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4.01.07正文完结)-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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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夏子然也没想到女儿会拒绝了他,更没想到女儿听到他的表白,竟然并未吃惊。
原本以为女儿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或者哭着追问他往事……可是竟然都没有。
夏子然缓了一口气,“沫蝉你听爸说,爸今天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才跟你这样说的。血缘的谜题,只需要对外公开这个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你不会失去爸爸,你放心。”
“我不要。”沫蝉还是摇头,伸过手去握住父亲的手。
父亲常年在外勘探,手皮粗糙,沫蝉感受着父亲的辛劳,努力微笑,“不光是为了爸您,也是为了妈。如果我自私地向外公布此事,人们的猜测和流言就都会向你们袭来;尤其是妈,她更要承受无端的猜测和指责。”
夏子然当然也心疼妻子,可是还是坚定了心意,“沫蝉你听我说,妈妈如果知道是为了保护你,她也不会害怕的。你是我们的孩子,为了保护你,我们面临着什么样的压力都没有关系。”
沫蝉含泪点头,“爸和妈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我还是不能那样做。我小的时候,生活在爸和妈的羽翼之下;可是现在,爸和妈的年纪都大了,那就该换我来保护你们。”
“爸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
夏子然微微颤抖了下,“孩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你的生身父亲?”
沫蝉浅浅一笑,“在知道狼族的存在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里面一定不对劲,否则为何我不是狼族?……我猜到了,也证实了,却并不因此而难过,爸您不要担心。”
无法想象,狼与人混血之后能生出什么样的孩子来……即便是狼能化身成人,毕竟生理基因还有差异,于是便不难理解,自己为什么不是爸的亲生女儿。
这桩身世不是一件丑闻,而更可能是爸当年的一个善意的谎言,只为了成全他与妈的一世情爱。
。
江宁医院。
江院长正在苦苦思索如何找到沫蝉的生身父亲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从拘留所里打来的。
江院长狐疑地接起电。话,电。话那端传来上了年纪却依旧慵懒雅痞的声线,“江院长你好,我想麻烦你,是否有时间到拘留所里来给我抽取个血样。”
“为什么?”江院长问,“如果在押的嫌犯有病,我记得监狱内部也有医生;实在重大的病症,还会安排保外就医。没有道理让我们现在去给你抽一个血样。”
那人便笑了,“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沫蝉。”
江院长心便咚地一声,“为了沫蝉?”便急忙追问,“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那端微微静了一下,继而唏嘘微笑,“我是,沫蝉生物学上的父亲。”
江院长呼吸都快停了,随即涌上惊喜,“好的,我们现在就去!”
。
江院长带着周医生,放下手边所有的工作,专程带了设备赶到拘留所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沫蝉此时也正在拘留所中。
曾大状与廖可据理力争,沫蝉只陪坐在畔,静静盯着廖可面上的神情。
曾大状此来,是应沫蝉的请求,前来“捞”纨素的。
廖可辩论不过曾大状,便盯着坐在一旁的沫蝉笑了。沫蝉之前坐在旁边,虽然一声不吭,也没有什么神情和动作,就只是瞄着他看,廖可却也觉得浑身不自在,就仿佛他的底细都被她给看穿了。
今天曾大状来捞纨素,实则纨素早就跟他说过了。只是廖可自己还有些矛盾,他既然已经跟纨素合作,当然便也得答应让纨素离开;可是反过来说,就因为他跟纨素合作,所以他才从心底里不希望纨素离开拘留所,否则就离开了他的眼皮子底下了。
廖可自认为在曾大状面前,他将这层老底藏得很好了,可是偏就让沫蝉这一眼一眼地瞄过来,瞄得他无限心虚。就仿佛,沫蝉早已看透他这不过是虚张声势,佯作遵守原则呢。
廖可清了清嗓子,冷笑着对沫蝉,“我记得当初谢纨素被关进来,就是夏沫蝉你给出的关键证据;怎么,今日又出尔反尔,想要让谢纨素出去了?你当法律是什么,是随便你今天东明天西瞎折腾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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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三更~~~】
24、作嫁(3更3)
“廖警官说得太对了。睍莼璩晓”沫蝉平静地微笑,“正是因为尊重法律的公正,所以我今天才会来做这件事。”
“老祖宗留下古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当初我指证纨素,是在当时的情势之下,根据当时所得到的证据,有理有据推断出纨素的重大嫌疑;但是此时早已时过境迁,证据有了新的补充,而推理的环节也得到了完善,所以从此时看起来,当初是冤枉了纨素的,于是我才来改正错误。”
“你想说什么?”廖可瞄着沫蝉。
沫蝉不慌不忙拿出一叠尸检报告,是那个死亡的流浪汉的。
“你从哪里得到这些的?”廖可不是质问,是真的想知道。他实在无法理解,眼前这个看似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怎么总是这样仿佛能够手眼通天腙。
沫蝉淡然一笑,瞟了曾大状一眼,“因为曾大状的律所,有几位特别专业特别厉害的调查员啊。这些就是他们拿到的,而且都是从合法渠道。”
外人只看见律师在庭上的唇舌刀剑,只有业内人才知道律所调查员才是真正的秘密核心,律师庭上的表现全都仰赖这些调查员们拿到的关键证据。而有些律所的资深调查员,不是人脉极深,就是背景极厚,或者手段极高……于是听到沫蝉提到调查员,廖可便也只能耸肩。
沫蝉便淡淡一笑,继续说,“请问廖警官,法医得出的结论是死者死于诡异的穿透伤,对吧?”沫蝉指着流浪汉后颈的创口,“而造成这一致命穿透伤的‘凶器’,此时依旧没有着落。我听说法医们的认定是:那是尖利的指甲造成的。攥”
廖可狠狠一瞪沫蝉,“好吧,不能不说曾大状律所的那位调查员颇有手腕,这样的法医鉴定结果在我们内部都是保密的,可是你们竟然也能搞到!”
