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天下-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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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地坠下地去。
“畜生,给老夫粉身碎骨吧!”祝蚺哈哈大笑,再加上一拳。魔能狂冲,“麟焱艴螭”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整个身子蓦地爆开,空中就似放了一个礼花,巨大的火焰成为碎片飞射而开,火焰在半空燃烧至尽,半点渣子也没留下来,地底下也清静了,就像从来就没有其他事物一样。
倚弦怔怔地看着火焰逐渐逝去,闭目惆怅地轻叹了口气,这样的结果他实在不忍心。但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用了,更何况为了有炎氏千余族人,他根本没有后悔的资格。他心中对祝蚺也愈加警戒起来,没想到祝蚺一直留了几手,到了关键时候才一举击杀“麟焱艴螭”,实在是老谋深算,狡猾得很。
祝蚺长吁了口气,收了“火神鞭”落地,得意道:“如此一个畜生竟想跟老夫做对?也太不自量力了!”
倚弦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往符门处伸手一领,道:“祝宗主,请!”
祝蚺阴鹜的眼光扫了倚弦一下,嘿嘿阴笑道:“请!”祝蚺回头看看虚掩的大门,打了个哈哈,道,“多亏易公子帮忙,才能诛杀此兽。老夫感激不尽,岂敢为先,不如公子先请!”
倚弦知道祝蚺是怕里面还有机关异兽之类的,所以才想到让他开路。不过倚弦看了一下殿宫的布局,下意识的思感中感觉到这大门之内应该没有危险,也懒得跟祝蚺多费唇舌,嘲讽地冷笑道:“宗主刚才不是很威风吗?难道现在还担心什么?”然后不理祝蚺的反应,推门大步进去。
祝蚺气得脸色发青,哼了一声,逐步跟上。
推开尘封千年的厚重符门,入目的竟是一片狼藉,足以让所有人都震撼的庞大大厅之中竟布满了无数酒坛,或整齐放着,或斜倒在地,或乱七八糟,或破碎成片。这些酒坛完全将这大厅庄严宏伟的气氛破坏,而非常强烈地给人一种桀骜不驯又狂野落魄的感觉。
此时,倚弦的第一想法就是伏羲是一个个性鲜明飞扬的酒鬼。
接着另一个景色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大门对面的大厅石壁上写着:“神魔玄妖,天地蠢材。”八个字占了整一石壁,而这大厅至少高达五十丈,占地十亩,可见这些字之大。这八个字体写得狂野不羁,没有任何束缚,其意也嚣张得很,一句话竟将神魔玄妖四宗全都得罪了,天地间万千年来恐怕也就只有伏羲有这样的豪气了。
大厅内除了酒坛再也没别的东西,祝蚺自然没有心思去研究伏羲的性格,骂道:“这么大个地方居然全是酒坛,这伏羲莫非只是一个只知喝酒的混人不成?”
倚弦不想跟他争论这个,径直向前而去。
经过大厅,就是一条五人高的石制通道,前面看起来竟似漫漫无际,让人产生一辈子也走不完的感觉。倚弦站在通道口处,仔细打量了通道布置,不由再次为伏羲的才能所震撼。即使这很普通的通道也是环环相扣,每一节通道前后扣着另外两条通道,前后长短深合八卦至理,更产生了另一种变化,使人自觉地产生通道无底之感。
专注于研究通道布置的倚弦没有注意到祝蚺在后面看向他的阴冷目光。祝蚺瞬间眼神又变,到了他身边和气地笑道:“怎么,易公子不前进了?”
祝蚺的靠近让倚弦有所警醒,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祝蚺其人很是憎厌,但此时也不好发作,只是微微一笑,信步向前行去。
通道极长,而且走得谨慎小心,所以走起来看似漫漫无期,过不多久,祝蚺的耐心被磨光了,怒骂连连。倚弦道:“祝宗主修为高深,应该不会连多走这点路也要叫苦?”
