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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部 浪迹玫瑰·颜夕-第22章

小说: 第二部 浪迹玫瑰·颜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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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尔赌气似地,低头狠搓揉她肌肤,以至于颜夕醒来时身上皮肤已被擦得嫣红,隐隐作痛。 

  她睁开眼,看了看手上丝带,苦笑:“你这是干什么?准备这一辈子就这么绑住我了吗?”

  “不会,等我们回了子王府就好。”

  “佐尔,”她叹气,“我很累,不想再和你吵架。”

  “那就免开尊口,我还有别的事,你先睡吧。”他索性置之不理,为她盖了床锦被,自己大跨步走出去。

  颜夕又怒又怨,发作不得,只得闷在床上,累了一个晚上,此时碰到柔软舒适的床褥枕头,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一直睡到中午时分,房外传来脚步声,丹珠怯怯地走进来,见颜夕慢慢睁开眼,小心翼翼道:“子王吩咐我来服侍王妃。”

  她取来了食物与水,用靠枕垫起颜夕的背,扶她坐起来。

  颜夕道:“不必麻烦,我不饿。”又问,“子王现在在哪里?”

  “禀王妃,自早上起子王一直在厢房与客人说话。”

  “哦?”颜夕大惑不解,想不通他竟然不抓紧时机围剿嘉瑞公子。

  此时,丹珠已端起杯红色的酒汁,凑到她唇边,劝:“王妃,您喝一口吧。”

  她似乎有些为难,脸色微红。

  颜夕一闻酒味已立刻明白,长叹:“好一杯香甜可口的迷魂酒,果然比丝带更有用多了!”

  “对不起,王妃。”丹珠跪下来,“这完全是子王的吩咐。”

  “我不会喝的,除非他自己来灌我。”颜夕怒,“去,把子王叫来,我要话对他说。”

  侍女左右为难,看了她铁青的脸色,到底一溜烟地奔了出去。

  佐尔再进房时脸色并不比颜夕好多少,凝重万分,阴沉沉地看了她,道:“不要再说离开我的话,夕,除非是我死了,否则提也不要提。”

  他边说边在床沿坐下来,搂住她腰间,把头埋到她怀里去。

  颜夕被他抱得心痛,鼻间一阵酸楚,柔声道:“我要怎么说你才会明白,佐尔,我不想再看王的面色,被人提醒没有子嗣,也不想与你再为了永乐侯争吵。”

  “好!”出乎意料,他极其爽快道,“这三点我保证都能做得到!”

  “胡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她恼了,怒,“你究竟想干什么?若是再这么一意孤行,不如一刀杀了我,再把尸体带回去,这样大家都省心!”

  佐尔这才抬了头,紫色的双眸像两粒紫水晶,阴郁华美,凝视她,一字一字道:“夕,如果我答应你不再回子王府呢?我们相伴到老,永远没有人会来责怪你的出身,逼你生孩子,再没有人提到永乐侯三个字!”

  “什么?”颜夕以为自己听错了,低头看他的眼,认真、肯定、明明白白,不由渐渐脸色苍白,道,“佐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嘉瑞公子做了什么?你刚才是在和哪个客人说话?”

  “我方才接见了一位中原节度使。”

  “呀!”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夕,嘉瑞公子计高一筹,双管齐下,他派人去中原散布消息,现在来使要求常德侯,他知道常德侯在我手里,逼我把他交出来。”

 

十九

 “你要把常德侯交出去?他现在对你误会至深,若是就这样让他走,你岂不是永远没有辩白的机会?”
  “是,所以我已将一切罪名担下,免得因此连累到王与西域。”

  他说得极其郑重,眼神至真至诚,不由颜夕不相信,她呆呆地,倒吸一口冷气,左思右想,心乱如麻。

  “佐尔,出了这种事情,王会把你怎么样?”

