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冷雨敲窗 朱国良著-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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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蛇怕蝎的。而这位明朝的开国皇帝却说:这些我都不怕,我最怕糊涂虫!此话可谓言简意赅,发人深省。作为一个封建帝王尚有这么一点“清醒”,无疑是可取的。而“源清则流清,源浊则流浊”。作为今天的领导干部来说,表率作用又是何其重要,人格魅力实在不可小视,清醒意识实在不可缺少,科学武装实是当务之急!
四百年前的英国科学家培根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呐喊:
“知识就是力量”。然而,我们应该看到科学知识固然是一种力量,而它的反面,愚昧无知同样也是一种“力量”。诚如马克思所说:“不学无术是一种恶魔的力量,是导致许多悲剧的原因。”君不见,正是那些不学无术和愚昧昏庸,使得一些人不抓正事做歪事,不干实事做蠢事,一步一歪地踏进了迷信的陷阱,套上了荒唐的绞索,泡制了生活的苦果,尝到了苦涩的罚酒。由此而思,社会生活中的糊涂虫则更可怕了,叫这种人做“领头雁”,实在叫人提心吊胆。
社会要进步,人类要奋进,文明程度要提高,民族素质要“更上一层楼”,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了抓科技教育,抓科技普及。当务之急,我们要对症下药,使那些得了“愚昧病”的患者,吃一吃鲁迅先生早在60年前就开出的百灵百验的“药方”:“现在发明了六百零六,肉体上的病,即可医治,我希望也有一种七百零七的药,可以医治思想上的病,这药原来也已发明,就是‘科学’一味。”
瞎捧不得
艺苑画坛,蔚成大观,当是一轴清明永恒的春意图。身临其境,生意扑面,读柳丝拂水,听清泉出石,想花意探枝,便会感觉被艺术所包围,被妙作所打动,顿时会使我们觉得春韵弥漫在天地间,奔流在血脉里,回荡在梦境中了。这诗情画意当是艺术家们苦心孤旨的于智慧和心血的结晶,是他们勤于耕耘,甘于奉献的幻化和升华。
但驻足旁观,徘徊其中,略一探究,稍作嗅感,我们也看到了在这些绚丽的风景线中,特别在神圣的画坛之上,有一股庸俗、世俗、媚俗的暗风在涌动,这就是让艺术家摇头、令欣赏者不解的“捧”
风,而且是闭着眼睛歪着头、直把泔水当清流的“瞎捧”,这显然亵渎艺德,违背道德,不能不引起我们的重视!
君不见“捧”风起处,虽说没有“瞎”到把“溃烂之处”,“捧”到“艳若桃花”,但却廉价地将艺德拍卖,粗鲁地将艺术作践,是让人感到咋舌和震颤的。固然,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捧”,愿“捧”者和要“捧”者其“血缘”往往是利益牵线,金钱搭桥,两厢情愿,结成亲眷。这未必如欧阳修所言“君子与君子同道为朋,小人与小人同利为朋”那般严重,但也是名利熏心,义理全抛之的龌龊动作。为了得到一点好处,“瞎捧”者往往会竭尽“绝妙好辞”,什么“江南书画独一柱”、“神州丹青足风流”等等肉麻溢美之辞尽付字里行间。而为了达到目的,如同“周瑜打黄盖打的愿打,挨的愿挨”一样,被“捧”者在一阵“好风凭借力”的作用下,捷径一条通大路,九弯不如一直走,竟然以“画坛新秀”自榜,以“社会名流”自居,从而不费一兵,不损一矢,轻轻松松坐天下。这“瞎捧”带来的“真捧”效应,令墙上芦苇轻飘起来,相比之下,当然也使得“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老老实实做学问者感到不平和委屈。
青,求艺术,做学问,是十分严肃的事,来不得半点虚伪和骄傲,没有一番“彻骨寒”,不甘多年“冷板凳”往往难成气候。而“瞎捧”者丧失艺德的“捧杀”之下,可能会使一颗好芽,一枝好苗败坏在春天的无边风光之中,而且由此还会殃及池鱼,误人子弟,让人感到绘画艺术不必“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不必“搜尽奇峰当腹稿”,不必求日月灵秀,草木华滋,也不必付出汗水淋漓的劳动,只需找几个吹鼓手、抬轿者就可功成名遂,峨冠博带。歪曲地演算成“口水多的人比汗水多的人”聪明的等式。这种“瞎捧”所带来的恶劣效应,硬是把人往歧路上引,诱人从歪道上跑,如若等闲视之,势必误人子弟!
