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鲁迅.鲁迅私下谈话录-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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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饭馆吃东西,你无法讲求清洁的。除非不要吃。我有一次,也是在东安市场吃饭,好像是与马先生罢,发现菜盘里一个苍蝇,便把茶房喊来,问他:‘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可以给人吃?’不料茶房将苍蝇用手指夹起,在他自己眼前一晃,一下放进嘴里去,还说:‘不是苍蝇,不是苍蝇,’笑嘻嘻走出去了。你说,你嫌不卫生,他先吃苍蝇给你看,你说,菜里不应当有苍蝇,他说没有,反正苍蝇已经吃进他肚里,你再找不出证据。……”
·1924年某日在东安市场餐馆与同席者荆有麟、孙
伏园、章衣萍、谢利谢夫等的谈话,录自荆有麟
著,上海杂志公司1943年11月版《鲁迅回忆断片》。
在日本,就是被砍了头的人,变了幽魂,也是有个头的罢。在中国却是没有头的。
·与鹿地亘的谈话,录自鹿地亘《鲁迅和我》,文
刊《作家》月刊第2卷第2期(1936年11月15日)。
日本也有无头的鬼吗?中国的鬼也没有脚;似乎无论到哪一国的鬼都是没有脚的。
最可怕的是日本的鬼。在日本戏里有的,是叫什么呀,是的,那叫做牡丹灯笼……还有御岩。我在仙台时常花费八分钱去立着看戏。可是御岩很脏,是讨厌的。
中国的鬼,有更奇特之点,……女子常常出来。常有与鬼亲昵的男人的故事。这是很真切地表现了当时的小资产阶级的心理的东西。因为是鬼,只在夜里出来;在不必要时就隐灭了,别人不会知道;而且无需给养。我以前想,若有那样的鬼倒是好的。
·与池田幸子的谈话,录自池田幸子《最后一天的鲁
迅》,文刊《作家》第2卷第2期(1936年11月15日)。■地域
“要读书的话,就要到北京去,终究是北京的文化高。”
·与阮和荪的谈话,录自阮和荪《谈鲁迅二三事》,
文收绍兴鲁迅纪念馆1986年编印《乡友忆鲁迅》。
上海太商品化,洋场气。而且现在连住上海租界也不稳当了。统治阶级的嗅觉是极灵的,但被统治阶级也灵敏。所以有时无影无踪,使敌人扑空。
·与于伶等人的谈话,录自于伶《鲁迅“北平五讲”及其
他》,文收上海文艺出版社1978年版《鲁迅回忆录》第1集。
“租界和内地现在没有什么区别,帝国主义和统治阶级原是一家人,统治阶级现在很灵敏,不过被统治阶级现在也很灵敏,所以没有什么危险。”
·1932年11月27日与北师大学生的谈话,录自潘炳皋《鲁迅先生访问记》,文刊1932年第4期《北国月刊》。
这种抢帽子的小流氓(指许钦文一次在上海坐黄包车丢掉帽子的事/编者),大概是有两个人动手的,第一个先在暗中跟着车子跑,乘机用手指头把帽子掀起,好像是被风吹掉的。这样弄下帽子以后就顾自逃掉,掉下的帽子由跟在后面的第二个孩子去拾起。即使给人抓住了,第一个孩子固然可以说是并没有拿帽子,第二个孩子也可以说只是偶然的拾得;他们并不承认是同帮。方法可谓巧妙,计划也很周到。
·与许钦文的谈话,录自许钦文《在给鲁迅先生责骂的时候》,文刊1941年11月1日上海《宇宙风乙刊》第55期。
上海实在不是好地方,固然不必把人们都看成虎狼,但也切不可以一下子就推心置腹。
此后所遇的人们多起来,彼此都难以明白真相,说话不如小心些,最好是多听人们说,自己少说话,要说,就多说些闲谈。
·与萧红的谈话,录自姜德明《鲁迅与萧红》,转自刘一新
《真的声音,美的言词》,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21辑。
杭州的市容,学上海洋场的样子,总显得小家子气,气派不大。
·与川岛的谈话,录自川岛著,四川人民出
版社1979年9月版《和鲁迅相处的日子》。
龙井茶叶杭州出售的比上海可买到的好。古旧书,杭州的比上海的价钱贵。不过在上海买不到的,只好多花点钱到杭州来买。以前杭州有些学者、读书人,把古旧书当作筹码用。手头宽裕的时候把喜欢的古旧书买进,到了等钱用的时候就把古旧书卖给古旧书店。一进一出,或者要打点折扣,可是书已读过,得到了知识,并非真正地亏了本。因此在杭州,比在上海容易买到多种多样的古旧书。
·与许钦文的谈话,录自许钦文著,浙江人民出版社
1979年版《〈鲁迅日记〉中的我·伴游杭州》。
我们美食了一餐,都酒醉饭饱了,杭州的菜色、香、味都好,真是美食何处有?天堂第一家。
·1978年7月13日在杭州楼外楼与郑奠、许钦文、
川岛、许广平等的谈话,录自郑祖樵《鲁迅与许
广平游杭州》,文刊2004年第8期《鲁迅研究月刊》。
西湖醋鱼是杭州的名菜,名扬四海,连外国人都说好,去尝尝吧!楼外楼菜馆是杭州一家名菜馆,去得迟要插蜡烛(站立等待的意思)。
西湖醋鱼果然与众不同,肉嫩味美,色、香、味都很好。广平,浙江美食还可以吗?比广东怎样?