沫蝉便笑,“请问廖警官,你跟纨素也算相处过一些日子了,你敢相信纨素的指甲有这么硬么?或者我们可以提请给纨素做一个医学检查,看看她的指甲有没有异于常人之处。”
“如果有的话,我跟曾大状便撤回今天的请求;如果没有的话……,对不住了,那就只能证明警方是关错人了。”
廖可彻底垮下脸来。该做的医学监测,实则他们早已经秘密给纨素做了,证实纨素的手没有任何异于常人之处!
看见廖可面色有变,沫蝉便放下心来。现代法律公正,可是法律依旧对一些超脱自然之事无能为力。比如法律很难知道纨素实则是驱魔巫女,更无法证明她现在已是半人半妖,于是她才会拥有这样凌厉得可以直接折断脊柱的指甲。
法律既然无法证明,那么纨素便不能继续被羁押。她虽然并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唯一的安慰只能是:那流浪汉自己也是死有余辜。
曾大状办完了手续,沫蝉看着纨素沿着长廊走出来,身影透过一层层铁栅栏映过来。沫蝉在心底无声地说,“今日我放你出来,来日我必定再亲手将你关进来。天道昭彰,不会让你一手遮天。”
仿佛能听见沫蝉心里的话,隔着遥远的距离,纨素便向沫蝉所立的方向转过头来,隔着几层铁栅,纨素得意一笑,用唇形说,“你试试看。”
。
沫蝉送完纨素,回来就有些头疼鼻塞,喉头又肿又疼,便是吸气都好像是有薄薄的刀片在刮。
曾大状不放心,“看你,这阵子身子不舒服,还非要坚持送谢纨素。看她住的这个地方,阴气这么重,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样元气不足的是要损了阳寿的。”
沫蝉撑着笑了笑,“曾大哥,看你这样的人开这样的玩笑,感觉很穿越啊。”
曾大状让司机在路边停车,亲自跑下去到药店里买来退烧贴和退烧药。亲手将退烧贴给沫蝉贴在额头上,又就着车里的依云水喂沫蝉吃下药片。手法娴熟,进退自如。
沫蝉便笑了,“由此可见,曾大哥此时已是最棒的爸爸。”再不是从前那个只为了所谓的事业,宁愿在外莺歌燕舞,而冷落了妻女的混账男人。如此说来,也不枉小雪死过一场,不枉曾太疯过一回。
曾大状明白沫蝉所指,有些汗颜地点头。碍着前面的司机,便避过私家事情不谈,依旧说沫蝉前面的话题。
“从前只相信自己,感觉万事不问鬼神问自己就好了;可是也许是认识你之后,我才觉得这世上的确有些事情是我不理解,却依旧存在的。”
鼻子更堵,出气都闷闷的,沫蝉浑浑噩噩地冲着曾大状笑,“子不语怪力乱神,曾大哥你还是听从老祖宗的话吧。怪力乱神,如果可能,我倒情愿退避三舍。”
只可惜,怪力乱神却自动缠上她,不容她逃避。
车子走得很平稳,即便在城乡结合部的并不平整的路面上,压着个坑坑包包的,也只是忽悠地一下便过去了,连杯子里的水都不会泼洒半滴的。
这样平稳的车子,就像一个大大的摇篮,加上药劲上来,沫蝉便靠在后座上,隐隐约约地睡着了。
“虫,不得了了,快醒醒!”
沫蝉浑浑噩噩睁开眼睛,看见香儿一张吓白了的脸。
沫蝉比划着问:“怎了?”
香儿面无人色,“群狼围攻,已经到了院墙外!”
怎么回事?
沫蝉也腿一软,险些从秋千上掉下来。这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坐在秋千上,随着秋千的悠荡而睡着了。心想可真是胆子大,如果不是被香儿叫醒,岂不是要睡死了从秋千上活活摔下来?
香儿苦着一张脸,“怎么办?巫女大人们都随着皇上皇后去了岱山祈雨,寺中只剩下我们一般婢女仆妇,眼看着守寺的官兵就要抵挡不住了!”
沫蝉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下来。明白,这是狼的计谋,趁着巫女们都不在寺中,便突然来袭!
沫蝉向香儿比划着:“用火,还要让大家敲响锅碗瓢盆弄出越大的动静越好!”
香儿却要哭了,“这些避狼的常规手段,咱们都使了,可是根本没用!它们纵然被暂时吓退,却依旧站在山坡上,盘桓不去!”
沫蝉也有些紧张。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过这样直面群狼的经验。
她比划着问,“过年用过的炮仗,还有么?如果没有的话,那就砍了竹子来投入火里,暂时自制爆竹吧!”
香儿瞪着沫蝉,“虫,你也被吓傻了么?怎么忘了竹林是种在后山,想要去砍竹子,就必须得出院门啊!”
沫蝉跟着香儿跑出跨院,前前后后地查看。忽然看见她的房子门口,还晾着舞雩的大红法袍。姐姐的一应吃饭穿衣都是由她伺候的,这法袍也只让她一人沾手来洗……
沫蝉忽地有了主意,跑过去便将法袍扯下来。
朝廷法度森严,这样鲜艳如血的正红,原本只有正宫皇后才可穿用。因为巫女们乃是能够与天沟通的神圣身份,于是巫女们也可以穿用尊贵无比的正红。
手中的这件正红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