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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一往情深的爱人 作者:果贝(晋江vip2013-07-22正文完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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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逸明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
  
  我的确如靳逸明所赞,坚强地强迫自己正视并结束了不幸的婚姻。原以为会象想象中那样面对许多嘲讽和轻蔑,但是,因为我有靳逸明,所以,一切的经历,也就可以变得如空气中的尘埃般微不足道,没有任何人在意,更没有任何人置喙半字。
  就连最不喜欢我的靳奶奶,再看见我时,也只是复杂着目光叹了口气,第一次用长辈的口吻对我说了句“回来就好”。
  的确,不管有没有靳逸明或明或暗的庇护,我敢于鼓起勇气回来,就是自己性格和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
  
  主动爬上靳逸明床的第二天清晨,醉完酒,我头痛如裂地醒来,看见淡薄晨辉中,靳逸明一动不动地坐在阳台上抽烟,玻璃茶几上的烟缸里,也是堆满了烟头。
  我就在这样凝重而又近似苍凉的景象里不由自主地嗤笑了一声。
  照理说,我的笑声很低,落地玻璃门又严密地隔开了卧室和阳台,靳逸明不该听见,可是,我明显看见他的身体顿了一下,跟着,他慢慢转过头,隔着玻璃门,温存、同时也是认命地,看着我。
  我回他一个妩媚的笑。
  
  靳逸明要我休息几天后去他公司上班,被我象刚毕业那年一样拒绝了,不同的是,当年的我拒绝得委婉含蓄,现如今,却是干脆直接。
  “那你有什么打算?”他依旧没有强迫我。可能是在冷空气里呆久了的缘故,嗓音有点嘶哑,话音刚落,还低低咳嗽起来。
  我还有什么打算?
  回国之前,对自己说,要离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离婚,结果,靳逸明陪着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打掉了三年来如恶梦缠身的婚姻,我还想什么?想借力靳逸明对我的爱收拾阮晨茵,结果,我这厢磨刀霍霍,她那头被抛弃、流产,一直苦心维系的“跨国美满婚姻”象笑话一样成为上层阶级的饭后谈资,对我来说,怎么着也有种千里迢迢跑到人家里要债,哪晓得人早已满门被灭的空落。这样的她,未必我还有下手的意义么?
  如此,剩下来,我还能有什么打算?
  有的。
  我还有靳逸明。
  他爱我。
  天知,地知,我知。
  他以为我不知。
  我翘起嘴,努力模仿出台剧女主角的娇嗔表情,在心里一遍遍默念“逸明”这两个字,以取代叫惯了的“小叔叔”……,当自认所有的情绪、火候都酝酿成熟时,我柔着声音说,“逸明,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多一个吃闲饭的人?”
  靳逸明的胸口剧烈起伏。
  
  对靳逸明那种揉合了谢与怨的情感,是两个点连成的一条线,我从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
  揉和在一起,让人想分清都难。我给了他我认为是男人都会满足的身体,但同时,在另一个层面,我象块故意划钝了的刀片般,一刀,一刀,凌迟他的感情。
  那就是我刻意为之的“爱”。
  与其称之为爱,更勿如,直接定义为恨。
  
  就此,我和靳逸明开始了没有任何铺垫的同居生活,噢,不准确,应该说,是同床生活。
  我们俩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回避说“爱”这个字。他的想法我无法揣度,对我来说,“爱”之一字,早被我失败的婚姻碾成了粉末,散入空气无影无踪。
  我只是用最难过的方法,给靳逸明一直想要的得到。
  
  那样的日子过了半年。
  半年,一百八十多天,对我和靳逸明而言,是什么概念?
  我心里老想问问他,可是,话到嘴边,再是情浓意蜜时,我也不敢问。
  那样的日子,于是,是种极致的发泄。
  
