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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4.01.07正文完结)-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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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沫蝉,也许你自以为在他心中,你很重要;但是无论是我,还是你,其实在他心中,却都抵不过他族人的重要。他当年会为了他的族人而亲手杀了我,今日更可以为了他的族人而背叛了你!”

    “这就是狼,狼心贼子的狼,狼心如铁的狼……夏沫蝉,听我一句忠告,可以爱狼族,却永远不要相信它们,更不要愚蠢到想守护它们——因为它们不是人,没有信义,不值得你去付出一切。”

    。

    长风呼啸,沫蝉的心上仿佛被狠狠捣上一拳,痛得她都不敢呼吸。

    纨素说得有道理,莫邪当年的确是为了族人而亲手杀死了舞雩——那么爱的人,都能亲自动手杀死;更何况只是感情的背叛?

    “是么?”沫蝉努力压制着心痛,稳住身形,“这件事我会找他去亲口问出来。纨素我承认你说的有理,可是我更想听他自己亲口对我说。”

    “而在那之前,我要你先放了我爸,确保小富母子的安全,还有——将胡梦蝶的钻石手钏还给我。”

    纨素笑了,“你怎么知道,钻石手钏在我这?”

    “闭月当初拿走钻石手钏,一定是交给了绿蚁。而绿蚁死后,无论是招魂幡,还是沉鱼,都归到了你的手里。以你的眼力,自然是一看便明白那串手钏的真正意义,所以你才会拢住不放——害得胡梦蝶后来再遇见危险,却没有祖父母的守护。”

    沫蝉叹息“此时想来,你控制着钻石手钏,用以逼迫胡梦蝶一次次身临险境,也是为了要猎捕我啊——因为你知道,我不会坐视胡梦蝶出事而不管,所以借助胡梦蝶涉险,你就有可能杀掉我!”

    沫蝉敛住恨意,诚意规劝,“冤有头债有主,你放过那两位可怜的老人家吧。”

    “这都是你遭的孽!”纨素面色倨傲,“他们一个是厉鬼,一个是擅自留在人间的游魂……你夏沫蝉凭借我的一缕魂魄得以看见它们,你就应该早早除掉它们!可是你非但没有,反而制作了这条钻石手钏,让它们两人在此寄身!”

    “夏沫蝉,你这是违反天道!”

    “难道让心愿用不得完成,让活着的人孤苦无依,这就是天道,就是驱魔巫女应该遵守的信条么?”沫蝉激动地一挥手,“如果是那样冷酷无情的巫女,我夏沫蝉便更不要做!”

    “我不后悔我为他们所做的一切,如果真要有人怪罪,便都来怪罪我吧!”

    沫蝉走向纨素,摊开掌心,“而你,无须再与我说任何道理,只要还给我就好了!”

    “况且还给我,再给我多加一桩罪名,这原本就是你舞雩想要的,不是么?我也祝愿你多多累加起我的罪责,然后凭借替天行道的光明正大的名义,杀死我!”

    纨素恨恨,却终究还是拿出了手钏,摔在沫蝉掌心,“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便也成全了你!”

    沫蝉只垂首,望躺在掌心的钻石手钏。那上面,仿佛还印着一个温柔婉约的男子的面容。

    沫蝉深吸口气,“想来,小潘从你身上偷走的,就是这钻石手钏吧,对不对?也是因为这钻石手钏,你才对小潘动了杀意!”

    “他是想从我这儿偷走钻石手钏。他是想用这东西来救你。孟槐安和蝴蝶这两个鬼魂自然是会帮你的……我当然不会容许,我就是要让你死在与吸血鬼的争斗中!”

    纨素眸色寒凉,“还有,我之所以要杀死潘安,也是因为他以小小狼族之身,竟然敢将爪子伸到我这里,想要挑战我的权威!那就不管他偷的是什么,用来做什么,他都注定得死!……而且,要死得很惨。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

    纨素说得得意,冷不防沫蝉猛地抬手,凛冽甩过一个巴掌!

