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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十月 2006年第05期-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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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修的下场,为小聪明者戒。可是戒得了吗?改也难。 
  写到这里,扯两句正史,其实杨修是死在了曹植身上,跟“鸡肋”一说无关。曹操本来就不想让曹植接班。可是杨修几个人(包括孔融)拉帮结伙,上蹿下跳,就是想把曹植弄成曹操的首选接班人。这不惹曹操生气吗?这可是我们老曹家的事儿啊,我不想让曹檀当大老板,你们外人瞎鼓捣什么啊?留着你们几个,不仅这天下安生不了,我老曹家也安生不了啊。杀! 
  这不该杀吗? 
   
  该杀的张松 
   
  张松是一个叛徒的典型。 
  他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叛徒。不是那种挨打不过,受不了皮肉之苦,骨头一软,投降了敌人。他是主动出卖国家利益,暗中给敌人当奸细的那种叛徒,更可恶。 
  按照《三国演义》上讲的,张松是个才子。什么是才子?就是聪明的知识分子。《三国演义》上描写他有过目不忘之才,也就是说他记忆力好,就好像他天天吃“生命一号”,跟吃炒黄豆似的。仗着这点本事,他把曹操身边的那个才子杨修唬得一愣一愣的,还让曹操把自己一本刚刚完成的兵书《孟德新书》给烧了(他读了一遍记住了,读完了就给人家背,好像真是别人写的书,他早就看过了似的)。读《三国演义》读到张松这个人物时,主要是这个细节引人注目。 
  张松这件事做得有点太阴损了。这人首先是心理阴暗。哦,就嫌人家慢待自己,就出此下三烂的招数。实在不妥当,为人不厚道。写本书多不容易啊,点灯熬油的,曹操还不是专业作家,肯定都是利用业余时间辛辛苦苦写成的一本书。你就骗人家给烧了?连底稿都不留。这至少是中国军事史上的遗憾。谈歌读到此处,倒是十分敬佩曹操,有气派,如果自己写的书真是与古人有雷同,干脆烧了,何必重复出版呢。不像当今有些小家子气的人,天,写本书得多少心血啊,管他与古人雷同不雷同呢,出版社不出,咱自己花钱先出了它。卖不卖的,送人也扬名啊,总归是自己的心血啊。可是曹操没有这样做,显得大气。 
  扯远了,再说张松。这人真不是个好鸟儿。应该说,他是卖主求荣的典型,吃里扒外的范例,是知识分子的败类。刘璋让他出使曹操,他却私下另藏着一个心眼儿,画了一张西川的地图偷偷地带上了。怎么回事?他是看着刘璋不行了,才想着另攀高枝,准备投靠曹操的。果然是这样吗?是。这是他临行前跟密友讲的。他说,我看啊,这刘璋快不行了,咱们得想后路啊。曹操那个企业倒是效益一直不错,我想投奔他去吧。可咱也不能空着手儿去吧。这份地图,等于见面礼吧。树倒猢狲散。可是大树没倒呢,张松这个聪明的猴子已经准备先跑了。这真是一只聪明绝顶的猴子啊,心眼儿活。 
  其实,刘璋虽然无能,可是他手底下有许多血性充足的文臣武将。文如王累,悬城死谏;武如张任,宁死不屈。怎么就出了张松这样一个卖主求荣的败类呢?谈歌感慨,张松在刘璋手下工作了多年,也是一个高级干部,什么职务?大概是副秘书长一级的干部吧?他在刘璋的企业里,至少也得到过不小的利益吧。怎么说叛变就叛变呢?莫非是他的个人利益没有满足(比如职称啊,住房啊,工资啊,或者没让他出国考察啊,种种)?他才想着另投靠他人。如果这样想,就是给张松这类人找借口。这种人其实是人品上出了问题,他才不管曹操是不是汉贼呢(古今中外这种知识分子不乏其人,有奶便是娘。在他们那里,什么民族利益,国家利益,都是扯淡),他只是想让曹操重视他。只要皇军不亏待我就行了。他到曹操这里出公差,暗揣着一个心思,就是来出卖主子的。想把地图献给曹操。在曹操这里弄个一官半职。他在曹操面前一通卖弄,可是曹操瞧不起他(写到这里,挺服气曹操的,他比刘备有眼光)。张松碰了一鼻子灰,大大地伤了自尊心,赌气回来了,半道上路过刘备的地面。刘备隆重接待了他。 