古人有言:“德,才之师也”。这显然也是对艺术、对学问的定义。丧失艺德的作为,决不是康庄道,而是死胡同。在此,我有“两喻两劝”:一劝“瞎捧”人者,莫学鲁迅笔下的“衍太太”,变相教唆后生学子走歪道。二劝乐于被“瞎捧”的人,莫效《镜花缘》中的唐敖,以为吃了“蹑空草”,结果跳起来不仅摘不到“万味核”,还一个跟头摔了个嘴啃泥鲮鱼为何会饿死?
读到一个饶有兴味的材料,且拿来做文字的引子。这是生物学家做的一个实验:把鲮鱼和鲦鱼放进同一个器皿中,然后用玻璃板把它们隔开。开始鲮鱼兴奋地向鲦鱼猛攻,可是几次被撞得晕头转向后,鲮鱼便有些垂头丧气了。当生物学家抽去玻璃板后,鲮鱼对近在眼前的鲦鱼竟熟视无睹,哪怕肥美的鲦鱼在它唇边擦过,它也再无进攻之举。最后鲦鱼因有生物学家供给的鱼料依然活得自由自在,而鲮鱼却被活活饿死了。
鱼是低能之辈,人为万物之灵。碰壁的鲮鱼之死,给人们无言之戒。这活活饿死的一幕,悲剧在于它消极地吸取教训,被一时的失败吓倒,形成了固定的思维模式,以致没有勇敢地、坚韧地“再试几次”。而在我们的工作中、生活里有人也在重复着鲮鱼的“错误”,他们干工作初时往往有“狂飚为我从天落”的气势,一旦碰到困难,也想去克服,但“进攻”了几次,就马上如“秋霜里的茄子蔫了”。还有的人则常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次小小的挫折或失利,便畏首畏尾,怕狼怕虎起来,如同手上扎了一根小刺,就以为得了大病;吃饭被噎了几口就要废食一样。这种缺乏“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的精神状态,其结果常使得“可赞与可笑只差一步”:使得与唾手可得的成功失之交臂,“为山九仞,功亏一”,十分令人篑惋惜。
干事业,做工作,需要一往无前的志气,一鼓作气的勇气,一马当先的锐气,但也要坚毅顽强的韧劲,不怠不懈的干劲,义无反顾的钻劲。胜利与成功的道路从来是漫长的,取得它的秘诀为一以贯之,决不遇到困难作“萎琐状”,碰过挫折打“退堂鼓”。过去有一种药虫粉叫“六六药粉”,这就是科研工作者茹苦含辛试验了66次才成功的,要是试了65次就“鸣金收兵”,恐怕就没有这种药粉问世了。据知科学巨匠爱迪生有2000多种发明,单制作灯泡,就失败了8000多次。
所有这些,无不告诉我们: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这也就是说,勇气所赖以立足的另一方基石是毅力。而韧性与耐性,是毅力的基础工程。耐者遂志,韧者无敌,两者熔铸起的非凡毅力足以击毁任何势力所筑成的巨垒强堡。共产党人立足延安十三个春秋,将强横的敌手化整为零,将勇猛坚毅之力化作霹雳闪电,以天地间无可抗御的方式推出了一个新中国。这无不佐证勇毅之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是社会实践反复证明的一条真理。
在迈向新历程,再创新业绩的征战中,充满了机遇和挑战,也会遇到困难与挫折。但困难是磨刀之石,失败是成功之母,挫折是人生之校,教训是生活之师。大凡有志者,在困难、失败、挫折面前无不表现出一种坚韧不拔、勇往直前、愈挫愈奋的顽强精神。现在,目标已经明确,宏图已经绘就,在再创新优势,赢得新发展的搏击中,我们多么需要有一种“锲而不舍,金石可镂”的钻石精神,多么需要一种“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的劲松风貌。实践证明:消极是没有出路的,只有积极地吸取教训,并去勇毅地战胜困难,才是了不起的强者,才当得起英雄的称号。
