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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锋镝情潮-第17章

小说: 锋镝情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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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游五里地,也有一座小村,约有六十户人家,叫做石弓村。村中人有三姓,荆、曾、雍。这座村,建村不过百十年。荆姓人最多,荆家的子弟最强悍。 


  荆家的族长叫荆荣,人倒没什么;可是他的儿子荆百禄,却是横行无忌的一方之霸,不是个东西。 


  石弓村的人是在本朝初从外地迁来的,来得太晚,好的土地轮不到他们,只好向上游荒谷中开垦发展,对下游彭家村的肥沃土地,虎视眈耽,吞没土地赶走彭家村户的念头,在石弓村三姓子弟的脑海中,念念不忘,要找机会实现。 


  到了荆荣这一代,彭家村出了一位都指挥,算起来是正二品堂堂大员,统率大军掌握虎符还了得?石弓村三姓子弟,天胆也不敢讨野火。 


  当然啦!十年风水轮流转,没有几辈子全当大官的人,彭胜安获罪致仕在家闲居,声势大降,但石弓村仍不敢惹事,皆因彭胜安两膀有千斤神力,一根枪一柄剑勇猛如狮,百十人近身不得,不然怎能冲锋陷阵? 


  两村在百十年来,不是争地就是争水,结下难解的仇恨,像将爆发的火山。 


  石弓村的子弟,他们也练武,却不是练长枪大戟,而是江湖朋友的高来高去,剑如龙刀如虎。 


  彭胜安举家失踪,他的族弟遭了殃。自此,彭家村走了霉运。 


  不到五年,石弓村看彭胜安确是没有返回的消息,便开始闹事了。 


  第六年,他们建坝拦水,绝了下游彭家村灌溉的水路。 


  彭家村的人奋起而争,但一败涂地,死了十几名子弟,只好建水车取水灌田。 


  第七年,石弓村开始划田,又械斗了一番。 


  第八年,也就是这一年。 


  彭家村的田地,禾苗欣欣向荣;但石弓村的人却开始侵入村中闹事,彭家村的子弟惨受凌虐,萎枯了。 


  荆百禄每天带了百十名如狼似虎的三姓子弟,每天在彭家村逛荡,只消看见彭家村的子弟带棍持棒,便动手揍个痛快。白天来,晚上走;呼啸而来,狂叫而去,像一群土匪,鸡犬全倒了霉,横暴逐渐加到妇孺身上了。 


  他们扬言:如果不搬出这条河水两岸,彭家村不久将和八年前一样,血案重现。 


  忍,实在忍不下去;拼,枉送性命。彭家村在石埭县上告,县太爷大怒之下,曾派人下乡勒察,要抓人充军杀头。可是不知怎地,不到半月,怒火熄了,人也没有再派来了,只派一位县丞到了彭家村,晓谕彭家村的族长,说这是双方的世仇,百十年也无法调解,难予处理,着他们自己和解,别再麻烦县太爷伤神,县里事多着哩。 


  官府不管,私斗无力,怎办?他们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搬村。搬村说来简单,办起来却寸步难行,又不是游牧民族,如何搬?往那儿搬? 


  第二条路是花钱买刺客请打手,拼了! 


  但办来不易,要请上百打手,势比登天还难,没有人敢来应征,也找不到那么多。 


  彭家村的人忍辱输生,惶惶不可终日。 


  有两家受不了,搬走了。 


  又有三家搬走了,难以忍受嘛。 


  石弓村的人,大概知道彭家村的人早晚要被逼走的;加以四月底正是农忙之际,派来的人也少了。人少,当然不敢入村,怕彭家村的子弟拼老命,所以只在村外监视。 


  又是一个艳阳天,早上下了一阵雷雨,空气特别清新;快到黄梅雨季节了,必有一段晴朗的好日子。 


  彭家村通往县城的小径,走着一个英俊雄伟的青衣书生,手提书箧儿,胁下挂着小包裹,腰中是一把三尺六寸的长剑,鞘尖斜垂,距地面还有半尺,可见他身材够高。他就是林君柯,被他找到群山中的河畔彭家村了。 