    “你竟然敢打我?”纨素大惊。

    更让她大惊失色的是——夏沫蝉竟然能打中她!

    她才是灵力高强的驱魔巫女舞雩,而夏沫蝉不过是有她一缕魂魄的赝品罢了。而夏沫蝉,竟然能打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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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我是真的,有一点疼

    拘留所。睍莼璩晓

    会见室里那盏惨白的灯,照得四壁寂寂,让人更清楚意识到这样被羁押与自由的对照,便更彰显出失去自由的痛楚来。

    沫蝉望着父亲的脸,在他面上依旧看见他向来都有的平静恬淡。

    仿佛这样被羁押的日子,没有让他疯狂,他反倒甘之如饴。

    “爸,您这些日子都好么?”沫蝉努力控制情绪辂。

    “很好。”夏子然望着女儿,静静地笑,“多谢关阙的关照,我可以看书,可以写作。这么多年一直想将我对地质与考古相结合的一些观点整理出来,却苦于没有时间、心不静;这一回,倒是找到了合适的机会,我已写了几万字了。”

    沫蝉含笑点头,“塞翁失马。”

    “对。”夏子然慈爱望着女儿,“能用这样的眼光看事情,也许世界就会宽广了不少。嫣”

    沫蝉吸气,“爸,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您为什么会认罪?”

    “因为我有错,所以自然应当认罪。”夏自然依旧面色平静。

    “我不信。”沫蝉摇头,“三书是在诬陷您,我绝不相信您会是虐猫组织的主使!”

    “为什么不信呢?”夏子然依旧淡淡地笑,“尽管我绝不希望你和你妈妈知道此事,所以这多年我一直小心翼翼藏着。与组织的成员的任何联络,都只发生在我离开家、在外地的那些时间……”

    “但是沫蝉,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爸爸就算再不希望你知道,此时坐在你面前,却也不可以再向你说谎。”

    沫蝉没想到爸竟然会这样平静地全都承认下来!

    沫蝉急得双拳砸在桌面上,“爸,您分明是被冤枉的!”

    “我不冤枉。”夏子然慈祥地笑,容忍女儿的脾气,“沫蝉,做了错事,早晚要还。爸爸知道你感情上难以接受,可是却不要胡思乱想。”

    夏子然的眼睛望向惨白的灯光,平静地笑了笑,“已经这么多年了,终于要承担起这个责任来,我反倒觉得心安。“

    “沫蝉,不要担心爸爸。爸爸此时觉得心安,觉得过得很幸福。”

    沫蝉要哭出来,“爸……,那我妈呢?您想没想过,我妈如果听见您这一番话,她该有多难过?”

    夏子然微微阖了阖眼睛,“沫蝉,替我照顾好你妈妈。”

    “我不!”

    沫蝉面对着爸的时候,再不是面对着恶人的那个沫蝉,她只是个爸爸面前的小女孩儿。

    “爸,我不要替你照顾好妈;我要你赶紧回来,我要你来亲自照顾妈……”沫蝉流泪,“爸,在妈妈那里,我是永远没办法替代您的。如果您真的放心不下妈,那您就不要再说什么认罪,您就得赶紧回来!”

    夏子然仔细打量女儿,缓缓地问,“沫蝉,遇见了什么为难的事?”

    沫蝉被问得一怔,一双泪眼愣愣望着爸。

    果然,知女莫若父,她的心事终究还是逃不过爸的眼睛。

    沫蝉用力抹掉眼泪,继而倔强地甩头,“没事。只有您的事,您如果继续认罪,那我就更难过。”

    “不对。”

    夏子然凝望女儿,“还有别的。比爸爸这件事,更让你为难,更让你无所适从,更让你——不知道该怎么办的。”

    自己的女儿,夏子然自己最了解。如果只是担心他会入狱的事,她宁愿将时间花在亲自去调查,然后找到有力的证据,直接证实他无罪……而不会这样,坐在他面前,一径只想委屈地掉眼泪。

