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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部 浪迹玫瑰·颜夕-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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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听到精明强健的佐尔说这样的软话,竟比所有甜言蜜语都让人心痛,颜夕傻坐在原地,呆了半天,眼泪流下来,问:“你说得都是真的?你真的没有找人来帮忙?”

  “是,千真万确。”

  “你故意投身到狼群里,是因为想自己证明也能做傻子?”

  “对。”

  颜夕睁大眼睛看牢他,明明景色清丽依旧,她眼前却似有万道火光冲天,引发雷霆万钧,满目白亮至不能视,耳鸣至不能闻,奋力从喉间迸出句子来,却是,“佐尔,你这个笨蛋!”

  谁会相信人精似的子王会做这种蠢事?可他向来光明磊落,从不会在任何人前当面说谎,除非他岔话隐瞒,否则便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颜夕此时只能骂,可又大哭出来,扑过去抱住他,“你怎么能这么笨?你以前的聪明能干劲都到哪里去了?我恨不得一刀杀了你!”

  “唉,你这个女人!”佐尔抱了她,“我还以为你听了会称赞我呢,或者干脆向我宽衣解带以身相许,谁知你竟然泼口大骂起来,怎么别的女人会做的事你都不会做,而别的女人不会说的话你倒都说得出?我真是服了你。”

  他抱着她像孩子一样轻拍后背软语哄劝,而颜夕眼泪始终止不住,把他领子处哭湿了一大片。

  “你看,有时候绝路也并不是件可怕的事,大不了嘉瑞公子把我抓去严刑拷打一番,或者干脆杀了我,而他既然一直自认为是永乐侯,想必不会对你不利。”佐尔安慰她。

  “混张!”颜夕听了跳起来,指着他鼻子喝,“你再敢说一个字!”

  “好好好,那我们一块死。”佐尔好不容易把她按下来,自己好笑又好气,“奇怪,我向来最痛恨人家说死说活,好好的人干嘛要去寻死,今天居然自己也自投死路,可不是这辈子欠你的?”

  他性格开朗,就算是末路也唯有苦笑,颜夕心头更是难过,流泪道:“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佐尔,这一切都是我逼你的,要不是因为我那些话,你本来。。。。。。”

  “别说这种废话!”他马上制止她,故意板脸道,“不错,到了今天这一步,本来就是你逼我的,从今以后,你这条性命也就是我的了,以后无论何事须听从我的安排,时时刻刻记住今天你亏欠我的话。”

  若在平时,颜夕早一口啐过去了,可她现在浑身发软,紧紧抱住他,颤抖至话也说不出来,思前想后,又痛又恨,哭:“佐尔,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对你说一个不字。”

  “晚了,你以为我们在这里真是来去自由吗?嘉瑞公子只是不清楚我的来由,不敢轻易下手罢了,等会回去后你若是敢露出半分心虚胆怯的模样,让他看出底细来,我们就会尸骨无存。”

  他扶了她肩头至面前,正色道:“夕,那天在池旁你说了那些话,我知道,你是真的想离开我,这些话藏在你心里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的决心也不是一句话一个想法就能改变了的,既然如此,我们必须找到解决的办法,治病须治根,与嘉瑞公子这一役,胜负无所谓,可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心。”

  “我明白,我知道。”颜夕眼泪流个不停,眼皮红肿,“佐尔,我相信你。”

  “这就好。”见她认输让步,他居然有些得意,“我早说过,咱们走着瞧,夕,别以为你性子倔,若把我惹毛了,我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只是颜夕哪里再会和他计较,当一个人以命相搏,便不再是简单的赌气与倔强,她感动至无话可说,惟命是从。

  “夕,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你能否同样令我满意?”