  说实话,刘备隆重接待张松,事先绝对想不到张松兜里揣着西川的军事地图呢。他大概只是想拉拢一下张松,借机拉近与刘璋的关系。好让张松在刘璋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为今后自己图谋西川先进行感情投资。也就是这么点心思。其实张松势利眼着呢!他一开始觉得刘备大弱,就没打刘备这张牌。要不然,怎么先想着把地图给曹操呢。虽然他开始没把刘备当盘菜,可是地图都揣出来了,总不能再揣回去啊。那岂不是白折腾了?这张图给不给刘备?先看看刘备怎么样吧!张松这就瞄上刘备了。 
  刘备多会来事儿啊。好,又是高接远送,又是 酒肉招待。临别,再给张先生弄点土特产,保不齐还偷偷塞了红包呢,自是大大地满足了张松的自尊心。张别驾这才把地图献了出来。卖给谁不是卖啊。总不能白白偷着揣来再揣回去吧。曹操那里不行,就退而求其次吧。你刘备也将就了。刘备真是喜出望外。好家伙,困了人家给了个枕头,饿了天上掉了张馅饼。这张松怎么能把这高级机密的军事地图带出来了呢。行了,张先生,真是谢谢您了。您给了我这么大的好处,我一定记住您的恩情。您放心,如果我将来到了成都,当家做主了,我一定好好提拔您的。 
  张松献给刘备的这张军事地图,给后来刘备进取西川打下了胜利的基础。可惜了刘璋手下那些宁死不屈的文人武将们,如张任者,王累者。可是历史就是这样,小人的卑劣,往往比英雄的高尚更起作用。 
  读到张松时,谈歌感慨颇多,刘璋也算是一个正人君子,就算是窝囊了点,也不致手底下出这样的人物啊。以刘璋的目光,就算短浅,也应该对手下的干部们有一个考察。如何就让张松这样有才缺德的知识分子混入了干部队伍呢?而且还能接触到企业的核心机密,把顶顶要紧的军事地图弄出去了。张松作为一个知识分子,至少也是读过圣贤书的,至少也应该懂得吃人家的饭,操人家的心。这算什么啊?那些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退一步讲,如果是刘备主动找到你家里去了,行贿,拿出一箱子美元或者英镑,晃得你张松眼疼,你一时犯了财迷,把持不住,或者你张松碍于组织纪律,不好出面,正赶上你老婆原则性不强,党性不强,一时挨不住,收了刘备的银子,就把地图给卖了,这也算是一说。可是这算怎么回事啊?是你主动偷出去卖给皇军的啊。这就是叛国,就是汉奸。这样的人不论多么有才,才高八斗也罢,以至九斗十斗也罢,也都应该杀掉。后人不能以张松这类是人才,就把这叛国的事儿抹去不提了。这是政治上糊涂。 
  我给大学里讲过中文课,有一次讲到历史上一些变节的文人时,一些学生的态度都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他们大都对这些文人汉奸景仰不已,格外崇拜一些汉奸文人的才华,都快成了这些汉奸文人的“粉丝”了。还有学生质问我:人家就是才子,干吗因为一点政治问题就不依不饶呢?问得理直气壮。还有的讲:人都有两面性,不能不看到一些才子的另一面。写到这里,谈歌的确十分悲哀,我不理解,现在的大学里如何连基本的政治都不讲了。我看这些大学生还有没有一点基本的是非观念了?我给这些学生打过一个比方:比如你家的姐姐或者妈妈,长得十分漂亮,如果让某一个流氓看上了,强暴了,你还能分析这个流氓还是有爱美之心的吗?再打一个比方,一群外国强盗,来到了中国,让一些识文断字的中国人带路,来到了你们家,抢了你们家的牛和羊,烧了你们家的房子。你对这个带路的中国人能不愤恨吗?事情不打到谁头上,谁不知道难受。抗日战争,我们中国人死了三千多万老百姓,三百多万中国士兵战死。想想这些,我们还能替那些汉奸文人去讲话吗? 
