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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三篇 梦入京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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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然连我运功压下的内伤也看出来了,不知道若是他强行留我下来,我有几成机会可以逃脱。
  
  心理虽算计着这些,表面上我还是淡淡回道,“多谢大师关心了,在下的身体,在下自己心里清楚。更何况在下宿愿未了,心系红尘,就算身在世外也一样是俗人一个,恕不能听从大师的好意安排了。”
  
  他听到这,轻轻叹道,“施主慧根深具,为何如此执迷不悟呢?”
  
  “在下的俗事就不劳大师费心了,若无他事,在下就先告辞了。”我作势起身要离开,同时暗运玄功防备他发难。
  
  果然,我话音刚落,他目中突然神光大盛,一股柔韧强大的气劲直直向我压来,饶是我之前有所准备,还是觉得胸中一痛,旧伤被触动,一张口就吐出一大口血。
莲峰观雪

  我掏出绣帕,轻轻拭去嘴边的鲜血,看了眼洒在雪地上格外触目惊心的一片殷红,不解的抬头望向对面的和尚。
  
  这时他眼神已恢复之前的黯然无光,脸色甚至更加灰败,仿佛刚刚那一刹的神光大盛只是我的幻觉。
  
  我苦笑,“我以为大师是想将我强留在这里。”
  
  他温和道,“开始确实有此打算。呵呵,老衲一直劝施主忘尘出世,自己却着实俗了一次,妄图插手红尘、逆天改命,如今想来真是可笑之至啊。”
  
  “逆天改命?为何将在下留在此处是逆天改命?”我迷惑的问。
  
  他微笑,却只说,“施主日后自然会明白。”
  
  我看了他一会儿,知道他不想说的事情再问也是没办法,只得继续问,“那大师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还耗费真元替在下治疗内伤呢?”
  
  他又是呵呵一笑,“想来老衲也是执迷不悟之辈,仗着自己窥得天机,想扭转乾坤。孰知天意难违,今日老衲在寺门口见到施主之时,发现施主神功几已通玄,知道所谋之事终不可为,这才悬崖勒马,所幸没有酿下大错。”
  
  他顿了一下,看我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接着自嘲道,“老衲无能让施主的内伤痊愈,日后施主还要时时保持清静之心,切忌妄动嗔念,否则迟早会积成不治。其实老衲帮施主治疗内伤,也是目的不纯,想在此厚颜卖施主一个人情,只希望施主日后行事能处处留有余地,那便不只是施主自身的善德,亦是天下人的福份了。”
  
  听到这我才稍稍理出一点头绪,敢情这老和尚把我当成妲己、褒姒之类的祸国妖姬,想防患于未然阻止我进宫。
  
  我不禁失笑,他也太看得起我了,妲己她们可是倾国绝色,又是媚术的老祖宗,我哪有那种颠倒众生的本事。再说我虽是恨意灼灼,但恨的也不过是谢弘、魔门,怎样也不会祸及天下人啊。
  
  心里不以为然,可我当然不会辩解,所以口里只是应道,“大师金玉良言,在下必然铭记于心。”
  
  他淡然一笑,缓缓起身向我单手立掌道,“如此老衲就不送施主了。”然后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禅房。
  
  我看着他稳健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这才记起自己还不知道他的法号,待要出口询问,却想到我们萍水相逢,终生也未必能再见,知不知道名字其实也无所谓了。若真是有缘再见,那时再问也不迟。
  
  踱出了禅心院,只觉胸中不时作痛的内伤好了许多,抬头看看,发现天空竟是蓝得如此晴朗通透,念头一转,便踏着厚厚的积雪向后山走去,足迹几乎淡不可见。
  
  南天寺背靠灵山,而灵山的至高点因为形似莲花而被人称为莲峰。
  
  莲峰顶上有观景亭,平日里也是游览胜地,来南天寺参佛的人大多会来此一停。不过今日大雪封了上山的路,我到了观景亭时,竟然是人迹全无,清静之至。
  
  任长发衣衫在冷冽的山风中乱舞,我静立于莲峰绝顶却感觉自己仿若御风飞行,放眼望向脚下的群山,正当雪后初晴,阳光照在千里冰封、银装素裹之上,反射出有些刺眼的光,满目是白茫茫的一片,甚为壮观。
  
  江山如此多娇,这样的景色确是极易激起有志之士的万丈豪情吧?可我脑中此刻只想到老和尚之前的逆天改命之语。
  
  真是有些好笑呢,若他想让我消失在尘世中算是逆天改命,那我以这样的破败之躯苟延残喘的活下来算是什么?顺天而行吗?
  
  天意?天意到底是什么?我如此倔强的不肯死去,难道竟也是天意吗?那天意究竟要将我推向何方,真如那僧人所讲,要我携着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倾覆天下吗?
  
  我冷冷一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玩弄众生于股掌之间,如此变幻难测的意志便是所谓的天意了吧。
  
  可笑的是,到今日我才突然发现,自以为逆天苟活的我,原来还是被那冥冥天意摆了一道,我所作的一切,还是在遁循着那注定的轨迹向前发展着,而因我放不下那满心的仇恨,即使看到了那轨迹,亦无力脱离。
  
  天意,果然便如因果一般让人不可抗拒啊。
  
  我紧蹙着眉,抬头看向无垠碧空,意识到即使在这山峰绝顶,我离头顶的天仍然是那样的遥远……
  
  灵觉一闪,我惊觉有人竟已经在离我不到十丈的地方,而我之前竟然一无所感,来人竟又是实力不下于我的高手。
  
  我无奈的想,一天之内竟然遇上两个这样的人,京城还真是藏龙卧虎的凶险之地啊。
  
  那人迅速接近,我暗暗防备,却没有回头,他说不定是恰巧来观雪景的,我若此时回头,反倒露了形迹,便不如扮做毫不知情。
  
  不料那人径直走到我身后,一伸手便紧紧地攥了一把我随风飘舞的乱发,微哑的声音同时响起,“抓住你了!”
  
