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染相思+番外 作者:兰芝(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9-30正文完结)-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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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法院传票的时候,乔以梁好看的眉心便微微蹙了起来。童阿狸搂着他的腰从后背缠上去,一看开庭时间也是挑眉,轻喃:“搞什么鬼?有这么办事的么?”乔以梁摸着她的头发,勾起唇:“没有。”说着又是一顿,“可这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是的,这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就比如童晴缘成了精神病患者,又或许,她是真的有精神病吧,毕竟她的心已经疯魔了。在法律面前,童晴缘承认了自己的罪行,童家却又为她完美地出示了精神不正常的证明。在法律上,如果精神病人发病犯错,是不追究其刑事责任的,只会将病人送往精神病院强行诊治,再由监护人负责承担民事赔偿责任。
这样一出戏,童阿狸懒得再理。她去了另一头,她选择以一种无比大气地方式,倾家荡产。
这段时间以来,乔以梁和童阿狸的日子却是无比美好的,没有外人想象的焦头烂额,没有为了金钱而苦闷。你不能想象一个男人的运筹帷幄会到这种地步,比如,他早在几年前就把自己的一部分私产转入了童阿狸名下,乔家可以封他的财产堵他的后路逼他回头,童阿狸的财产却无人可以干预。就算干预了,也不过如同购物广场,找它的漏洞,再用法子剥夺。但那又怎么样呢?他们还是有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有“虞美人”,童阿狸明面上没有股份,但朱小北从来不会少给她一分钱。他们的友谊,远比一纸合约要坚实稳妥得多。
当童嘉赶回b市恰巧就是这么一天,这一刻的童嘉自然是站在自己亲妹妹身边的,更何况,他还知道一件连乔以梁都极力隐瞒的事情,方悦的死。
由于对母亲的思恋和愧疚,童嘉迫切的想知道方悦和童阿狸的一切,所以他去调查了,也发现了惊人的事实,方悦的死,或许不是意外。
有哪个正常的女人会愿意和抢走自己丈夫的小三做朋友还嘘寒问暖呢?刘薇也不是一个圣母,为何要对方悦嘘寒问暖呢?她对方悦的“好”自然是有目的的,并非只是流于表面要讨个好名声的惺惺作态,而是,刘薇要方悦的钱。
老祖宗就说过,寡妇门前是非多,刘薇表面上是个贤惠的圣母,背地里也是寂寞无聊的。这样,就在赌场结识了方子琼,两人厮混在一处,吃喝玩乐却都要方悦掏钱买单,收拾残局。童嘉查到,车祸那天,刘薇身上背着六百万赌债,估计就是来和方悦施压要钱的。方悦软弱惯了一直被欺负被威胁被敲诈,却也有义愤填膺的时候,许是脑热,那天她就在无意撞到刘薇后,心一狠,下了杀心踩下油门就压向了刘薇,但方悦到底胆小,惊慌失措下,把自己也给葬送了。
对于这番猜测,童嘉给乔以梁打了一通电话去证实,电话那头,乔以梁沉默以对,末了,只是说了一句:“如果你想毁了阿狸,你就告诉她。”是啊,怎么能说呢?如果说了,仇恨的火焰会如何嚣张蔓延?童家哪里还会有安宁?童阿狸哪里还会有安宁?被仇恨埋葬的童阿狸又是方悦这个母亲会愿意看到的么?当然不会,方悦以一种毁灭的方式结束了这场闹剧,就是为了不再纠缠。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我没有存稿了,新工作特别累,从早到晚不停手。
等我回家已经*点了,洗洗刷刷码不了几个字就要睡觉了。
所以,每天只有一章,不好意思。
第132章
待童嘉赶到法院正值中审休息;他转身就去找了童威。
单间休息室里,童威面无表情地望着和自己争锋相对的儿子;怒道:“乔以梁把自己搞得众叛亲离,你还想跟他学,让自己也变得众叛亲离么?你倒是我养的好儿子;工作不要了;家也不回了;好不容易回来了;现在却要在外头闹?”
