挑来给你的。他说这衣料这世间只给你一个人穿用——他是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你,你在他心中也是这样的独一无二。”
“就像你在医院后巷给我讲的一样,你被他感动,最终嫁给了他。这当中一定有海誓山盟,也有你们携手共同的抗争。你以为一切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可是你嫁入婆家却发现,那里等待你的不是幸福,而是婆家无尽的白眼和责难。而那个人也在家庭的压力之下,回到声色场中,流连新欢,渐渐不再回家……”
“你性子一向刚烈,你不能容忍这样的屈辱。于是你走了,孑然一身离开了那个家庭,离开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