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吉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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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着欲色的眼眸捕捉到她逃避的眼波,她沉默的抵抗只增添了他的兴味。没料到的是,这具温软馥郁的胴体,竟出奇的诱人。
〃 你可以自己选择的,离开或留下,没人能拦住你。〃 衔住洁白的贝耳,他邪气地低喃。
珍珠僵硬地怔住,没有任何反应。但是一股陌生的无力感,却不受控制地拧痛她剧烈收缩的心口……
〃 决定了?〃 他嗤笑,笑容很暖昧。〃 你不会不清楚,男人想要什么!〃
〃 啊……〃
珍珠咬住唇,制止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
她不是孩子、更非无知的少女,当然知道男人要的是什么。
〃 我想要你,你心里清楚明白的很!〃 他眯起眼。
〃 男人跟女人、千古以来干的都是一样的事。如果你不愿意,不会任我放肆到这种程度!〃 他喑哑地低道。
珍珠答不出话来。
他咧开嘴笑,眸光掠过她手臂那枚殷红的血砂……
男人黑漆的眸子紧紧盯住她的表情,这个领域是珍珠陌生的,没料到的是,在这野合的炕床上,他在她身上掀起的巨浪,竟然汹涌得骇人……
令令令
并非,她不重视贞洁。
只是珍珠不认为,贞洁能替女人赢得什么。
但是很多女人没法子挣脱男人因着私欲、在肉体上设计的枷锁,要女人从身体到思想,都只能归附一个男人。
她不在乎,把自己的〃 贞洁〃 ,给一个并不了解她的男人。
虽然她并不爱他。可正因为没有爱,她的贞洁很纯净、很绝对,她知道自己才是身体以及思想的主人。
况且,她相信今生今世,她不会爱任何男人。如果不是为了白莲教,这辈子她更不可能有男人。
她不愿同娘一样。
因为爱上一个男人,从此赔上尊严和自主……
清晨,天未亮,她已经从贝勒爷床上悄悄下榻。
昨夜三更天,她被带到〃 正乾楼〃 允堂贝勒的寝楼,继续他对她身子的占有。
一夜过后,她对男人、女人有了另一层了解。
从来,她不知道自己会有〃 欲望〃 ,也不明白那是种什么滋味。
可那个男人……
回想起昨夜他对自己做的种种,珍珠竟然控制不住脸红和羞怯……不,那是因为不了解而产生的不自在!
他能这样对她,必定也同样对待其他女人。昨夜不代表任何意义,它只是贝勒爷的一夜风流。
〃 珍姑娘?〃
房外传来妇人的声音。珍珠认得出来,那是宝儿的奶娘。
〃 李嬷嬷,有事嘛?〃 开了门,她冷淡的问房门外那名中年妇人。
虽然是宝儿的奶娘,可李嬷嬷待宝儿并不好。宝儿虽然是主子,却一见到奶娘就怕。
〃 是这样的,我家闺女想见你。〃 李嬷嬷上下打量珍珠一番,然后哼笑一声。
〃 闺女?〃 珍珠淡淡的问,没拦住那打算硬闯进她房间的妇人。
她太熟悉老妇脸上这种笑容
这张诡秘、狡诈的脸孔,所有的算计都将低劣的不足一哂。
〃 是啊,我的闺女,贝勒爷新宠的爱妾。〃 说到这里,李嬷嬷昂首挺胸,骄傲得像一只火鸡。
她的闺女如玉,娇艳的容貌就像她的名儿,美得如花似玉!哪像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人,没有闭月羞花的容貌,竟也妄想勾引佟贝勒?!
〃 恭喜,〃 珍珠无动于衷地微笑。〃 不过令媛没见我的必要吧?〃 平平淡淡地道。
李嬷嬷眯起眼,仿佛珍珠说的不是人话。〃 当然有必要!昨夜你让贝勒爷收了房,往后不就是想着争宠?!我告诉你,你最好趁早弄清楚〃
〃 娘。〃
一名身段娉婷、容貌姣美的女子从房外跨进来。
女子打量了珍珠两眼,起初眼底那抹阴郁的光芒,在见到珍珠后就消失殆尽。
原本以为这回的对手,大概貌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才能教贝勒爷爱上整夜
可现下,她猜想,贝勒爷大概只是换个口味尝鲜吧!