  “好,我相信你,什么都听你的。”

  “真的?”佐尔忽然唇边一个浅笑,睨她,“我有些怀疑。。。。。。”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紧,反正结果我们能看到。”他微笑地看着她,“夕,我现在把话与你挑明了,是想看到你真的能放下疑心全心全意地相信我,等会回到帐篷后,若是你露出一丝知情或算计的样子,我们的处境便会危险万分。”

  话说得认真肯定,颜夕一怔,道:“好。”

  佐尔怜惜地替她擦去眼角的泪,叹:“一直以来,你早习惯自己保全拼命,对我给予的照顾援手全部不见,而这次我们却要联手做战,在嘉瑞公子眼皮底下共同谋生路。夕,其间只要你有一丝自作主张,或与我生出半分异心,只怕我们从此只能劳燕分飞了。”

  两人手拉手回了帐篷,丹珠莫伦等人已等在帐外,见颜夕脸上潮红似乎有泪迹,以为子王与王妃又争执吵嘴,不敢多问,垂手上来回话:“徐恒发徐大人在帐中等您。”

  徐恒发便是那个商队队长,有一张笑眯眯地善人脸,殷勤万状,一见佐尔进来,立刻弓身施礼到底,“子王好兴致,这么晚了还同王妃出去散步?”

  “徐大人不也兴致很好,居然这么晚还等在这里。”

  “是,是。”徐恒发忠厚地应,他年纪已近花甲,容貌平常,身上有股长辈似的慈祥。

  颜夕此时如吃了定心丸,不管他如何做作虚伪,倚在佐尔身边只当不见,眼角都不向别人扫一下。

  “小人做商旅生意已有十年,经年来往中原与西域之间,第一次竟遇到子王王妃这样的贵人,可谓三生有幸,这几日招待粗劣自己也很惭愧,故准备在明日晚间假座三里外的姑墨镇设宴恭迎子王、王妃,以示诚意,今天小人是特地来下请帖的。”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页请柬,双手奉上。

  “哦?徐大人真是太客气了。”佐尔笑着接过来,看两眼,不过是些诚皇诚惑的话,于是点头,“好,既然徐大人这样认真,我一定会如期赴约。”

  夜静无人时,佐尔贴了颜夕耳根道:“明天这一局可算鸿门宴。”

  “他们是看不出你的来头,特意试探你,如果刚才你推辞说不去,只怕嘉瑞公子的人会立刻冲进来缚人。”颜夕叹气。

  “他们的人一直在暗处伺机而上,只是怕我身后带了大队人马埋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

  “你准备怎么办?”颜夕抱了他,轻轻问,“佐尔,我们既然不能束手待毙,就只能铤而走险了,可是这几个人又能顶到什么时候去?你有没有想办法铺好后路?”

  “我能想什么办法?现在这些人都是虎视眈眈地盯牢我们,一个也走不掉。”

  颜夕当然也想到,可听他说出来,更绝了后路,自己呆了半天,忽然又恨又爱,贴在他颈子上狠狠一口,咒:“算你狠,居然跟我赌气赌到这种地步。”

  佐尔皱眉任她咬了,苦笑:“我不这么做你会放心?还说我狠,你才是那个破釜沉舟的人。”他不等她再咬,立刻覆身缠住她,笑着问,“你说,今晚会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会不会?”

  大约天底下只有佐尔一人能把绝路当做儿戏,同时又把儿戏逼到绝路,颜夕被他缠得牙根痒,身上却已酥了一半,只好任他去了。

  第二天清晨,徐恒发便派人送来几套衣裳,他也算办事周到的人,这几日下来,绝不肯露出一丝破绽,十分卖力妥贴。

  黄昏时分,他安排了马车侯在帐外,请子王妃上车,颜夕只得和丹珠一同坐了,佐尔等人各乘一骑,被众人围在当中,向姑墨镇出发。

二十一

 
  一路上渐渐树木丰茂人烟稠密,姑墨镇不愧为边陲重镇,别有一番繁荣景象,出入边关的商旅富贾大多在此结聚,所有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一应俱全。