  他不能直接去找人询问彭恩公的下落,得费一番心机从村民的口中套出,怎样套?他准备住一段时日再说。那时,读书人最吃香,到那儿也会受到欢迎。 


  彭家村村前有一座松林,由林隙中,可以看到村前的栅门,到了。 


  松林中,倚树坐了两个敞开衣襟,挟着栗木齐眉棍的大汉,正用不屑的眼神,盯注着缓缓而来的书生。 


  君珂信步而行,信口吟道:“只解劝人归,都不留人住。南北东西总是家,劝我归何处?去住总由天,天意人难阻。若得归时我自归,何心闲言语。” 


  他吟的是宋朝陈鼻的卜算子,信口吟来,摇头晃脑,踏入了松林。 


  两大汉撇撇嘴,腿伸至路中,一个说:“哦!原来是条书虫。” 


  另一个眯着眼笑笑,轻蔑地说:“有这么大一条虫,真可成为活宝哩。” 


  君珂一怔,心说:“什么?彭家村的人竟是这般横蛮无礼?” 


  他有点不悦,但为了要在这儿稍事逗留,生气不得,仍含笑向前走。 


  两大汉的脚伸得直挺挺地,将路挡住了,如要过去,必须从他们的腿上跨过,要不就绕道。 


  君珂需和村民建立交情,且和他们扯扯再说,在两人脚前站住了,含笑道:“两位大哥请了,请教这儿是什么所在?” 


  大汉半躺在地上,一个说:“喂!书虫,先别问,你刚才鸡猫狗叫我没听懂,不过倒有点味道,比城里的粉头唱得好,只是嗓子不够嫩,哈哈!可否再唱几句听听?捏着鼻子放轻些,也许会动听些。” 


  另一个怪声怪气地说:“废话!把鼻子割掉他也变不了女人,把那活儿割掉也不成,最多变成太监,免了吧!' 


  君珂仍没生气,说:“两位大哥哥取笑了。小生乃是过路之人……' 


  一名大汉指指腿,哈哈大笑道:“别废话!你腰悬宝剑,大概想学当年的韩信,带着剑唬人的。偌偌偌!在腿胯下爬过,不让古人专美于前,九泉下的韩将军有伴同道了。” 


  君珂歪着头打量,摇头笑道:“两位的腿放得太低,委实难以爬过。小生不敢媲美古人,不爬也罢!” 


  大汉怪眼一翻,哼了一声说:“这儿是彭家村,除了咱们石弓村的人以外,从来没有带剑的人。你如果想过去,把剑留下,不然……” 


  君珂已听出端倪,这家伙是石弓村的人,而不是彭家村的,心中大恼,但仍含笑岔口:“不然又怎样?” 


  “怎样?哼!有你受的。郎中们有生意了,有碎骨头让他们医哩。” 


  “呵呵!小生倒是第一次听说哩。两位,你们是石弓村的人?” 


  “是的,你想怎样?”大汉气势汹汹地问。 


  君珂笑道:“不怎样,不怎样,小生只是过路的人,又能怎样?不过,小生挂剑路过,并未犯皇法,不会有人打碎我的骨头的。”说完,绕道举步。 


  两大汉一蹦而起,伸胳膊一栏,沉喝道:“由原路爬回县城,此路不通。” 


  “咦!为什么?”君珂问。 


  “为了你带有剑。而且,彭家村不许外人经过。” 


  “怪!两位既不是彭家村的人,为何不许小生经过彭家村?” 


  “没道理可说,少啰嗦。” 


  他们在吵,村栅门挤着七八个青年人,往这儿紧张地观望,却不敢过来。 


  君珂毕竟年轻,渐渐有点忍不住,脸上神色依旧,但心中已经大大的不悦,说:“如果小生要过呢?” 


  “大爷拆了你的骨头。”大汉傲然地说。 


  “唷!你们不怕王法?” 