童嘉铁青着脸,在外头颠簸也算吃了不少苦,他整个人清瘦了不少;浑身的线条变得更加硬朗;原本时刻挂在嘴边的笑也隐而不见了,怒道:“爸!你够了!你为晴缘做伪证,你为她开脱,我都不怪你。但是,阿狸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外头的流言都是指向她?为什么你要搞得她倾家荡产?”
“倾家荡产?”童威冷笑,沉肃的面上划过恼色,“方家原本有什么家产?方家的那两块地本来就是我给她们的。”
“是你给的,可方悦给了你什么?你毁了她的半辈子,恨了她半辈子,现在,她死了你还不放过她的女儿!”
“有你这么目无尊长?如此和父亲说话的么?”童威怒喝,粗厚的手掌拍向椅背,震翻了桌角的茶杯。他恼羞成怒,又道:“童嘉,放你出去是让你清醒,不是让你发疯的!她生下你后就没给你尽过义务,你别忘记是谁养大的你!”
“可我也不能忘记是谁十月怀胎生下了我!”童嘉猩红着眼吼了一生,他瞪着面色狰狞正是极怒的童威,突然,放低了声音道:“爸,放了阿狸吧!方悦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也没有了。你再怎么欺悔阿狸,方悦也不会再记得你。”
童嘉的话,直让童威面如死灰,他一怔,竟是呆了几秒,惶惶然问他:“她死了?”这一声很轻,仿佛灰尘卷在空气中几不可见。却突然,童威盯住童嘉,似是想在他身上看出什么,看着看着,童威的表情也变得颓然,他竟然也放低了声音,目光从童嘉身上移开,望着窗外,又好似是在望着极远的地方,他说:“我真的不喜欢阿狸,明明是她的女儿,却为什么那么不一样?悦儿是多好的姑娘啊,温柔,娴熟,善良。可阿狸,和她一点也不像。”
童威的语气是失望的也是愤怒的,就好似他多么希望能够再见到当年的那个方悦,又或许当初他是多么的希望和方悦有一个漂亮可人的女儿。而显然,童阿狸的脾性太不符合他的期望与喜好。
见自己的父亲都是如此,童嘉恍然又想起了乔以梁的那一声叹息,她不厉害可怎么办!这一刻,童嘉却是自嘲一笑,放松了全身的力气,摇头苦笑道:“阿狸怎么能像方悦如果她像她,才是真正的悲剧!”说着,童嘉已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他却落了泪,“她狠,她凉薄,她淡漠,她不温柔,不娴熟,也看着不善良。所有人都嫌弃她,讨厌她,说她是扫把星。但偏偏就是这恶毒的名声保住了她。要不然,她那样的长相,温柔善良无依无靠该会受多少苦?被多少人欺凌?!她狠,狠得好啊!”
说着,童嘉已是推门而出,边走边道:“争什么?他们自己都不争我还来争什么?是我糊涂了,留着那块地做什么?留着给你们威胁她么?没了地没有关系,她还有乔以梁。乔以梁不在也没有关系,她还有我。从此以后,我这个迟到的哥哥,再也不会容她受半点委屈!”
一番谈话,童嘉也猛然看清了形式。狐狸精就狐狸精吧,扫把星就扫把星吧,有时候,坏也是好。什么都没了,名声也坏了,那孩子,倒也清净了。所以,当他听见童威叹息般地又道:“收手?怎么收手?我收手了,还有乔家。乔家更狠。”的时候,童嘉只是嘲讽的轻嗤了一声就扬长而去。
他又往童阿狸那头去,真到了休息室,站在半开的门前,手扶在门把上,却终没有推门进去。因为,他实在不想打扰那份美好。
这时的童阿狸正依偎在乔以梁怀中,她竟然还在笑,用那么温柔那么细腻地语气在轻轻的背诵,
“叔于田,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
叔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
叔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
这并不是诗经中广为传颂的一首,但,古人是这样排行的,老大为伯,老二为仲,老三为叔,老四为季,“叔于田”的“叔”,可以翻译成三哥哥。这首诗是在讲,三哥哥出门打猎去了,我感觉整条巷子都空了,难道巷子里没有别的人吗?当然有啊,但哪像三哥哥那样英俊又厚道呢?