·1978年7月14、15日分别在杭州天香楼、楼外
楼与郑奠等人的谈话,录自郑祖樵《鲁迅与许
广平游杭州》,文刊2004年第8期《鲁迅研究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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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与徐梵澄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拱辰桥(在杭州)是我们中国的土地,被日本人占去,你们不以为耻?为什么还去寻欢作乐(指浙江两级师范个别教员去拱辰桥逛妓院/编者)?
·对浙江两级师范个别教员的批评,录自吴克刚
《谈鲁迅先生在浙江两级师范学堂》,文收天津人
民出版社1982年版《鲁迅生平史料汇编》第2辑。
浙东多山,民性有山岳气,与湖南山岳地带之民俗相同。
·与徐梵澄的谈话,录自徐梵澄《星花
旧影》,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10辑。
“没有,没有。不过,我早就知道,我也该知道,靠近锅底的栗子总是先爆起来的啊!”
“我到此地还没有看见什么特殊的景象,除去吃饭叫着‘夹奔’,铜板叫着‘先’。还有,我们祖传的吃茶的习惯还是保持着,这里更为发达。”
“那要看是不是红封面的《呐喊》就算是赤化了!”
·1927年到广州时与一位来访者的谈话,录自老秀《鲁迅的轮廓画》,文刊1936年6月14日上海《时事报》。
革命策源地现在成为革命的后方了,还不免是灰色的。
·与许寿裳的谈话,录自许寿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53年版《亡友鲁迅印象记》。
广州的学生和青年都把革命游戏化了,正受着过分的娇宠,使人感觉不到真挚和严肃。无宁说倒是从经常处在压迫和摧残之中的北方青年和学生那里,可以看到严肃认真的态度。
在广州,尽管有绝叫,有怒吼,但是没有思索。尽管有喜悦,有兴奋,但是没有悲哀。没有思索和悲哀的地方,就不会有文学……
·与山上正义的谈话,录自山上正义《谈鲁迅》,文刊
1928年《新潮》杂志3月号,转自《鲁迅研究资料》第2辑。
“山东人真是直爽哇!”
·与荆有麟的谈话,录自荆有麟著,上海杂志公司1943年11月版《鲁迅回忆断片》。
“四川青年真勇敢。”
·与荆有麟的谈话,录自荆有麟著,上海杂志公司1943年11月版《鲁迅回忆断片》。
“湖南人爱吃辣椒,脾气躁。”
·与徐梵澄的谈话,录自徐梵澄《星花
旧影》,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11辑。
“厦门的社会运动,还没有十分惯罢,听说前次的工商学联合会,厦门大学到场,已经惹起不少人的注意。”
“北京的群众运动,总是各大学做中心;厦门的厦门大学那就差得远。”
·与李淑珍的谈话,录自李淑珍《与鲁迅的一席话》,文刊
1927年1月15日《厦声日报》,转自《鲁迅研究资料》第2辑。
香港这殖民地是极不自由的,我的讲演受到种种阻碍,题目是《老调子已经唱完》、《无声的中国》,有人想把我的讲稿登载报上,可是被禁止了。
·与许寿裳的谈话,录自许寿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53年版《亡友鲁迅印象记》。
“绍兴地方不好住,住在绍兴非要走衙门、捧官场不可。这种事我搞不来。”
·与阮和荪的谈话,录自阮和荪《谈鲁迅二三事》,文收绍兴鲁迅纪念馆1986年编印《乡友忆鲁迅》。
绍兴女人吵架,有一种架式是摆“剪刀阵”。……不是的,你们看我。(接着鲁迅做出了一个两腿叉开,两手插腰,一个类似张开的剪刀的姿势/编者)你们看这样子像不像一把剪刀口朝下的剪刀?……做做样子有什么关系?因为你(指俞芳/编者)比她们瘦,做起来更像一把剪刀。
相骂的双方都摆着这种“剪刀”架势,互相抓住对方的缺点骂,骂得响,骂得快,骂得狠,骂得有力的得胜。摆剪刀阵的,中年妇女居多,她们精力旺盛,阅历多,相骂的内容丰富;年轻人阅历不够;老年人阅历虽多,但精力不足,气头也没有中年人急。
两手插腰是为了壮气,两腿分开,重心低站得稳。绍兴妇女动手打架的并不多,相骂确是常见的;大概妇女平时在家里积在心里的怨气,要在相骂中发散发散吧。
这样了(鲁迅做出了左手插腰,右臂向右前上方伸直,用食指指向对方做骂人状/编者)像什么,像不像一把茶壶?
绍兴男人相骂的也有,他们不摆阵势,双方互骂对方的祖宗八代,骂些粗话,就算了。有时骂得气起来,就动手打架,常常是打输的一方,边骂边退收场。男人吵架比较痛快,这大概与性格有关。
·与俞芳等人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绍兴人骂人,很多名句,比如“化痰”——“(诺代你)个化痰”,这在外地人听来,很难明白个中滋味,要知人而化痰,系指死而无骨无血,仅留一口唾余。可谓刻毒之至矣。
·与黄苹荪的谈话,录自歇翁(黄苹荪)《鲁
迅与“浙江党部”之一重公案》,文刊1948
年6月10日上海《子曰》丛刊第2辑。
这是因为人民生活(指当时苏区人民的生活/编者)好了,已经知道注意居住的卫生条件,四面都开窗子,空气一定很流通了,这是一个进步。
·与陈赓的谈话,录自张佳邻记录、整理《陈赓将军谈和鲁迅的一次会见》,文刊1956年第12期《新观察》。
■人物
我的祖父(朱正先生在《《鲁迅回忆录〉正误》中认为应是鲁迅的十八叔祖周椒生,录以备考/编者)在很早的时候,就让我抄写许应马癸驳康梁变法的奏折。许应验马癸是你什么人,(许广平答:“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