这样色貌不美、只堪堪称得上清秀的女子,对于只爱美人的贝勒爷来说,简直是例外中的例外
可这例外,却让她心头有些隐隐不安。
〃 如玉,你来的正好!快告诉这女人,你是贝勒爷的什么人!〃 见到女儿,李嬷嬷宛如得了靠山,尖锐的声音又拔高八度。
移开目光,李如玉美艳的容貌多了一份城府。
〃 娘,别再说了,你知道贝勒爷不爱咱们争这些。〃 李如玉冷冷淡淡地道。
不请自来擅进别人的卧房,却视主人如无物。如此的目中无人,李如玉高傲得连她自己都不想掩饰。不过珍珠没打算去计较什么。
一个女人若能如此骄傲又笃定,那也不是件坏事,只不过这一切的骄傲来自对外貌的成就感,就不免让人觉得肤浅。
李嬷嬷对女儿的想法可不以为然。〃 可你得教她知道,你在贝勒爷心中是什么地位〃
〃 我在贝勒爷心中是什么地位,这点合府的人都很清楚。不会有人这么没脸皮,拿金子往自个儿的脸上贴。〃 李如玉没表情地冷笑,阴冷的杏子眼仍旧不瞧珍珠一眼。
〃 可是她〃
〃 不好意思,我想歇息,不留两位了。〃 没空看人演戏,珍珠下逐客令。
明显的逐客语意,让李嬷嬷瞪大眼睛。
〃 咱们走吧,娘。这地方〃 李如玉环目四顾这间平常的客房,轻蔑地嗤笑一声。〃 也没什么好待的。〃 为自己的胜利下了注解。
纵然同贝勒爷睡了一夜,看来这女人没得到什么好处。可向来,爷对心爱的女子总是特别大方。
这代表,就算是贝勒爷的〃 例外〃 ,也总比不上贝勒爷的〃 最爱〃。
跟这样的女子计较,反而有失自己的身份。
一对势利的母女终于离开卧房,珍珠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掏出药粉,开始处理腿上的伤口。
虽然环境让她自小就习惯漠视自己的感受,但却无法分辨,此刻心头是什么滋味。她没有资格评断谁比较肤浅,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能活得如此傲慢,忘了自己是谁? 〃那伤口只能涂上我的药。〃
男人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珍珠背后
又是一个不请自来的人。
〃 不必了,贝勒爷的药该留给值得的人。〃 她淡淡地回道。
〃 这算是拒绝?〃 允堂的口气硬了几分。
她甚至没回头看他一眼这一点让他不悦。
〃 不是。〃 处理好伤口,珍珠终于转身望住他,淡定的眸光没有一丝涟漪。〃 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不需用到太贵重的药。〃 她撇清的很干净。
不想搅乱一池春水,如果不是发生刚才那段插曲,她今天早上的心情原本还不坏。
盯着她过分冷静的眸子,允堂本来愉悦的心情,忽然不爽快起来。〃 药本就是拿来用的,无所谓贵重!〃 〃 贝勒爷有何贵事?〃
他的口气重了些。瞥了他一眼,她岔开话题。
〃 贵事?〃 允堂容色一整,脸上的神情有点阴沉。〃 你想当昨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珍珠抬起眸子,黛色的眉梢轻挑,神情忽然有些困惑。
〃 这样不好吗?从此不必担心甩不开民女、更不必忧心有后患。〃 淡淡的,她怀疑地、大胆地问。
如果只是同寝一夜便要负责,那么向来风流的地,肯定时常有难以摆脱的〃后患〃 吧?倘若有哪个女人言明不依附、沾黏,不是每个自负风流的男人,求之不得的事?