祝蚺冷眼一扫倚弦,道:“谁想到这见鬼的通道居然会有这么长。”
倚弦步子依旧,随口道:“如果宗主嫌慢,就尽请施展遁法来加快速度吧。”
祝蚺翻翻白眼,没有作声,他自然也不敢真的傻愣愣冲去,他何尝不是怕此处有机关,否则早就率先冲进去了,毕竟伏羲的名号拿出来的确是威震天地三界的大人物。
倚弦平心静气,细思着刚领悟的八卦妙法,漫步前进丝毫不觉烦躁。而祝蚺却没这么好的性子,一心想要找出“伏羲武库”的他却因惧于机关而不得不缓步前进,心中懊恼可想而知。
终于,当祝蚺的耐心达到临界点的时候,通道前方的大门出现了。
同样石制的大门却甚是坚固,门上的八卦图案又有变化,整个门户所透出的磅礴气势让明眼人一看便知,这门内定有玄机。
倚弦的手轻轻一触,石门便自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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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火舞耀阳 上
此时,帐外的耀阳被黄天化的一番话震住了,心中犹豫再三,既不敢肯定黄天化的意图,但想到昨日关前一战,他又不得不心存疑问,毕竟他可以完全感觉到黄天化的一身修为脱胎于玄门正宗,一身的凛然正气绝非妖魔邪道,而且在昨日比斗中明显有留手的痕迹。
营帐内,黄天化稍候了片刻,道:“天化不会勉强各位叔伯的意愿,只是局势发展至今,飞虎军如果再继续为虎作伥下去,最后只能落得千古骂名,受后人百世唾弃!”
邓凯犹豫再三,起身道:“请问少将军,这是将军的意思么?”
闻听此言,所有将士抬起头来,望定黄天化,等待他的答复。
黄天化心中微叹一息,知道这些一辈子作为父亲亲率飞虎军部属的将士只会听从父亲的调遣,对他始终不会认同,当即道:“其实,你们应该知道父亲大人与西侯素来交厚,西侯当年更有相助父亲之恩,而此次西征,崇侯虎摆明陷飞虎军于不义,但父亲受困于皇命不得不从,只能托病不起,让天化来协助各位叔伯,原本便是希望我可以处理好这场不得不接的战事。”
黄天化说到这里,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但是战场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如何容的下心存侥幸之念,虽然从进军金鸡岭到现在,我一直在避免与西岐军的交锋,但两军对决始终在所难免,所以这才千方百计拖延战机,直到昨日关前一战后,‘望天关’才算得以暂时守住!”
众将中一名老将立起身来,身旁诸将均望向他,眼神中不敢露出不敬的神色,包括黄天化见他起身,也躬身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显见此人的身份颇高。
老将一身乌甲战衣,须发半白,眼神中透出无尽威严,眉目间镌刻出饱经风霜的苍老痕迹,缓缓道:“少将军,请恕老夫倚老卖老,且不论任何缘由,事已至此,敢问少将军下一步的战略又将如何部署?”
黄天化知道这员老将云赫一生随父亲东征西战,一身赫赫战功被父亲赐以家姓——黄,在飞虎军中的威信自是不言而喻,同样的话只要能得到他的赞同,便是得到飞虎军上下一心的支持。他向着老将微微颌首做足礼数,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黄老将军问得好,天化自当将余下来的部署一一解说明白。”
他清了清喉,干练锐利的目光横扫众将一圈,道:“如果能够得到大家的认同,天化会暗中放弃与西岐军的正面对抗,而且对于崇侯虎下一步的兵马调度也会借故推掉,然后班师回朝歌!”
黄云赫紧紧盯住黄天化,问道:“少将军想以诈败为由班师?”
“不行!”雷鸣愤然起身,怒瞪双目道,“飞虎军数十年如一日,素有纵横不败的赫赫威名,怎能因此坏了武成王数十年艰苦打出来的名声呢?”