  就是当今时下,我们的社会情操教育仍然是一个问题。大学只教青年人的学问,而道德情操需要青年人自身的培养。青年人不能只讲学问不讲情操,张松的问题,是要引起知识分子的自省发问。写到这里,想到一些知识分子的败类,为了自己出国,竟然把国家的一些科学成果都偷偷带到了国外,向国外的企业献媚。这就是背叛民族利益。往小里说,一些企业里,一些知识分子拿着企业的高工资,却把商业机密出卖给了另外的企业。这算什么?难道我们可以说都是在中国,这就不算什么了?这至少是人格上的缺损。 
  他们跟张松应该算是一类人。 
  写到这里,心头的悲哀仍然挥之不去。我们的民族的嫉恶如仇的品质莫非真是退化了?古人尚且知道把秦桧这些卖国人物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而我们现在掌握了电脑的现代人,一些在高等学府里深造着的学子们,竟然学会了对汉奸们的原谅(不仅原谅,而且崇拜)?我们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地有了如此宽容的胸怀?我们什么时候有了对吃里扒外的汉奸们的爱惜之情呢?我们的脑子什么时候开始进水了?写到这里,想起我家乡的一件事情,我的老家是山区,我爷爷那一辈上,村里的古姓开始发达,他家有六个儿子,其中五个都送到外边去念书了。抗战开始,古家这六个儿子有了不同的命运。留在村里的这一个参加了区里的抗日武装。外边的五个儿子有四个参加了共产党或者国民党,抗战。只有老三当了汉奸。抗战当中,古家的六个儿子死了四个,只留下了老六和老三。老六一直在村里,老三跑到国外去了。老三先是在国外教书,后来在国外做买卖,发了些财。改革开放后,老三以外商的身份回来,受到了当地政府的欢迎。可是古家却不认他,老三至今不能回村。后来老三死在了国外。老三的一个侄子,是个农民,现在也八十多岁了。他说,我三叔叫什么,汉奸,古家不承认他是古家的人。他也是一个读书人,却给日本鬼子做事情,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如果我们古家认了他,我们古家其他人岂不是白死了?这件事让我十分震撼,莫非我们当代的一些大学生,还不及一个八十多岁的农民有政治头脑吗? 
  张松这个内奸人物,实在是知识分子的耻辱。最后刘备要攻打西川时,张松私通刘备的事情败露了(让他哥哥张肃给举报了。张肃这人还真是有原则,别看咱们是亲哥们儿,可是你当内奸,我不能包庇你),张松就让刘璋给杀了。那时候倒没有哪一个文臣武将站出来替张松求情。可以看出刘璋手下的干部们还是有原则,有党性的。 
  至少刘璋手下没有这样政治上的糊涂虫。 
  杀!对张松这种王八蛋。别客气。 
  责任编辑 宗永平 
花器
                             徐 风 
      一 壶中女孩 
   
  1919年农历十月初十,黄昏,江苏省宜兴县潜洛村,一户简陋的陶艺人家,一个女婴呱呱坠地。她的哭声清脆,如同刚出窑的陶器。秋风细雨正在荡涤着这个日见萧瑟的乡村,寂寞的田野在零星的狗吠下显得更加寂静,村西边烧制陶坯的窑头还在喷吐着滚滚的浓烟;夜幕降临的时候,这户人家的男主人挂着刚做父亲的忐忑和欣喜,大步流星地穿过几条田埂,去向他的父母和亲戚们报告。当他返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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