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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一往情深的爱人 作者:果贝(晋江vip2013-07-22正文完结)-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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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具体到哪种程度我不知道,但肯定远超过你。”
  “会不会因此割舍不下?”
  我点头,“会,当然会,否则我为什么会说等休完假再答复你。”
  她在我的坦白中露出丝急躁,“可我保证过,杨柳,他不会和你结婚,你死了这条心。”
  “够了。”我止住她往下说。不远处,已经回到座位的苏晓瑜正一脸不自在地夸张往这边瞅,我明白,她不是好奇,而是提醒我们不应该在这里、用这种方式揭开某些秘密。
  阮晨茵也懂,只不过,她终究是急了一些。
  其实,我也急,尤其在今天。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压低嗓音。
  她一怔,突然,似从我话中读出某种讯息般,眼睛又一亮。
  
  二十分钟后,我和阮晨茵坐进公司附近的一家小咖啡屋里。没有客气、谦让,各自点了各自要的饮品,不约而同地仰入沙发椅背,用捕捉不出情绪的目光相互对望。
  “能不能换个表达诚意的问题?”我懒懒问。
  阮晨茵很有诚意地直视着我说,“可除此之外,我实在找不出你180度大转弯的理由啊。”
  “我倦了。”
  她笑,一点都不相信的那种笑。
  我耸肩,“纪兆伦……在家里对我不理不睬,冷暴力相待,在外面,他花天酒地,夜夜笙歌,还闹出和未成年少女在夜店拼酒,被别人父母揪着扯皮的花边新闻,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要换成你的话,不早个百八十年就倦了,我就算再能忍,也总该有个尽头吧。”
  她摇头,“你叫我怎么相信,一个虚荣、隐忍得肯以自杀作尽头的人,最后会面对所有人承认自己婚姻失败。”
  你还真是非一般的残忍!我看着她的眼睛里淬出冰刃。
  阮晨茵移开目光。
  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她拿出手机摆弄玩耍,我别过身,看吧台里一个大男孩笑容满面地搅动玻璃壶里的咖啡,一边搅,一边很活跃地将壶口的香味扇向另一个女服务生,似乎在示意她辨赏,图景很生动可爱,象极了靳逸明在杨柳小镇给我煮咖啡时的模样。
  杨柳小镇。
  靳逸明。
  我心中的瑰宝。
  “不能完全概定我当时的行为是绝望。”其实,真要说出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至少,当我决定开口时,心底早已是一派净宁,“我查过,真正的割腕死亡率只有5%左右,因为据说绝大多数选择割腕自杀的,都不是立志要死的,另一方面,很多真心求死的人分不清血管动静脉的区别,以为一刀下去,血流出来就over了,我也是事先做足了功课才知道,选择静脉血管的话,不仅血流量慢,而且容易堵塞伤口,造就出杀不死自己吓得死别人的效果。”
  阮晨茵表情逐渐认真。
  “我承认自杀的另一半原因是为了吓唬靳逸明。因为我恨他!他把他所谓的爱强加在我身上,成为我的婚姻中一条无法抹灭的阴影,因为他,你们都不喜欢我,因为他,纪兆伦猜疑我,否定我的付出,永远也不会给我一个我心目中美好和谐的婚姻。既然不用死都已经到了尽头,我为什么不挣脱出来折磨、报复害惨了自己的那个人呢?”
  我一口气说完。
  阮晨茵张嘴。
  “你什么都不用问,再问我也不会回答,爱信信,不信拉倒,只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我俩什么约定都没有。”我已不耐烦至极点。
  阮晨茵魅邪勾唇,“怎么会呢?你把这么大一个‘答案’给了我,我怎么会没有回报呢。”
  她按了几下她的手机,我清晰至极的话从那部破机子里流出,“不能完全概定我当时的行为是绝望。我查过,真正的割腕死亡率只有5%左右……。”
  

☆、第 45 章(全章修改)

  为什么要割腕自杀?