〃 那是我的事!什么时候腻了,我会通知你!〃 他眯起眼,危险的口气有一丝警告。
听到这话,她收回眸光、抿唇轻笑,忽然明白了原来,男人不喜欢女人太冷静?看来她还是不太懂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游戏规则。
〃 我要你搬到' 会花楼'。〃 允堂忽然道,冷淡的口气里有一丝命令的意味。
〃 会花楼〃 就在〃 正乾楼〃 左侧,珍珠知道,那是府里姬妾的居所。
他竟然要她搬到那里去!
〃 如果不搬呢?〃 她问。
直接明快的拒绝,显然引起他的不快。
〃 那就离开王府。〃 他冷硬的回答,同样直接明快。
她知道,他是主子,她不能同他讲道理、无法提醒他曾经许下的承诺、或者控诉他隔日就翻脸食言的恶行。
〃 爷希望民女什么时候搬进去?〃 转过身,她的态度很淡,语调平定得没有情绪。
〃 立刻。〃 命令的口气没有丝毫内疚。
他不满她的反应极度的不满!但这女人似乎懂得怎么躲开他、避开足以激怒他的正面锋芒。
而正是这点口他对她〃 看似〃 逆来顺受的态度,一次比一次更加怀疑……
〃 民女明白了。〃 她悠淡地回答。然后转身,探手自床榻边取出随身的小包袱。〃 民女这就搬到' 会花楼'。〃
至此,她同他无话可说。他不走,那么她走。
允堂僵住,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给他脸色看。纵使表面和顺,他看得出来她没把他的威权放在眼底。
本以为,经过昨夜已经驯服了她。但这女人的傲气,显然不会随着他的意志起舞。
不理会他阴鸷的脸色,珍珠徐步退出房外,姿仪从容有礼。
〃 站住!〃 上前抓住即将脱离自己视线的女子,蛮莽的手劲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今晚,我要你到' 正乾楼' 陪寝。〃
她抬眸望他。
陪寝?这不属于她字汇里的言辞,竟然无端端地降临在自己身上。多奇怪的两字呵!她实在想笑,却必须抑制自己发笑的冲动。
〃 怎么,不愿意?〃 男人阴沉地问。
〃 随贝勒爷怎么高兴,就怎么着。〃 卸下强掳住自己的铁掌,珍珠淡淡地回答。
之后,含笑着,退出男人目光掌控处。
肌肤之亲呀……
并非因为肉体衔含而有了系恋。
虚弱的是感情,经不起考验的是人性。脆弱的、失败的,是投射在对方身上的幻想和冀望……
她没有奢望。无所求便无所失。即便曾经同寝一夜,自始至终,她很清醒一夕承露,除却肉体,她不会在他的心上驻足。
第六章
〃 会花楼〃 里目前只住进两名女子。
一名李氏如玉。另一名,就是今早才搬进楼里的珍珠。
佟王府的总管善保,亲自领着珍珠到〃 会花楼〃 后院厢房。
〃 这是爷给的屋子。〃 善保道。
瞧得出来,这屋子没有前进几间房宽敞、奢华,可后院倒有一大片田圃,里头植了许多五色果蔬,还有一弯清澈的鱼池。
〃 姑娘倘若缺什么,可以同婢女香袖说。〃 善保又道。
转脸吩咐了跟在后头的小婢几句话,之后总管就离开了。
望着站在一旁,衣着朴实无华、容貌憨厚的女子,珍珠忽然想起自己在恭亲王府时的际遇。现在,她竟然有自己的〃 婢女' ,了? 〃我不需要服侍,你可以离开了。〃 她柔声对香袖道。
〃 姑娘?〃 香袖骤然抬起脸,恭谨的神态转而惶恐。
显然她不以为这是好意、反而对这番话充满疑惧。
叹了一口气,珍珠笑着道:〃 如果想留下,就随你吧!〃
听到这话,香袖脸上的忧虑才子缓下来。
眼看着天色渐暗了,香袖上前对自己的新主子说:〃 姑娘,您要梳妆了?〃
〃 梳妆?〃
〃 总管吩咐了,今晚爷在' 正乾楼' 候着,所以要姑娘梳妆。〃 香袖老老实实的回答。
从屋里的墙架上取下一本书,剔亮了灯火,珍珠淡淡地道:〃 你下去歇息,不必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