  徐恒发订的是镇中最大的嘉兰酒庄,门口早有仆奴守侯,见他们远远地来了,挑灯迎接,有人拿来锦登扶颜夕下马车,伶俐的马童垂手等在墙角,等客人一下马,立刻跑来将马牵走。

  佐尔在门口停一停,四下打量一番,笑:“果然好一座繁华古镇,几年前我也曾经来过一次,似乎还还没有这么热闹。”

  “是,是。”到了这个时候,除恒发连话也不敢多说,只是伸手请他们入庄。

  地上铺了迎客的猩红地毡,院内栽培了各种奇花异草,无数纱裙珠环的女子人影幢幢,酒香四溢。穿过前厅偏阁,来到正楼之下。

  抬头,是一栋三层楼宇,檐角铁马叮当,琉璃瓦与麒麟镇,雕梁画栋精致美观。

  徐恒发一指楼上,笑:“子王、王妃,楼上请。”

  到了这个时候,颜夕索性横了心,上前拉了佐尔的手,与他并肩上楼,丹珠莫伦与路僻西却是真不知道会有事情,边走边看,赞不绝口。

  颜夕手心几乎要出汗,然佐尔拉住她,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偶尔用力按一下,给她鼓气。

  “这一栋楼怎么这么冷清?”颜夕忽然问,“闻名遐迩的嘉兰酒庄难道客人这么少?”

  “王妃有所不知,为了表示小人的敬意,今天晚上嘉兰酒庄的主楼小人都包了。”

  “哦。原来如此。”颜夕笑,这一记更是大破绽,要包下鼎鼎大名的嘉兰酒庄主楼三层生意,一个晚上没有三千两的银子是不可能的,而一个穿梭两地贩货的商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手笔,只怕他一次往来贩商所赚都不到这个数。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面子上的一层纸将破未破罢了,徐恒发想必得了主子的命令,只须负责把他们带上楼即可。

  楼上布置得到也明净舒适,早有明眸皓齿的女孩子等在楼梯口,娇笑着迎他们入座,十指纤纤将各色瓜果鲜蔬奉上,徐恒发再三谦虚,才肯在佐尔对面坐下,吩咐人上酒上菜,殷勤万态。

  佐尔始终微笑,像是立定心思要看他怎么把这场戏做下去,连带颜夕也豁出去了,她温顺地倚在他身旁,万事不问。

  酒过三巡后,徐恒发果然作怪,故意将酒洒在衣襟上,起身道歉笑:“请容小人下去更衣。”

  “慢。”佐尔也站了起来,伸伸懒腰道,“坐了这么久怪累的,不如我陪徐大人一齐下楼走走?”不等他发话,已大步上去按了他手臂,道,“顺便烦劳大人带我四处看看,说不定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去处,还要请徐大人向我介绍一番呢。”

  徐恒发还在发怔,已被他扯得向前走,无奈只好苦笑,道:“是,是。”

  佐尔一动,莫伦与路僻西立刻起身跟在后面。

  “你们不用来了,留下在这里陪王妃。”佐尔道。

  “不必。”颜夕忽然发话,她睨了佐尔,却是对莫伦等人道,“王妃坐在这里哪里都不会去,倒是子王喜欢新鲜热闹,越是人多越走得快,由你们陪着也省得他眼花迷路。”

  话说得像是吃醋多心,却是别有一层意思,佐尔哪里会不懂,哈哈一笑,过来捏捏她的脸,道:“怕什么,你还真以为我是生客?告诉你,自玉门关以界,方圆数百里我是全部了如指掌。”

  这话却是说给徐恒发等人听的,果然,他立刻低了头,唯唯诺诺。

  颜夕暗叹一口气,脸上却是嫣然而笑,柔声道:“还是把他们带上吧,你这个人逛起来没完没了,很需要有人在旁边提醒一下。我可不想自己在这里呆坐半天。”

  她也知道佐尔是想把所有人手都留下保护她,可她何尝不担心他的安全,对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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