“雷将军此言差矣!”黄天化微微一笑,道,“不错,飞虎军声名如此鼎盛,全赖在座各位与父亲大人多年艰苦才可以营造出来,只是雷将军细想一下,此时领兵的非是父亲大人,而是我!所以飞虎军此败乃因我之过,而非飞虎军之败!”
邓凯心神为之一震,惊道:“此乃少将军发兵首战,如果呈现败绩,定会影响日后前程大计……”
黄天化洒然道:“所谓的前程大计不过都是些徒添虚名的东西,不足道哉!更何况能以黄天化的个人虚名换取飞虎军日后的忠义千秋之名,着实划算之至,不知各位叔伯意下如何?”
雷鸣早已被邓凯重又拉回到席座上,训斥了几句,不再作声。
黄云赫沉思良久,再问道:“少将军决定如何诈败呢?照现在的情形看起来,‘望天关’的兵马已经被我们逼入进退维谷之境,恐怕只会形成僵持的局面!”
众将闻言均点头表示赞同。
黄天化轻轻摇头,目光似乎透过营帐看到了“望天关”,嘴角轻扯出一丝微微笑意,道:“昨日我见识过今次西岐增援兵马的二位将领,不论是兵法策略,还是武道法技,他们都绝对可算是西岐年轻一辈高手中的佼佼者,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对方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邓凯细思道:“但是对方应该不会愚蠢到公然出城挑衅……”言语骤然一顿,他跟席下所有将领全都反应过来,失声道:“少将军是说,他们会用暗袭的手法?”
黄天化点了点头,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帐外的耀阳更是心中一惊,他曾经想过黄天化可能会猜到己方的行动,但当他观望到黄天化此时说出这番话的表情仍然是那样波澜不惊、镇定自若,心中难免会有些忐忑,忖道:“难道他已经有把握对付我这次暗袭否则怎会表露出这般自信的模样?”
雷鸣当即起身请命道:“少将军,末将即刻去加派巡逻人手与警戒……”
黄天化挥手喝止道:“其实大可不必,依现时‘东吉岭’与‘望天关’之间的地势来看,对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被我们看在眼里,所以西岐军不会做出让我们窥破行藏的举动,最大的可能便是派遣高手级数的人前来劫营,只要能够制住我与在座诸位的任何几个,飞虎军上下自然只能俯首听由其摆布!”
邓凯闻言不惊反笑道:“如此这般作为,定是不知少将军出身玄门道宗,一身修为更是臻至当世年轻一辈中罕有的高手之列,否则怎会做出如此以挛击石的举动!”
黄云赫面凝重的道:“此事万万不可小觑!少将军的意思……”
黄天化点头应声道:“老将军放心,天化自问尚能掌握其中分寸。所以对于诈败退兵之计,只要征得老将军以及在座诸位将军的同意,其他的事情请尽管交予天化去做便是!”
在座诸将尽将目光落在黄云赫身上,黄云赫沉思良久,再次望定黄天化坚毅非凡的目光,摇头轻叹道:“难怪武成王在临发兵之时跟老夫说,天化凡事自有主见,权衡方便自可任你为之!起初老夫始终不敢相信,却在经历过前几日‘望天关’之战以及今夜的举动,这才放下心来!”
说到这里,黄云赫放声大笑道:“既然少将军已经胸藏甲兵之计,老夫自是全力支持,任由调遣,不知在座诸位意下如何?”
在座诸将登时同声附和,哪还有方才半丝沉闷不畅的气氛。
黄天化感激的望了黄云赫一眼,向着众将躬身行礼道:“天化感谢各位叔伯的支持,今夜天色已晚,请大家各自回帐歇息,明日怕是便要班师了!”言罢,行至邓凯身旁,轻声吩咐了几句话。
虽然众将不清楚黄天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本着对这位少将军的信任,众人纷纷起身向黄天化行礼,然后陆续退出了营帐。
耀阳隐在营帐外,风中夹杂的雨丝沁进颈背,却丝毫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因为他与散去的诸将