  这是个问题,却没人问我。
  他们都自以为是的把原因归究于之前不久我和纪兆伦之间爆发的一场属于纪兆伦一个人的战争。
  那场大战;说它来得偶然;其实也是必然,说它复杂,其实也简单。
  我的床头柜里始终都搁有一盒圆圆的、扁扁的、被撕了包装纸的药;纪兆伦曾经问过我,我告诉他是调理月事的。这个谎言终于在结婚两年多之后,纪家姐弟一次无意中的聊天里被戳穿。纪兆伦雷霆震怒;发飚程度远超出我们历次交火之最重;也远超过所有人、包括我的预料。卧室被他以找药的名义翻了个底朝天;一边撒气般毁物,他一边骂骂咧咧;把那些重复了无数遍的讽刺挖苦再次复习了个遍之后;他指责我无情、冷血,说我才是两人婚姻不幸的元凶,我毁了自己,毁了他,将纪家置入一种仰人鼻息过活的境地……,总而言之,我这样的人活着是祸害,死了才能救国救民……。
  我们都不知道靳逸明和我父亲就站在门外静静倾听。
  纪月茹辨明药种后,在纪兆伦的脾气刚刚展露苗头时就走了。那天也是巧,很少来我这边的爸爸参加完老同事的聚会,收了瓶不错的红酒,他自己对这类酒没兴趣,又想着回程恰好会经过我家,干脆顺便把红酒转送给我就好。于是,纪月茹和他在楼下相遇,她“好心”提醒我父亲这时候没必要上去,不仅帮不了我,相反,还很有可能连酒带自己女儿,一起被打包丢出来。
  如果不是她最后还自认很“聪明”地叮嘱父亲不要把这些事告诉靳逸明的话,我估计爸爸想不到那么远。
  老实巴交的父亲站在能清楚听见纪兆伦吼骂声的一楼团团转了好几圈,实在是没把握能单独帮上我的忙,他由纪月茹的叮嘱联想到靳逸明一直以来对我的维护,于是,很自然而然地打电话向靳逸明求助。
  就这样,我遮掩了两年多的丑陋婚姻说难却易、说重却轻地亮堂于仅有的两个至亲面前。
  靳逸明听至他自认已了解全部真相时,敲门。
  彼时,我正踡在沙发里抱着垫枕用一如既往的缄默对抗纪兆伦。
  我没听见门铃欢悦的音乐响,只听见捶门声,听见他和爸爸在外面叫我,听见房间里突如其来的安静。我不太适应,也就继续踡在沙发里没动,正在想自己是不是被纪兆伦骂得来耳朵选择性失聋时,有发着抖的怀抱圈紧了我。
  那个怀抱很熟悉,又很遥远,还带着靳逸明从未有过的阴沉至极的声音,“小柳,走,跟小叔叔回家!”
  我还在想他是不是搞错了,我的家,这里不就是我的家吗?虽然没有厚实的方块地毯,没有温馨而静谧的气息氲氤在成长的每个阶段编织出对人生最美好的贪图,但是,出嫁从夫,纪兆伦在哪里,我就应该在哪里呵,否则,这要传出去的话,脊梁骨不都得被人戳断?外人才不会睬我一直以来活得有多努力、有多认真,他们只会用“早就知道”的语气说我和我妈一个德性,我妈是什么德性?象小时候爷爷当我面骂的那些已经算得上是“文雅含蓄”的词:贪慕虚荣、没有家庭责任感?
  不要。
  我努力探出头想说话,却只见满屋凌乱之上,靳逸明屏息凝望我。他的五官线条又直又硬,目光中没有悲悯,只有强硬而果断的坚定,象顽念,配合眉间积聚的怒意和煞气,如烈焰般腾腾燃入我的眼睛,烧光了意志中所有撑至当日的抵抗。
  在那一刻,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所遭遇的一切,所忍受的一切,都再也由不得我遮掩或逃避,甚而至于可以这么说,再也由不得我作主。靳逸明不是纪兆伦,他越是沉静,就越坚持,越是坚持,就越强硬。
  “没事了,小叔叔带你回家。”他的臂膀孔武有力,逐渐从最初的激动中稳定下来,象钢箍一样紧紧环住我。
  “不!”我终于尖呼出口。
  这对我不公平!