  我“娇小怯弱”地把自封自己为“吃闲饭的人”之后,靳逸明再没提过要我去公司上班的事。
  二十五岁的我,就此开始全职太太,噢,又说错了,我和靳逸明连婚姻的边角都还没沾上,“太太”两字,根本就是顺嘴胡诌,准确说,最多也就是他的全职女友。
  全职女友?念着四个字,我嘴角噙冷笑。当时已是春末,别墅区里绿意盎然,物业的工人正在忙碌着栽移各种不知名的树木花草,从阳台上望出去,初晨的太阳光穿过高低灌丛,将筛去热度、已然变得温存而柔和的光线打在浮动的人影上,织入剪草机的磨霍声,虫鸟们被惊扰到的鸣叫声,俨然一幅HB铅笔勾描出的居家风景画,浅淡,却又恬美,让人心浸在其间,绵绵生软。
  难怪连靳逸明也会沉醉其中,抱着我,在耳边吟咛,“结婚吧!”
  结婚吧,象他描述的那样,有养两个孩子,一条狗,如果我高兴,就把孩子和狗交给保姆,陪他去吃应酬饭,用满身的珠光宝气摆显日益昌兴的靳氏集团;如果我哪天心情不好,就让他把自己交给孩子、狗、和我,做饭给我们吃,陪着我们撕咬、嬉戏,让靳氏集团公司的总舵主褪去职场上的所有光环,用最极致的软和央求他的家人给他一脉一直以来最渴求的光阴。
  ……
  我,距离那样的美好有多远?
  
  咫尺天涯,永生不得。
  
  我这样盖定自己接下来的人生。
  同时,也在靳逸明美梦正酣时,微笑着,主动送上一个蜜吻,然后,淡下表情,用青春中最清脆的声音告诉他,“残花败柳,不配君子。”
  说完,我避开脸色如重墨泼撒开的他,转身回卧室。靳逸明喜欢早上洗澡,我就挑了BF牌子的茶树和薰衣草精油调配成自己的独门沐浴精油,不管他喜不喜欢,每天滴入他的浴液里,犟性逼着他接受,并慢慢习惯、喜欢。
  我是条柳枝幻化成人形的树精,把自己植入靳逸明的生活里,在夜晚,用身体告诉他,“你不是喜欢我吗?行,我给你。”在每一天醒来的清晨,我恢复原形,挂回树上,漠漠袅袅,仿佛与人间、与他,没有任何干系。
  报恩乎?靳逸明说对了,其实,是报仇。
  

☆、第 53 章

  我在刚捧起饭碗准备吃晚饭时,接到纪兆伦的电话。
  除了核对他户头上的售楼款额之外;我们已找不到更多的话题;说完正事之后,相互间滞了滞,我干巴巴地问一句;“还好吧?”
  “还行。”他干巴巴地回复,反问,“你呢?”
  “不错。”我看向靳逸明;他正认真盯着那盘肉末蒸蛋;品得有滋有味。
  纪兆伦犹豫了一下;“我姐姐说……,听说;只是听她说呵;阮晨茵叫她算了!当年,各怀目的,各取所需,最终,仍是各有缺损,正所谓杀敌一万,自损八千,临到这把年纪,能放手,就都放手吧。”
  纪月茹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就算她不服气,以她现在的景况,还能玩出朵什么花来?
  我暗自好笑,更觉得幼稚的是,那两个女人以为通过纪兆伦带了这番话给我,我就会感动吗?
  “转告你姐姐,这笔帐里,没她什么事,如果她硬要插一杠子进来,与人无尤。”我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清清楚楚。
  那头没再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声隔了万水千山传过来。
  靳逸明抬头默默看了我一眼。
  