  “王法三文钱一斤,便宜得紧,这儿没人要。” 


  君珂打量对方好半晌,咧着嘴说:“啧啧!了不起,了不起。你要拆小生的骨头,胳膊有多少斤两?行么?” 


  大汉将大拳头在地面前竖起,拳外尖距君珂的鼻尖不过半分远,狂妄地说:“瞧,试试看,拆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虫骨头,看是否游刃有余?” 


  君珂瞠目结舌,倒抽一口凉气,惊惶地说:“天!这拳头好大,可以在上面站人。” 


  “胳膊上还可跑马。”大汉加上一句。 


  “跑得,跑得,瞧!胳膊多粗?天!我摸摸看肌肉结实不结实。”君珂装得真像,大袖一抖伸出他那细皮白肉的手掌,果然要去摸大汉的胳膊。 


  大汉看了他那软绵绵的细皮白肉手掌,撇撇嘴,哼了一声,功行右臂,肌肉成了一团团,说道:“书虫,摸摸着。” 


  君珂轻扣大汉的肩上三角肌,再滑下双头肌,说:“好棒,好结实,你是怎么个练法的?” 


  “书虫,你读上一千万本书也练不成。” 


  君珂手向下滑,到了肘弯,大拇指一压曲池穴,说:“没练到家,这儿就不成。”他用了半分劲。 


  大汉“嗯”了一声,浑身一款,成了根面条,要向下软倒。君珂放了手,大汉像条死蛇躺下了,牛眼睛似要凸出眶外,似乎仍不信这是事实。 


  君珂似乎慌了手脚,惊叫道:“不好!不好!这位大哥中风,快!快请郎中,救慢了他要死,快!” 


  另一大汉吃了一惊,丢了栗木棍向前抱人,急叫:“怎么了?老四,老四……” 


  君珂去翻出箧地,手忙脚乱地说:“慢些儿,别动他,我翻翻医书,看可有救急单方。” 


  又要快,又要慢,话都让他说尽了,另一大汉见同伴额上直冒大汗,只能乱推乱拍。 


  被制的大汉大概明白了三分,也大概曾经听说过点穴术,身躯被制,口中仍可说话,虚弱地叫:“逮住这书虫,他……他弄鬼。” 


  大汉一蹦而起,大吼一声,伸手抓君珂的左肩,急冲而上;左手捣出一拳,攻向君珂的右胁骨。 


  君珂向左一闪,惊惶地大叫:“使不得!使不……”他右手信手一拨。 


  大汉以饿虎扑羊的姿势向前冲,直冲出三丈外,“叭哒”一声,跌了个狗吃屎。如果不是冲向小径,冲向松树时,不撞个脑袋开花才怪。即使是冲向地下,他也爬不起来了。 


  君珂惊叫一声,提起衣尾,向村栅门撒腿便跑。在跨过曲池被制的大汉身傍时,脚尖一拨。震开了大汉的穴道,但也踢松了他的肘筋,让他暂时不能逞凶。 


  栅门口的人,全感到莫名其妙,相距有一二十丈,自然无法看清是怎么回事。 


  君珂抢入了栅门,立即恢复原状,摇头向人群说:“诸位请了,贵村是怎么回事?那两位大哥真吓人,一个发病一个发疯,你们怎不救救他们?” 


  栅门口共有八个人,三位老人五位青年,全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他。一名老者伸手一拦,惶急地说:“相公,你犯不着冒生命的危险,快!转回县城。” 


  “转回县城?”君珂讶然问。 


  “是的,返回县城后也不可逗留,城里有他们的狗腿子,那儿也不安全。” 


  “他们能杀人放火?” 


  “能的,这儿久已没有了王法。相公,快走。”老人又转向几个少年,低声说:“为了这位相公的安全,去,把那两个家伙捆回放入地窟,尔后再说。” 


  君珂伸手一拦,说:“老丈,且慢!小生足迹遍天下,没听说过有这种无法无天的所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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