  “也不会怎么样,顶多革掉子王封号遣到边陲养马去而已。”

  “什么?”颜夕瞪大眼,把他上上下下看一遍,佐尔则无辜地与她对视。

  “呸,你是不是在故意逗我?”她涨红脸,“佐尔,别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唉,傻瓜。”他叹气,重新埋头到她怀里去,轻轻说,“你都要离开我了,我怎么会有心情开玩笑。”

  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帮她解开手上丝带,“现在开始,我会跟着你到天涯海角,你别想再甩掉我。”

  颜夕手脚冰冷,杌陧不安,只是不敢相信,于是捧了他脸端在面前细细看,问:“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认输去养马?”

  “怎么会?”佐尔摇头,“虽然我不在乎自己是子王还是个马夫,可总不能让你一齐吃苦受罪。”一眼憋见颜夕脸色大变,忙伸手抱住她,“夕,你怎么了?”

  “你。。。。。。”她欲言又止。

  佐尔脑中灵光一现,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不由苦笑:“你是怕我像永乐侯一样受不了失势的打击吧?夕,我早说过,对于我,面子地位都不算什么。”

  他让她靠在肩上,轻轻道:“你看,这算不算报应,当年我与柳织言联手搬倒永乐侯,不过一年,他便阴魂不散,找了替身置我于绝境。”

  “也许是我命盘不好,或许我天生克夫相。”

  “不许胡说。”他伸手竖在她唇上。

  颜夕紧紧拥住他,愁肠百结,倒把离开的心思抛掉一半,翻过来覆过去考虑半天,又问他,“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佐尔,你为什么不派人去拦阻嘉瑞公子?只要拿下他,常德侯自然会相信你。”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那个节度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种紧要关头出现,一大早拖住我不放,嘉瑞公子得了这个大好喘息之机,只怕早带人离开了镇子。”

  他皱起眉头,叹:“嘉瑞公子本来没有想到你会逃出,而我却没有料到节度使会来,大家都有疏漏之处,需各退一步调度打理。”

  他拍拍手站起来,笑:“也好,太容易到手的猎物都是废物,永乐侯之后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好对手,想不到这个冒牌货倒也有几分颜色,夕,要不要赌一把,看我和他之间究竟最后谁会赢?”

  有的人天生不会埋怨自责,务实、勇猛、百无禁忌,佐尔的低落与挫败从来如夏雨冬雷,不过一瞬间的阴郁,这些话后,他又重新打起精神,向颜夕眨眨眼,笑:“放心,这个世上还没有我斗不过的人。”

  颜夕却没有他这么乐观,上上下下看了他几眼,一把掀开锦被下了床。

  “咦,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我要去找嘉瑞公子。”

  “什么?”他瞪她一眼,“你疯啦,再去找他做什么?”

  “放心,我并不是为了他或永乐侯。”颜夕道,“佐尔,擒贼先擒王,若不找到他,你永远没法在王与常德侯面前交差。”

  “是,我明白,我一定会找到他的。夕,请你不要再离开。”他把一双手掌托在她腰上,正好满满一握,低声道,“不要离开我,这两个多月来我想你想的快发疯,就算现在用王的宝座来换,我也不会让你再走开一步。”

  颜夕被他说得浑身要发软,脸上却是咬牙切齿,“佐尔,你这张嘴真是会骗死人。”

  “那就死在我手里。”他凝视她,“夕,你肯吗?”

  他不让她回答,先俯身过来吻她的唇,温柔的,轻轻地啄,边亲边道:“哪一天你肯把命交在我手上,才是真正的相信依靠我。只是,夕,你天性太过多疑警惕,我只怕一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

  “那你呢?”颜夕也叹,“你肯不肯为了我放弃一切心机?如果某天你甘心作一个纯粹的傻子,我才能把命交在你手上。”

  她的口气无比幽怨,佐尔不由停了动作,想一想,说:“我们何不走着瞧。”

  他们当日收拾了行李撤离小镇,佐尔遣所有侍卫先回府,身边只留下莫伦、丹珠并另一个高大腼腆的年轻人,他对颜夕道:“王不久必定会收到我私扣常德侯的消息,若是乖乖听命赶回去,岂不是自寻死路?我要是人站在他面前,却不能为自己解释脱罪,还不如直接找地方养马算了。”

  颜夕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看了眼身后的两男一女,问:“就我们这几个人?佐尔,你准备怎么替自己洗脱?”

