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逐鹿问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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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说出来了,像你们这种邪魔外道的帮会,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还用得着人诬栽吗?”
由于他现身的时候,身法太快,紧接着又低下来,与蒋少白等人见礼寒喧,因此场中其余的人,全都没有看清他的长相,不过由他那一身功力判断,相信一定是一位很有名的人物。可是,当他这一转身答话,猛然将头抬了起来以后,大家所看到的,却是一张极为陌生和面孔,不但没有见过,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武林中间几时有过这么一位面目呆板身形颀长武功奇高的灰衣老人,这一来,大家不禁齐感一楞,彼此面面相观,诧异得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神雕会主,自诩见多识广,不但一般高手,他没有不知道的,就是鱼际三探,也都有过一面之缘,竟然也对这位灰衣老人,感到极度陌生,其惊异的程度,可想而知,登时变得怔怔地望着他说:“阁下究竟是谁,江湖上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你这一号人物么?”
灰衣老人神秘地撇了撇嘴说:“会主说的不错,江湖上确实没有我这一号,老夫钱三,自号封花使者,除了与中原十鼎,谊属至交以外,不愿与任何武林人物打交道,你又怎能认识我呢?倒是燕会主的大名,曾听甄兄数度提起,真是如雷贯耳,今日能够识荆,可以说是三生有幸!”
神雕会主见他说得如此客气,满腔怒火,不便马上发作,只好勉强从扔上挤出十丝笑容出来说:“那里,那里,阁下原来是一位不问世事的高人,本会主倒真的失敬了,不过———”
言中隐含讥讽,灰衣老人那还有听不出的道理,因此,马上打断他的话头,阴阴地笑了几声说:“嘿嘿!会主倒真会说话,可惜老夫从不受激,不问世事那是假的,老夫素来的宗旨,是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主张,会主掳人,居然掳到老夫侄女的头上来了,老夫再要不管,还有谁管,会主难道认为我错了吗?”
神雕会主冷冷地笑了一声说:“阁下侄女毫无伤损地跟在你的身边,却硬栽我们掳人,这种寻的手段,未免太不高明了吧!”
灰衣老人似乎早已知道他有此一说,闻言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说:“这样说来,没有一点证据,会主是无论如何不会认账啰!”
神雕会主理直气壮地说:“那是当然!”
灰衣老人不禁又诡秘地笑了一笑说:“好!会主大概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幸亏老夫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现在我让你看看证据,看看你还有什么话可以狡辩!”
一面说话,一面朝着早先隐身的那棵古树上面,闪电也似地窜了过去。
好快的身法,就在话音一落之际,大家连他怎么起步的,都没有看清楚,仅仅只感到眼前,有一道淡淡的影子,微微幌子那么一幌,他早已从那古树上面,重新窜了回来。
这还是那些武功较高的人,所看到的现象,至于那些武功较低的人和一般普通观众,根本连他究竟离开了没有,都进没有发觉,就仿佛变魔术似的,一隐一现之间,灰衣老人的胁下,已经平白地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这一手轻功,除了传闻中的“鱼际三探”,也许可以办到以外,就是当年“天下二绝”在场,也得自叹弗如。
霎时,场中又静得没有半点声息,不但所有的人,很自然地对他产生一种敬仰的心情,无形中对他露出一片信赖的神色。
神雕会主和他手下的那批凶神恶煞,更因此气焰一落万丈,各自心头忐忑,地感到不安起来。
灰衣老人目睹自己此举,已经收到镇摄的效果,似乎感到非常满意地笑了一笑,这才将胁下所挟的那人,放了下来,另外用手将他扶住站好,然后面有得色地望着神雕会主冷冷说道:“燕会主,这位香主,大概是贵会的人物,该不能否认吧!”
这人挟在老人胁下时,大家只看出他是一位劲装大汉,现在经老人放下扶着站在地上,首先映入大家眼的,就是他的胸前,所绣的那一只翩翩欲生的神雕,再一定睛细看,几乎全都认得出来,这位劲装的人物,可不是在聚宝楼上,首先向火凤凰挑战,号称江南三妖老大的麻脸大汉吗?只不过他现在已经被老人制住穴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像条死猪罢了。
神雕会主一看是这个家伙,自然无法抵赖,因此显得非常光火,马上毫不犹豫地点头答道:“不错,他正是本会分会下的一名小小香主,难道就凭他,也能掳得走顶顶大名的‘火凤凰’不成,哈哈哈哈……这话谁能相信!”
灰衣老人脸孔倏地一板,重哼了一声说:“哼!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正面动手,他能在老夫侄女的手底,走过十抬,就算是不错的了,难道你没有听到我侄女说,是中了你们无心的暗算吗?”
神雕会主一时无话可驳,略显气馁地将眉头皱了一皱说:“也许是他昨天受辱贵侄女手下,私自存心报复,这样说来,倒真是本会主失察了,不过,这件事情,本会主事前确……”
灰衣老人一见得理,立即显得盛气凌人地冷笑说:“嘿嘿!会主倒真会推卸责任,谁不知道神雕会会规严厉,如果没有得到指示,敢私自行动吗?哼!好的活口还在,就让你亲自听听他的口供吧!”
说完,举手一拂,那位江南三妖老大立即吐了一口浓痰两眼一睁,回醒过来,只不过两眼木然,仿佛还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似的。
灰衣老人等他回复清醒以后,立即两眼神光暴射,朝着他的两只眼睛上面,逼视了过去问道:“香主,昨晚使用迷药掳人,究竟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受了别人的指使,与我说清楚一点给大家听听。”
江南三妖老大傲微一怔,方始结结巴巴地说:“老爷子,我……我……我不是已经说过,那……那是……受我们会主……的差遣……了!”