  我强忍下立刻拍出一掌的冲动,猛地回头,看到抓住我头发的怪人,却止不住一愣。
  
  即使见惯岚的俊雅无双,玄的绝美倾国,眼前的男人依然让我惊艳。
  
  他看起来二十多岁,身材高大挺秀,皮肤呈小麦色,五官完美深邃,虽然做布衣儒生打扮,却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尊贵无匹的气势。而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他那邪肆霸道的眼神,充分显露出他掠夺者的本质,却能让他的猎物心甘情愿的被他捕获。
  
  这样的他,让我想到丛林之中的黑豹,嗜血高贵而美丽,是十分危险的生物。
  
  不过惊艳归惊艳,我却依然神态如常,这都归功于多年的清修使我不动声色的本事登峰造极。
  
  我向他皱眉道,“公子逾距了,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公子自重。”
  
  我冷静的反应显然在他意料之外,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变成有些玩世不恭的兴味盎然,仍然紧握我的头发,问道,“你是人还是妖?”
  
  没想到他竟然问出这么一个令人绝倒的问题,我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勉强维持住淡淡的表情,不再看他,转而盯着他抓住我长发的手,反问道,“可不可以请公子先高抬贵手?”
  
  他毫无反应,灼灼的目光放肆的上下打量我,却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
  
  我现在算不算是在被人轻薄啊?这还真是有生以来头一次呢,而且调戏我的人还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我应该感到荣幸吗?为什么我只想一剑刺过去让他乖乖放手呢?
  
  习惯性的向腰间探去,却想起我不再是萧梦然,宝剑早已被我封起。
  
  不知道我若徒手对付他,会有几成胜算呢?只是一旦动手,我便必须要杀人灭口以防被识破身份,先不说我能不能杀得了他,便是真能杀他,以我并不嗜杀的性子,又如何下得了手。
  
  不得已绝了动手解决问题的念头,我无奈道,“是人如何?是妖又如何?难道公子要替天行道,仗义除妖吗?”
  
  他邪邪一笑道,“是妖嘛,我就要想个办法将你禁锢在身边,供我驱策。若是人嘛,我想我便知道你是谁了。不过我倒希望你是妖多些。”
  
  我失笑,“如此倒要让公子失望了,小女子确是货真价实的人呢。”
  
  他听后并没有露出失望之色,反而兴致更盛,“难怪他不理世事多年,也忍不住动了心想要见你一次,你确实如传闻般不似凡俗女子呢。不过他既然让你安然离开,你应该就不是‘玄女’了。”
  
  他说了这没头没尾的一段话,好像是给我听的,又好像自言自语,不过我还是隐约猜到那个‘他’指的是之前那个老和尚,不过‘玄女’是什么东西,我却毫无线索。
  
  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估计我就是问,他也不会正经答我,还是免开口为妙,于是只淡淡道,“公子既然知道小女子是人非妖,是否肯让小女子离开了?”
  
  他痞痞一笑,轻浮道,“若我不肯呢?”
  
  我脸一沉,寒声道,“公子既然已经知道小女子是谁,必也知道小女子即将嫁入谁家,难道不怕触犯天威吗?”
  
  他笑容不改,微眯眼盯着我,那眼神邪媚又危险。“他倒是捡到了宝,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包藏祸心的宝呢?”
  
  又是莫名其妙的话,他口里的“他”难道是皇上吗?竟然用如此不敬的口气提起当今天子,他究竟是什么人?
  
  令我庆幸的是,他终于放开了我的头发,转身负手望向莽莽群山,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急忙就想离开。这男人虽然看似轻浮无行,却让我直觉的感到压迫,最好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我还没允许你离开呢。我以为我们还有些问题没有解决。”就在这时,他微哑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叹了一口气,停下脚步,他果然是有为而来,只是不知我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的手里。
  
  “你不是苏宇彤。”他没有转身,只是用肯定的口气掷出了这句话,激起了我心中千层巨浪。
先机尽失

  我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心跳,干笑一声道,“公子在说笑吧,小女子若不是苏宇彤又是谁呢?”
  
  他这才又转过身,面上笑容灿烂,可说出的话却让我即刻全身僵滞犹如身置冰窟。“仙子现在可有兴趣和本人谈谈了?”
  
  他竟然叫我“仙子”!是有意还是无心?
  
  上次被人这样称呼好像已经是前世的事情,而现在听来便仿若来自地狱的催魂之音。
  
  难道他已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我突然后悔起许久之前的封剑之举,有生以来头一次对一个陌生人动了杀机。
  
  让这样一个人活在世上,无异于让自己的所有悬于一发,太过于凶险。
  
  只可惜我双手空空,对方实力又深不可测,贸然出手恐怕会让事情更加无可挽回,于是我强按下心中汹涌的杀意,不动声色,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见我皱眉不语,便也不说话,径自走入观景亭,一撩衣摆,意态潇洒至极的在亭中石凳上坐下,目光却一直没有从我身上移开。
  
  我等到头脑稍稍清醒之后,才也缓缓踱入亭中坐下,迎上他的目光,“相谈许久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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