    沫蝉扭头望望门口,再四处看看监控设备。

    “关阙还是不错的。”夏子然说,“他既然答应了关掉一切监听,那就一定会信守诺言。”

    沫蝉这才敞开心扉。

    “爸,舞雩她,复生了。”

    从小到大,沫蝉最重要的心事总是跟爸说。就算爸常年不在家,她也会将心事一件一件地累积起来,等到爸回来的时候,再一股脑地都跟爸说出来。而爸也总会给她最满意的回答,三言两语就能帮她解开心中的疙瘩。

    此时舞雩复生的这件事,她不知道该去跟谁倾吐,也只有爸了。

    沫蝉原以为爸也会惊讶,可是夏子然却只是微微挑了挑眉,随即便恢复常态,“哦。”

    “只有一个‘哦’?”沫蝉惊愕望父亲。

    夏子然点头,“她当年就是带着执念死去,所以势必将会复生。她回来只是早晚而已,所以这件事本身已经不值得惊讶。”

    “沫蝉你在担心的,是舞雩复生回来之后,莫邪的选择。”

    夏子然一语中的。

    沫蝉难过垂首,“爸,您入狱也是被她陷害。亏您还自己认罪。我绝不相信是您真的犯错!”沫蝉霍地抬头,望父亲那双宁静的眼睛,“该不会是,您早猜到舞雩的复生,也知道您的入狱是被她陷害,所以您才放弃了反抗吧?”

    夏子然摊了摊手,“在舞雩眼里,我是第一个执意走入人间的狼族,而且迎娶了你妈妈,生下了你——我这就是犯罪,她自然是不会放过我的。”

    “可是孩子,你记住爸爸的话,爸爸之所以心甘情愿地认罪,不是迫于任何人的压力,而只是爸爸自己想要这样做——这世上的事情,也许从没有绝对的对与错,重要的是你这样做了之后,心会因之而平静,还是更加忐忑。”

    “如果能真的获得内心的平静,那么就说明这件事的选择没有错。”

    夏子然平静望女儿,“爸爸现在很好,一切都很好,所以你放心吧。”

    。

    沫蝉回到家,妈还在灯下等她。

    家里很静,门厅的一盏小灯根本没办法照亮整个屋子的黑暗。于是那黑暗便显得浩大无比,用它的颜色将寂寞也无限地放大。

    这个家如果爸不在,只剩下妈一个人的话,妈该如何熬过那些无边无垠的寂寞时光?

    秦雅看女儿回来,便放了心,“早点睡吧,我先去睡了。”

    沫蝉一直小心忍着难过,可是看见妈独自背身走向卧室时,脊背微微地佝偻下去。沫蝉便再也控制不住,奔上去一把抱住了妈,“妈我都知道了,爸不是又出差了,爸是被关进了警局……”

    “刚刚,我就是去见了爸。妈您不必再瞒着我了,妈您想想办法劝说爸,让爸别再认罪,让爸洗清嫌疑回家来,好不好?”秦雅凝望女儿,眼中也是霍地含满了泪,“原来你都知道了。沫蝉,妈不是故意要瞒你,而是你当日在医院中生死未卜……”

    “我明白。”沫蝉想着当日情景,便更是心疼,“您为了我,一边明明担心爸,却得死死忍着,只为了瞒住我。”

    “傻孩子,”秦雅伸手摩挲沫蝉长发,“说得哪里有那么为难?这都是人之常情,是任何一个当母亲的人都能做的出来的。不然,难道让自己脆弱到情绪崩溃,然后影响了孩子的康复么?”

    秦雅帮沫蝉抿去泪水,“这世间的父母都是这样的,为了自己的孩子,没有什么做不到。”

    沫蝉抱紧母亲,“让爸回来,好不好?我不要你和爸为了我,而这样苦着自己。”

    “我不苦,你爸也不苦。”

    秦雅收尽所有难过,微微推开沫蝉,正色望她的眼睛,“沫蝉你记住,你的爸爸妈妈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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