这样的关头,他们俩却依旧沐浴在阳光下,女人蜷在男人怀中亲昵示爱,男人抚着她的发,望着窗外的目光突然垂落,低眸,靠上了她的鼻尖,吻上了她的唇。
那一刻,童嘉也释然了。你看,外头风大雨大,他们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童嘉,其实也是个好孩子。
我觉得我长大的具体表现就在于,我理解了人性的多面性,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绝对的坏人,有的是立场。而真相揭开那一刻,其实很多人的立场都站在了阿狸这边,哪怕是童威,他坑了阿狸,还能有留手,他要是收手,乔家来了更麻烦。
第134章
“娃娃亲?”方舞眉角抽了抽,见童阿狸对着孩子笑得太欢喜;心底犯着嘀咕;就问:“你有了?”
童阿狸盯着娃娃车里的小宝宝只觉得怎么瞧怎么心暖;小家伙清澈晶亮的眸子还转过来;鼓着肉嘟嘟白胖胖的小脸吐着泡泡,肉呼呼的小手晃了晃;小短腿一瞪;朝着童阿狸咿咿呀呀就笑了起来。
童阿狸只觉得心口都软成了泡泡,下意识就道:“没满三个月;还不能说。”说着;她就伸手去抱那喜滋滋不停朝自个笑的小家伙,轻喃:“原来是个小帅哥啊!”
“那就是有了?”方舞小声嘀咕,见跟在童阿狸后头的乔以梁微微一笑;确认地点了点头。方舞也欣慰笑了,想着童阿狸方才的回答又不禁撇撇嘴,一边帮着拉开娃娃车上罩着的纱帘,一边睨着乔以梁,揶揄道:“看样子,这接下去几个月,你老婆的智商都成问题。”怀孕的女人会变笨,她尝试过了,现在,轮到阿狸咯!
乔以梁的视线落在抱着孩子的童阿狸身上,正午的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他直挺的鼻子,长长的睫毛,他淡淡勾着唇,俊美而又从容。温柔地抚着阿狸的长发,笑道:“她笨一点就好了,笨一点,就少受些累。”
听他这样讲,方舞不禁叹了口气,发自真心地感慨道:“三哥,你明明知道,如果你去争,他们谁都争不过你。”
乔以梁却摇了摇头,深邃的目光望向别处,低沉醇厚的嗓音透着了然道:“阿狸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乔以梁来说,童阿狸才是最重要的,没了童阿狸,所有的胜利,所有的荣誉,所有的成功都无人分享,没有半点快乐。他不去争,从来都不是争不过,而是,不愿打乱平静的生活。因为他比谁都清楚,阿狸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她只是想要一个家,一个给她安稳的家。
一阵静默,方舞心底全是感动,童阿狸眼眶一热,没作声,只低头逗著怀里还在咯咯笑的小宝宝。她只觉得,这世上只有乔以梁最懂她,她其实,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安稳的家。
却突然,乔以梁猛地从身后抱住了童阿狸,童阿狸轻笑着抬起脸来,却见乔以梁神色凝重地盯着她,渐渐又有一股血腥味传上鼻尖,就听乔以梁朝方舞喝道:“自己找掩护。”说着,他就死死地护住童阿狸的身形把她往门内带,阿狸要扭过脸看他,他却厉声喝止了她:“别乱动,方舞的孩子还在你怀里。”
那一刻,童阿狸只觉得有什么渐渐在崩裂,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