一位哲人说得好:“要意志坚强,要勤奋,要探索,要发现,并且永不屈服。”弄潮儿搏击,浪涛欢歌;勇毅者前行,荆棘让道。而坦途虽宽,不给懒惰人以捷径;机遇虽多,不给畏难者以垂青。明鉴于此,我们不管从事什么工作,也不管遇到多大挫折,都应以“碰壁的鲮鱼”为戒,挫折面前毫不退缩,困难挡路决不饶道,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唯有这样才能走出“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困境地,进入“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阳关道。
且说“名过其实”
闲章不闲。画家们每每在泼墨山河、研绘丹青之后,总要恰到好处地寻一点位置,加盖一二方极尽情趣的闲章,达到勃发画面情调的效果,增强欣赏品味的兴趣,以期添发几分神韵,发人清思神往。
闲章各各不同。但大多是表达愿望和主张的,不少是直抒追求和意境的。
“扬州八怪”之一的汪士慎常用“实为涂鸦”闲章,足显大家风范。据说徐悲鸿送人的画作,总不忘铃上“秀才人情”一章。
另外还有一些画家则有“初学之作”、“刚始启蒙”的闲章。如果说闲章也是一个小窗口,也是一面小镜子,无疑使我们看到了他们进取追求精神。
确切地讲,这些一代巨匠也是一个个明亮的窗口,也是一面面洁净的镜子,使我们得以看到当今一些人的狂妄与自大,窥见一些人的虚名与伪劣,这是崇高博大与浅知浮华的对比,这是清逸隽永与粗糙低劣的观照!君不见么!有的画家名如雷鸣鼓擂,喊得山响,听起来真有古小说中所说:“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其实是“银样蜡枪头”、“棺材毛竹钉”,要花头没花头,要实货没实货。其样子,直像旧社会上海滩上一类“言论老生”角色,真像旧北京那种“天桥把式”的路数,说起来滚滚如长江、滔滔似黄河,实际上画出来的那几笔,据说连少年国画班初学的、老年大学刚刚进修的也能做到。
还有的“名声大大”者,掏出来的名片,长长直直一大串,足足有三四百字,衔头上到中央,下到地方,又是入选《世界名人录》,又是冠之“全球艺术家”,真是唬唬外国人,吓吓老百姓,吹出“大大泡泡糖”,飘起“美丽肥皂泡”。这些先生们,真有如此辉煌?真有这般成就?那真是“相信人民相信党,相信吹牛要上当”呵!事实上,他的画,送你或许你还会感到放放没地方,因为艺术有标准,群众不买账。画家不是演说家,书家不是歌唱家!
也难为了这些人,又是在报上“炒”,又是靠自己“吹”,还得学苏秦做一名“纵横家”,跑东走西,窜上走下,请来当官的捧场,搬来名家们观光,叫知名者作序,还组织人参观,又叫“哥们弟兄”记者妙笔生花。应该说这些做得很漂亮,可当“公关先生外交家”,只是一样不想做、没做好那就是墨池学海苦作舟,锤炼画意研丹青。因此上,聪明用错了地方,精力枉派了用场!写到这,有个典例要讲讲。明人恽本初,崇祯给他官做,至少是部省级的,他先生却不要,自画山水写精神。晚年功力有口皆碑,本来颇可自傲,有点心机的话,也颇可“多买胭脂画牡丹”,敛点钱,聚些财。然而他不干,还在《题自作画册》中,对其作品评价道:“所见定欲为古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