  明明是我的生活,偏偏却是纪兆伦想要我结婚就结,现在,靳逸明想要带我回所谓的“家”就回,都是主宰,都是棋手,只有我无依无傍地傻在那儿,听任他们命进令退。
  凭什么,凭什么游戏规则都是他们定,凭什么我就必须当他们所有人的棋子?
  很多很多的怨愤从四面八方钻进我的身体,拉扯着几乎也不再属于自己的躯干瑟瑟抽搐,我想说象疯妇般一个劲喊“不”的那个人不是我,可是,靳逸明也好,爸爸也好,还有纪兆伦,他们看着我时越来越惊慌的表情象法庭里的宣判锤一样砸进我的大脑里,毫无退让地宣布:我逃不掉始终是属于他人来安排的命运。
  ……
  
  打那天始,我再没踏进纪家半步。
  靳逸明把我带回了别墅。
  吴姐每天变着花样做我喜欢吃的菜,安晓慧和张蔷也不时过来陪我聊聊天、看看影碟,靳逸明的工作和应酬似乎一下子少了很多,不仅可以天天回来吃午饭、晚饭,周六、周日还整天整天地和我逛街、打电玩……。没人提我和纪兆伦吵架的事,也没人和我提纪兆伦,生活仿佛一下子又恢复到了结婚前的纯净、完满。
  但我却知道,那只是“仿佛”而已。
  我象一朵凋谢的花,在最痛苦的历程中慢慢结出成熟的果实。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四天。
  两个礼拜,我最爱做的事就是观察靳逸明。
  我发现他对我仍保持着很久之前的好多习惯,譬如,每天早晨上班之前先来我的房间,有时是帮我把被子掖掖严实,有时是轻微地用手指触触我的发际,有时,什么也不做,就只是站一站。他以为我是睡着了的,其实我敏锐得不仅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什么时候离开的,甚至连他在外间交待吴姐早餐给我做什么我都知道;晚上也是这样,检查我的被子有没有盖好,曲着手指在半空中虚抚我的脸颊,或者,仅仅只是悄无声息伫立床边。有那么一两次我假装醒觉,惺忪着眼唤“小叔叔”,他会一如既往温温柔柔地答应,神态里全然没有人前的威严,倒象是纪兆伦对我最是情浓意蜜时的表情。
  我还发现他喜欢注视我,在不同时间,不同场合,用相同内容的目光看我,当我回视他时,他会如旧温煦一笑,摸摸我的头,或者,找一个无关痛痒的话题转移目标。
  其实,在和靳奶奶有过那番谈话之后我就开始怀疑了,只不过是现在才有机会将越来越多的迹象往肯定方向推进而已。我开始试探他。
  我故意在他面前表示怀念一本出版很久、知者甚少的书,结果,不出一天,他就能把它挖地三尺发掘出来,并在我临睡前缓声念给我听。
  逛表店的时候,我挑女款里最昂贵又最粗犷的那只,套在自己细如竹竿的手上,不管那种匹配有多滑稽,一个劲缠着他问,“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他不说谎,但会毫不犹豫地买给我,套用他的回答,就是“喜欢就好”。
  我喜欢就好,呵呵,他的逻辑?
  试问,有哪家七弯八拐才勉强扯上的叔侄关系会浓挚到只凭一句“喜欢就好”就毫无原则地纵容,而且,一贯如此?
  我已经不再是五、六岁时只会摘喇叭花吃的小女孩了,尽管我没想通凭十岁稚龄就能魅惑靳逸明仗义出手相救的自己,为什么会在成长以后反而退化了对感情解读的本能,但是,丝毫不影响我在这个时候深深领悟了一个事实:靳逸明,喜欢我,以一种男人对女人实质性的情感喜欢我。
  噢,我用词还是不准确,应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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