  “咦,你怎么又操心了?夕,女人不该想得太多。”他纵马过来拥住她肩头亲一下,避而不答。

  丹珠与莫伦早已看惯他们的亲热动作,转过头只当没看见,倒是另一个年轻人呆一呆,忙低下头去。他手长脚长,面孔却是张长不大的娃娃脸。

  “这是我新收的贴身侍卫路僻西。”佐尔呵呵地笑,看了丹珠,却对颜夕道,“你相不相信夫妻相?”

  虽然与路僻西的订亲并不算秘密,且两人自小青梅竹马,丹珠也被他看得满面通红,颜夕渐渐有些明白过来,伸手打他一记,难为在这么个困顿的节骨眼上,他居然还有兴趣开玩笑。 

  夜里他们宿在一大片草地上,星星点点长满了浅金、粉红、嫩绿的小花,花梗纤细修长,随了风轻摆摇曳,远看如阵阵袅娜的雾影。

  丹珠与路僻西、莫伦合力在平地上支起三只帐篷,佐尔从怀里取出银壶递给颜夕。壶里装满了醇香的美酒,喝一口,很是暖和畅快。

  看着夕阳下仙境般憩静美丽的土地,颜夕暂时放下所有焦虑,柔声说:“佐尔,我们要是能这样隐居该有多好,没有身份、世故、人情困扰,日子本该是这样过的。”

  “好!我们就在这里定居下来,哪里都不要去了。”他随着她往下说。

  “开玩笑!”颜夕反而道,“生计哪会有这么简单。”说完立刻发觉症结所在,咬牙把手上鲜花扔到他脸上去。

  佐尔也不避开,张嘴接咬住细细花茎,一边微笑,一边仰卧在草地上,伸展四脚。侧脸时他长睫如小小墨扇,睫尾象扑了金粉,眨动时晶光闪闪。

  颜夕将手上银壶翻来覆去地把玩,心思转动反反复复,她不知不觉颦紧眉头,脑中零零碎碎的疑问,找不到妥帖的答案。

  佐尔注意了她半天,终于长叹,“夕,你在想什么?”

  “呀,我在想嘉瑞公子。”她茫然说,又怕他多心,加一句,“我在想怎么能助你化解此事。”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同永乐侯是否相似?”

  “不,他与永乐侯截然不同,他只是个急于求成的孩子,年轻、聪明、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哈,想不到永乐侯魔力至此,过身后仍然引得人极力模仿膜拜。”

  颜夕沉默,她发现似乎无论开头是什么话题,说到底终要与那个名字相通,永乐侯三个字像是被施了咒,跟随如影附骨。

  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像是隔了皮肤下生出不知名的毒瘤,若要根除,只有切肤剔骨翻开血肉模糊。

  然而,她又意识到,这是佐尔第一次问及嘉瑞公子,逃离出来后,他并没有问过她当初是怎么识破真相,怎么与之周旋,而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又曾经发生了些什么事。

  禁忌是永远不能提及;是不需要首肯的让避;是彼此心知肚明的尴尬。

  她掌心抵了朵淡绿的花,渐渐用力,将它碾在泥土里,有一点点湿,咯叽咯叽细响,若有若无的抗力。

  是不是任何毁灭之前都会有这样的经历,眼泪、呻吟、软弱至无力招架?

  佐尔始终冷眼旁观,突然伸过手,一把将她拉到草地上去。

  “那个嘉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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