神雕会主在台上一听此话,不禁气得暴跳如雷地大声喝骂道:“混蛋!简是是满嘴胡说,我什么时候叫你使用迷药去掳人的?”
江南三妖老大似平早先没有发现神雕会主就在擂台上面,闻声之下,立即吓得面无人色,混身直打哆嗦地望着台上,语不成声地说:“这……这……会主不是……昨天……晚上,吩咐……我们三兄弟……埋伏……在……”
话还没有说完,神雕会主早已气得脸色铁青地猛然将手一伸,指着他狠狠地骂道:“胡说!胡说!简直是一派胡说!”
他的手指方一伸出,那位江南三妖老大立即闷哼一声,身形往后一仰,嘭的倒了下去,接着手足一阵抽搐,终于呜呼哀哉,往阎老五那儿挂号去了。
灰衣老人似乎没有想到有此一变,立即转过头来,两眼神光暴射地盯着神雕会主,阴阴地说道:“会主,你这一手,未免也太不高明了些吧!现在杀人灭口,不嫌太迟了吗?”
蒋少白本来就不肯相信会主的一切辩白,现在目睹这一连串变化,那还忍耐得住,登时只感到胸中热血翻涌,两眼神光暴射,悲愤无比地朝着他的脸上,狠狠地盯了过去,口中喊道:“老贼!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千假万假,掳人的事,已经人证俱在,当年暗中纵火焚庄,用卑鄙的手段,害死先父的案子,如果说没有你在内,谁能相信!”
神雕会主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喝骂的声音,人像傻了一样似的,怔怔地望着那位倒在地上,已经死去的江南三妖老大,自顾自地喃喃自语说:“咦——奇怪,他怎么会突然死去呢?……阴谋!这是阴谋!”
不过他的声音很小,正好又在蒋少白向他大声喝问的当儿,因此谁也没有听到他在那儿说些什么?
当蒋少白喝骂的声音停止时,他又陷入了沉思,看起来就像是他已默认事情是他干的,料定了对方奈何不了自己,根本懒得理会一般。
这一来,蒋少白仇恨的怒火,更加不可遏制,几乎变得目齿皆裂地暴喝了一声。
这一声暴喝,宛如晴天霹雳,总算把神雕会主,震得回过神来,本来他还想辩驳几句,但一看到蒋少白那付想要择人而噬的样子,也不禁气往上涌,当即昂首发出一阵杰杰的狂笑,似乎已经恼羞成怒地喝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反正今天的事,都得在手底下见过真章,才能解决,不错,一切是老夫干的,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蒋少白一听此活,两眼差不多已经冒出火来,立即两脚一蹬,嗖的一声,朝着擂台上面,急窜而上,同时暴喝一声喊道:“老贼!既然是你干的,就纳命来吧。”
他这一窜,几乎用上了真力,几乎使得身形超出擂台四五丈高,当身形开始往下降落,距离台面还有两丈多高的时候,两掌已经贯注十成真力,就这么凌空对准神雕会主的头顶之上,狠狠地劈了下去。看样子他真恨不能在这一掌之上,就准备将神雕会主劈成一团肉浆,方始甘心一般。
掌势距离老魔的头顶,还有好几尺远,凌厉的掌风,已经令人微微感到窒息,饶是老魔身为大漠四客之一,也不禁为他这一身功力,感到凛然变色!
老魔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虽然知道蒋少白开顶输元,并已觉察出他的一身功力,确实不可轻侮,但在二绝内力尚为蒋少白完全吸收引为已用之前,恐怕还要略胜一筹,因此并不害怕,见状之下,立即大喝一声喊道:“来得好,就让本会主秤量秤量你,看看你究竟得到那两个老鬼多少传授吧!”
话音一落,不闪不避,也猛然将气一捉,双掌贯注八成真力,一记“霸王举鼎”,闪电似地往上一推,迎着蒋少白凌空劈过来的掌影,硬接了过去。
轰隆隆——哗啦啦——
一阵闷雷似的轰然大响中.夹离着一连串木材折断,屋宇崩塌的声音,直震得大家的耳朵嗡嗡作响,几乎连耳膜都给震破了。
紧接着,灰雾泓天飞扬,木屑砂石,宛如夏日狂雹,朝着四外疾射而去,只吓得广场上的观众,一个个抱头逃窜,往后疾退!
那些走得稍慢一点,和距离擂台太近的人,差不多全让那些暴射而出的砂石木屑,击得头破血流,鼻青眼肿,一时之间,哎哟之声,彼起此落,广场上面霎时变成一片混乱,就仿佛世界已经到了末日,对于两人对掌以后的结果,究竟怎样,谁也没有那份心情,去注意看了。
就在大家一片混乱,尘沙尚在空中弥漫,尚未完全消散的当儿,擂台所在的位置,首先响起老魔的声音喊道:“好小子,你这一掌倒真不弱!”
紧接着,擂台上端,二十余丈高的空际,也传来蒋少白的喊声喝道:“哼!彼此,彼此,老贼你总算没有浪得虚名!”
这两声大喝,立即止住了大家的混乱,全都不由自主地站定下来,一齐转头,朝着擂台那面,定眼望去!
当大家看到实际的情况时,全都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别说那些不懂武功的普通的观众,一个个看得两眼发直,呆若木鸡地站在地上,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就是那些武功造诣很深的双方高手,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口结舌地整个给楞住了。
可能吗?
那座擂台,大家记得非常清楚,不但四周的柱子,都是两人合抱的铁杉,就是垫在台底下面的横梁,也差不多有一抱粗细,而且排得很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