  挂了电话回桌,我的饭已经凉了,吴姐要重新盛一碗,我已没什么胃口,摆摆手,示意不用。
  靳逸明撇开老鸭煲面上的烫油,舀了勺热汤倒进我饭碗里,似是有口无心般调侃,“你说你需要有多信任他才会把那么大一笔款子放在他户口上!”
  “不用太多,只需要和银行约定仅凭印鉴支付,同时,把印鉴握在自己手里。”我轻松耸耸肩。
  靳逸明刚刚夹了只鸭腿准备递进我碗里,闻言,手在半空中顿了顿,目光若有所思盯着我,“也就是说,户头是他的,但里面的钱他沾不着半丝边?”
  我得意点头,“你忘了吗?我怎么说也在银行呆了三个月,基础业务还是懂的。”
  他仰身入椅,手指轻敲桌面,“你并不信任他。”
  我觉得他这句话是说给他自己听。
  “和信任无关,我必须确保靳氏财产不会因我遭受一分一厘的损失。”
  不知为什么,靳逸明并没因我这句明显的马屁而显露感动或轻松,相反,他脸上的轮廓线逐渐变得硬直起来,有种冷冷的森肃漫过饭桌,冰得我不安。
  我默然快速扒饭,就着那只鸭腿索然无味地把整碗饭塞进嘴里,罢筷,“吴姐,我吃好了。”
  靳逸明没有容我逃遁的意思。
  “颠个个说,他对你有着万分的信任和忠诚,才不惜以身犯险,在得不着丝毫好处的前提下,把自己的帐户交给你去踩钢丝。他究竟知不知道,他这么做,极有可能下半生就呆在大牢里了?”
  “别忘了,他在法国。”我不希望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令到靳逸明误会我恶毒,赶紧声明。
  但是,从他的表情里我感觉到,自己明显做了件画蛇添足的蠢事。
  
  “连他出国留学这事也并不单纯?”
  
  我的气郁在他尖利直白的“揭露”里焚燃成火。仰入椅背,闪闪凝视着他。很好,在他的“分析”下,连环计,环环狡诈惊心,象项链一样套在杨柳的脖子上,衬出我这个人是如此阴险而又狠烈。
  靳逸明,你真这样看杨柳吗?
  我无声的质问没有得到回应。他疲惫地笑了笑,撑起身往楼上走。
  “逸明,我……没有。”我艰难开口解释,所有的骄傲在他仿似厌极无语的神态里化成了慌张,心底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再让他误解我。“纪月茹不让我去参加纪妈妈的葬礼,我在殡仪馆外面,看见他……的模样,就只想,做点什么让自己好受一点,单单只为这,没有其他,才为他联系出国留学的事。后来……是因为,因为,机缘凑巧……,我没有想瞒他,我把所有利害关系都告诉他了的,是他自愿的……。。”
  靳逸明止住我继续往下语无伦次地说。他的目光一如既往深深浅浅望过来,却不带温度,“嗯,我明白。”
  他的神态告诉了我他心里的执念:他不相信。
  
  我有打他一顿的冲动。
  自打他沾惹了纪兆伦一家入杨柳小镇始,整个人变得喜怒不定,对我时冷时热,时远时近,好几次都折磨得我有快发疯的感觉,假如他不是靳逸明,不是我打小就无比依恋、信赖的人,八百年前我就胖扁他一顿,然后一脚踢飞到爪哇国去了,还至于一次次放低尊严向他解释,插科打诨地讨好他?
  我真是把攒了八辈子的贱都犯光了,却似乎还是没讨着他丝毫怜惜。
  这哪里我心心恋恋里温存而又宽宏的靳逸明?
  
  等等,自打纪兆伦一家被他邀请入杨柳小镇始?
  ……我好象捉住了什么,偏偏心底又闷重得说不出来。
  抬头,眯起眼,看着他的步伐缓慢迈向书房,突然间,手比脑快地一把将饭桌上的碗碟拂落下地。
  吴姐在一旁惊叫。
  靳逸明顿了顿,却还是没转回身。
  我跳起来就往门外冲。
  “站住。”他似后脑有眼般叱住我,“你要去哪里?”
  我可以自作多情认为他是在关心我吗?
  “玉秀。”我生硬回答。
  
  开车的时候脑子里就在飞转各种念头,估计闯了不少红灯,等开到晓慧店里时,思想已大致恢复正常。
  “吃过饭了?”她寒喧问。
  我胡乱点了点头,揉着太阳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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